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中讓生命本質驚訝的提取

荊永鳴

上山下鄉，回城工作，年輕貌美麗的艾策策似乎與同代人有著相同的經歷。但一場突如其來的“亂淫”事件，卻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首先，她因不是處女而失去了婚姻；繼而又陷入對頂頭上司曠日持久的暗戀中不能自拔，以致在那個老男人退休后終于闖入他的家庭，令人吃驚地演繹了一場有悖倫理道德的無恥鬧劇。曲終人散，面對周圍人的冷嘲熱諷，她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卻又對丈夫的庸俗和瑣碎苦不堪言。《雪葡萄》里主人公艾策策的人生篇章可謂“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在這部中篇小說里，作家夏堅德以女性細膩而大膽的筆觸切入艾策策被性愛扭曲的內心世界，把一個墮落的女人剝得體無完膚，幾近逼入死角。可貴的是，作家并未將其置于死地，而是以母性悲憫的情懷，為筆下的人物打開了另一扇門：一個偶然的機會，過去的一位同學給艾策策帶來了命運的轉機，使她真正找到了人生中屬于自己的位置，并在一連串的商業成功中，“報復性”的揮發出了一種“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激情與潛力。從而為一個失足者的自我救贖，注入了極有力量的一筆。

美國作家伯納德·馬拉默德說過，他的作品是“從一個不情愿的靈魂中提取出來的一些對生命本質感到驚訝的事”。《雪葡萄》當屬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