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老夫妻攜手搞書畫

文并攝影/伊 海

文藝老夫妻攜手搞書畫

文并攝影/伊 海

瞧這老兩口：丈夫好書法，一手草書筆走龍蛇；妻子愛國畫，一筆丹青栩栩如生。在浙江臺州椒江海門街道景元社區，81歲的楊樺和79歲的牟珠蘭是出了名的文藝夫妻檔。19年來，她的畫里，總會有他的題字。

楊家滿屋皆是書香氣。客廳正中掛著三幅書畫，一幅“毛體”書法是楊樺所作，牡丹圖和荷花圖則出自牟珠蘭的手筆。

楊家還有兩間書房，一間朝南，楊樺常在此練字。另一間朝北，屬于牟珠蘭的空間。十年前新居裝修，她特意挑了北邊的房間做書房，只因擔心陽光曬壞畫紙。

楊樺喜好書法，一根筆桿握了50余年。他是國家一級書法師，行草風格自成一體，作品被日本、德國、美國等地收藏。牟珠蘭學國畫的興致，卻是在退休后。

1997年，牟珠蘭在一次展覽上看到了一幅國畫，受到啟發，驚嘆不已。于是，她跑到老年大學報名了國畫班。上課那天，牟珠蘭走到教室門口，又打起了退堂鼓，怕堅持不下來。這時，一個熟識的同學拉住了她，遞給她一張畫紙，她只好硬著頭皮留了下來。沒想到，這一留就是18年。初次握畫筆，牟珠蘭在日記本上寫下這樣一句話：“老邁習作意自樂，管他是春還是冬。”

書畫同源，夫妻倆經常切磋討教。平時，守著電視機，一起收看書法頻道，也是他們的共同愛好。

如今，牟珠蘭的習作已不稚嫩，她擅畫花鳥圖，尤其畫牡丹是一絕，作品頻頻被邀參展。“最近，我還得拿出5幅畫交賬。”牟珠蘭笑著說。

夫妻倆癡迷書畫，即使人在旅途，也沒停筆過。3年前，他們在美國小住，字畫被洋女婿的朋友們視若珍寶，討要了20來幅。

結婚56年，楊樺和牟珠蘭感情依然如初。論起來，夫妻倆結緣，也與書畫有關。

當年，兩人是相親認識，漸漸有了書信往來。“我看他字寫得不錯，人品應該也不會太差。”牟珠蘭回憶，第一次見面時，楊樺就是一副文藝青年的樣子。

兩人都嗜書如命，正因為有共同愛好，婚后更能惺惺相惜。步入老年，兩人也是相濡以沫。

牟珠蘭習畫，卻不擅書法。她每畫完一幅畫，楊樺就默默為她題字，卻從來不留名。18年來，牟珠蘭的畫作數以百計，楊樺題字也有上百次。夫妻倆說，這是心照不宣的事。

牟珠蘭鮮有夸人，不過，夸丈夫時卻毫不吝嗇：“這么些年，我看過許多人的字，看來看去，還是他的字比較舒服。”牟珠蘭的笑容里，透著一股甜蜜。楊樺話不多，卻也稱贊過妻子的畫功——“她是牡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