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瓊崖特委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的舉措

單澤宇

摘 要：1938年10月，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正式形成。1939年2月，日軍占領海口和三亞，海南抗戰正式爆發。其間，國民黨多次制造反共矛盾，并于1940年12制造了美合事變，使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嚴重削弱。如何鞏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成為中共瓊崖特委亟待解決的問題。以瓊崖特委為主體，如何加強自身建設，如何對海南國民黨軍、華僑和少數民族進行統戰工作是本文重點探討的問題。

關鍵詞：中共瓊崖特委；抗日民族統一戰線；舉措

中圖分類號：D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17）07 — 0017 — 04

1937年7月7日，日本侵略者向北平西南郊盧溝橋發動進攻，制造了七七事變，中國抗戰全面爆發。全面抗戰爆發后，為響應中共中央和中共南方臨時工委指示的關于“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號召，中共瓊崖特委書記馮白駒于1937年7月主動向國民黨提出合作抗日的問題，并在日軍登陸海南島之前結成了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經過一年多的談判，迫于日軍進攻形式和自身生存壓力，海南國民黨當局于1938年10月22日才被迫同中共簽署共同抗日的決議。”〔1〕111這標志著以國共兩黨合作為基礎的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開始形成。后于1938年12月5日將瓊山縣云龍墟的瓊崖紅軍游擊隊改編為“廣東民眾抗日自衛隊第十四區獨立隊”，史稱云龍改編。

1939年2月，日軍占領海南海口與三亞。此時的海南島，國共合作雖已形成，但摩擦與沖突卻也不斷發生。“在經歷了長達一年多的反復摩擦后，瓊崖國民黨于1940年12月15日凌晨對瓊崖共產黨首腦機關所在地美合根據地發起了圍攻，制造了駭人聽聞的‘美合事變，使抗戰以來的反共逆流達到了高潮。”〔1〕129美合事變后，海南島上的國共合作名存實亡，使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被嚴重削弱，此時的共產黨面臨著國民黨“反共滅獨”與日軍瘋狂進攻的雙面夾擊，如何鞏固與加強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成為中共瓊崖特委亟須解決的問題。

一、對根據地軍民的思想教育

美合事變后，海南國民黨頑軍對退入瓊文根據地的瓊崖特委進行了大規模進攻，與此同時，日軍對瓊文地區也施行了大規模封鎖和掃蕩。中共瓊崖特委陷入兩面遭受夾擊的艱難境地。1941年2月15日，針對嚴峻的形勢，瓊崖特委于瓊山縣樹德鄉山心村召開第三次執委會議。這次會議傳達了中共中央和毛主席關于海南島抗戰方針、任務的重要指示。據指示精神：瓊崖地區的奮斗方針，應為長期艱苦的工作布置。瓊崖有黨有軍隊，卻沒有政權。如若堅持長期斗爭，則要建立根據地。軍隊要大力發展，發展到一萬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工作，離不開對進步力量的發展，對中間力量的爭取，以及對頑固派的頑強反擊；瓊籍華僑對海南島的抗戰給予很大支持與幫助，今后的工作要爭取華僑力量；大力培養黨的軍事干部，使用人才指揮對敵作戰；開辦黨報與黨的培訓班，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以階級教育和統戰策略來武裝我們的黨員；提高群眾的抗戰信心，普及群眾教育。”〔2〕毛澤東思想在政治路線、軍事路線和組織路線上的正確指導，為處于迷茫階段的瓊崖特委指明了抗戰的方向，中共瓊崖特委秉承中央指示，結合海南島抗戰的特點，發揮獨模的蠶食和“掃蕩”。國民黨部隊緊密配合日軍進攻，相互呼應，形成了對我軍瓊文根據地的包圍態勢。〔1〕139-140更為不幸的是，我軍在轉移過程中還損失了電臺，導致與黨中央和省委一度失去聯系。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瓊崖特委并未因此潰散，反而集中兵力，進行縝密的戰略部署，帶領我軍一一擊退國民黨頑軍的夾擊，沖破日軍的防線。在反擊的過程中，我黨還發展了瓊文、樂萬、瓊西、瓊南、東定五個抗日根據地，并創立了瓊崖東北區抗日民主政府，領導整個瓊崖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工作。五個抗日根據地和瓊崖東北區抗日民主政府的建立，使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得到了巨大的鞏固。瓊崖特委在海南島建立了屬于自己的抗日民主政權，不僅在政治上加強了海南抗戰領導地位，還集中了全瓊的抗戰力量，爭取了大批瓊崖人民參與到抗戰的隊伍中來，擴大了我軍軍事實力。在這最艱苦的時期，面對支撐孤島敵后抗戰的艱巨歷史責任，正是東北區抗日民主政府較好的承擔起了這一歷史任務，帶領軍民安全的渡過了難關。

與此同時，中共瓊崖特委通過加強宣傳工作，帶領廣大軍民學習毛澤東《論持久戰》《論新階段》中闡發的革命精神，提高了瓊崖軍民抗戰必勝的信念；大力宣傳“堅持抗戰、反對投降，堅持團結、反對分裂，堅持進步、反對倒退”的抗戰口號；對日軍的“三光”政策嚴肅揭發，對日軍屠殺中國軍民的暴行強力譴責；大力弘揚“堅持內線，挺出外線”創建根據地，建立民主政權，實行“三三制”原則，團結一切力量，堅持加強和鞏固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堅決抵抗日本侵略軍。中共瓊崖特委對敵對勢力的揭露，激起了海南抗戰軍民的憤慨，使全軍上下同仇敵愾、勠力同心、一致抗敵。特委不僅通過抗戰口號來激起軍民的決心，還于1941年開始，從各政府、各華僑服務團等中間調選文藝骨干，組成獨立總隊政治部歌劇團，團員有20余人。歌劇團隨部隊行動，深入中共瓊崖各支隊和民眾中開展文藝宣傳工作。演出節目有《孤膽英雄江祥鳳》《家鄉進行曲》等話劇，《保衛黃河》《全瓊總動員》等歌曲。歌劇團的成員不僅僅進行宣傳工作，當軍隊遭遇戰斗時，男團員就拿起槍參與戰斗，女團員就穿梭于火線中救護傷員。歌劇團團員還開展戰地鼓勵工作，激勵抗日士兵們的抗敵決心和信心。他們也隨軍到新區開展工作，白天時候就分散到群眾中做思想政治工作，晚上再集中起來舉行文藝演出鼓勵軍民。1942年的冬天，日軍對瓊崖各抗日根據地進行了瘋狂的掃蕩和轟炸，抗戰環境極其惡劣，在此情況下，歌劇院被迫解散。直至1945年春天，抗日根據地得到鞏固并進一步發展起來，歌劇院在瓊崖特委的指揮下重新組建，隨軍開進白沙縣開辟新的根據地，開展群眾工作。瓊崖縱隊歌劇院的設立，給抗戰中的戰士們帶去了豐富的文化生活，宣傳抗日的形式活潑多樣，深入軍心。

宣傳工作如火如荼的開展，教育工作同樣提上了瓊崖特委的日程。1941年五、六月，“瓊崖抗日軍事政治干部學校”在瓊崖特委和總隊的不懈努力下成立于六連嶺根據地，并且以延安“抗大”的教育方針和校風為標準，堅定的予以貫徹和執行。〔3〕學校充分重視理論聯系實際，以期較好實現在斗爭中學、斗爭中練、自行組織戰斗或協同部隊作戰，戰后組織總結經驗教訓，并以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全軍戰略思想，在不斷地磨礪和奮進中，培養了大批高質量學員和軍事理論戰士。鞏固了根據地的建設，為抗戰前線輸送大批優秀的戰士，用理論武裝了一批批瓊崖抗日將才。

文藝宣傳工作的開展和軍事學校的興辦，團結了各界群眾抗日，擴大了海南島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鼓舞了瓊崖人民斗志及抗戰的必勝信念；提升了瓊崖根據地干部、戰士及群眾的文化素養，并為中共瓊崖特委培養了大批優秀干部。這些成就對于海南島堅持敵后抗日游擊持久戰，對于鞏固各個抗日根據地，對于中共瓊崖特委反抗國民黨頑軍，打敗日寇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

二、堅持軍事反抗與合作

美合事變發生之后，瓊崖國共合作實際上已經是處于有名無實的狀態，瓊崖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也遭受到了重創。美合事變后，瓊崖特委率領總部隊撤出美合根據地，東歸返回瓊文地區。馮白駒于1940年12月22日電報中央，“頑軍于本月十五日向我根據地進攻，經兩天劇烈戰斗，因我們為著保存力量，正退出原有陣地，準備有計劃于敵后進行游擊戰爭。”〔4〕25同年12月28日，中共中央書記處對海南軍事政治工作做了指示：一、針對國民黨頑固派的進攻，堅定的給予強有力的回擊。并且，通過開展對王毅部下及地方武裝進行緊密的聯絡與爭取工作，從而使得頑固派在軍事上處于孤立的狀態。二、即刻發表告瓊崖同胞和海外同胞書，表明我部隊以大局為重，全力抗戰的不爭事實，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破壞團結，消極抗戰的丑陋行徑。同時，通過各種社會關系，對瓊崖各界及僑胞開展廣泛深入的宣傳工作和統戰工作，爭取多數人的同情與支持，使頑固派在政治上也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三、在宣傳中應強調“全瓊同胞團結起來抗日救國、反對親日派挑撥內戰屠殺同胞”等口號，并且，自衛和迫不得已抵抗頑方進攻應該作為一切宣傳的立腳點。〔4〕26收到中共中央指示后，堅守在瓊崖抗日的軍民受到了極大地鼓舞，在瓊崖特委的帶領下加快了籌備粉碎反攻逆流的戰略部署。美合事變使瓊崖特委認識到，只有打退國民黨反動派的反共逆流，堅持團結抗戰，堅持國共合作，才能鞏固海南島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1941年3月，海南島國民黨反共頑軍派出保安第六、七兩個團的兵力，以及瓊山、文昌兩縣的反動游擊隊，對中共瓊崖特委建立的瓊文抗日根據地發動大規模進攻。面對海南島國民黨頑軍的屢次進犯，瓊崖特委并沒有進行戰略反攻，而是從維護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大局出發，“積極耐心地向海南島國民黨當局做統戰工作，并發表《致瓊崖父老紳士書》和《致國民黨官兵書》”，向海南國民黨當局和海南各界人士呼吁：從瓊崖三百萬人民的利益出發，停止內戰，實現團結，共同抗日。中共瓊崖特委還提出要派代表同國民黨當局進行協商，一切為了抗日大局。1941年7月，特委和總隊又采取局部談判的方式，派出代表與國民黨方面進行談判，但是國民黨依舊無意聯合，終止了與瓊崖特委的談判。在促進和平談判的同時，瓊崖特委領導抗日軍民對侵入瓊文根據地的國民黨頑軍進行了堅決的回擊。民心向背，大勢已去的國民黨頑軍節節敗退，最終遭遇殲滅性的打擊。至1942年春天，中共瓊崖特委獲得了斗門、大水戰斗的勝利，成功擊退了國民黨頑固派的反共逆流，瓊崖特委這一系列大捷宣告了海南島國民黨頑固派的反共政策破產。

反共逆流的粉碎，抑制了內戰形勢進一步惡化，不僅打擊了海南國民黨頑軍的勢力，而且有效的鞏固了瓊崖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使得抗日武裝力量實現了進一步發展與壯大，中共瓊崖特委在海南抗戰中的政治領導地位也得到了較大的提升。中共瓊崖特委在應對與化解國民黨當局制造的反共逆流的過程中，表現的非常成熟與穩重，通過制定有理、有利、有節的方針，充分把握了在政治和軍事上的主動權，既得到了廣大瓊崖人民群眾的全心支持，也為最終實現抗日戰爭的最后勝利提供了關鍵的政治保障。

三、爭取瓊籍華僑支援

中國共產黨尤其重視海內外華僑參與到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來的工作。1938年3月，毛澤東和周恩來于延安會見“馬來亞華僑抗敵后援會”的代表團，以極高的贊揚對廣大華僑的抗日愛國行動表示認可。在給代表團的題詞中號召“全體華僑同志，需要更好的團結一致，援助祖國，戰勝日寇侵略；中國共產黨關切海外僑胞，愿和全體僑胞與我黨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5〕257不僅如此，中共中央也重視到海內外僑胞對海南島抗日戰爭的巨大影響，向中共瓊崖特委下達指示，要求特委“把瓊島創造為爭取九百萬南洋華僑抗戰的中心根據地。”〔5〕259

為了能夠得到廣大華僑對家鄉人民抗日的援助與支持，馮白駒數次以獨立隊的名義致函海外僑胞 ，說明瓊崖抗戰情況并請求支援。功夫不負有心人，眾多愛國僑胞和港澳同胞紛紛響應馮白駒的號召，成立了“援馮白駒委員會”、“瓊崖華僑聯合會”、“瓊崖抗日救護隊”等抗日愛國團體，并采取各種方式募捐大批款項、物資、藥品支援家鄉的抗日戰爭，救濟受難的同胞。有200多名華僑、港澳同胞創立了“瓊崖華僑回鄉服務團”，在符克、符思之、陳琴等率領下，分期分批渡海返瓊，與家鄉人民一起參加抗戰，為家鄉的抗戰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經歷了海南淪陷，目睹了國民黨當局棄城殺害同胞，瓊僑回鄉服務團等華僑抗日組織毅然決心放棄對海南國民黨反攻頑軍的支持，并隨從瓊崖特委繼續進行對日作戰。1942年瓊崖東北區抗日民主政府創辦了《新瓊崖報》，編輯由瓊僑回鄉服務團成員陳代輪、陳生擔任。〔6〕面對受眾教育水平的參差不齊，報紙刊物采取靈活的方式進行宣傳，更加貼近群眾，符合民俗。服務團還通過團刊、壁報、標語等文字方式給廣大瓊崖人民以警醒，鼓勵更多的青年參與抗戰。

在參與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工作中，瓊僑服務團對于島內瓊崖特委的不屈不撓積極應戰，始終謀求與國民黨軍隊的合作，以及國民黨軍消極抗戰，大肆屠殺中國同胞的倒行逆施，破壞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行徑了然于心，他們將島內國民黨壓制共產黨抗日而導致國共交惡的情況以及吳道南要求總會取消返鄉團一事，報告給瓊僑總會，以正視聽。中國瓊崖特委以其艱苦卓越的領導，英勇抗戰的作風爭取到了華僑對共產黨事業的支持，一致對敵，鞏固了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四、爭取少數民族

1932到1933年間，瓊崖土地革命在陳漢光的圍剿下轉入低潮時期，敵我斗爭形勢復雜惡化，中共在澄邁、定安、瓊山、瓊東、文昌、陵水等縣的200多名革命者轉入今白沙一帶進行地下工作，并成立了黎境特別支部。〔7〕374在與少數民族人民共同生活中，他們與黎族、苗族人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同時利用各種機會向黎、苗人民宣傳革命道理，講紅軍打土豪，分田地，解救窮人的故事，啟發和教育了廣大黎苗同胞，使革命思想在黎苗人民之中傳播開來。美合事變后，中共瓊崖特委重返瓊文根據地，第二支隊繼續留在瓊西活動，第四大隊和瓊崖公學部分學員進入白沙三區，積極配合部隊，發動當地黎族群眾，成立七坊、光雅兩鄉人民抗日救國指揮部，組織民兵武裝，配合中共瓊崖部隊作戰。中共黨組織及其領導下的人民武裝在白沙縣邊沿地區的活動，對于五指山區黎族人民的武裝斗爭有著重大的影響，是白沙黎族人民開展革命斗爭不可缺少的政治因素。

海南抗戰爆發后，國民黨部隊龜縮至五指山區一帶，對當地黎苗同胞進行了殘暴的統治，使得黎苗群眾痛苦不堪，據不完全統計，在1942年春至1943年夏，被直接或間接殺害的黎苗同胞就有1.3萬多人。1943年5月13日，國民黨在五指山區制造了慘絕人寰的“五一三”大屠殺慘案。〔7〕376在如此嚴酷的奴役下，黎族首領王國興經幾個月的嚴密籌備，于1943年8月12日向當地國民黨頑軍發起了起義。至8月25日，國民黨頑軍被起義軍驅逐出五指山區，起義取得了初步的勝利。〔1〕148

戰敗的國民黨軍賊心不死，9月下旬，調集千人兵力分三路向白沙反撲。白沙起義軍頑強抵抗，因缺乏作戰經驗和糧草不足，被迫撤至鸚哥嶺什寒山堅持斗爭。面對國民黨軍隊的壓迫，黎族群眾想起早年間流傳的紅軍救苦救難的故事，意識到只有找到瓊崖共產黨，得到其正確的領導才會找到出路。于是，王國興派遣人員下山尋找中共瓊崖獨立總隊。他們來到中共瓊崖特委駐地六芹山，向馮白駒匯報了情況，馮白駒對黎苗同胞遭受國民黨頑軍如此殘酷的壓迫表示極大地憤慨，同時對黎苗群眾反抗國民黨統治的起義運動表示高度的贊揚與全力支持。隨之召開特委會，派遣武裝工作組前往鸚歌嶺支持王國興領導的起義隊伍。爾后又派遣干部成立“黎民工作委員會”，組建“白、保、樂人民解放團”，〔1〕159直接領導白沙縣的武裝斗爭，使白沙起義部隊轉危為安。

白沙起義是瓊崖少數民族領導的一場正義的和進步的武裝斗爭，也是瓊崖少數民族反抗日軍侵略和國民黨頑固派的革命斗爭。中共瓊崖特委對黎苗族白沙起義的支持，不僅化解了黎苗群眾被國民黨頑軍壓迫的威脅，也增加了少數民族群眾對中共瓊崖特委的政治認同和支持。白沙起義勝利后，大批的少數民族青年加入到中國瓊崖抗戰隊伍中，增加了我軍實力，也使得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進一步鞏固和擴大，加速了戰勝日軍的進程。

1945年8月15日，日軍宣布無條件投降，抗日戰爭勝利結束，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也隨之結束。

自1940年美合事變，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無條件投降的五年間，海南島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在中共瓊崖特委的主導和全力支撐下，進行了周密的部署并實施的一系列舉措，使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得以重新煥發生機，并一步步走向鞏固和發展，最終帶領了全瓊抗日戰爭的勝利結束。在此過程中，中共瓊崖特委不論是在思想建設、軍事抗爭，還是在團結各方力量方面都顯示出卓越的凝聚力、創造力，并以其自身艱苦卓絕的斗爭精神感染著整個瓊崖抗日民族。

抗戰勝利至今已逾七十余載，中共瓊崖特委在鞏固和加強海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的重大舉措，始終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瓊崖兒女。教育我們不論在革命年代還是在新的歷史時期下，都要從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出發，團結各族人民與各方力量，牢固樹立政治意識、大局意識、核心意識，矢志不渝的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團結奮斗。

〔參 考 文 獻〕

〔1〕中共海南省黨史研究室，編.瓊島星火〔Z〕.1992，（19）.

〔2〕中共廣東省委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中共廣東省海南行政區委員會黨史辦公室，編.瓊崖抗日斗爭史料選編〔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86：131—132.

〔3〕中共海南省黨史研究室，編.瓊島星火〔Z〕.1996，（21）.

〔4〕中共海南區黨委黨史辦公室，編.馮白駒研究史料〔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88.

〔5〕中共海南省委黨史研究室，編著.紅旗不倒：中共瓊崖地方史〔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1995.

〔6〕張朔人，于蘇光.華僑與海南社會發展〔M〕.海口：南方出版社、海南出版社，2008：37.

〔7〕程昭星，邢詒孔.黎族人民斗爭史〔M〕.北京：民族出版社，1998.

〔責任編輯：譚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