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之旅
——日本自由行散記續篇（一）

文/雋武 編輯/暖陽

雪國之旅
——日本自由行散記續篇（一）

文/雋武 編輯/暖陽

今年1月，我和妻子去日本北海道旅游。去年我曾寫過一篇《日本自由行散記》，記述我們2015年秋天去日本旅游的經歷和感想。但這次二度游日本，卻與上次有許多不同之處。

其一，我今年已逾68周歲，妻子小我四歲，可以說是標準的老人出游了。

其二，2015年時，我們依仗兩位“日本通”朋友帶路，只要跟著走就行，舒服得很。這次兩人出行，我幾十年前雖業余學過一年日語，至今已只記得幾句常用語和50個日語假名了，根本不能開口與人對話，只好自己想辦法與日本人交流了。

其三，上次我們所到之處幾乎均為日本的大城市，主要依靠地鐵等來往，交通方便。這次去的幾乎都是小城市，更多要靠乘火車、公共汽車或步行了。

新千歲機場

那么，為何這次我們選擇這種僅兩人出行的方式出游呢？這源于我們旅游觀念的轉變。過去，我們旅游一般是為了欣賞美麗的風景，品嘗當地的小吃，感受不同的風俗人情等，這些目的，似乎通過跟團游也能基本實現。但在國內，跟團游越來越流于形式，比如所謂體驗當地的風俗人情，往往是讓你觀看一場表演，人造痕跡太多。而我們這樣的半自助游（因為通過某旅游網站訂購機票和預訂酒店，似乎可以得到一些優惠），則與當地人們一樣乘坐火車和公共交通工具旅行，在小飯店與當地人一起用餐，就對當地人的生活有比較深入的體驗。再則，這樣的旅行也更考驗我們的體力和解決旅行隨時會碰到的種種問題的能力，雖然我們已不年輕，但還是覺得很有意義。從上次旅日的體驗來看，日本的旅行環境相對比較安全，交通標識中的漢字又對我們頗有幫助，是比較適合自由行的。

第一天 從上海到札幌

我們乘坐的是春秋廉價航班，歷時約三個多小時，下午三點到達札幌的新千歲機場。春秋航班，與其他航班不同之處有：座位間距比較緊湊，飛機上不提供餐食，以及托運行李連同手提行李限15千克。除此以外，在我看來服務尚可以接受。

新千歲機場的平面布置圖，極像一只啞鈴，兩頭分別是國內和國際候機樓，中間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過海關，即可去位于國內候機樓的JR外國人服務中心兌換周游劵，即JR套票。順便說，JR是日本鐵路公司（Japan Railways）的簡稱，其前身為日本國有鐵道（簡稱“國鐵”，常用的縮寫名稱為“JNR”）。日本國鐵于1987年分割為七個公司，并將原本國有的經營權移轉為民營（國鐵分割民營化），其所分離出的各公司即合稱為“日本鐵路公司”。我們在國內就已經購買了JR北海道公司的七日套票，每人約需1500元人民幣。后來幾天的旅行經歷證明，這還是物有所值的，既方便，又省錢。兌換周游劵要排隊辦理，服務人員通曉英語，我們順便也預訂了明天去旭川的指定席車票，不須另外交費。

我們買的套票從明天起生效，早已查到有機場巴士可直達我們預訂的京王廣場酒店，但找不到巴士站，費了一番周折，最后問到一位車站服務老者，他很熱心地領我們上上下下，來到機場14號巴士站臺。這站臺上有好幾輛巴士?？浚幸晃焕夏攴杖藛T專門提供服務、解答乘客疑問、幫助搬運行李等，很是稱職。我想，在我們的機場和火車站，似乎也應當設立這樣的服務崗位。按時刻表，我們搭乘17:12的巴士出發去飯店。當時氣溫零下9攝氏度，一路冰天雪地。而令我吃驚的是，道路兩旁的雪堆得一人多高，幾乎與我們的巴士齊平，我們的車似乎在雪胡同里行駛,連曾在東北生活過幾年的我也從未見過這個陣勢。后來查到，不久前這里下過暴雪，所以積雪這么厚。巴士在駛過一段高速路后，就進入札幌市區，此時雪胡同更窄，車速很慢。這輛巴士似乎連接了機場和札幌火車站附近的一些酒店，所以一路?？吭诟骷揖频旮浇?，到19:25方抵達終點，即我們下榻的京王廣場酒店。

這家酒店的大堂頗為寬敞，辦理好入住手續后，正好碰到酒店一位來自河北的留日學生為我們服務，很熱情，這樣我們就能打聽到附近的情況了。入住后即外出，在附近飯店吃一碗蕎麥面條，味道不錯。然后去札幌火車站，很近，步行僅需8分鐘左右。途中仍然行走在更窄的雪胡同里（在人行道上清理出寬約1米的小徑），腳下雪未化，但不結冰，我們早有準備，穿的是防滑的雪地靴，又手牽手前行，所以尚無大礙。車站很大，有多家各類商店，包括大量餐館，這與我們上次去東京、大阪等地常看到的火車站附近商業業態相同。我們去逛了JR塔百貨商店等，買了些東西。

晚近10點回酒店。這家酒店的房間很小，但很精致，各種設施應有盡有，且很好用。我們房間的窗外就是鐵路線，但房間隔音功能很好，并無噪聲影響我們睡眠。

雪中的小樽運河

札幌街道雪景

札幌街景

小樽夜景

小樽運河食堂

運河食堂里的海鮮面

旭山動物園前的排隊人群

企鵝散步

第二天 旭川與小樽

因為趕早班火車，我們一早就到火車站，餐飲店都未開門，很冷，但車站有幾個煤氣爐供旅客取暖。6點半發車，8點到旭川。日本的JR火車車廂分指定席和自由席：前者全程對號入座，座位與我國的高鐵相似，比較寬敞；后者則不對號，有時會找不到座位。如果單買指定席的火車票，要在票價之外另付錢，而我們每乘JR都出示周游劵，事先預定指定席，很舒適。但我們持周游劵，必須在人工服務窗口進入，而不像其他購車票者只需刷票即可進站。日本人極守規矩，即使指定席車廂有空位，未買指定席者還是都擠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

在旭川車站吃了早飯，即乘巴士去著名的旭山動物園。但到后才知道，該園冬季10點半開門，天氣很冷，估計有零下20攝氏度，我們穿上所有衣服，在外面等，后有一家小店開門營業，我們可以進屋等候，稍覺暖和。最初僅十余人等候，開門時已達百余人排隊。門票價820日元。

我們進去后即直奔企鵝館附近，不久就有數百人列隊道路兩旁，等待看11點開始的企鵝散步。時間一到，十余只胖乎乎的企鵝在飼養員的帶領下慢悠悠走來，左顧右盼，憨態可掬，很有意思，孩子們尤其喜歡。

后又去看海豹、北極熊、長頸鹿等動物，動物園并不大，共花費近兩小時就看完了。不少帶孩子去的，大都要呆到3點半閉園，因為下午還有一次企鵝散步活動，與我們同乘一輛巴士去的臺灣人一家就是如此打算的。

搭巴士回到旭川車站，又搭JR回札幌，在車站站臺立即跳上去小樽的火車。小樽在北海道西部，面臨石狩灣，約在100 年前作為北海道的海上大門發展起來，在日本明治及大正時代是重要的港口，極盡繁榮，不少銀行和企業紛紛來此發展，甚至被人稱為“北方的華爾街”。

從札幌到小樽，火車行駛半小時左右，其中一半時間在海灣邊奔馳，風景不錯。在小雪中抵達小樽，天氣似乎比北邊的旭川暖和多了。出站后又在小雪中踏雪而行，頗為浪漫，不多時就到達了小樽著名的運河區域。這條運河類似上海蘇州河，但較窄，兩岸密布各種倉庫，可以想象當初的熱鬧景象?，F在這些房屋均保留下來，但已改為玻璃工藝品商店和博物館等。

我們在運河邊小有名氣的小樽運河食堂吃晚飯。這是個大院，里面有多家飯店。我們吃的是海鮮面，里面有五六種海鮮，很過癮，每份僅2800日元。之后又去逛商店，買了幾樣小東西。飯后出來，走回車站時天色已暗，運河邊華燈初上，雪也停了，運河兩邊的雪景絕佳。仔細看看，路邊的建筑，不少是19世紀歐洲新文藝復興樣式，有點像上海外灘的某些房子。小樽又因為日本著名小說《情書》中的情節發生地而著稱，曾被拍成同名電影，凄美的愛情故事感動了許多人。在網絡上，有位電影《情書》的中國迷跟隨電影鏡頭，亦步亦趨，拍下許多照片，與電影鏡頭相對比，可謂迷之深也。據說中國電影《非誠勿擾》也曾在此地取景，可惜我們沒有時間一一踏勘了。

回到札幌市已經是晚7點多，一天游玩兩個小城市，頗有成就感。晚上在札幌站內大超市以及酒店附近遍布日本的7-11便利店采購明天的早飯，發現有一款酸奶，后者的價格僅為超市的一半，讓我們大跌眼鏡。（未完待續）

北極熊

長頸鹿

雪地中的狼

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