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曉蔚


成鈞,1911年6月19日出生于湖北省石首縣一個農民家庭。他于1930年7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經歷了土地革命戰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和和平建設時期,參加了湘鄂西、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反“圍剿”斗爭和長征,曾9次負傷。新中國成立后,任福建軍區副司令員兼第十兵團副司令員、華東軍區防空部隊司令員、防空部隊副司令員兼華北及首都防空司令員。抗美援朝后期兼任中朝空軍聯合司令部副司令員和安東防空區司令員,后任中央軍委防空軍副司令員、空軍副司令員。在國土防空作戰中,他多謀善斷,精心指揮,多次取得擊落敵U-2高空偵察機的重大戰果。他是一位身經百戰、智勇雙全,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高級軍事指揮員。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
第一次使用地空導彈擊落敵機
1952年2月,擔任福建軍區副司令員兼第十兵團副司令員的成鈞,正準備組織部隊實施海上訓練,為再次進攻金門和解放臺灣開展各項準備工作時,中央軍委任命成鈞為華東軍區防空部隊司令員兼政治委員,3月29日,調任中央軍委防空部隊副司令員,兼首都防空司令員。
按照組織需要,從陸軍調到空軍,成鈞立即到北京赴任。此時中央軍委防空部隊司令部才成立一年多的時間,成鈞負責防空部隊的作戰和戰備工作。他針對當時的形勢和任務,一方面協同空軍和各大軍區組織防空部隊擔負國土防空任務,保衛要地防空安全;另一方面組織防空部隊參加抗美援朝作戰,反擊美帝國主義的侵略行徑。
在參加抗美援朝作戰中,防空部隊先后有21個高射炮團又10個營、5個探照營又2個連、2個對空監視團、1個雷達營又4個連,組成中國人民解放軍志愿軍部隊參加抗美援朝作戰,與美空軍作戰10038次,擊落(照落)敵機413架、擊傷1559架。使防空部隊得到了實戰鍛煉。
1955年9月14日,防空部隊正式改稱防空軍。成鈞任副司令員,分管防空部隊的作戰、戰備工作。1957年2月21日,中央軍委作出空軍、防空軍合并的決定。5月17日起,軍委空軍、防空軍正式合署辦公。成鈞被任命為空軍副司令員,分管防空作戰、專機保障、核試驗和日常戰備等工作。
1958年7月,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彭德懷在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提出:防空部隊除繼續加強高射炮、雷達部隊外,還應該建立一定數量的地空導彈部隊。為此,中央軍委決定由空軍組建地空導彈部隊。成鈞根據空軍黨委研究確定,委派空軍某探照燈兵指揮部主任張伯華負責地空導彈部隊的組建工作。成鈞一再強調這項工作的重要性,要求這支部隊要在政治上可靠,思想作風要好,軍事技術要過硬。經過緊張周密的籌組,1958年10月6日,空軍地空導彈某營在北京空軍高級防空學校成立。到1959年4月底,基本完成了4個地空導彈營的組建。9月上旬進入北京地區陣地,擔任作戰任務。當時這些組織準備工作是在極其保密的條件下進行的。
1959年6月,臺灣國民黨空軍RB-57D型高空偵察機曾兩次竄入北京、天津地區。為加強首都國慶十周年慶祝活動期間的防空戰備,中央軍委決定使用地空導彈部隊來保衛首都領空,并明確指示:如敵機入侵,堅決予以擊落。為此,成鈞組織人員研究兵力部署,親自參加勘選地空導彈陣地。
10月7日早上10時許,國民黨空軍1架RB-57D型高空偵察機,從浙江溫嶺上空竄入大陸,飛行高度1,8萬米,后經南京沿津浦路上空竄升高至1,92萬米。這時空軍指揮所內劉亞樓司令員和成鈞注視著立體標圖板上的敵機飛行航跡。11時50分,當該機距北京480公里時,地空導彈部隊進入一等戰備。他們指示部隊“沉著,掌握好發射距離”。12時04分,空軍地空導彈某營發射了3枚導彈,將敵機擊落。這次戰斗,開創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防空史上第一次使用地空導彈擊落敵機的先例。為此,國防部予以通令嘉獎,給全營記二等功一次。
敵機多次出動并狡猾逃遁
1960年,臺灣當局又從美國接收了設備更先進的U-2型高空偵察機,經過一年多時間的訓練和準備后,于1962年1月13日開始竄入大陸偵察,到6月底先后出動了11架次,活動范圍除新疆、西藏外,遍及全國各地。成鈞組織有關部門研究后,與劉亞樓司令員商議,提出了將保衛首都的幾個地空導彈營調派到U-2型飛機活動航線上去設伏的意見。經中央軍委批準后,6月27日,空軍地空導彈某營到湖南長沙機動設伏,但近兩個月都未遇戰機。
成鈞回到北京,召集有關部門反復研究U-2型飛機竄入活動的航線,分析其特點和規律。成鈞和參謀們發現,南昌是U-2航線經過最多的地點,顯然是一個重要的檢查點,把地空導彈部隊設伏在那里最佳。隨后,成鈞同劉亞樓商定,把地空導彈某營從長沙移到南昌設伏。這個方案很快得到中央軍委的批準。成鈞又率領工作班子和地空導彈某營的干部火速趕到南昌選陣地。成鈞打破蘇軍教令規定,沒有將陣地選在平坦暴露的地方,而是選在兩個丘陵之間的一片松樹叢中,陣地面積雖減少了一半,但位置合適又比較隱蔽。8月27日,空軍地空導彈某營即轉移到南昌設伏。成鈞交待該營營長抓緊時間準備,他隨即抽身回到北京,與機關參謀人員商議對策,一連守候10天仍未見U-2飛機出動。為了誘使U-2飛機“上鉤”,9月7日和8日,我軍先后派轟炸機從南京佯動到南昌地區降落。國民黨發現這一動向,為弄清真相,9月9日,派空軍1架U-2飛機從臺灣桃園機場起飛,以2萬米高度從福建平譚島竄入大陸,沿鷹廈鐵路上空北進。8時24分到九江上空左轉直飛南昌。8時32分U-2飛機進入該營火力范圍時,該營發射3枚導彈,當即將該機擊落。
國民黨空軍U-2飛機被擊落后,并沒有因此而收斂。1963年3月28日,國民黨空軍又派1架U-2飛機偵察大陸西北地區的一個基地,那里部署著我軍地空導彈某營。該U-2飛機兩次接近導彈陣地,均在制導雷達開機后,機動擺脫,造成戰斗失利。戰后,成鈞派工作組趕赴部隊,查明原因總結經驗教訓。一方面,他要求機關、部隊從技術到戰術,拿出新辦法;另一方面,他從U-2飛機歷次竄入大陸西北地區的活動規律和各方面的資料、情報,研究U-2飛機下一步可能偵察的目標和途經的航線。他認為蘭州是地空導彈部隊最佳的設伏地點。經與劉亞樓司令員商定并報經總部批準后,他率工作組赴蘭州地區選擇陣地,經實地察看,最后確定陣地選在蘭州東面榆中縣境內,這是U-2飛機偵察蘭州的必經之地。果然不出成鈞所料,6月3日,國民黨空軍1架U-2飛機從溫州上空竄入大陸,經衢州、九江、武漢、西安、天水,直飛蘭州,距地空導彈某營陣地68、65公里時,兩次打開制導雷達天線,該架U-2飛機在導彈營火力圈外飛了個S型航線后飛走了,再一次逃脫了打擊。這次選點“押寶”是押準了,但由于打開雷達天線距離太遠,敵人仍利用電子預警系統機動逃脫,戰斗又一次失利。
戰后,中央軍委副主席聶榮臻指出:“將4個營統一部署,組成大面積有機組合的火網。”為此,劉亞樓、成鈞召集機關作戰人員開會,反復研究部署方案。成鈞分析說:“偵察大西北核基地是U-2飛機的戰略目標,是一定要來的。來的航線有3條:第一條是從東北、華北、內蒙來的東線;第二條是從西藏、云南、青海來的西線。這兩條航線是利用境外基地出動,且已在上半年都來過了。第三條是從臺灣直飛進來的中線,這條線下次再來的可能性最大。”
成鈞接著分析:“U-2飛機從臺灣起飛竄入大西北,沿武漢、鄭州、西安北上是一條捷徑,可以節省時間,飛機能保留較多的油料,利于應付空中的意外情況。前兩次進來在酒泉、蘭州發現了我們的導彈陣地,所以在蘭州以北設伏希望較小。長江以南,去年在南昌U-2飛機被擊落,敵人心有余悸,再設到那里希望也不大。所以U-2飛機會從中線來,長江以北,蘭州以南的一段是最有希望的地方。這一段里武漢、鄭州、西安都是可供選擇的地方。”
劉亞樓急切地問:“這三處,哪一處更合適些?”“西安。”成鈞作出肯定的回答。接著他又說,“這些年來,地空導彈部隊從未在西安露過面;鄭州附近去年地空導彈部隊設伏過:武漢是華中重鎮,國民黨空軍顧慮較多一些。”
之后,劉亞樓與成鈞根據敵情議定,將地空導彈4個營集群部署在西安地區。會后,成鈞率領工作班子、空軍某基地主任和空軍地空導彈4個營的干部到西安。先是進行圖上作業,在西安100公里半徑范圍內尋找合適的預選陣地,逐個評價它們的優劣;爾后逐個察看陣地;最后選定一個營設在寶雞、一個營設在戶縣、一個營設在咸陽、一個營設在鳳翔。這4個營構成口袋形火網,懸在渭河上空。接著部隊從7月上旬進入陣地,作好一切戰斗準備,等待U-2飛機來鉆“口袋”。這時,成鈞在西安召開作戰會議。討論的焦點集中在制導雷達的天線應該在多遠距離上開,會上意見不一致,最后統一定在60—65公里。這個距離從過去135公里開天線已經壓縮了一半,但對付當時的U-2飛機電子預警系統遠沒能達到“近快戰法”的要求。
兩個多月后的9月25日,國民黨空軍1架U-2飛機從溫州上空竄入,經衢州,直飛西安,集群部署的地空導彈部隊先后7次打開制導雷達天線,最遠的65公里,最近的48公里,均被敵機發現后機動擺脫,未構成發射條件,戰斗再一次失利。這次戰斗失利,使部隊指揮員相信在U-2飛機上確實有電子預警設備。這時,成鈞指出:能否有效地對付U-2飛機的預警系統,是能否再次擊落U-2的關鍵。
“近快戰法”取得了勝利
成鈞從西安回到北京,向北京軍區空軍李際泰副司令員交待任務,要其親自抓地空導彈部隊近距離殲滅國民黨空軍飛機的事,要切切實實,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研究,同時指示機關人員要深入到部隊去一起研究、試驗。
成鈞在組織機關分析幾次戰斗失利的教訓中發現:U-2飛機通常在打開地空導彈制導雷達天線20秒后才開始機動,要擊落它,就要在這20秒上做文章。針對這一情況,他組成三結合班子在部隊開展了“近快戰法”的試點,專門鉆研打開制導雷達天線的距離和發射導彈的動作問題。把原來規定8分鐘做完的一套動作,要求在20秒之內完成。部隊提出兩個辦法:一是壓縮打開制導雷達天線的距離,開始試點定在45公里以內,最后壓縮到38公里以內。二是快速完成捕捉、跟蹤目標及發射導彈等一系列操縱動作,將原來開制導雷達天線后需要做的14個動作中的9個放在打開天線前做好,其余5個動作力爭在打開天線后的4—8秒內完成。實行這兩個辦法,對指揮員的作戰指揮和部隊操縱兵器的技術動作,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成鈞立即在地空導彈部隊中推廣,各營經過幾個月艱苦訓練,逐步掌握了這種“近快戰法”。
之后,空軍領導機關對U-2飛機最近17架次偵察大陸的情況進行了分析,其中有6架次經浙、贛交界的衢州、江山、弋陽、上饒一帶。據此,成鈞和劉亞樓商定將地空導彈部隊的4個營調至這一帶機動作戰。由南京軍區空軍和某訓練基地組成集群指揮部,實施統一部署,統一指揮。
10月29日,成鈞率張伯華、賀芳齊等人到達上饒。成鈞在檢查各營戰斗準備時,發現有些工作尚未就緒,即于10月31日主持召開各營營長、政委會議,進一步明確作戰指導思想,督促落實“近快戰法”。會議開始不久,接到報告:臺灣出動1架U-2飛機,從溫州上空竄人大陸,隨后沿衢州以東地空導彈集群部署外側飛過,向西北方向飛去。成鈞分析,這架U-2飛機到西北地區偵察后,回航時可能經過本設伏地區。這樣還有幾個小時的準備時間。成鈞決定“進來不理它,準備打回竄”。還指示參加會議的空軍某地空導彈兩個營的營長岳振華和杜先照,在當天中午12時前趕回陣地,抓緊做好打回竄的準備。
最后成鈞說:“這一次U-2來了,只要在作戰預案范圍之內,你們大膽地打!如果錯了,由我負責;如果誤了戰機,你們就要負責。打仗,哪有只準打勝的!只要經得起檢查,沒有打好,只找教訓,不追究責任。”“近戰殲敵,這是最關鍵的一著。只有近戰,才能殲敵。地空導彈部隊的近戰,就是壓縮開天線的距離。近到什么程度?我看主攻營36—38公里,佯動營45—50公里,可以根據具體情況靈活運用。這次作戰,你們4個營在一起,有主攻的,有助攻的,也有佯動的,大家一定要樹立起集體作戰思想,不管哪個營打下敵機,大家都有功勞。”
11時15分,這架U-2飛機從甘肅鼎新地區折返,沿原航線回竄。當該機快到武漢附近時,成鈞令各營指揮員立即進入陣地準備戰斗。U-2飛機飛過九江上空,向空軍地空導彈某營陣地接近時,集群指揮員經成鈞同意,正式向部隊下達了作戰命令:“你營負責消滅敵機,其他各營作好佯動和發射準備,制導雷達開天線距離壓縮到37公里以內。”
當目標指示雷達報告在180公里處發現U-2飛機時,成鈞指示部隊:“要沉著應戰,不要慌。”
當U-2飛機距二營陣地70公里時,該營使用松-9型炮瞄雷達接替513型雷達指示目標。當國民黨空軍飛機距陣地39公里,正要測定發射諸元,制導雷達即將打開天線時,炮瞄雷達突然丟失目標。在這緊急關頭,營長岳振華改用513目標指示雷達測定發射諸元。U-2飛機距陣地35公里時,某營打開制導雷達天線,8秒鐘內連續發射3發導彈,U-2飛機被擊中爆炸,殘骸落于江西廣豐縣萬羅山附近。從敵機殘骸中發現其機動逃脫的電子設備,即組織有關人員研制了“反電子預警1號和反電子預警2號”設備。
為了尋找新的戰機,成鈞與劉亞樓商議將地空導彈某營機動到福建沿海去設伏。主要任務是打國民黨空軍RF-101型偵察機,如果U-2飛機來了就打U-2。報經總部批準后,1964年5月初,成鈞率工作組到達福建漳州,察看已預選的陣地,發現陣地不符合戰術要求。于是,成鈞在福空和空軍某軍領導的陪同下,率領空軍地空導彈某營的干部重新勘選陣地,他們在大雨中爬了一天的山坡,也未找到合適的陣地。在返回路上,偶見一片茂密樹林,待他們仔細察看后認為該處雖狹小,但作為伏擊陣地是完全可以的,而且是一個比較好的陣地。成鈞當即決定在此設伏。
7月7日,國民黨空軍1架U-2飛機從南面向漳州地空導彈某營陣地飛來。距離32.5公里時,該營打開制導雷達天線和“反電子預警1號”,立即抓住目標,3秒內完成導彈發射前的操縱動作,接連發射3枚導彈,將U-2飛機擊落。“近快戰法”又一次取得了勝利。
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在西部地區爆炸成功以后,美國和臺灣當局急于獲取軍事情報,兩個月內出動U-2飛機11架次,進入大陸上空偵察,其中到蘭州、包頭地區達6架次。為了打擊U-2飛機猖狂活動,空軍將地空導彈某營轉移到蘭州中堡地區擔負戰備任務。
11月26日凌晨,國民黨空軍1架U-2飛機從福建連江上空竄入,直向蘭州方向飛行,該機經過空軍地空導彈某營在中堡設伏的火力范圍,該營戰斗準備,兵器操作和各項保障均良好,但由于U-2飛機新加裝了角度欺騙回答式干擾,致使該營發射3枚導彈,均沒有命中目標。為了查找原因,成鈞率工作組當日趕到現場,同時把機動設伏的各營干部一起召集起來認真總結經驗教訓。成鈞在會上對營長們說:“仗沒有打好,對中央、對軍委、對總部首長,天大的責任,我負總責,空軍黨委決定,對你們不追究責任。可是,我把話說清楚,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不等于你們沒有責任。你們是有責任的!你們的責任就是把戰斗失利的真正原因找出來,把改進的辦法找出來。”經過仔細研究,大家認為在制導雷達上加裝“反電子預警2號”可以對付U-2飛機的這種干擾。于是,成鈞率領地空導彈部隊各營干部和有關人員到青海湖附近觀看安裝了“反電子預警2號”的地空導彈的發射試驗,結果取得了成功。
1965年1月10日夜,國民黨空軍1架U-2飛機從山東海陽上空竄入,經黃驊、大同,飛向包頭。隱蔽設伏在該地的空軍地空導彈某營營長汪林等正確使用“近快戰法”和“反電子預警2號”,在44公里距離打開制導雷達天線連續發射3枚導彈,使U-2飛機上的預警裝置和干擾系統未來得及使用即被擊落。
11日早晨,成鈞率工作組立即趕到包頭。同時派人到U-2飛機殘骸現場,尋找其新的電子干擾設備,找到一個類似副油箱的“電子干擾吊艙”。該系統的導線在U-2飛機被擊中時被彈片削斷了,所以自爆裝置未引爆。當工作組向成鈞副司令員匯報時,成鈞非常高興,立即指示機關組織技術班子進行修復研究。很快摸清了該系統的機制,并先后研制成功“反電子干擾1號”和“反電子干擾2號”設備。尤其是后者,曾在1967年9月8日嘉興戰斗中發揮了作用,第5次擊落U-2飛機。
成鈞在組織部隊擔負國土防空作戰任務中,多謀善斷,精心謀劃,精心指揮,多次取得擊落U-2型高空偵察機的重大戰果,受到毛澤東主席、周恩來總理等中央領導同志的稱贊。
成鈞于1982年、1987年當選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1988年8月6日在北京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