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秦軍？這是一個問題！

王皓

看到秦軍秘密撤軍后，探子頓感不妙，半點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向晉軍駐地奔去。剛到晉軍大營門口，探子就連滾帶爬、直奔中軍大帳，“報——，大事不好了，秦軍——秦軍，撤了，他們，他們，還留下了楊孫等人，率領兩千兵馬助守鄭國城池；恐怕秦國已經背叛晉國，與鄭國聯盟了。”“此事當真？”“報告大王，千真萬確。”“知道了，你下去吧。”“是。”

晉文公眉頭緊鎖，臉色陰沉，一看便知他此時已經氣憤到了極點。“子犯，此事你怎么看？”狐偃聽聞大王問話，當即跪倒在地，說道：“啟稟大王，秦人背信棄義，違背兩國盟約，如此行徑，簡直無恥之極！臣請大王即刻進軍，管他什么秦軍鄭軍一鍋燴了！”晉文公聽完后，臉色越發陰沉，眉頭忽而糾結成“川”，忽而又散開去。帳內氣氛極沉重，似乎帳篷要塌下一樣。狐偃望著晉文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時間似乎凝固了，只聽見各人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罷了——，不要出兵了。”晉文公終于吐出了這幾個字，嘆了一口氣，仰身跌坐在虎皮椅上。

左右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晉文公抬眼直視軍帳里的眾謀士，緩緩說道：“雖然秦王先對我不仁，但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對秦王不義的。”“大王莫非是因為秦王當年曾有恩于您，所以您不想與秦王刀兵相見？”子犯接口道。“的確如此，你說得沒錯。想當年，我在外流浪，凄凄惶惶，竟連供我安身立命之地都沒有。若不是秦王助我，我恐怕早已不聲不響地死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了，更不要說重返故國，甚至成為一國之主了。”“可……大王，恕臣直言，這點恩德您早已還盡，又何必……”“我知道子犯你想要說什么。我之所以決定不進軍攻打鄭國，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份恩情。”

“哦？臣愿聞其詳。”“其一，我們同秦國有盟約，經歷此事，兩國必然生出嫌隙，但卻還不會完全撕破臉，若是我們此時出兵，便等同于與秦國決裂，這是不理智的；其二，若盟約真的毀棄，我們將陷入比以往更加混亂的攻伐之中，用混戰來代替結盟，這是不符合武德的。此兩點，再加上我之前所說的曾受秦伯之恩，你懂了嗎？”狐偃跪地叩首，說道：“大王英明，臣等遠不及大王。”“明白了就好，我們也撤軍吧。”“臣領命。”

第二天，晉軍繼秦軍之后亦班師回朝。鄭伯聽聞此事，喜不自勝，說道：“燭之武真乃神人也！此次全仰仗他，保全了我鄭國，我一定不會忘記他的功勞的。”眾大臣皆伏地叩首，道：“大王英明。”

【作者系中國教科院豐臺實驗學校2016級高一（6）班學生，指導教師：趙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