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生涯與技術師范教育改革創新：SVA項目及其啟示

陳正權+朱德全

摘 要：技術師范教育是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的重要基礎。由于我國職業教育師資隊伍的問題突出，因此，需要大力改革并發展技術師范教育。借鑒美國紐約州生涯與技術師范教育“學徒計劃的成功項目”（SVA）的成功經驗，反思我國技術師范教育的改革路徑：一是要在技術師范教育的入口上加大增量以解決職業教育師資的數量困境；二是要在技術師范教育的過程中優化變革以解決職業教育師資的結構困境；三是要在技術師范教育的出口上嚴格把關以解決職業教育師資的質量困境。

關鍵詞：技術師范教育；生涯與技術教育；職業教育師資；SVA項目

作者簡介：陳正權（1975-），男，曲靖師范學院副教授，西南大學教育學部博士生，研究方向為管理學、高等教育；朱德全（1966-），男，西南大學教育學部部長，長江學者特聘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職業技術教育。

基金項目：2015年度云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基金重點項目“云南省應用型技術本科人才培養與區域經濟聯動發展的立體化機制構建研究”（編號：2015Z182），主持人：陳正權；2016年度云南省哲學社會科學教育科學規劃重點項目“云南高等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研究”（編號：AB16001），主持人：陳正權。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7）19-0080-06

大力發展職業教育和建設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都離不開職業教育師資隊伍的培養。國家提出破解職業技術教育改革與發展難題的首要措施就是要盡快提高職業教育教師隊伍的整體素質與服務水平[1]。然而，我國職業教育師資隊伍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存在著嚴重的問題。數量結構方面，調查顯示：2012年到2014年，全國中等職業學校的生師比分別為24.19∶1、22.97∶1、21.34∶1，遠遠高于教育部規定的16∶1[2]；2016年我國技工院校生師比平均高達23.1∶1，一體化教師比例不足30%[3]。質量結構方面，職業學校的新教師主要直接來源于大學，多數人沒有經過規范的教師“專業”訓練，普遍缺乏做職業學校教師必須擁有的企業工作經歷和實踐經驗，而且文化理論課教師偏多，專業課、實踐課、實習實訓指導教師的比例偏低[4]。可見，我國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問題格外嚴重。

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離不開技術師范教育的發展，因為技術師范教育是職業教育的“工作母機”，是肩負著培養培訓“雙師型”教師的一種專業教育[5]。盡管中國的技術師范教育已經發展多年，但卻一直在調整、中斷、恢復、轉型中螺旋式向前發展。從總體上看，我國職業教育師資的培養培訓工作仍滯后于職業教育發展的步伐[6]。因此，本文擬借鑒美國生涯與技術教育師范教育的經驗，系統分析紐約州生涯與技術師范教育改革創新的成功模式——“學徒計劃的成功項目”（Success Via Apprenticeship，簡稱SVA），總結其經驗，并明確中國技術師范教育改革的未來方向。

一、美國生涯與技術教育的師資困境及SVA項目的出臺

美國生涯與技術教育在整個教育體系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尤其是社區學院更是成為美國職業教育的名片。美國的職業教育體系深受其行政體制的影響，形成了聯邦政府統一領導下的各州自治。所以，美國生涯與技術師范教育改革擁有相似的政策背景和現實背景，但是改革的措施卻會因州而異。

（一）美國生涯與技術教育師資短缺與SVA項目的推出

美國《重塑21世紀的職業技術教育》（Remaking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for the 21st Century）指出，雖然美國生涯與技術教育正在不斷萎縮，但仍是美國高中生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7]。所以，有研究者認為必須采取相應措施，確保生涯與技術教育在整個教育體系中保持一定比值，主要是采用新的和創造性的方法內容，優化生涯與技術教育的過程，提高生涯與技術教育質量[8]。不過，要實現生涯與技術教育過程優化和質量提升，教師隊伍至關重要。但事實上，教師短缺正是美國生涯與技術教育的一個重要問題，各個州的情況都比較嚴重。在密歇根州（Michigan State），州長詹尼弗·格蘭霍姆（Jennifer Granholm）在2009年7月22日的信中宣布豁免2009年和2010年人才嚴重短缺領域退休人員的個人收入稅以增加崗位吸引力，其中就包括多個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崗位[9]。弗吉尼亞州（Virginia State）教育部從2003年開始就把生涯和技術教育教師作為嚴重短缺的崗位領域[10]。

美國《教師短缺破壞生涯與技術教育》（Teacher Shortage Undermines CTE）的政策短評指出，過去七年間，生涯與技術教育的學生增加了大約六百萬人，但現有的教師崗位編制卻被取消，教師人數相應減少[11]。一方面，越來越多的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人員退休，減少了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的絕對數量。2009年美國全國教學委員會（The National Commission on Teaching）和美國未來估計協會（Americas Future estimated）的統計發現：在接下來的四年里（2010-2013年），美國可能因年齡退休而失去三分之一的最有成就的教育工作者。另一方面，生涯與技術教育的教師教育項目的數量減少，影響了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的供給。數據統計發現，從1990年到2000年，生涯與技術教育的教師教育項目的數量從432個下降到385個，減少了11%[12]。

美國已經認識到了生涯與技術教育師資短缺的問題。皮特爾（Pytel， B）指出，職業教育教師短缺會直接導致技術教育的衰退和未來熟練職業工人的缺乏[13]。康涅狄格技術教育網（Technology Education in Connecticut）的研究報告更是直言，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短缺破壞了職業技術教育的發展生態，可能會影響未來國家與社會的經濟增長[14]。所以，紐約州、俄勒岡州（Oregon State）、加利福尼亞州（California State）等已經開始采取獨特的和創造性的方式來解決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嚴重短缺這個問題。在美國聯邦制的教育體制下，各個州解決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短缺問題的方式不盡相同。然而，就滿足各州職業教育教師需求的終極目標來說，無論是傳統的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招聘還是選擇性的行業返聘，都要為未來教師數量儲備、質量提升夯實基礎[15]。

正是基于美國生涯與技術教育師資隊伍短缺現實的應對和師資隊伍短缺后果的擔憂，美國各州開始了生涯與技術師范教育改革的創新實踐。其中，紐約州就推出了“學徒計劃的成功項目”（Success Via Apprenticeship， SVA）。

（二）紐約州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管理與SVA的發展緣起

紐約州自上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就一直采用各種方式解決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短缺的問題。目前，在紐約州有三種途徑可獲得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證書。第一條途徑是“批準獲得”。申請人需要順利學完生涯與技術教育的教師教育計劃項目（CTE teacher preparation program）的全部課程，從而被批準獲得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資格證書。目前，紐約州公立大學只有三個高校具備這樣的被批準項目資格，即美國紐約城市大學、紐約州立大學奧斯威戈分校和美國布法羅州立大學在美國的紐約州立大學。第二條途徑是“認證獲得”，被稱為職業變更的過渡性途徑。過渡性證書授權學區召集具有至少四年工作經驗的人，在完成初始教學證書要求的同時開始進行教學。其中，最初的證書要求，包括一些大學課程、認證測試等，所有這些必須在三年內完成。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認證的第三條途徑是“個人評價”。申請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的候選人首先要符合認證的最低要求，包括大學課程學習或工作的相關經驗、認證測試，以及各種提交給國家教育部門評估和認證的相關證明文件。除了已經提到的途徑，個人也可以申請和接受紐約州的認證而成為一名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這種申請或認證必須是紐約州承認的州際互惠（Interstate Reciprocity）或國家統一認證（National Board Certification）。

在過去的三十年里，紐約通過學徒計劃的成功項目（Success Via Apprenticeship， SVA）已經成功招募了大量后備生涯與技術教育師資。SVA項目原來所謂的替代職業助理計劃項目（The Substitute Vocational Assistant Program）成立于1984，是紐約市教育局聯合教師工會（UFT）和紐約城市大學（CUNY）的合作項目。該計劃的目的是調動美國高中畢業生的積極性，鼓勵他們成為生涯與技術教育的教師。項目前后要經歷五年半歷程，直到把高中畢業生培養成一名正式的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

二、美國技術師范教育改革的實踐：紐約SVA的經驗

經過30多年的改革發展，紐約州SVA項目已經相當成熟，已經形成了完整的政策與操作流程。本文重點從項目參與資格、項目實施和項目保障三個方面分析和介紹SVA項目。

（一）SVA項目參與者資格及其選擇

1.SVA項目參與者的基本資格。經過30多年的發展和完善，SVA項目的政策制度已經相當完善。在項目參與的基本資格方面，SVA項目的參與者必須滿足三個基本條件：（1）SVA項目的參與者必須是紐約生涯與技術教育或綜合高中應屆畢業生；（2）申請人的基本資格是必須有優秀的高中學業成績；（3）申請人取得紐約城市大學（CUNY）的入學資格，其中獲得CUNY入學資格的方式有兩種[16]：一是基于R考試分數（Regents test scores）和學術能力測試（SAT）成績；二是通過CUNY的基本技能考試，主要考試科目有閱讀、寫作和數學。同時，還有幾項傾向性選擇條件：候選人的甄選過程中優先考慮來自人口占少數的種族以及民族或性別的特殊群體，主要是年輕女性、少數民族人群或從事非傳統貿易和工業職業的職工。

2.SVA項目參與者的選拔程序。SVA項目的選拔在每年早春開始，其主要的程序有以下幾個步驟：（1）申請表發送到生涯與技術教育學校，征求調查哪些學科領域在當前或可預見時間內存在教師短缺。（2）候選人都必須達到上述的基本資格，取得CUNY的入學資格后，每個申請人由行業導師、學科（部）行政管理人員和教師工會代表組成的委員會做出決定并選擇。（3）推薦選拔完成之后，申請人還必須接受SVA項目行政官的面試，其中，面試考核一個重要的資格標準是申請人必須證明其成為一名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的志向和興趣，以及他對即將從事教學的CTE科目的興趣。

（二）SVA項目的培養內容：教學實習、工場工作體驗和二次學術研究

SVA項目主要包括三個方面的內容，分別是教學實習（Teaching Internship）、工場工作體驗（Industrial Work Experience）和二次學術研究（Post-Secondary Academic Study），這些培養過程與培養內容是美國生涯與技術師范教育質量保障的重要基礎。

1.SVA項目的教學實習。在教學實習方面，參與者必須在每年的項目計劃（每學年）中抽出五個月的時間去生涯與技術教育高中實習。學校給每一個SVA項目成員分配一個指導老師（mentor teacher），主要幫助提升實習生的實踐性能力，具體內容有指導備課（單元或單節課程）、說課、課堂管理以及學校管理。經過一年訓練后，實習生就有充足的機會在導師的指導和引領下講授課程。每名實習生須在接受指導教師監督情況下，在第三年或第四年內完成為期一學期的課程講授，從而達到紐約州認證的執教要求。

2.SVA項目的工場工作體驗。在紐約州申請生涯和技術教育學科教師教學證書必須有至少四年的全職工作經驗。為了滿足這一要求，SVA項目把工場工作經歷等價轉換為全職工作經歷的部分。因為，SVA項目工場工作的過程中，參與者被放置在企業或工廠的工作環境中，這樣一來，他們的工作經歷都達到了州政府教師資格證書申請的全職工作要求。不僅如此，SVA項目行政官經過多年的積累，已經開發了一個十分發達企業的雇主網絡圈，企業、行業和政府機構共同參與。每個參與者可以選擇任意一個工作實習機構，完成每年度計劃項目要求的七個月的工作經驗。同時，項目參與者的工作經驗由在職培訓師監督，并由SVA項目行政官進行密切監督，定期拜訪工作現場，評估參與者的進展情況。

3.SVA項目的二次學術研究。二次學術研究也被稱為學院補充進修（college component），參加者在紐約技術學院（New York City College of Technology）學習教師教育課程。每個參與者必須在該計劃五年半的時間內完成44個學分的課程，要達到全國認證一共需要有62個學分。參與者所學習的課程包括文科和理科課程、職業技術教育專業課程和學生教育與指導課程。

（三）SVA項目運行的保障：全程監控與每月例會

為保障SVA項目的順利進行和項目質量，項目行政官要全程參與并舉行每月例會。SVA項目行政官參與的最主要內容是招聘、面試、安置和監管學校與工作實習地點的各種事務。他們定期進行學校現場和工廠工作現場參觀，并對所有參與者進行評估。此外，項目合作伙伴、行政官和參與者必須參與強制性的每月例會。行政官負責傳送并報告各個組的項目進展，主要包括學校、工場工作進展。學院代表負責報告項目參與者在學校的學習和學術進展情況。與此同時，在每次會議上都會挑選一個組的參與者報告他們感興趣的工作或研究話題。

三、反思與借鑒：對中國技術師范教育改革的啟示

數據顯示，紐約州的SVA項目已非常成功。在過去的五年中，36個SVA項目參與者順利畢業，94.4%的項目參與者順利進入了正規教學崗位；在所有進入正式教學崗位參與者中，94%的項目成員還在從事教學[17]。總結反思SVA項目的成功經驗及其不足，對于我國技術師范教育改革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

（一）SVA項目的經驗：經費補償、嚴格要求與合同契約

SVA項目已經非常成功地在紐約公立高中里挑選、招聘和儲備年輕的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這種成功的關鍵在于經費補償、合同承諾和高績效期望。

一是經濟補償。凡是參加SVA項目的高中畢業生可以獲得一個新手教師90%的合同工資，目前每年為45000美元。這份薪水非常有競爭力，而且在某些情況下，超過了同期部分大學畢業生普通工作的平均收入水平。同時，作為紐約市教育局（New York City Department of Education）的雇員，項目參與者也有資格獲得認證教師所有福利權限。根據教師工會合同，項目參與者可以獲得包括退休金、健康、牙醫和視力保險以及年假津貼的好處。SVA計劃支付參與者的大學學費和紐約州初始教學證書（The New York State initial teaching certificate）的課程學習相關費用。此外，參加SVA項目的學生還可以免費攻讀紐約州的教學專業學士學位（Bachelor of Science in Education， B.S. Ed.）。

二是嚴格的標準。SVA項目在大學學習、學校實習和工作場所實踐三個方面都具有非常高的要求。所有的項目參與者必須接受實習學校導師、學院主管和企業工場主管的效能評估，并確保獲得優秀水平以保持學生的學習狀態，最終成功地完成該計劃。例如大學課程學習評價，作為教師準備計劃的SVA項目參與者與其他攻讀學位的學生持有相同的學術標準。在大學課程中，他們必須保持最低平均分數績點達到2.50，否則就有可能被淘汰出局。若項目參與者在三組評估的任何一個方面的評估中得分較低，都會被帶到由項目管理者和教師工會的代表組成的人事委員會（Personnel committee）處理，包括學習表現、違規違紀等所有問題。一旦發現參與者有不符合程序標準的學習成績或學習行為，他們就會接受降級到試用期的處罰。當然，在試用期間他們有一個學期機會進行改善調整。如果一個學期后沒有改善，參與者將被開除。

三是合同契約。作為參與SVA項目的所有好處條件，是每個參與者都必須簽署一份承諾書，保證在紐約公立生涯與技術教育學校從事五年教師工作。如果參加者未能順利完成在紐約工作的合約義務，教育署有權要求參加者賠償全部學費及費用。契約制度用法律的方式保障了項目參與者及其他項目主體的合法利益，有效保障了SVA項目運行。

（二）SVA項目的局限性：高成本以及推廣受眾較少

雖然SVA項目有許多明顯的好處，但是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最突出的局限是項目實施的成本過高。作為一個整體，項目參與者的整體工資和相關福利成本花費較大，而與之相關的行政費用支出也在每年增加。由于SVA項目的成本較高，所以直接導致了該項目主要局限在于體量的限制。事實上，由于項目成本的限制，項目并沒有大規模推廣，尤其是相對于整個紐約公立學校系統的認證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需求而言，SVA項目所解決的師資數量仍然是少數。盡管受制于成本花費而未能大規模推廣，但是SVA項目可以在當前和未來生涯與技術教育教師的招聘和儲備方面產生重大的積極影響。

（三）SVA項目對中國技術師范教育改革的啟示

1.在技術師范教育的入口上加大增量以解決職業教育教師的數量困境。紐約SVA項目招收高中畢業生作為儲備師資，這在生涯與技術教育師資來源上做了很好的拓展性探索。同時，又由于其成本的高昂，導致了受眾偏少，也是入口增量上的不足。因此，總結兩方面的經驗教訓，中國必須在技術師范教育的入口上加大增量以解決職業教育教師的數量困境。一是加大技術師范院校的招生與辦學，從規模數量上解決師資儲備的不足；二是在技術師范生經費成本上予以控制，甚至嘗試出臺免費技術師范生制度，吸引更多的學生報考學習技術師范教育；三是推出特別人才項目，利用政策優勢和綠色通道吸引并培養一批技術師范儲備人才。不過SVA項目的人才選拔標準也提醒我國的技術師范教育改革，并不能為了提高增量而降低人才選拔標準，相反，必須嚴格把關未來師資候選人的學業成績、個人品行等，在嚴格標準的基礎上擴大增量才是有效的增量。

2.在技術師范教育的過程中優化變革以解決職業教育教師的結構困境。我國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存在著性別結構、學歷結構、專業結構、知識結構等方面的問題。SVA項目在前期問卷調查、選擇人群傾斜、課程設計等方面有效解決了這些問題。因此，從SVA項目的人才選拔到項目執行，可以得到的主要經驗有三點：一是通過前期的調研和摸底，洞察職業教育師資缺口的結構，然后因地制宜地采取補救措施；二是特別關注職業教育師資隊伍的人口學結構，向美國生涯與技術師范教育學習，傾向于女性、少數民族、特殊工種等人群招生；三是主要調整職業教育師資隊伍的專業結構，確定人文學科和理工科的適當比例，加大對技術專業、工科專業人才的培養；四是優化職業教育師資隊伍的學歷結構，比如美國招募學生尋求技術副學士學位，中國可以探尋學士及其以上學歷的教師學歷結構；五是特別優化師資隊伍的知識結構與能力結構，實行在職教師到企業實踐制度。加大職業院校與制造類行業企業的合作，要給予制造類企業參與培養、指導專業師資的制度及經費的支持[18]。

3.在技術師范教育的出口上嚴格把關以保障職業教育教師的質量。質量是技術師范生培養的關鍵。美國SVA項目在執行的過程中確立了嚴格而科學的評估體系：一是行政官員、指導教師、企業實習教師共同參與評估；二是評估的標準詳細，學生不能達標的處理辦法也十分明確。因此，中國技術師范教育需要在技術師范教育的出口上嚴格把關以保障職業教育教師的質量。具體來說，首先要樹立全面質量和卓越質量的技術師范生質量觀，以培養“德藝雙馨”的職業教育師資為核心目標；其次要盡快制定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的質量標準體系[19]，以嚴格的質量標準去衡量技術師范教育的人才培養產出；三是要構建“基于參與、因為理解、出于認同、自愿遵從”的360°評價和治理制度[20]，廣泛吸引實習企業、行業、相關用人單位的多方評價制度；四是規范技術師范教師的資格認證，簡化職業教育教師認證過程官僚化的方式做法，讓更多的參與者得到友好體驗，吸引更多有才華、有技能的人轉化成職業教育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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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韓云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