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幼辛
摘 要 推行選修制是多元化市場和高職自身發展的要求。“做學問”是大學的主題。學術自由思想生成了奉行學術精英教育和通識教育的大學選修制。它難以移植到高職教育中來。“謀職業”是高職教育的核心目的。高職要培養的是能進入市場、自由交往的職業人,而不是認識世界的研究者。為此,高職院校選修制應源于市場自由的邏輯,并具有獨特的表現形式。立足于市場交往的自由,高職院校應在追求實現學生職業自由發展的限度中,探索選修制的生成路徑。
關鍵詞 選修制;高等職業院校;學術自由;市場自由;制度生成
中圖分類號 G712.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7)10-0030-05
選修制是現代高等教育發展中一項極為重要的制度。在社會經濟發展日趨多元化的背景下,高職教育需要構建個性化、多元化的人才培養制度,而另一方面,高職院校難以適應學術自由思想主導的大學選修制度。高職院校需要在市場自由的視角中尋求選修制度的生成路徑。
一、選修制是多元化市場和高職自身發展的要求
(一)在社會經濟發展新常態下,高職教育面臨著多樣化的市場需求和選擇
隨著社會經濟發展的轉型升級和新常態化,高職教育需要為學生和市場提供多元化的選擇。一方面,市場經濟自由競爭和高度流動性使個人越來越可能去選擇各種不同的職業或崗位,這要求高職教育向學生提供多種職業發展和崗位選擇的可能;另一方面,社會經濟發展也促進著行業和企業轉型,在產品供給端,顧客群體需求越來越多元化、個性化,這也造成現代企業的多元化、個性化。現代企業即使在相同行業下的不同企業間,在企業產品、企業資本的組成成分、企業經營管理方式以及對人力資源的選擇和使用等方面也會具有不同特點。這反映到人才市場,造成了企業對人才需求的多元化、個性化、差異化。這些對人才的多元需求,也要求高職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的多元化。為此,高職院校需要進行制度變革,為學生和企業提供更多的選擇性,以適應市場的不同人才需求。
(二)專業必修課制度越來越禁錮著高職的發展
目前,高職院校的專業教育仍然沒有脫離必修課的制度模式,采用班級授課,有固定的教學大綱、教材和授課計劃。我國的專業教育模式上世紀50年代受前蘇聯影響,是計劃經濟下的產物。這種模式采用了封閉式、單向度的由上而下的演繹路徑,從學科和社會分工系統中延伸出專業,從知識系統中推導出課程。這造成專業類別及其課程設置明顯受限于知識系統的邏輯性和序列性,因而更適合建立以選修課程為主導的學習制度。
目前,高職院校的專業設置及其人才培養方案制定依然遵循行政化管理的演繹路徑,學校領導、行政管理部門和院系對專業及其課程系統具有不同等級的由上而下的決定權。而編制具體的專業人才培養方案時,采用細化分工的操作路徑,更多地追求專業概念及其課程體系的抽象化,依賴于學科分類理解專業,求助于知識系統設置課程,把職業能力理解為學術和技術知識的應用。結果造成高職課程體系過于龐大和細化,學生有效學習時間少,教學資源浪費多。
在市場人才需求多元化的背景下,高職需要專業與多變的職業對應,能力與不同的崗位結合,同時又能滿足學生對職業發展的個性化追求。為此,高職人才培養制度不能禁錮于固定的專業必修模式中,而要破解垂直化的管理模式和人才培養的抽象化演繹路徑,建立開放式、多元化、立足市場和學生個性需求的制度生成路徑。顯然,無論是面臨的外部形勢和還是內部的制度變革,推行選修課都成為高職院校未來發展的必然要求。
二、學術自由生成了精英教育和通識教育的大學選修制
改革傳統的專業必修課制度,一種慣性的思路就是推行大學的選修制。大學選修制在西方大學中已有很長的發展歷史,形成了較完整的理論和制度體系。其核心主題是學術研究,核心思想是學術自由,這也使其難以移植到高職教育中來。
(一)大學選修制源于學術自由的思想
學術是大學的基本特征。布魯貝克曾指出,“高等教育與中等教育、初等教育的主要差別在于教材的不同:高等教育研究高深學問”[1]。而學術自由是大學的基本原則。孟祿在其主編的《教育百科全書》中指出:“學術自由是指在具有高深學問的高等教育機構中教學并證明真理的自由,或探求真理而不受政治、官僚或宗教權力的干擾的自由。”[2]
而為了實現學術自由,就必須有教師“教的自由”和學生“學的自由”。柏林大學校長費希特曾提出,大學的辦學目標是知識,即不計功利地堅持真理探求。為了實現辦學目標,就必須滿足“教的自由”和“學的自由”這兩個基本條件[3]。隨后的校長施萊爾馬赫,也提出“大學的目的……在于為其養成科學的精神,而這種科學精神是無法靠強制,只能在自由中產生。”[4]正是在學術自由思想的指引下,19世紀初,柏林大學最早出現了選修制。美國哈佛大學校長艾略特,在“教與學的自由”的理論基礎上,建立了自由選修制,標志著現代大學選修制的形成。從學術自由到教的自由和學的自由,再到自由選修制,西方大學選修制的形成并沒有脫離學術的邏輯框架。“很清楚,埃利奧特治校的根本方針是向高精尖的學術進軍,把學術看作大學的中心任務。”[5]
可以肯定,學術自由的思想和辦學理念,并不見得能適用于我國的高職教育。高職教育首先被認為是一種職業教育,其基本目標是為社會培養高級職業技能人才,主題顯然不是追求知識和真理,而是更為現實和功利的職業技術與能力的學習。源于學術自由思想的自由選修制度,能否適用于我國的高職教育,是值得質疑的。
(二)大學選修制具有強烈的學術精英教育背景
學術自由的思想促成了大學的學術精英教育。大學一直具有精英教育的傳統。從其出現之初,就是少數人的特權,實行的是貴族精英教育。而隨著科學興起與民主自由思想的發展,在學術研究和學術自由的影響下,大學從貴族的精英教育轉向學術的精英教育,大學選修制也應運而生。即使在高等教育大眾化和普及化階段,優秀的大學仍然以精英教育為主導,雖然這種精英是更為廣義上的社會精英。
精英高等教育的目的是要“塑造統治階級的頭腦和性格;為精英角色作準備”[6]。這種教育深深地打上了學術的烙印。它們或者以學術為目的,或者以學術為手段,培養社會各領域中卓越的領導者。“今天的精英高等教育實際上是以培養學術精英的過程和模式來培養社會精英的教育。”[7]
大學的選修制顯然契合了學術精英教育的需求。作為學術精英,其追求往往并不局限于特定專業或職業,其學習能力和視野也沒有必要限于固定的學科。因此學校就需要充分利用教育資源,盡可能擴大學生的選擇面,實現因材施教和個性化培養。以國內少數研究型大學為例,其人才培養基本目標是培養卓越的高素質高質量人才。為此,要淡化專業,強化基礎,加強通識教育,增加選修學分要求;探索文理交融、理工滲透,人文、自然、社會不同類別學科和專業的學分互選互認,以培養復合型人才;重視學生科研能力訓練,推行導師制;實行分層教學,設立精英班或精英學院等。
高職教育是大眾化教育、平民化教育。國家與社會層面對其要求主要是職業人才輸送和社會勞動力的滿足。高職院校也會培養出精英,但它是職業中的精英,是特定行業或職業的專門人才。其培養途徑也不是學術研究和訓練,而是立足市場需求,與具體工作實踐相結合。高職院校與大學在教育主體上的差異性,也決定了其并不關注學生學術素養的全面性和深刻性。可見,高職院校并不適合采用大學式的選修制度。
(三)大學選修制形成了通識教育為主導的龐大課程系統
與學術自由思想密切相關的是大學的自由教育(也即現在的通識教育或普通教育)傳統。雖然專業技術教育隨著科學技術和社會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在高等教育中占據重要地位,但在越是頂尖的、綜合性的大學中,通識教育越受到重視,甚至處在基礎性地位。哈佛大學校長康南特指出,“通識教育一詞被用來表示在學生的生活中作為一個負責任的人和公民首先應該接受的那部分教育”[8]。以哈佛大學為例,在其歷次課程制度的改革中,無論是艾略特的自由選修制改革,康南特的普通教育計劃,還是德里克·博克的核心課程,通識課程的內涵和規模都在不斷擴大。
大學推行通識教育是出于學術研究和精英教育的需要。從學術研究視角看,科學研究的前沿往往是跨學科的,這要求研究者有廣泛的知識背景和多種學術能力。從培養精英的視角看,“精英教育……與適應某一特定職業的專家的培養截然不同。……(其)目的都在于為各種領導角色作準備,這些領導角色所需要的技術方面的知識則能在工作中獲得。”[9]通識教育的意義不是簡單地擴充知識面,而是通過學術研習全面提高人的素質,掌握成為“有教養的人所必備的學識、智能以及思辨方法”。在哈佛大學,新生第一年并不確定選修專業,反而鼓勵學生選修自己不感興趣的核心課程,以發掘自己的興趣和潛能。同時,學校在為學生的專業個性化設置和自由選擇上提供很大的靈活性。
通識教育對大學選修制度的推進起到了重要的基礎性作用。因為不像專業或職業技術課程之間具有的邏輯性和序列性,通識課程往往更具有基礎性和橫向的替代性,更適合采用自由選修的形式。現代大學憑借雄厚的教育資源和師資力量,在長期的歷史發展中逐漸形成了以通識教育為基礎、專業教育為衍生的龐大選修課系統。
高職教育作為一種職業教育,通識教育并不是其教育本性的核心要求。雖然高職教育并不能放棄通識教育——作為一個合格的社會公民所應接受的基本教育,它對于高職生顯然也是必要的。然而,高職無論在師資力量、教育資源和學生自身的能力和學習時間等方面,都不具備大面積深層次推行通識教育的條件。這也意味著高職院校不應去移植大學選修制及其課程體系。
三、市場自由應成為高職院校選修制的生成邏輯
一種重要教育制度的形成,往往有其社會經濟發展的背景和自身制度的演變根源,而不是外部制度的簡單照搬。高職院校的選修制應當在我國市場經濟和高職教育活動的自身規律中,尋求制度生成的邏輯。
(一)高職院校選修制應源于市場的自由
選修制來源于教育主體從事教育活動時對自由秉性的追求——在選修制下學生對學習和教師對教學都具有一定的選擇權和自我決定權。而就自由而言,其一,認識的自由(哲學自由),體現了主體對客觀世界的征服與占有,其遵循的是自然的法則。西方大學倡導的學術自由,強調了大學認識客觀世界、從事科學研究的自由和權利,實質是一種認識自由。其二,實踐的自由(交往自由),體現了人們在特定社會交往規則下生活和做事的自由。
與大學的“做學問”主題不同,職業教育則以“謀職業”為核心目的。作為職業不是存在于客觀的世界中,而存在于人與人交往的環境(也即市場)內,這使其在自由的追求上,更關注于人自身的現實生活狀態。“職業的自由”也即學生追求職業發展和工作選擇的自由,需要建立在市場經濟的基礎上。這是一種實踐的自由,是市場自由的表現。
市場必然要求其活動主體是自由而平等的,只有這樣,商品才能進行有效交換。除了必需的生活資料外,決定勞動力價值的是勞動者所接受的職業技術教育和訓練,是其掌握職業技術技能的水平。而勞動力只有在市場中實現自由流通,受到價格機制和供求關系支配,才能實現其價值。勞動力在市場中的擇業自由,也即職業院校學生可以實現的職業自由。
可見,高職教育的對象——學生不是認識的主體,而是進入市場的交往的主體(職業人)。市場賦予學生充分的自由選擇權,高職教育唯有盡可能實現這種權利,使學生最大程度實現其市場價值,才能完成其教育的基本目的:既滿足學生職業發展和就業選擇的需求,又為企業實現個性化的人才輸送。為此,高職院校需要在市場自由的規則下構建一種供學生自由選擇的教育制度,這種制度以實現學生在市場中的“職業自由”為宗旨,以培養全面發展的現代職業人為目標。這種制度可以說就是職業院校的選修制。
(二)市場自由中高職院校選修制的表現形式
市場自由與學術自由的本質差異,使高職院校選修制的表現形式與大學完全不同。
1.選修是在市場規則下建立學生與企業的選擇性關系
學術自由中的選修制,建立的是學生與認識對象間的主客體關系。而高職院校的選修制需要構建主體間的關系。市場自由反映到職業教育中,表現為企業與學生之間的兩種自由:一是企業參與人才培養和選擇人才的自由,二是學生職業發展和就業選擇的自由。這兩種自由在市場規則下是互補共存的,企業只有具有選擇學生和參與培養學生的自由,才真正有參與職業教育的動力;而學生也需要通過對企業及其提供具體職業和工作崗位的選擇,才能實現職業發展和就業選擇的自由。為此,高職院校選修制,要表現為在市場自由競爭和選擇的規則下,學生與企業之間的自由選擇性關系的建立。
2.選修是企業選才與學校育人的有機結合
企業與學生自由選擇的關系建立后,要使其進入教育過程,學生才能最終達到企業人才招聘的要求。市場自由中的選修要實現市場與教育的對接,即是要實現企業選才與學校育人的結合。這兩者間存在著相互依存的關系:企業主導選才活動,學校是參與者;學校主導育人活動,企業是參與者。選才是育人的基礎和前提,要以選才的標準來育人;而育人是實現選才目的(人才招聘)的途徑。選育結合的選修明確了企業和學校的各自定位,實現了企業市場功能和學校育人功能的有效結合。
3.選修是企、生、校之間多元主體的協商過程
在學術自由原則下,選修往往是學生的自主行為,體現主體對客觀世界的自由意志。而在市場規則下,一旦學生與企業的選擇性關系建立,學習不再是學生的單方行為,而是源自企業、學生甚至學校之間的契約:能否達成交易的關鍵在于學生畢業時是否具備了崗位對應的價值,也即具備一定的職業能力和技能。正是這種契約成為企業、學生以及學校共同參與教育活動的重要動力。企業出于自身利益考量,參與到學校人才培養的過程中。企、生和校會就人才培養標準、實施方案甚至具體的教學過程進行交流,展開協商。
4.選修主要是對工作場景和職業崗位的選擇
學術自由中的選修表現為學生對以課程為載體的知識領域的自由選擇。而市場自由下的選修,實質是學生職業自由的體現,主要表現為學生對職業技能和工作領域的自由選擇和發展。而這可能會突破課程的固有界限,由于職業技能受到特定工作情境的制約,工作情境不可能完整地轉化為學校的課程。同時學生學習與工作間的界限也不再清晰,校內教學和校外工作有機結合和相互交替是高職院校教育活動的常態。因此,高職院校的選修不再只是課程的選擇,而更可能是工作場景和職業崗位的選擇。
(三)在實現學生職業自由的限度中尋求高職院校選修制的生成路徑
自由都是相對的,任何自由都有其活動的范圍。正如我國學者指出“學習自由的實現程度不可能超出社會經濟發展和社會制度對人才培養的要求以及所能提供的辦學條件的制約”[10]。歷史經驗表明,學習自由一旦超過一定限度,不但不能促進有效學習,反而會起到破壞作用。
有限度,并非是要限制。限度可以理解為,在客觀現實的條件下,自由可以達到的最大范圍和程度。就學術自由而言,客觀世界的存在和人類認識的邏輯構成了自由的限度。可以說大學就是要追求這種限度的實現。而就職業教育而言,市場為學生提供的職業發展和各種選擇的可能性,就是其追求的限度。選修制是高等教育實現教育自由的重要制度。為學生提供職業發展和選擇的各種可能性,并使其在市場中實現這些可能性,也即實現職業自由發展的限度,是職業院校選修制應當追求的目標。
結合職業教育活動規律,市場自由中學生職業自由的實現受到三種因素的制約:一是市場中職業和崗位的需求度。學生職業發展的可能性首先取決于社會和市場向他們提供了多少職業和崗位。二是職業或崗位的活動方式。任何一種職業活動都包含了特定的職業技術和技能,有相對固定的工作流程和活動條件,具有程序性和規范性。這都限制著教育教學活動的方式。三是高職院校教學資源的限度。雖然學校會盡可能引進企業和社會資源,但教學資源永遠是稀缺的。
構建高職院校的選修制,應該對這三種自由限度的實現問題作出解答:專業層面,如何把市場對高職人才的需求,盡可能地轉化為學生職業發展和崗位選擇的選項;課程層面,如何把不同的職業和崗位活動有效地轉化為教育活動中的選修模塊,以供學生選擇學習;教學層面,如何充分調動企業資源,并且有效利用校企資源,就各選修模塊有針對性地開展教學,以實現職業教育的目標并滿足企業的人才需求。
首先,需要在校企合作基礎上建立企校選育結合的制度性平臺。以平臺為基礎,盡可能吸引企業和社會力量參與,最大程度地實現學生對企業、對職業和崗位的選擇。該平臺要遵守市場原則,依據市場準入、交易和競爭的規則為平臺建立企業選才的準入制度、企生間的選聘制度以及企業間公平競爭制度。同時要用教育規律來運行,以育人的要求來確定企業參與的資質,規范企業選才和相互間的競爭行為,促進企業對人才培養的參與和教育資源的投入。
其次,建立將職業和崗位活動轉化成學生選修模塊的機制。對職業和崗位活動的分解和組合,既要包含職業技術技能和相關知識,又要體現具體工作內容和情境,實現校內學習和校外工作之間的結合。學校應當突破傳統專業教育的思維路徑,從具體的職業和崗位出發,與選人企業合作,為學生制定多元化的人才培養方案。
最后,根據前兩種限度的要求,對校企教育資源進行整合重組,探索優化配置的方式方法,并建立相關制度。校企教育資源的配置區別對待,學校教育資源要按教育規律做到公平公正,而企業投入的教育資源要體現市場法則,并由企業自由支配。
在市場自由的原則下,遵循職業教育自身規律,結合學校教育資源實際狀況,探索實現學生職業自由限度的制度和方法,這一路徑能有效融合市場、教育和資源等各種要素,可為高職院校選修制的生成提供基礎性框架。
近年來,我國政府文件中多次強調發揮市場機制對于職業教育的重要作用。如《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指出,“充分發揮市場機制作用,……促進職業教育與社會需求緊密對接”。教育部等六部門印發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教發[2014]6號)提出,“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擴大職業院校辦學自主權,推動學校面向社會需求辦學,增強職業教育體系適應市場經濟的能力。”職業院校應當順應市場經濟發展形勢,變革教育制度,實現與市場對接。構建基于市場自由的高職院校選修制不失為一種可以嘗試的路徑。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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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Freedom or Market Freedom
——On Generative Logic of Courses Elective System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Wang Youxin
Abstract The implementation of elective system is the requirements of diversified market and own development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Do research” is the theme of the university. Academic freedom thought has formed a university elective system that pursues academic elite education and general education, and is difficult to transplant to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Pursue career” is the core purpose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The professionals trained by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are that who communicated freely enter to market, rather than who study the word. For this reason, the elective system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should be derived from the logic of market freedom, with unique forms of expressio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should explore the generation path of the elective system by pursuing the realization of the limits of students occupation freedom in the free market.
Key words elective system;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learning freedom; market freedom; elite education; general education
Author Wang Youxin, assistant researcher of Zhejiang College of Construction(Hangzhou 31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