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熊池羽(青彥文學社社員,雙峰一中555班)
讓明月永駐心間
文/熊池羽(青彥文學社社員,雙峰一中555班)

有這樣一幅畫面總是令人難忘:北海茫茫,天地寂寥,一尊如雪般的身影,在大漠深處孤獨佇立。他的身邊,只有羊群、破氈和一根退盡了穗須的漢節。
十九年,蘇武牧羊,流離異鄉,守望住了“不辱國命”的民族氣節,守望住了信仰鑄就的錚錚傲骨。蘇武的守望是對自己人生價值的堅守。人生的洪流洶涌激蕩,我們在守望覓得方向。
思及西南聯大,不由熱血沸騰。它誕生于抗日戰爭的烽火中,與抗戰相始終,前后存在了八年多,卻一度被譽為中國乃至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跡,這與內心的守望脫不了關系。
當時,大批學者、學生,帶著真摯的愛國之情和救國使命離開古都,開赴西南。在被日軍摧毀的斷壁殘垣前,聯大師生精神不倒,用生命書寫了一個個感動千古的故事。聞一多、陳寅恪等許多著名教授不復清華北大時期的優雅,破衣爛衫者比比可見,他們寧可忍饑受凍,也不當亡國奴,以人格詮釋了什么是“氣節”,什么是教育救國、知識救國,什么是知識分子的歷史擔當。
而當時的政府軍中,一個排只有一條毛巾,前線戰士每人一頂鋼盔都保證不了,卻堅持學校不停課,教師不減薪,后方學校必須無條件接收淪陷區的流亡學生。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在艱難的抗戰歲月,再苦不能苦教育!這就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在危急存亡之際對教育事業的不離不棄!而這份堅守,也在往后的歲月中得以悉數奉還,八年間聯大學生中,諾獎獲得者、“兩院”院士、“兩彈一星”功勛者比比皆是。這些仁人志士為戰后中國社會的恢復和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人才支撐。
守望內心,方得始終。悲天憫人,天下大同。猶記《麥田守望者》中的一段獨白:“我的職務是在那兒守望,要是有哪個孩子往懸崖邊奔來,我就把他捉住。”德國商人約翰·拉貝大抵就是如此罷:在南京大屠殺期間,他和十幾位外國傳教士、金陵大學教授、醫生和商人等共同發起建立“南京安全區”。
當日本法西斯的屠刀日漸瘋狂,金陵古城陷入白色恐怖,拉貝利用自己的納粹身份,在自己的住所內收容了數以百計的中國難民,與日軍斗智斗勇,與日本領事反復交涉、抗議,阻止日軍的侵犯和屠殺,拯救了25萬中國平民。
他救的不僅是生命,更是捍衛了人生而為人的真理和尊嚴:“把世界還給人,把人歸還自己”。這恰似墨子竭盡全力阻止楚王攻宋,守護“兼相愛”的思想,展望“愛無差等”的非功利社會;恰似辛德勒散盡家財解救納粹虎口中的猶太人,守護良知,以求心安;恰似白求恩不遠萬里奔赴晉察冀邊區行醫,守護共產主義理想,祈望世界和平。
守望者們“捉住”那些在“懸崖邊”的人,將他們從絕境中拯救,歸還他們人的價值與尊嚴,給予他們生的希望與力量。守望,讓世界充滿愛。守望一座城池,因為城中紅顏百媚生;守望一畦水塘,因為塘中魚戲蓮葉間;守望一片大海,因為海上明月共潮生。
正是因為有了守望,我們內心的明月永遠明亮,我們對生命的熱愛和對生活的熱情,如常春藤般盤踞在心,經久不衰。
寫作緣由
看到社會上不少新聞,部分中學生少年老成,急于功利,心有感慨。我們的努力是為了什么?為了出發,為了到達,但一定不能忘了自己的初心,不能失去了那一份堅守。
我手寫我心,我只想做一個純粹的高中生,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