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翔
在后危機時代中,媒體格局隨同經濟、技術、政治與文化等諸多因素發生著巨大的變動,媒介話語的表達與傳播技術緊密結合在一起,使媒介話語表達中的視聽結合、碎片化、極化以及開放與互動性明顯。由于媒介話語表達中出現共鳴極化、媒介審判、群體盲思以及民粹主義現象,必然會產生媒介化風險危機。因此,必須加強媒介話語的互動議程設置,完善媒介對話機制,加強媒介話語自律,促進媒介話語之間的融合與互動,提升媒介話語治理能力建設水平。endprint
何海翔
【摘要】在后危機時代中,媒體格局隨同經濟、技術、政治與文化等諸多因素發生著巨大的變動,媒介話語的表達與傳播技術緊密結合在一起,使媒介話語表達中的視聽結合、碎片化、極端化以及開放與互動性明顯。由于媒介話語表達中出現共鳴極化、媒介審判、群體盲思以及民粹主義現象,必然會產生媒介化風險危機。因此,必須加強媒介話語的互動議程設置,完善媒介對話機制,加強媒介話語自律,促進媒介話語之間的融合與互動,提升媒介話語治理能力建設。
【關鍵詞】后危機時代;媒介話語;表達
一、后危機時代:席卷而來的巨大變動
“后危機時代”一般是指21世紀初,全球經濟在歷經一定的困境與危機之后,處于一種相對比較平穩與緩和的階段稱呼。在此階段中,“由于固有的矛盾沒有或是不可能完全解決,因而使得危機過后的經濟發展仍存在很多的不確定因素”[1]。全球經濟的風險與危機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甚至有加劇的趨勢。隨著世界經濟在跌宕起伏中一再調整與轉向,學界對“后危機時代”的界定及其看法也得到了進一步的拓展與豐富,已遠遠超出了經濟方面的指涉。在后危機時代,無論是經濟、政治、文化、生態還是媒介等都發生著明顯的變革與調整;尤其是網絡技術與媒介的聯姻,對世界傳媒領域造成顛覆性的影響。原來的傳媒內涵、功能、作用與環境等發生了革命性的變革,各種形式的媒體發生著不斷的變動,相互之間不停地發生著序列易位、要素交叉與重組;同時也為社會大眾提供了一個更加開放的信息與言論空間。社會大眾借助于媒介技術可以跨越時空自由進行媒介話語表達,形成各種各樣充滿話語張力的輿論場。大眾的多樣性媒介話語表達與其情緒、態度、心理和各種訴求密切勾連在一起,必然會在一些領域產生重大影響,從而引發諸多前所未見的矛盾與問題,大大增加了現代社會的風險性。總之,在后危機時代中,媒體、技術、市場、政治、文化等諸多因素糾纏在一起,正在促進世界媒體格局的劇烈變動與調整。
二、后危機時代:媒介話語表達特征
在后危機時代,由于媒介技術、傳播方式深度地嵌入了社會的各個層面,不僅使話語概念及話語內涵發生了很大變化,而且還把話語的發展推向了一個更高更新更深入的階段,賦予其完全不同于過去任何一種媒介的全新的話語表達方式:媒介話語表達。這種話語表達其實是公民話語權借助于大眾傳播技術的一種新形式的實現與提升。在后危機時代中,媒介話語表達與傳統意義上的話語表達相比較出現了一些新的特征:
(一)媒介話語表達與傳播技術實現結盟
數字化信息技術革命的深入推進,也促進了新媒體與傳統媒體的多功能一體與融合發展趨向;新時期的印刷媒介、電子媒介、數字媒介以及圖像媒介、語言媒介等的發展使媒介樣態日趨多樣化。正如美國傳播學家威爾伯·施拉姆所指出的那樣:“媒介就是插入傳播過程之中,用以擴大并延伸信息傳送的工具。”[2]媒介不僅促進了人類傳播的巨大變化,也大大影響了人類的社會生活,媒介越來越成為人類社會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工具。傳播技術的發展為社會大眾分享媒介話語權提供了可能性與便捷性,使大眾話語表達多了一種更為便捷的渠道。社會大眾逐漸獲得了主動接近媒介的意識,社會大眾話語表達的時間、空間與場域得到了進一步釋放與擴展。過去,信息的呈現手段相對單一,社會大眾只能被動地根據傳統媒體的安排計劃去獲取新聞、信息和資訊,還有享受娛樂,而且其行為活動的場域往往局限于家庭、工作單位或會場等固定場所;而在后危機時代,媒介技術的迅速發展使信息無處不在,大眾獲取的信息日益多元、差異與復雜,為他們的媒介話語表達提供了無限的可能性,他們的媒介話語表達的內容、建構、形式與方式無疑會發生深刻的變動。
(二)媒介話語表達中的視聽結合趨勢明顯
媒介技術的應用,不僅促進了媒介話語表達的自主性與多樣性,同時也進一步促進了話語表達過程中圖形語言的轉型與革新。大眾在媒介話語表達中,充分地實現了話語與視覺、聽覺、觸覺、嗅覺的結合,不僅賦予話語表達新的內涵,同時也表現出許多新的特征。正如有的學者指出的那樣:“視聽一體化圖形語言所傳達的視覺信息是多媒體的,融會了文字、聲音、圖像等多種形式,這些形式不再僅僅作用于人的眼睛視覺,而且能觸動人的聽覺,并且具有信息傳播上時空的可逆性和交互性。”[3]更重要的是視聽一體化圖形語言強大的視聽圖像造型功能,讓人們很容易地利用視頻和音頻等圖、文、聲、影來直觀地實現圖像表意,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切合了現代人的生活方式與需求模式。多通道交互的圖形語言形式必然使媒介話語表達更加直觀、感性、差異、多彩與豐富。
(三)話語表達中的開放與互動性明顯
隨著社會化媒體的深入發展,加之各種網絡論壇、微博、微信與SNS網站等廣泛應用,尤其是手機媒體技術的進步,使更多的媒介話語權轉移到社會大眾手中,這也為社會大眾的話語表達提供了更具有延展性的時空場所。在后危機時代,社會大眾媒介話語擁有了更多可供挑選與表達的場所。大眾話語越來越具有開放性與互動性,逐漸改變了過去單一傳媒言論主宰天下言論的局面,形成了輿論樣態、主體表達和參與多樣化的局面;社會大眾可以在浩如煙海的言論信息群中,掌握主動權,依照自己的興趣與喜好進行信息的隨意挑選、加工與整合,發布自己的所聞所感;這種自由、開放的互動方式極大程度上豐富并滿足了社會大眾的體驗;他們可以通過圖形符號的創造性組合,來實現超越符號的溝通和交流,這體現了圖形語言巨大的表現力和創造空間。
(四)話語表達的碎片化與共識交錯并進
在這種開放與互動的話語表達過程中,同樣也會表現出話語的另一些方面的特征:感性化、碎片化、極端化。話語表達的開放與互動會造成:一方面人們的觀點相異,會形成制衡空間;另一方面觀點相近,則會形成合意空間。群體的相互制衡與合意,使言論得以持續,言論的共享和交流也有益于群體共識的達成。多樣與差異的話語表達,可以改變傳統單一化傾向,使事件緣由以及民眾看法得以以多元、立體與多維的方式呈現,在這種表達過程中,表現出高度的感性化、碎片化與分歧性,話語之間對立、分歧甚至沖突也十分明顯。尤其是在一些突發事件中,因為事件的“突發性”“破壞性”和“災難性”等特征,可能會在媒介技術的促動下產生病毒式傳播,釋放了無限張揚的話語空間,消弭了傳統社會話語權和信息傳播權的中心化狀態,給形成社會共識造成一定的困難,而且往往是共識剛剛達成,隨即又破裂,再一次產生了話語的分歧與碎片化,兩者交錯并進是后危機時代媒介話語表達的一個顯著特點。
三、后危機時代:媒介話語表達造成風險性危機
在后危機時代中,人類面臨著諸多難以預測與控制的社會風險;而且這樣的風險,正如德國著名學者烏爾里希·貝克所談到的,風險與媒介產生了密切的勾連,主要由傳播媒介造成,具有“媒介化風險”①特征[4]。在媒介化風險中,由于媒介話語在表達與傳播的結構、特征、功能與理念等方面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其引發的風險與危機會更加明顯:
(一)媒介話語共鳴極化
后危機時代的媒體空間中,存在豐富多樣的人際互動、團體互動與群體互動,為持有相同觀點的人群聚集和相互影響創造了諸多便利,這種強烈的互動性,加之集群內部較強的同質性,“將無可避免地導致群體極化”。美國學者凱斯·桑斯坦曾經指出:“因為志同道合的人可以在網上輕易且頻繁地溝通,但聽不到不同的看法。持續暴露于極端的立場中,聽取這些人的意見,會讓人逐漸相信這個立場。”[5]這是群體極化現象產生的緣由,由于興趣愛好、建議與看法等趨同,再經過網絡廣泛傳播的一些直白、感性的觀點或訴求的煽動,更容易引發大眾的共鳴,會很容易推動話語表達產生極化效應;話語表達的極化會使大眾在這些非理性的包圍中往往毫無目的、隨波逐流,喪失理性思考與敏銳判斷力,常常會發生在表達與傳播過程中看法、意見與價值觀的偏離。
(二)媒介話語媒介審判
“媒介審判”一般是指媒體通過媒介技術對相關犯罪嫌疑人進行引導性與判斷性的報道,進而可能對最后司法判決的客觀性與公正性產生一定影響的行為。在后危機時代中,媒介技術的高度發展,可能會產生無數個偏離事實本身的“擬態環境”或“想象議題”,往往更容易造成“媒介審判”現象出現。如果媒介報道的事件所涉及的問題廣為社會大眾關注,他們就會很容易撩撥感情的琴弦,容易在內心深處產生共鳴,繼而進行抒懷。而且大眾的媒介話語表達往往會形成一種定性的輿論與觀點,那么這種輿論壓力有可能妨礙司法行為的客觀、公平與正義;加之,大眾對某一事件表達觀點時缺乏自律自主意識,缺乏獨立自主思考的判斷意識,這將導致眾多對真相缺乏了解和對信息良莠缺乏甄別的人們妄加表達與評論。這種“媒介審判”甚至會導致“媒介暴力”,對社會造成一定的傷害。
(三)媒介話語民粹主義
在傳統媒體時代中,各種信息、新聞與消息的傳播一般呈現出由媒介到大眾的單向性覆蓋,大眾在接受信息反饋時,一般都會經歷一個意見分歧與一致,最終接受的過程;在后危機時代中,由于媒介技術的快速發展,很容易造成一種“群氓狂歡”的沖動景觀。因為,大眾可以隨時隨地通過網絡上傳各種語音文字、視頻圖像,并且通過評論、關注、轉發等功能實現互動交流,加之網絡的便捷性、虛擬性和匿名性,大眾表達意見更具有隨意性與感性,很容易呈現出話語的分歧與交錯,甚至會造成話語表達的民粹主義現象。由于網絡的匿名性和從眾性,廣大網民在特定情境下表現出人性中的戲謔、狂歡化心理,表現出了一種失序、空虛和無畏的民粹景象,各種話語的聚合、交錯與分歧,往往會造成話語民粹主義傾向。這種民粹主義話語,在表達方面以戲謔和狂歡為主,隨時散播不實信息,推動網絡輿論情緒化與偏激化,在表達中還裹挾著直觀、樸素與感性的正義觀,猶如潮水鋪天蓋地地涌來,往往會造成話語傳播的任意性、無序性與社會管理的規范性、有序性形成對抗。
(四)媒介話語群體盲思
“群體盲思”,一般指團體在決策過程中,由于成員傾向讓自己的觀點與團體一致,因而使整個團體缺乏多層次的思考角度,不能進行客觀分析的決策過程。美國學者威廉·懷特在《財富雜志》(1952年)中首次提出“群體盲思”概念。這個概念后被美國心理學家艾爾芬·詹尼斯在研究中得到進一步提升與拓展。“群體盲思”主要表現為:群體盲目順從集體決定;忽視群體外可能帶來的挑戰與刺激;對群體性道德盲目崇拜;對群體圈子之外的認知存在偏見;對異議者往往采取一致性的壓制行動。在后危機時代,社會大眾媒介話語表達中的“群體盲思”現象也是常見的。在話語表達中很隨意與感性地對某些觀點與看法進行盲目迎合;對一些輿情不加分析地隨意擴散;群體之間的話語表達稍微不同就可能產生劇烈的對罵與沖突;話語表達呈現出圈子化、局域化和同質化趨勢;話語在表達中的價值觀念與取向“碎片”化;一些理性觀點、客觀意見被妖魔化、隔離化,其實這些都是話語群體盲思的表現。后危機時代各種輿論場出現的一些謠言、非理性表達和不恰當訴求,往往正是利用“群體盲思”的短板進行傳播和蔓延,對營造健康有序的輿論場帶來很大的沖擊。
四、后危機時代:媒介話語表達治理策略
后危機時代中,“互聯網正在改變當代中國的社會結構,改變著民眾向國家進行利益表達行為的方式和力度[6]”。可以說,當今人們是生活在媒體信息建構的現實與虛擬交錯、互動的世界之中,通過媒介傳播與表達信息,越來越成為今天人們生活的一種重要方式。對此狀況,我們黨和各級政府要始終保證主流媒體為廣大群眾表達與謀取正當利益的安全通道;同時加強對后危機時代媒介話語表達的治理,注重對大眾媒介話語表達的規范與引導。
(一)加強媒介話語的互動議程設置
積極推動媒介話語的互動議程設置,注重把虛擬與現實社會中各種輿論場的話語表達整合起來,促進傳統話語、現實話語與網絡話語表達之間的議程互動,促進黨和政府、媒體以及社會大眾之間的話語議程互動與回應,特別注意涉及具體利益話語議題的同構。在后危機時代媒介話語表達的過程,實質上是政黨、政府、媒體與社會大眾之間的復雜博弈與互動,由于信息源不同,必然建構多元差異的話語議題。在不同的話語議題博弈過程中,黨和政府要注意采取適度效果論,在話語引導與規范過程中,注重話語的積累性、普遍性、和諧性與共識性建構,對當前社會大眾廣泛關注的輿情焦點、熱點與難點問題進行選擇性的報道,對選中的問題進行客觀報道、理性分析與規范引導,并尊重大眾傳播規律,依照媒介確定的各項問題輕重次序,給予引導,并在引導過程中注意對社會大眾注意力的適度分配,進而影響他們話語表達的思想和觀點,同時要更好地感應和順應民意、民情與民調,促進政黨、媒體和社會大眾之間形成良性的回應與互動,加強話語議程同構引導輿論,促進多元話語表達中的協調與共識,促進社會穩定與和諧。
(二)完善媒介對話機制,促進話語融合與互動
后危機時代,媒介技術發展打破了信息不對稱的傳統格局,傳統傳媒話語與體制外的新媒體話語之間,由領導與被領導、服從與被服從關系,逐漸演變成一種競爭與合作的關系。媒介生產者與媒介受眾的角色充分交叉重疊在一起,一般社會大眾也能享有生產和傳播新聞信息、表達意見的媒介權力,獲得了更多的媒介話語表達機會與能力。大眾可以在新媒體空間,同傳播者、接受者、文本以及周圍世界展開全方位的多樣對話與溝通,保障了信息的流通,削弱了傳統話語壟斷,傳統意義上的宰制性、支配性的話語權逐漸削弱。由于媒介技術的發展,為每一個社會個體提供了一定的表達機會,社會話語權得以漸漸向下轉移,在此情況下,需要積極完善媒介對話機制,加強傳統媒體與新媒體輿論的互通、互動,及時把來自大眾的訴求、質疑和呼聲通過對話機制,整合進融合媒體的輿論文本之中,有效促進話語之間的融合與互動,讓社會大眾的媒介話語表達更容易有效地融入社會生活當中,發揮一定的社會影響力,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
(三)加強媒介話語自律
媒介話語表達過程中,一方面要遵守相關的法律與法規。這些他律性的規范在媒介話語表達中產生著較強的法律規范意識。另一方面還要提升自律意識。因為,任何理性的話語表達都不可能獨享表達自由,也不可能享有絕對的自由,表達中不能觸犯相關的法律法規、社會公德,不能對他人人身與名譽等造成傷害,在表達過程中要加強自我克制與內省意識,自覺地對規則認同與遵循,特別是“對于那些成年人或心智發育完善的人來說,所有客觀的約束都有事先主觀約束的效果”。[7]就如同法律條文,同樣需要人們的內心認同與自律將其內化為主觀認識,“只要社會規范被主觀內化為每個主體的心理意識,它就能對所規范的行為起到同步約束的功效”。[8]后危機時代,媒介話語表達的自律性,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就是慎獨,即“一個人獨居、獨處之時,也要做到謹慎有德”。話語表達要嚴格遵守客觀性與公正性的原則,對不明事件、不明緣由,不能人云亦云隨波逐流妄加評論;要增強法律意識,遵守職業道德,堅持話語表達的真實性、客觀性、公正性等原則,自覺維護網絡秩序。
(四)提升媒介話語治理能力
媒體深度融合時代的到來,進一步促進了輿情的發生與發展,其內容、形式與結構等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動;我們黨和政府要根據媒介融合帶來的信息多樣性與差異化狀況,進一步提升媒介話語治理能力,加強對各種媒介資源的統籌與整合,促進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深度融合;遵循媒體的傳播規律,創新媒介話語引導方式,注重多媒體與多元素、新手段和新技術的綜合運用,把傳統的說教式、灌輸式話語引導方式逐漸轉向滲透式、務實式和感召式話語表達;要理解與適應社會大眾話語表達方式、表達偏好,努力提高話語引導藝術,增強話語傳播力,提高話語表達公信力;構筑全媒體話語平臺,加強與優化主流話語權結構,增強主流形態話語權的整合與引導功能,提升主流意識形態的話語表達魅力,增強主流話語表達的時效性、包容性、正義性與合法性。
五、媒介話語發展前瞻
在后危機時代,針對媒介話語所面臨的多樣性與差異性的境遇,我們黨要在充滿多元思想文化觀念和價值判斷的社會中,清醒認識新媒體時代話語權社會分配的特點、成因,探討建構和諧話語權的途徑與策略,增加媒介話語表達的渠道與途徑,促進社會各個階層享有充分的表達機會,促進話語表達的合理流動。建立對話機制,突出互動性與融合性,特別是堅持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與發展的大環境出發,以客觀公正的大氣度引領社會話語表達思潮,無可爭議地成為社會輿論的導航儀與指路燈。始終堅持把宣傳黨的意識形態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作為提升黨的話語治理能力的根基,注重對公共話語的塑造與培養,保證主流媒體始終是社會大眾話語表達與謀取正當利益的正義通道,通過話語權維護好人民群眾的各項利益與各項權益。堅持以公正、民主、法治和責任,構筑起成熟、理性和文明的媒介話語表達場域,保障人們充分享有自由、和諧與有序的輿論場。
[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規劃課題:基層黨內“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協同機制研究(13BDJ036)和浙江省社科規劃課題:多元輿論場中黨的輿情調控與引導機制研究(14NDJC003Z)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注釋:
①“媒介化風險”是德國著名學者烏爾里希·貝克在其代表作《風險社會》(1986)中率先提出的。貝克認為,人類社會長久以來一直存在各種風險,但在現代社會中,人類面臨更多的是“被制造出來的風險”(manufactured risk)。貝克在書中同時指出“風險既是現實的又是非現實的”,也就是說“被制造出來的風險”往往呈現“虛擬”狀態。而此種風險往往疊加在“媒介化社會”(Mediated Society)的基礎上,它們是由傳播媒介建構(construct)或呈現出來的,因而是“媒介化風險”(mediated isk)。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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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泰國易三倉大學組織發展學博士生,浙江越秀外國語學院網絡傳播學院副教授、黨委書記、常務副院長)
編校:王 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