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鳴
很多時候,我們都在尋覓藝術與文化的內在關聯,并且設法克服知識鏈條的殘缺和斷裂。
美術考古的建構與解讀,便讓今人能夠從容穿越歷史的煙云,讓藝術史上哪怕最小的單元和物事,都可以照見文化的大蘊藉、大主題。
諸如阿育王石柱承載的佛教屬性、年畫圖符民俗源流的闡釋空間、古代手鐲環形對獸樣式的傳播路徑等等,對于我們來說,都顯得陌生,都會產生興味,但這需要入門的支持,需要有一部信史。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美術考古和藝術史研究從不同的學科領域共同爬羅剔抉,最終完成對某一美術事像或作品中眾多因素關聯性的提取與復原。盡管歷史遺跡和遺物掩藏的文化脈息十分隱秘,盡管不同的研究范式,多元的考察視角,會產生一次次的分歧與整合,一次次的推倒與重構,但據此建立起來的人類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發展的時空框架,是絕對有價值的。
在生產力極為低下,穴居而野處的上古時代,人類就已經與藝術結緣,通過藝術體驗生活,表達情感。回望人類歷史長河,無論戰亂或者盛世,都伴生著人的流動,物的傳播,文化的互鑒,其中背后演繹著怎樣的故事,亟待有層出不窮的細致發現和翔實考論。
熔古鑄今,我們仰仗優秀傳統文化在各個方面曾經的積累;繼往開來,也迫切需要運用當代的經驗與常識,需要開放包容、邏輯自洽,需要制度供給,切忌切忌的是資源的配置誤入低效率的“鎖定”狀態。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