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發展現狀綜述

鐘岑岑

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發展現狀綜述

鐘岑岑

數字教育出版是教育、出版和信息技術的交叉領域，標準化建設對于推動其規范管理、產業運作、科學研究具有重要意義。從教育出版、數字出版、數字化學習等視角對與數字教育出版相關的標準進行梳理，總結國內外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的發展現狀，反思問題并提出建議，以期為數字教育出版的標準化建設乃至整個產業發展提供參考。

數字教育出版；標準；教育出版；數字出版；數字化學習

[作者] 鐘岑岑，人民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

新世紀以來，在信息化發展的大背景下，人們的思維和生活方式發生著巨大變化，而現代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也對各個領域產生了深刻影響。作為教育、出版、信息技術三大領域的交叉點，數字教育出版在政策指引和市場需求的推進下迅速發展，產生了數字教材、電子書包、慕課、教學平臺等產品形態，包含設計、開發、測試、發行、應用等多個環節，涉及研發者、發行者、使用者、管理者等不同主體。在這過程中，標準作為一種有利于維護最佳秩序的規范性文件，對于數字教育出版的規范管理、產業運作、科學研究等具有重要意義。為了詳細了解國內外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的發展現狀，本文從教育出版、數字出版、數字化學習等不同視角對與數字教育出版相關的標準進行梳理、總結與反思，以期為數字教育出版的標準化建設乃至整個產業的發展提供借鑒和參考。

一、數字教育出版標準概況

目前，國內外對于數字教育出版并沒有形成統一的定義，通常是延續“傳統出版領域涉及大眾出版、專業出版和教育出版三大門類”的說法，一方面將其定義為數字化的教育出版，即“在數字化背景下，各種出版機構或組織教育教學相關領域展開的一切以傳播教學資源、提供知識服務為目的，并以數字技術為支撐的跨媒體多元化的復合出版活動”[1]，另一方面則將其作為數字出版的重要組成部分，即數字出版服務于教育的結果，具體是指“在數字出版和數字教學及學習逐漸興起的過程中，為適應新時代用戶的需求，將傳統教育出版物按照數字出版生產方式加工出版，提供知識增值服務，并借助網絡傳播，或借助傳統出版物渠道發行，用戶使用個人計算機或移動終端閱讀設備等閱讀的出版活動”[2]。這兩種觀點體現了傳統出版數字化轉型和數字出版新興產業模式涌現的現實背景，突出了信息化發展、學習方式變革的內在驅動作用。由此可以看出，數字教育出版作為教育、出版、信息技術三個領域融合的產物，與教育出版、數字出版、數字化學習緊密相關（圖1）。

圖1：數字教育出版與相關領域的關系

近年來隨著數字教育出版產業的推進，傳統出版單位、互聯網公司、教育信息化企業等主體紛紛涌入市場，品牌多樣、功能同質化、生產方式各異等問題愈發嚴重，直接影響了產品的有效應用和管理的有序展開。在這種情況下，數字教育出版的標準化建設引起了政府、市場、科研機構等方面的重視。通常意義下的標準有兩種類型，一種是“法定標準”，指被標準組織采納和認定的規范，另一種是“事實上的標準”，指被廣泛使用而沒有被標準組織采納和認定的規范[3]。由于數字教育出版既有出版的屬性，又有教育的特點，同時又體現信息技術的特色，因此其標準化建設較為復雜。實際上，無論是從現有的標準化成果還是相關的研究文獻中都可以看到，目前未有成熟的數字教育數字出版標準體系出現，標準的研制和應用更多的是從數字教育數字出版所涉及的傳統教育出版、數字出版、數字化學習等領域來分別切入，在各領域內呈現出百花齊放的特點。

因此，基于上述分析，下文從與數字教育出版密切相關的教育出版、數字出版、數字化學習三個視角入手，從側面梳理和分析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的發展現狀。

二、教育出版視角下的標準現狀

數字教育出版的一種解釋是數字化的教育出版，即強調信息技術在傳統教育出版中的應用，因此對于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的討論離不開教育出版。教育出版作為傳統出版中產值比例最大的板塊，一直以來廣受關注，具體包括教科書、教輔讀物、教育研究及教師繼續教育和家庭教育等一般教育圖書的出版[4]，其中，教科書、教輔讀物等教學材料又占據了教育出版的主要市場。因此，數字教育出版的標準化建設在一定程度上要考慮教材出版相關標準。

相較于一般教育圖書，中小學教科書一直屬于各國出版行業中的特殊出版物，我國也曾在《義務教育法》《出版管理條例》等多項法律法規中對其出版加以限定，并專門制定了特殊標準，如《中小學教科書幅面尺寸及版面通用要求》（GB/T 18358—2009）、《中小學教科書用紙、印制質量要求和檢驗方法》（GB/T 18359—2009）、《中小學生教科書衛生要求》（GB/T 17227—2014）等[5]。這些標準針對中小學生的生理、心理特點，對中小學教科書的設計開發和出版管理進行規范，同時也為中小學教輔材料及其他類別的教科書提供了參考。

從內容層面看，一般認為，教科書是依據課程標準系統編寫的教學用書，是課程標準的具體化，也是教師進行教學的基本依據和學生獲取知識、發展能力的基礎渠道[6]，而中小學教輔材料，則是與教科書配套，供中小學生使用的各種學習輔導、考試輔導等出版物[7]。由此可以看出，中小學教科書與教輔的內容、結構、使用功能等均是以課程標準為準繩。實際上，作為一個關于教學目標、教學科目內容、教學實施建議等方面的指導性文件，課程標準不僅為教材設計與編寫制定了規則或衡量尺度，而且規定了整個課程的運作與過程，以確保教學活動的最佳效果與秩序[8]。因此，在教育出版中，課程標準不可忽視，對于紙質教科書、數字教材、在線課程等傳統和數字化課程資源的開發均具有指導意義和約束作用。

我國的國家課程標準主要是指國家對基礎教育階段課程的基本規范和要求，2001年以前稱之為教學大綱，2001年基礎教育課程改革后改稱為課程標準。國家課程標準主要涉及義務教育和普通高中兩個階段。義務教育各學科課程標準（實驗稿）于2001年印發，經過十年的實踐探索，為貫徹落實《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深化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義務教育19個學科的課程標準（2011年版）修訂完成，并于2012年秋季開始執行。新課標的修訂體現了德育為先、能力為重、與時俱進等特點，以適應新時期全面實施素質教育的要求，提高教育質量。普通高中的課程標準則是在2004年啟用，進行了十余年的實踐探索。2014年，作為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領域和重要環節，普通高中課程標準的修訂工作啟動，預計2016年年底完成。新課標的修訂在提煉學科核心素養、研制學業質量標準、深化和促進高考改革等方面取得了突破性進展，2017年秋季的教科書即是根據此課程標準修訂而成。

從教育出版視角來看，圍繞中小學紙質教科書的出版要求、課程標準等標準已較為成熟。雖然數字教育出版在產品形態上不同于傳統教育出版，但后者所提出的特殊標準規范則為數字教育出版技術質量標準的構建提供了參考。另外，課程標準這一特殊形式的標準，在數字教育出版領域不應被忽視，數字教育出版物的開發與應用仍需放在課程與教學的框架之下，課程標準可被視為其綱領指導。隨著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更深層次地融合，今后有可能會出現面向信息化教學的課程標準，但在現階段，現有的課程標準可以為數字教育出版物符合教育教學規律的要求提供一定程度的支撐。

三、數字出版視角下的標準現狀

作為數字出版這一新興出版業態的重要組成部分，數字教育出版具有數字出版的普遍特征，但是針對教育這一需求，又在加工制作、質量要求、審定方法等方面存在特殊性。相應的，數字教育出版的標準化建設也要從數字出版和教育特殊性兩方面考慮。

（一）數字出版相關標準

國外的數字出版起步較早，標準化工作也得到了充分發展，目前已在產業鏈的多個環節形成相對完善的成果，如標識符標準（如DOI、ISLI）、元數據標準（如DC）、數據交換標準（如ONIX、OpenURL）、數字出版物格式標準（如PDF、ePub）、數字版權管理標準（如Creative Commons License）等，這些標準在全球范圍內得到了廣泛應用。

近年來，國內的數字出版標準化建設在政策推動和企業參與下也在全面推進。在上述領域，一方面將國際標準本土化形成國家標準，如《都柏林核心元數據元素集》（GB/T 25100—2010）、《中國出版物在線信息交換（CNONIX）》（GB/T 30330—2013）等，另一方面也積極開展自主研發，如原新聞出版總署發布的《數字閱讀終端內容呈現格式》行業標準就是以北大方正集團自主研發的CEBX技術為基礎而制定的。此外，還縱向延伸，研制了手機出版、MPR（Multimedia Print Reader，多媒體印刷讀物）出版物、電子書內容等系列標準。其中，手機出版標準的研制工作起步較早，發展也較為全面，2009年首批啟動的手機出版標準包括《手機出版標準體系》《手機出版內容監管》《手機出版呈現格式》等內容[9]；MPR出版物標準（GB/T 27937—2011）將紙質出版物與多媒體音視頻內容文件進行了關聯，為推動傳統出版與數字出版的融合發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該標準于2011年12月發布，于2012年3月1日正式實施，包括MPR碼編碼規則、MPR碼符號規范、通用制作規范、MPR碼符號印刷質量要求及檢驗方法、基本管理規范五個部分。

（二）數字教材相關標準

數字教材是數字教育出版的一個重要出版物類型，鑒于其在信息化教學中的地位和價值與紙質教科書在傳統教學中相類似，業界和學界紛紛指出需要對其進行標準化工作[10，11]。

目前，一般認為數字教材是電子圖書概念的延伸，電子書相關標準為數字教材標準的研制提供了支撐。在我國，電子書標準的研制工作主要由原新聞出版總署和工業和信息化部分別主導，前者是從內容和出版層面展開研究，后者則是側重技術。在電子書內容標準方面，2010年7月，“電子書（內容）標準項目組”成立，由全國新聞出版標準技術委員會立項的電子書（內容）系列標準共有12項，其中《電子書內容標準體系表》（CY/Z 25—2013）、《電子書內容術語》（CY/T 96—2013）、《電子圖書元數據》（CY/T 97—2013）和《電子書內容格式基本要求》（CY/T 98—2013）四項標準于2013年11月正式實施，《電子圖書標識》（CY/T 110—2015）、《電子圖書質量基本要求》（CY/T 111—2015）等其余八項標準于2015年1月發布實施。這些行業標準為規范電子書內容的制作、發布、管理等提供了依據。在電子書技術標準方面，工業和信息化部從2009年開始牽頭籌備電子書標準的研制工作，并于2010年4月成立“全國信息技術標準化技術委員會電子書標準工作組”。該工作組主持研制的電子書技術標準共有四個部分，其中的《信息技術 電子書 第1部分：設備通用規范》（GB/T 18787.1—2015）、《信息技術 電子書 第3部分：元數據》（GB/T 18787.3—2015）和《信息技術 電子書 第4部分：標識》（GB/T 18787.4—2015）3項標準已于2015年12月31日正式發布，并將于2017年1月1日正式實施。

2015年1月29日，國內首個關于數字教材的新聞出版行業標準——《中小學數字教材加工規范》（CY/T 125—2015）由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發布。該標準將中小學數字教材定義為“以經國家教育行政部門審定通過的國家課程教科書為內容基礎，并包含相關輔助資源、工具的，用于教學活動的電子圖書”。在上述電子書（內容）系列標準的范疇內，CY/T 125—2015對數字教材的組成、技術要求、功能要求進行了規范，為我國中小學數字教材的設計開發提供了指導建議。與CY/T 125—2015體系相一致，2016年人民教育出版社牽頭研制了《中小學數字教材元數據》《中小學數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規范》《中小學數字教材質量要求與檢測規范》三項新聞出版行業標準，以期助力中小學數字教材的有效應用、依法管理和產業發展。目前，此三項標準已進入報批階段。

從數字出版視角來看，數字出版本身的標準化體系正逐漸形成，而面向教育的數字出版標準化工作仍在起步階段。現有的標準成果主要是以數字教材為主，在標識、信息模型、版權保護等方面還存在空白，且對實際產品的指導性還有待觀察，但以此為標準化工作的突破口，將有助于數字教育出版標準體系的形成。

四、數字化學習視角下的標準現狀

信息技術的發展不僅帶來了學習環境的變革，更影響了學生的思維方式、能力素養和學習方式，進而對教育教學提出了新的要求。面對這一需求，教育內容的傳播和服務在信息技術的支撐下也呈現出新的樣態。可以說，數字化學習成為數字教育出版興起的驅動力之一，數字教育出版標準也與數字化學習領域的標準息息相關。

（一）數字化學習標準

國際上的數字化學習（E-Learning）標準較多，名稱上涉及學習技術標準，學習、教育和培訓的信息技術標準，現代遠程教育技術標準，網絡教育標準等。本文對上述名稱不加以區分，統稱為數字化學習標準。截至目前，國外已有AICC（Aircraft Industries CBT Committee，航空工業計算機輔助訓練委員會）、IMS（Instruction Managed System）全球學習聯盟、IEEE學習技術標準委員（Learning Technology Standard Committee）、ADL（Advanced Distributed Learning，高級分布式學習）項目等標準組織、企業機構和研究團體致力于數字化學習標準的制定，其部分成果，如IMS的內容包裝規范（Content Package）和內容包裝綱要（Common Cartridge）、IEEE 1484學習技術標準體系、ADL的SCORM（Shareable Content Object Reference Model，可共享內容對象參照模型）包裝模型和Tin Can API技術標準等，已較為成熟，并在教材、工具、平臺的開發中得到了廣泛應用。

在我國，為了推動數字化學習標準的發展及與國際標準的接軌，全國教育信息技術標準化技術委員會教育技術分技術委員（China E-Learning Technology Standardization Committee，CELTSC）借鑒和采用國際標準，以IEEE 1484標準系列為參照，并結合我國實際情況，研究形成CELTS（Chinese E-Learning Technology Standards，中國網絡教育技術標準）標準體系。CELTS標準體系包含指導性標準、學習資源相關標準、學習環境相關標準、學習資源相關標準、學習者相關標準和教育管理相關標準五種類型，涵蓋虛擬實驗、教育信息管理、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等系列標準，共計48項子標準[12]，其中的《學習對象元數據》（CELTS-3.1）、《內容包裝》（CELTS-9.1）、《測試試題信息模型》（CELTS-10.1）等已上升為國家標準，而《基礎教育資源元數據應用規范》（CELTS-42）等標準已在北京、上海等省級資源平臺建設中得到了應用。

（二）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標準體系

在數字化學習的熱潮中，電子書包作為硬件設備、資源與軟件、教學服務的集成體，被認為是促進基礎教育信息化改革的重要抓手。目前，圍繞電子書包的研究工作與應用探索已有十余年的歷史，在這過程中形成技術、服務、裝備等方面的一系列標準。

為了推動電子書包技術標準的研制，2010年全國信息技術標準化技術委員會和教育部教育信息化技術標準委員會聯合組建了電子課本和電子書包標準專題組，由華東師范大學牽頭聯合相關企業和研究機構組建標準研制隊伍。該標準專題組由電子課本、虛擬學具、學習服務、學習終端和總體架構五個專題項目組構成，分別研制的電子課本標準、虛擬學具標準、學習服務標準、學習終端標準和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體系總體框架五類標準構成了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標準體系框架。

作為目前國內較為系統的關于電子書包的標準研究成果，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標準體系為電子課本和電子書包給出了如下定位：“電子課本作為一種特殊的教育專用電子書，是教科書電子化或數字化之后形成的具有教育教學屬性的數字出版物，是學習者使用電子書包進行學習的主要內容，在功能上兼具閱讀性與教學性；而電子書包是整合了電子課本閱讀器、虛擬學具以及連通無縫學習服務的個人學習終端。”在該標準體系中，電子課本標準包括電子課本信息模型、格式規范、元數據、內容包裝、XML綁定以及實踐指南等內容，學習終端標準為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規定了軟硬件的配置要求，其教學軟件配置部分需要引用到虛擬學具標準和學習服務標準的內容。[13]這些標準作為一個有機整體，從技術標準和教育應用標準兩個層面，規范電子課本的制作、發行，引領電子書包產業的發展。截至2015年年底，《電子課本信息模型》《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總體框架》《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術語》《電子書包終端規范》《電子課本內容包裝》《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引用輪廓》等八項標準已完成國家標準立項。

從數字化學習視角來看，國內外數字化學習標準化工作開展已久，相關成果較為豐碩，尤其是在電子課本和電子書包這一特定對象的標準研制上得到了縱深。這些數字化學習標準目前主要面向的是教育技術和教學應用，以技術標準為主，在出版方面少有涉及。從數字教育出版的內在驅動力角度考慮，數字化學習領域的標準化對象與數字教育出版有交叉之處，數字教育出版標準應盡量與上述標準保持互通，避免標準沖突，提高標準適用性。

五、總結與啟示

通過以上梳理可知，目前數字教育出版標準體系并未形成，而與此相關的教育出版、數字出版、數字化學習等領域內的標準已初具規模。可以說，數字教育出版標準化工作仍處于起步階段，標準成果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有待擴展與深入。基于相關領域的工作經驗和現有成果，本文認為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的發展在未來可以從以下方面展開。

（一）做好頂層設計，規劃標準體系

數字教育出版包含產品、技術、流通、應用、服務、管理等要素，相應的標準研制工作則應以滿足這些需求為導向，在充分調研分析的基礎上，結合教育現代化、媒體融合發展、“互聯網+”等國家政策，做好標準建設的頂層設計和框架規劃，構建一個具有中國特色、與世界接軌的數字教育出版標準體系。在今后的建設過程中，應以此標準體系為指導，動態調整，實時更新，并輔以常用術語、標準制定機制等基礎性規范，推動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的良性發展，避免出現標準缺失、重復建設等不良問題。

（二）注重領域融合，力求標準互通

數字教育出版標準體系主要涉及基礎類、產品類、技術類、應用類、服務類、管理類等各類標準。其中，一部分標準尚屬領域空白，還有一部分，如元數據、標識、內容格式等基礎性標準，已在教育、出版、信息技術等領域的標準化成果中有所涉及，甚至對于數字教材、電子課本等含義存在交叉的標準化對象，還存在多個標準體系并存的現象。因此，在研制具體標準時，不僅要注意采納、遵循、借鑒已有標準，更需考慮教育、出版、信息技術等不同領域之間的融合，力求標準間的互通兼容，而這不僅要從標準內容入手，還需權衡標準制定和應用過程中各參與主體的利益關系，一方面保證標準的科學性和實用性，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市場的公平和管理的便利。

（三）攻克關鍵領域，縱橫向相結合

數字教育出版標準的構建是一個系統工程，在講求標準補位的同時，也應有所側重，以點帶面，循序漸進。在教育領域，教科書是最核心的學習資源，是師生進行教學活動的基本依據，而在出版領域，教科書出版也占據了較大市場份額。與此相對應，數字教材在數字化環境下也應具備與教科書相比擬的地位，不僅是電子書包、在線教學系統等數字教育出版形式中的核心內容，還是形成有效出版業態模式的關鍵。因此，數字教材標準在數字教育出版標準體系中應占據核心位置，需重點攻克，并由此擴展開來，引導以其為核心的教學工具、教學平臺、終端硬件、學習服務等專題系列標準的建設，縱向橫向相結合共同完善數字教育出版標準體系。[本文系國家科技支撐計劃課題“學習資源數字出版和電子書包標準研究與檢測工具開發”（2015BAH33F03）]

[1]丁嘉佳.教育出版的數字化發展模式研究[D].武漢：武漢理工大學，2011.

[2]賀子岳，陳文倩，丁嘉佳.數字教育出版模式綜論[J].出版科學，2013（2）：77-80.

[3]趙厚福，于連民，洪智鳳.國際數字化學習標準縱覽[J].電化教育研究，2009（1）：29-35，45.

[4]黃永華.教育出版的現狀、問題和思考[J].中國編輯，2005（3）：39-42.

[5]數字教材與電子書包發展研究項目組.中國基礎教育數字教材與電子書包發展研究報告[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7.

[6]曾天山.教材論[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7.

[7]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教育部，國家發展改革委.中小學教輔材料管理辦法[EB/OL].http：//www.gapp.gov.cn/news/1663/259384.shtml.

[8]何玉海，王傳金.論課程標準及其體系建設[J].教育研究，2015（12）：89-98.

[9]華夏.數字出版標準建設發展研究[D].北京：北京印刷學院，2014.

[10]張云峰.也談教材出版的數字化轉型問題[J].科技與出版，2012（11）：49-50.

[11]牛瑞雪.我國數字教科書的研究現狀、不足與展望[J].課程·教材·教法，2014，34（8）：19-25.

[12]吳永和，祝智庭.基礎教育信息化標準建設藍圖與實用導航[J].中國教育信息化，2013（3）：3-7.

[13]吳永和，祝智庭，何超.電子課本與電子書包技術標準體系框架的研究[J].華東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2（2）：70-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