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奕君
摘要:中國早期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探索是在世界女權運動的大趨勢下發生、發展的,而其直接原因在于中國舊式封建主義對婦女的壓迫。而中國早期馬克思主義領導人通過自己的宣傳與努力使得廣大婦女思想稍有覺悟,雖然這種覺悟為中國革命作出過很大的貢獻,但其始終未能完全沖破封建倫理綱常的枷鎖,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 婦女觀 女權
中圖分類號:A81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5349(2017)15-0169-01
一、早期婦女觀情況概述
中國婦女運動的興起是在法國資產階級啟蒙運動的綠蔭之下蓬勃發展的,較西方足足晚了100多年。最早的“女權主義”是由空想社會主義學者傅立葉提出。而恩格斯則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中全面闡釋了馬克思主義的婦女觀,深化了馬克思主義關于女性的觀點。馬克思主義學者認為,社會的發展要經歷四個社會形態,最終達到共產主義社會。馬克思主義從社會交替的形態規律為共產主義理想實現的必然性做了一般性的歷史觀論證,而且通過對資本主義社會科學批判與“病理解剖”,作了具體實證的闡明。共產主義最終是要實現每個人的全面而自由的發展,女性的全面解放內含于共產主義的每個人的解放和發展。
早期的中國婦女解放思潮首先指出中國傳統封建禮教是制約婦女處于社會底層的思想毒瘤,這顆毒瘤在中國根深蒂固了幾千年,成為捆綁婦女的枷鎖,這種思想便是孔門禮教?!梆I死事小,失節事大”這種封建貞烈觀曾讓許多婦女絕食殉夫?!芭訜o才便是德”更是讓中國呈現出愚昧無知就是高尚的畸形文化觀?!叭龔乃牡隆钡亩Y制化教條和夫權社會的三妻四妾不對等地位,女性不論幸福與否要忠貞一個丈夫,而男子則可以是多妻多妾,這嚴重違反了正常的倫理秩序。而婦女只是為社會繁殖后代的工具,婦女的人格與獨立性被整個封建社會所磨滅。早期馬克思主義者,陳獨秀抗議道:“難道女子就不是人嗎?應該受男子壓迫嗎?”[1]可見,婦女意識的覺醒不僅是婦女自身尋求幸福所求,更是男性的訴求。社會若要進步,占人口比例幾近一半的女性問題必須著手解決。
二、早期無產階級婦女觀探索
李大釗作為最早宣傳馬克思主義的先鋒者,其婦女觀從唯物史觀出發,指出欲使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人民真正解放,婦女問題亟待解決。正如馬克思所指出那樣,經濟基礎是一切之根本,婦女之所以受壓迫,之所以沒有地位究其根本是經濟的不獨立。廣大中國勞動婦女的經濟地位是其獲得各種地位的根本,當根本問題得到了解決,其他問題也便迎刃而解。李大釗還指出,婦女要根本得到解放就要徹底改變經濟制度,使生產資料私有、官有變為全民所有,使婦女共擔責任、自食其力并且要在法律上保障婦女平等的地位,這種平等不僅是在兩性關系上,更是在道德關系上、經濟上、生活上方方面面的平等。陳獨秀深感到封建禮教對婦女的迫害不止是在婦女方面有所體現,在這種先進知識分子的身上更有切膚之痛。在沒有愛情的婚姻生活中,雖想脫離這種宗法禮教的不適,但卻努力承擔自身為夫的責任,所以他提倡女性更要重視精神解放,把愛情作為婚姻的前提。他人民婦女婚姻的前提不應當只是單純的物質享受,而更應該是靈魂和精神的相通。他指出如果將物質作為婚姻的前提那么,在婚姻生活中女性已經處于從屬地位了。他說:“廣大婦女就應該起來奮斗,砸爛三鋼,擺脫附屬品之地位,以恢復獨立自主之人格?!盵2]
向警予作為中國共產黨唯一女創始人,為中國早期婦女運動作出杰出貢獻,她以其獨特的女性視角認為,婦女應當有受教育權,廣大婦女應同男性一樣有平等的受教育權,婦女受教育是女性獨立的又一重要因素,思想獨立便是有獨立思考問題的能力,用知識去喚醒勞動女性。培養一批知識女性,并讓他們走到勞動婦女中感染更多婦女投身革命,喚醒他們獨立的主體意識,沖破男子以及貴族對受教育的壟斷,婦女有覺悟才能恩澤中華千秋萬代。
三、早期婦女觀的意義及其局限性
婦女運動作為全面解放的一部分,在轉型的中國社會中具有深刻的意義,這種婦女觀的覺醒是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反帝反封建的重要組成部分。婦女投身到革命實踐中為中國革命斗爭增添了力量,也是中國人民政權民主的不可小視的一部分。婦女的覺悟為婦女取得受教育權,經濟獨立權、職業權踏出了重要一步,雖然這一步如履薄冰,但是在男女平等的事業上卻是旗幟性的一步。中國無產階級的婦女觀探索配合了世界女權運動,婦女在革命過程中享有了更多權利,婦女也愿意用這種權利去承擔更多的責任。
但是,在早期的婦女運動中也有相當大的局限性。由于中國婦女受封建禮教影響較深,處于底層的中國勞動婦女并不知道什么是權利,而平民女校的建立也不是普遍性的,這種實踐的局限性影響了婦女運動的進程。早期的婦女探索更多的只是停留在思想精神領域宣傳層面,不注重實踐,即使廣大婦女擁有了所謂的“權利”,卻不知道如何運用它來維護自己的利益。在真正的革命斗爭中,許多知識分子也沒有真正擺脫舊式婚姻的束縛而顯示出軟弱性的一面。
參考文獻:
[1]陳獨秀文章選編[M].三聯書店,1984.
[2]陳獨秀.獨秀文存[M].安徽人民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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