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開超
“爸爸我不吃了,上學來不及了!”我背上書包,對著廚房里的爸爸大喊。
“吃點早餐再走。”爸爸喊。我跑得飛快,把爸爸的聲音遠遠地甩在身后。
期末來臨了,每天的作業像自來水擰開的龍頭,一刻不停地“嘩嘩”流。
語文課孫老師在講臺上發話,她讓我們合起課本,默寫出朱自清的《匆匆》全文。
正當我伸出右手想翻課本偷看時,我發現我伸出的是毛茸茸的貓爪!我嚇了一跳,連忙伸出另外一只手,發現也是貓爪,再看看我的身體也布滿了雪白的毛。
我驚駭得大叫一聲:“啊——”同桌張倩莉被我的叫聲嚇了一大跳,扭頭看我,連聲驚呼:“啊,怎么有只貓呀!”其他同學紛紛扭過頭來看我,他們同樣發出驚奇的喊聲:“哇,怎么有只貓呢?”
孫老師在講臺上大怒,吼道:“不就是一只貓嘛,我把它轟走就是了!”孫老師氣急敗壞地向我走來。
“不好,我得聲明我是誰,別讓她把我趕走了。”我在心里嘀咕。
“孫老師,我是雷蕾。”孫老師已經靠近我了,但從我嘴巴說出來的是一串莫名其妙的“喵喵”叫聲。
突然,同桌好奇地大叫一聲:“雷蕾呢?我的同桌呢?她怎么不見了?”
我連忙應了聲:“喵喵。”但老師和同桌還是沒有領會我的意思。
孫老師吩咐同學們趕緊尋找我。
幾分鐘后,我同桌氣喘吁吁地說:“報告孫老師,我們都四處搜尋了,還是不見我的同桌。”
張倩莉又看了看我,猛地大喊:“我知道了,貓就是雷蕾同學。記得她前些天還跟我說起過,她經常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白貓。”
“怎么了,教室里這么吵鬧?”教室里的喧嘩聲,把正在隔壁班上課的數學老師盛老師吸引過來了。
當盛老師走近被同學包圍的我,也驚駭地叫了一聲:“哪來的?”他疑惑地問大家,大家都不吭聲。
孫老師和張倩莉小聲地說:“盛老師,好像是雷蕾。”
他慢慢地將臉湊近我,像我的爸爸一樣慈祥地問道:“你真是雷蕾?”我禮貌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盛老師把我抱孩子似的擁入懷里,好奇萬分地觀察著我,聽說他以前是個生物醫療專家。
我被送到了醫院,他們把我帶進了猶如實驗室一樣的特殊房間。
后來我聽見其中一人說:“先打一針吧。”接著,一個圓臉的護士給我注射了一瓶點滴。
盛老師揉了揉我的頭道:“雷蕾,你再睡會兒就好了,放心吧!”我睜開圓圓的眼睛,表示同意。
“雷蕾,等你醒來,老爸再也不擅自替你報補習班了。”我隱約聽見了老爸的呼喚,睜開眼睛,發現老爸就坐在我身邊。“老爸,您怎么也來了呀!”
不一會兒,身旁的護士跑去通知醫生,然后,涌進一大群醫生,其中一個醫生說:“恭喜你已經痊愈,可以出院了。”我坐了起來,疑惑地看著他們,發生了什么事?
醫生遞給我一張診斷單,上面寫著病因:壓力過大,長期睡眠不足,引起臆想癥。
第二天,我進教室時,同學們都張大嘴巴看著我,還有同學直呼“貓來了”。我真的曾經是只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