傳統竹衣形制及其工藝特征

夏 添， 王鴻博， 崔榮榮

(1. 江南大學 紡織服裝學院， 江蘇 無錫 214122； 2. 湖南工程學院 紡織服裝學院， 湖南 湘潭 411101)

傳統竹衣形制及其工藝特征

夏 添1,2， 王鴻博1， 崔榮榮1

(1. 江南大學 紡織服裝學院， 江蘇 無錫 214122； 2. 湖南工程學院 紡織服裝學院， 湖南 湘潭 411101)

為歸納不同竹衣品質與構造特點，總結其構成規格與特殊技法，以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國內外博物館以及私人收藏的15件清代至民國時期竹衣實物為基礎，通過對不同竹衣形制及其編制工藝進行對比研究，深入探析不同竹衣樣品的外觀細節和組織規格的異同點。基于竹衣特殊的構成、編結構形以及服用性能，闡釋并分析竹衣制品中不同部位的立體結構，構制技巧與結構參數。結果表明，通過二維平面結構圖對竹衣制品整體形貌的模擬發現竹衣構制過程中的局部滾邊嵌竹珠設計，該現象源于制作者對于物料的珍惜、節省；研究所選取的15件竹衣制品在編制工藝、閉合形式與下擺形態上存在差異性，其差異程度主要是由制作年代、服用者的性別、體態、身形所導致。

竹衣； 馬甲； 服裝結構； 編制； 工藝特征

竹衣(俗稱“隔汗衣”)由竹管珠編制而成，是一種中國明清時期重要的降溫，祛暑的功能性服裝。因其間隔身體與衣物從而增加空氣流動，達到透氣和隔汗的作用。竹衣制作工序繁瑣、工藝精細，主要服用對象為封建官員、科舉應試考生、戲曲與戲劇演員，道士等。明清時期，南京夫子廟貢院曾是全國最大科舉考場，鄉試秋闈正逢氣候炎熱的八月，加上考室逼仄，應試者常有因中暑致死，服用竹衣可緩解濕熱。在戲劇服裝中也有一種竹衣稱為竹衣子，是用細竹節穿串而成的一種上衣，在夏天貼身穿著，防止汗水玷污罩在外面的戲服，能起到通風涼爽的作用。山東呂劇演員則將其穿在胖襖和蟒袍的中間，專用于保護蟒袍或道袍[1]。《鄭麗生文史叢稿》中福州民俗志卷一載：短衣古稱曰襦。福州方言作“朗”聲。福州有不隸于道觀而在家的職業道士，應人請作各種祈禳法事時，要穿長的道袍，暑天道袍之內所穿的套“朗”，有一種非常奇特的削竹為細管，長徑寸，中穿孔如小竹枝，以麻線連綴之，組織成衣，叫做“竹朗”。使道袍不緊貼于身，可防汗漬。不知始于何時，民國以后，尤及見之，今則蕩然無存[2]。明代竹衣穿連絲線因汗漬臟污及穿用磨損等原因絕大部分散佚，難以修補和保存。19世紀60—70年代美國發明并普及應用機械風扇作為夏季通風降溫手段，竹衣的實用功能逐漸被替代，因此存世竹衣多為清代或者民國時期。為針對竹衣制品的制作工藝進行系統化整理與保護性挖掘竹衣的傳統編織技法，作者訪問了收藏有清代及清末民初時期竹衣的5家博物館，通過文獻分析與田野調查有機結合的方式，對15件竹衣存世實物標本進行了測量與拍照記錄，本文在此基礎上分析歸納出竹衣的形制特點以及制作工藝特征。

1 竹衣的形制特征

傳統竹衣的形制較為固定，存世竹衣均為圓領對襟形式。本文調研的15件存世實物標本中，竹衣馬甲5件，長袖竹衣10件。其中國外藏家所藏大多為長袖竹衣，通過香港、臺灣等地拍賣行從內地收購，繼而拍賣流轉，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所藏特殊圓角下擺竹衣馬甲即為拍賣回購所得。表1示出國內外竹衣實物標本在編制工藝、閉合形式與下擺形態的形制細節差異。

1.1 竹衣馬甲形制

存世竹衣形制分對襟長袖短竹衣與對襟竹衣馬甲2種[3]。圖1示出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所藏的兩款編號為JN-ZY001，PM-ZY001的竹衣實物標本。2款實物標本均為馬甲樣式。其中現代復制品JN-ZY001為V領無袖對襟竹衣馬甲，服裝整身由長形竹珠穿連而成，隔珠為黑色塑料，門襟由3枚竹制盤扣閉合，下擺有流蘇狀裝飾，與清代傳統竹衣馬甲形制有區別。(b)款民國時期竹衣馬甲標本PM-ZY001為圓領無袖對襟竹衣馬甲，在領底圍處用與衣身滾邊同料材質的盤扣固定，門襟余處以2條系帶閉合。

表1 存世竹衣形制表

注：7,8,11,12,15號竹衣襻帶為后補，材質與滾邊異色，左右袖口邊緣各有1行正六邊形紋。

圖1 江南大學民族服飾傳習館藏竹衣馬甲Fig.1 Two pieces of bamboo vests from collections of folk Costume Museum of Jiangnan University

1.2 長袖竹衣形制

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博物館所藏一款編號為37號的清代漢族竹衣實物標本，如圖2所示。這件圓領白布滾邊對襟長袖竹衣腰身較短，前門襟僅有一處系結閉合前片[4]；西安含光門遺址博物館“竹鐫文心——文房清供雅器展”展出的2件清代中晚期竹衣實物標本(1竹衣馬甲1長袖竹衣)形制與PM-ZY001以及圖2竹衣形制相近；蘇州評彈博物館所藏張鴻聲演出用竹衣實物在閉合形式上與PM-ZY001相同，均在領底圍處用與衣身滾邊同料材質的盤扣固定。

圖2 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博物館藏竹衣Fig.2 Bamboo coat from collections of the Nationalities Museum, 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圖3 身穿竹衣的古董商人(1870年代，威廉.桑德斯拍攝)Fig.3 An antiquary wearing bamboo coat photographed by William Saunders and published in the 1 870 s

北京服裝學院民族服飾博物館所藏竹衣與在湘西龍山縣文管所藏竹衣制作工藝相同、形制相仿。原屬龍山縣隆頭鎮某國民黨團長所有，解放時沒收、被收藏于鎮政府，據縣志記載，清代時，竹衣作為貢品進京。清末以前較流行，1940年以后不再制作。土家族婦女利用毛竹細枝椏耗時兩三個月制成1件竹衣，穿著時，用生絲織成的紗做成薄衣，襯在里面，竹衣穿在外面[5]。該館所藏竹衣標本系19世紀晚期收于北京，圓領對襟長袖，領圈、門襟、下擺與袖口處有黑色滾邊，領底圍有1枚盤扣閉合，第2枚盤扣與第1枚盤扣之間相距15 cm。長袖竹衣服用效果如圖3所示，威廉·桑德斯拍攝的19世紀70年代身著竹衣的古董商人。

2 傳統竹衣的工藝特點

傳統竹衣服飾的服用功能相同，但是由于制作年代以及服用者的性別、體態、身形的不同，款式結構與制作工藝也有所相異，故針對竹衣的面輔料、服裝結構與編制方法、制作工藝與穿著方式進行比較研究，有利于掌握竹衣的工藝特征差異程度。

2.1 竹衣原材料

在我國使用竹子作為服裝制作原材料并不少見。唐代，我國南方的一些地區出產的用竹制成的布，如唐代“西南則出細布，計有斑布，竹子布，蕉綀，藤布等等”。竹疏布是以竹為原料織成的布。《南方草木狀》卷下：“簞竹，葉疏而大，一節相去六七尺，出九真。彼人取嫩者磓浸紡織為布，謂之竹疏布。”[1]竹衣的歷史可追溯到明代，《快園道古.卷第十四，戲謔部》：“祁世培塾師曰大先生，云南歸，攜一竹汗絡，初壞幾節，即尋本地細竹補之。后經四十馀年，所補殆遍，而云南竹無一存者矣。故凡事失其本來者，輒呼之曰‘大先生汗絡’。”[6]從上述文本中竹衣節管的散壞與使用本地細竹進行修補的細節可知，竹汗絡(竹衣)的制作與修復工藝不限于云南一地，制作竹衣的原材料也可因地制宜，如：竹管，棉、麻線，棉布條(滾邊、盤扣)。

竹衣制作,要選用竹梢部位2～4 mm粗細的竹管,打磨成1～3 cm等長的竹管珠,然后依據所設計的服裝樣式穿連、編制。在制作過程中, 還可穿綴不同材質的隔珠。用竹管做的衣物制作工藝比較復雜,因竹梢部分的竹管大多不通透,制衣時需要先用尖銳工具將每一根竹管穿通以后才能穿連制衣[7]。竹衣管珠柔韌平薄，采用高溫蒸煮后浸泡多日再刮削打磨成型，防蟲防霉。傳統的服飾面輔料多使用棉、麻、絲、毛等天然纖維制成，穿連竹衣的棉線極易受光熱、汗水、細菌微生物等影響，穿脫動作也會影響編織線的牢固度。麻線較棉線牢固，絲線、棉線較麻線柔軟，麻線穿制竹衣可增加韌性，絲線、棉線穿制竹衣則可增加貼體度，二者在竹衣制作原料中均有所使用。

2.2 竹衣結構

竹衣結構精巧，筆者以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所藏民國竹衣馬甲實物標本(PM-ZY001)為例，詳細分析竹衣馬甲結構特征。圖4示出民國時期竹衣馬甲標本，款式為圓領，對襟，無袖。前后片連編而成，領寬12 cm，領深14 cm,衣長55.3 cm，衣身底擺寬46.8 cm，底擺兩側開衩，衩高9 cm，前袖窿弧長41.5 cm，后袖窿弧長41.8 cm。編穿零件竹管珠長0.8 cm，直徑0.1～0.13 cm，編制方式為菱形四合，因此編連體塊隨穿著人體的運動而折疊擠壓，竹管珠不至于折斷破損。

圖4 竹衣馬甲PM-ZY001結構圖Fig.4 Structure of bamboo vest. (a) Front; (b) Profile

竹管珠編制平整，四方連續編結，視覺節奏統一，衣身整飭，左右衣片對稱而均衡。領緣、袖口、門襟、底擺、開衩處均有0.2 cm滾邊，領底圍裝訂1枚盤扣，腰部編制方式略改，串綴2排六邊形花紋，底擺處串綴1排六邊形花紋，具裝飾性與功能性。襻腳布條S形盤繞成盤花扣(花好月圓形)，紐頭與扣環相互對稱，均為花好月圓形盤繞。

圖5 北京服裝學院民族服飾博物館藏竹衣結構圖Fig.5 Structure of bamboo coat from collections of Ethnic Costume Museum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Fashion Technology.(a) Front panel; (b) Braid construction of diamond and regular hexagon

圖5(a)示出北京服裝學院民族服飾博物館收藏的19世紀晚期長袖竹衣實物標本。款式為圓領，對襟，長袖，短身。前后片連編制成。衣長63 cm，雙袖展長145 cm，領寬9 cm，領深11 cm,衣身底擺寬58.5 cm，底擺兩側開衩，衩高7 cm，領口、脅下開衩、袖口、門襟邊緣均滾黑邊，領底圍裝訂一字直扣，扣襻與滾邊面料相同。脅下前后身連編處有3行六邊形紋。

圖5(b)示出竹管珠菱形與六邊形穿制結構。該穿制結構為馬甲與長袖竹衣共有的2種穿制方式。在采集到信息的15件竹衣標本中無一例外地采用了這2種穿制結構，只是六邊形穿制方式在整體服裝中設計的位置略有不同。菱形與六邊形在幾何形態上可緊密無縫拼合。編制方法：1)整齊排布3行菱形竹管珠；2)將第2行管珠排位抽離，豎直柱狀并列2顆管珠，第1行菱形下頂角線綰結并串過柱狀管珠，隨后綰結；3)綰結之后從第3行菱形管珠上頂角串入，并重復以上步驟。

2.3 竹管珠編制方法

圖6(a)示出竹衣PM-ZY001前門襟底擺編織結構，衣身遠離前中心處的六邊形紋竹管珠排布平整無變形，而靠近門襟邊幅處的六邊形紋竹管明顯扭曲變形。由圖上結構可知為達到塑造底擺圓弧狀造型的目的，雙管六邊形對角線被拉伸、推擠形變的同時保持了竹衣厚度上的平整統一。在采集到信息的15件竹衣標本中不論長袖竹衣還是馬甲，在袖窿底均有2排正六邊形紋，竹管珠隨著人體起伏而拉伸變形，儲存時亦能像普通棉麻織物一樣沿側縫折疊平整，六邊形紋的并列竹管珠設計保證了竹衣適應人體活動量，始終保持服帖。2顆竹管珠并列穿連一方面增加了脅下、袖窿底、腰腹部位的牢固度；另一方面又能夠在竹衣破損散佚、竹管珠遺失之時，方便拆解開來，作為縫補原料進行織補，避免了利用新竹管珠修補舊竹衣的色彩與材質差異。值得注意得是，這種裝飾性與功能性并存的設計在竹衣馬甲PM-ZY001的滾邊細節上也有所體現。

圖6 PM-ZY001編織細節結構圖Fig.6 Braid structure details of bamboo coat (PM-ZY001).(a) Bottom of front placket; (b) Bottom of armhole

圖6(b)示出竹衣袖空窿底點距肩點41.5 cm，袖窿深度較大，便于行動與散發熱量與汗液水氣，在袖窿底弧度有 18 cm 的滾邊(前后袖窿弧各9 cm)內嵌竹管珠，防止行走時前后擺臂動作對脅下竹管珠穿連繩索的磨損。除袖窿底弧之外，整件馬甲其他邊緣滾邊均無內嵌竹管珠。從這些細節中可以看出竹衣制作者對人造物料的珍惜。既是為了經濟實用，便于拆換、充分利用原材料，又凸顯了傳統“備物致用”的造物思想[8]。

2.4 門襟閉合形式

圖7示出長袖竹衣與馬甲門襟閉合零件。因絕大多數存世竹衣是圓領對襟形制，所以在門襟閉合形式上，除領底圍的第1粒扣有所變化之外，余下第2粒扣、第3粒扣多采用直扣或襻帶系綁的方式，見圖7(d)。清代或清末民初的長袖竹衣實物標本第1粒扣多為“一字直扣”，見圖7(a)，馬甲第1粒扣多采用盤扣形式“花好月圓扣”，見圖7(b)，與“魚眼扣(英雄扣)”，見圖7(c)，扣形簡約纖細，同料裹繩工藝，盤扣用料與衣身邊緣滾邊用料一致。前門襟閉合形式為盤扣與襻帶系綁相結合。從清代開始就已存在這種在同一件衣服上同時使用2種或者多種閉合形式的現象[9]。

圖7 長袖竹衣與馬甲門襟閉合零件(滾邊同色同料)Fig.7 Closing elements on placket of bamboo vests and coats (same material and color as piping). (a) Straight-line frog; (b) Blooming flowers and full moon frog; (c) Fish eyes frog (hero frog);(d) Placket lace

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所藏編號為PM-ZY001的竹衣實物標本由模特服用并觀察效果。筆者測量得出該件竹衣馬甲肩寬34.5 cm，上身合穿170/88A號型的男性模特試穿該件竹衣時不合身，肩背聳起無法穿脫，衣片在腰部堆積，門襟相離甚遠、盤扣與襻帶無法閉合，不能服用。改換上身合穿160/84A號型身高164 cm、體重50 kg的女性模特服用該件竹衣，則試穿效果良好，服裝與人體肩點、胸圍、前門襟，袖窿與脅下等處均服貼。女性試穿后發現馬甲前后袖窿弧長與袖窿門寬設置相一致，這種袖窿結構保證了服裝的造型和運動性[10]。加之領圍第1粒扣為花好月圓盤扣，與平直的一字直扣以及常常出現在男士武術服、戲劇武術服、英雄裝上的魚眼扣(英雄扣)相比更具有女性化審美意識[10]。從竹衣馬甲PM-ZY001施用花式盤扣，衣身下擺特殊圓弧造型，女性試穿合體等細節，判斷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所藏編號為PM-ZY001的竹衣實物標本服用對象為女性。

3 結 語

雖然現在傳統竹衣在漢族人民日常生活中已很難再見，傳世實物也多有殘損，其中大部分流落至國外。竹衣作為獨特編制服裝，體現了當時勞動人民傳統手工藝的高超技藝水平及其對人造物料的珍惜。通過傳統竹衣的造型與工藝分析可知菱形紋與六邊形紋竹管珠紋樣編制方法，能夠使竹衣隨著人體起伏而拉伸變形，從而貼合人體。雖然現代有工匠嘗試對竹衣馬甲進行復制，竹管珠切削完成后用強韌的尼龍線進行串制，但是由于缺乏對幾千顆竹管珠進行手工打磨的耐心與毅力，只能是機械地延續菱形編制結構，因此，差異化的傳統竹衣制品的材料構成、成形結構、編制方法以及門襟閉合形式能夠為竹衣構制技藝保護傳承以及當代服飾設計提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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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yleandhandicraftfeatureoftraditionalbamboocoat

XIA Tian1,2， WANG Hongbo1， CUI Rongrong1

(1.CollegeofTextileandClothing,JiangnanUniversity,Wuxi,Jiangsu214122,China; 2.TextileandApparelCollege,HunanInstituteofEngineering,Xiangtan,Hunan411104,China)

In order to study the structure and quality of different bamboo coats and summarize the specifications and special skills, comparative study on different shapes and braid process features of bamboo coats was carried out. The study was based on 15 different sample bamboo coats and vests, which were preserved by domestic and abroad museums and private collectors such as the folk Costume Museum of Jiangnan University. These samples were dated from the Qing Dynasty to the Republic of China. Moreover, the details, compositions,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bamboo coats were deeply discussed. Furthermore, based on the special structure, braid organization and performance of bamboo coats, the three-dimensional structures, process skills and structural parameters of different parts of bamboo coats were analyz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bamboo beads installed-piping design of the bamboo coat is derived from the treasure of the material, which is found by the simulation of the overall shape of bamboo coats by the two-dimensional plane structure; and differences of selected samples exist due to the variation of the wearers′ gender, figure and stature.

bamboo coat; vest; garment structure; braiding; process feature

TS 941.17

A

10.13475/j.fzxb.20161102706

2016-11-09

2017-06-21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2015JDZD05)；國家社科基金藝術學項目(15AG004)

夏添(1986—)，男，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傳統服飾文化與現代服裝技術。崔榮榮，通信作者，E-mail：cuirong3369@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