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折紙藝術表現手法的現代服飾設計方法研究

薛嘉雯

摘 要：文章以折紙藝術表現手法為研究對象，通過對折紙藝術表現手法運用在現代服飾設計上的實例進行分析歸納，從整體與局部兩個方面提煉出折紙藝術在現代服飾設計上的設計方法與特點，為折紙藝術在現代服飾設計上的運用提供基礎與參考。最后提出了折紙藝術對現代服飾設計在創新思維與創新設計上的幾點啟發，以期為設計師們提供一些可借鑒的方法和途徑。

關鍵詞：折紙藝術；現代服飾；設計方法

中圖分類號：TS941.11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674-2346（2017）04-0089-08

1 折紙藝術釋義

折紙的英文譯為Origami，它源自于日本語“折紙”二字的發音，并取自兩個日本詞匯組成，其中“ori”的意思為折疊，“gami”的意思為紙片。傳統的日本折紙藝術與歐洲的折紙藝術相比較則顯得較為自由不受制約，它可以使用除方形紙以外的幾何形紙張進行折疊，甚至可以使用裁剪切口等方法進行處理。而認為折紙必須使用方形紙張進行折疊的規定則是源自歐洲。現今，人們在對origami這個詞的使用上已經沒有特指日本的傳統折紙藝術，也沒有根據折紙的起源地或流派進行劃分，它已經成為了對所有屬于以紙張進行折疊或是把折紙特點運用在設計領域中而形成的一切作品的統稱。[1]因此本文對折紙藝術作出如下釋義：折紙藝術可以稱為手工折紙藝術或工藝折紙藝術，它要求創作者盡可能地不使用裁剪、粘貼等輔助方法，把平面的紙張或具有紙張特點的材料通過折、翻、拉、撐、捏、插、推、壓、揉等技巧，做出各種具有幾何形、半立體或立體三維效果的具有雕塑感形態作品的藝術活動。

2 基于折紙藝術表現手法的現代服飾設計方法

2.1 整體運用

2.1.1 單體式折紙服飾設計方法

單體式折紙服飾的設計主要通過服飾的造型、面料進行自身的形變實現，可以營造出較強的趣味性，實現折紙可變性效果的方式，對面料的選擇較為多樣、豐富。

2.1.1.1 模型套用法

模型套用法以整體模型輪廓以及大面積的折疊肌理作為服飾的外輪廓形與內部結構，所形成的造型極具立體感與復雜性，對工藝技術要求較高，通常使用具有硬挺、有彈力感、塑形性好的面料。

1）V形折疊基礎模型。V形折疊基礎模型融合了直線折疊與折線折疊的形式，通過在直線折疊上做出不同角度的V形折痕，可以使服飾的整個廓形呈現更加寬大或更加修長的不同形態，因此能做出具有不同轉折效果的變化造型，蛇腹折就是V形折疊基礎模型的其中一種變式，它能形成一種收放聚散的效果。例如阿姆斯特丹女裝高級成衣Winder Rienstra的設計師借鑒了折紙藝術中的蛇腹折結構型，通過蛇腹折結構所帶有的可伸縮特點，使整個服裝造型既能順應人體的曲線做出不同的轉折造型，營造出猶如折紙作品般的三維立體感（圖1）。蛇腹折的運用不僅可以表現在服裝上，同樣可以使用于服飾品的設計上。例如設計師從蛇腹折的可伸縮性上考慮，以輕薄、柔韌的紙張做出蛇腹折效果的斜挎包，可以通過拉伸達到隨意伸展成不同形態的效果（圖2）。

2）X折疊基礎模型。X折疊基礎模型主要是以山折方法折出X形線條，并在每個X的交叉點上外凸，由于每個X形都是由多個高低錯落的三角形組成，由于三角形是多邊形中最堅固最穩定的結構，因此其組成的成品雖然都是由多個平面轉折組合而成，因而具有較強的彈性。例如Winder Rienstra設計的其中一款作品采用X折疊模型做成圓環造型置于整個上半身，服裝的造型雖然立體如雕塑，但是衣服如同圍巾般地從脖子、前胸婉轉至腰間以及臀部，在不經意間給人一種輕盈感與光影變幻的效果（圖3）。

3）扭轉折基礎模型。扭轉折基礎模型是以山折線等分紙條，并在每個等分后的長方形對角折出相互平衡的谷折線，通過扭轉紙條便可做出優美形態。如果把末端進行接合，把紙條的矩形變為梯形，那么扭轉后的上端就可以呈現慢慢收口的效果。通過改變紙條的形狀、等分四邊形的數目、對角線的位置或者角度都可以創作出不同的形態。例如三宅一生與Reality lab合作設計的“132 5.”品牌連衣裙就是以此為模型進行設計，設計師利用扭轉折模型融入服裝的結構之中，通過扭轉折模型的原理使裙子在不穿的時候壓縮為平面的具有不同幾何形態的花式布片，拿起后則可成為立體舒適的連衣裙（圖4）。

4）鑲嵌式模型。鑲嵌式模型是指以預先折好的格紋線為輔助手段，設計好某種規則進行再折疊，折痕所形成的立體圖形重復性地布滿整個表面而形成復雜表面。例如設計師Junya Watanabe以鑲嵌式模型的折疊手法設計出一款披風，由多個由小到大形成漸變效果的菱形鑲嵌圖形連接而成，形成一種動態漸變韻律美（圖5）

2.1.1.2 折痕構成法

折紙藝術作品展開為平面后呈現出折痕肌理效果及其構成規律，設計者以此為靈感，借助工藝技術在面料上做出折紙作品中所具有的三角形或四邊形折痕肌理，甚至三維形態，或是借助折疊原理在一塊布的基礎上無需裁剪成片便可形成特殊服飾品結構，并做出功能性變換效果，這種設計手法稱之為折痕構成法。折痕構成法單純作為裝飾性用途時，一般可通過蒸汽熱定型等工藝使面料上出現三角形或四邊形折痕而形成特殊的圖案，甚至三維效果的立體狀。例如三宅一生在2015春夏系列中通過對面料進行三維效果的蒸汽壓褶，雖然服裝的表面肌理復雜，但是服裝給人的整體感覺卻如空氣一般輕盈（圖6）。

折痕構成法融合裝飾性與功能性，在服飾品設計上，使用多樣化材質，其呈現方法主要有2種。第一種方法是運用拼縫工藝使面料表面形成容易彎折的折痕，例如LOEWE品牌在2014春夏皮革系列推出的Ala Origami手袋，設計師在柔軟的納帕皮革上設計了精妙的折痕結構，使手袋可沿著折痕被折疊成易于存放的平面狀，手袋打開時則可擁有大容量的收納空間，既可以雙手提，也可以拆卸肩帶使用，實現了傳統藝術與現代設計的融合（圖7）。第二種方法是對面料進行壓燙定型，從而形成永久的折痕。例如Berluti品牌2015春夏系列結合折紙藝術中折痕的表現肌理與折疊原理，通過對輕薄的納帕小牛皮按預先設計好的折痕線進行高溫壓燙制成各種獨具特色的Origami皮具產品，觸感輕柔光滑的材質通過折痕肌理使產品呈現出輕薄感，以及傳統藝術與時尚實用的融合（圖8）。

2.1.1.3 夸張法

夸張法是對折紙藝術作品中經常出現的幾何折疊形態或折紙基礎形的局部部位進行夸張放大而形成服裝整體廓形或某部位服裝結構的方法。如圖9半身裙，將布料做出折紙形態的尖角狀，并以橫向彎折的方式包裹人體的腰臀部位，在裙擺處做出隨意的折疊，形成一個“人”字形開衩，搭配上純凈的白色產生一種輕盈、簡潔與隨意的效果。另一款外套則以折紙中的薄餅卷基礎形的折疊效果裝飾在前胸、腰部及袖子部位，搭配繽紛的色彩，給人一種趣味感（圖9）。

除了對折疊基礎形的局部或折疊手法的夸張外，還可以借鑒折紙作品中常見的硬朗、挺直輪廓線進行夸張處理。例如設計師川久保玲以二維的方式從另一個角度展現出折紙藝術的輕薄特點，通過對服裝廓形的夸張放大，使整個服裝的空間形態貼合人體并逐漸趨于平貼狀態，以折紙作品所帶有的力度感轉折邊緣代替了服裝中常見的弧線邊緣，花氈布料的特性再加上夸大的縫邊設計，讓穿著者猶如可愛的紙片娃娃一般輕薄，同時給人一種利落感與趣味感（圖10）。

2.1.1.4 形態移用法

把為大眾所熟悉的折紙作品采用不同的材質轉變為不同的飾物造型，這種方法稱為形態移用法。如圖11把紙鶴的形態轉變為平面的效果，在鶴的背部配上拉鏈和帶子，使其形態符合了包袋的結構方式，同時給人以童真、活潑的感覺。

象形法是形態移用法的一種，根據折紙作品的整體形態并保持其顯著特點，在此前提下作適當變形，用于服飾廓形設計中。象形法不是簡單的輪廓復制或照搬，運用這種方法對折紙作品的選用要求較高，不但要求作品形式美，而且要求能體現人體美、符合人體部位特點。由于配飾不太受人體部位結構的影響，局限性較小，因此在配飾設計上使用象形法的較多，創意空間也會比服裝設計要大。

在服裝設計中，折紙作品中的形態一般移用于服飾的下擺、衣領以及袖口等部位。例如以折紙裙為基本形態，通過折疊的方式使衣擺呈現出不同角度的折線邊緣，運用于服裝的下擺上可以勾勒出折紙藝術帶給人的硬朗挺直感；在半裙上參考草莓折紙作品的形態進行適當的形態調整，則可以通過對面料的簡單折疊做出有層次感的折紙廓形（圖12）。

2.1.2 組合式折紙服飾設計

組合式折紙服飾設計主要通過形體做立體或平面的積聚與組合，或以立體幾何形體的穿插組合方式呈現，或以平面幾何形體的鑲嵌組合方式呈現，實現凹凸起伏、變幻的效果，給人較強的視覺沖擊力與裝飾性、前衛感，對面料的選用主要以輕薄、硬挺質感為主。

立體幾何形體的穿插組合方式，是指在順應人體曲線的前提下，對單個折疊基礎形以穿插組合的方式，作反復的或形體漸變的規律性排列，使服裝在整體形態上出現夸張的繁復的效果。例如primavera verano、Sandra Backlund、Tara Keens Douglas以及Iris Van Herpen等設計師都不約而同地在順應人體曲線的基礎上做出大小不同的三角體漸變穿插形態（圖13）。立體幾何形態的穿插組合法所需的面料要有硬脆、挺括的重量感，所做出的單個基礎形才能有棱角分明的形態，組合而成的服裝通常給人一種復雜、冷酷與前衛感。

平面幾何形體的鑲嵌組合方式，主要是通過把平面的折紙基礎形以釘縫鑲嵌的方式進行排列密鋪，使服裝表面呈現立體層次感、幾何的圖形肌理。例如圖14的連衣裙以平面的薄餅卷基礎形作重復的排列密鋪，在衣領處以及袖子處形成了棱角分明邊緣結構，雖然基礎形沒有較強的三維形態，但是每個基礎形的中心都往四角張開的形態卻在表面形成了錯落有致的開合效果（圖14）。

2.2 局部運用

2.2.1 多層次重疊法

多層次重疊法，是借鑒折紙藝術作品形態所展現的層次特點，在服飾局部位置作出多層次的布料疊加，形成重復重疊或發散漸變式重疊的效果。

2.2.1.1 多層次重復重疊法

一般以折紙作品中的折角形態或平面折紙作品單形在服飾中的同一部位或位置上作多層次的重復，由于堆疊方法使服裝某部位面料的厚度增加，對服裝的部位起到強調作用。例如Dior品牌在2007年春夏高級定制服裝中的多套服裝上采用折紙藝術的表現手法，圖15所呈現的是以方寶單形在胸前、臀部等同一位置作重復的疊加式形態，從局部上增強了服裝的體積感。

2.2.1.2 多層次發散重疊法

一般以折紙作品中的折角形態或平面折紙作品單形，以服飾的某一個部位為中心，在其平面空間或立體空間上向上下、左右等方向上作多層次的漸變式發散重復設計。圖16連衣裙以腰線為中心，將方寶單形向上下作出發散式的漸變重復形態；Freak Factory同樣以腰線為中心，以連續的折角幾何形態向上下作出漸變發散的層次重疊，兩者都在一定程度上營造出服裝局部造型的規律感。

2.2.2 結構移用法

結構移用法是指將折紙作品的獨有結構、特點部位融入服飾結構設計上，使其既能成為服飾結構中的一部分，又具有裝飾的效果，甚至可以產生新穎、前衛獨特的服飾造型。

結構移用法常見的有延伸、夸張、打散重構、變形等4種。如Dior品牌在高級定制時裝發布秀中以大眾所熟悉的百合花折紙作品為點綴，裝飾在領、肩、腰、裙擺等部位，圖17所示的禮服裙以折紙作品的局部特點融入服裝結構設計中，設計師將百合花造型打散重構，在裙擺、胸前融入了百合花特有的花瓣尖角結構造型，形成了上下呼應的效果，增強了裙子的蓬松感與體積感，層層散開的花瓣造型營造出如同花朵盛開的美感；另一款服裝以夸張放大的折紙百合花整體造型裝飾于服裝背部，并通過對花瓣形態的延伸、夸張放大，使衣領與花瓣相連，使花朵成了領子的一部分，形成了獨特的效果。圖18則以紙船的整體形態根據服裝整體的比例作了稍微的變形處理，使紙船的造型成為整個袖子的形態而變得趣味盎然。

2.2.3 鑲綴法

鑲綴法是一種裝飾性較強的方法，通過密鋪鑲嵌、釘綴等方式，把折紙作品形態以布料的形式飾于服裝表面。如圖19設計師將折紙藝術中的薄餅卷基礎形鑲嵌在服裝的背部、袖口等位置，特別之處是：設計師將黑白兩層面料疊加后折疊成薄餅卷基礎單形，然后將單形背面再作一次四角對折，并鑲嵌于服裝表面，這就使得單形厚度增加，從而加強了薄餅卷基礎形四角張開的獨特效果，使底層面料的色彩透過張開的縫隙若隱若現，近看形成錯綜復雜的幾何形十字格紋圖案，遠看則出現馬賽克般黑白灰光感的變幻效果，體現出極強的裝飾性。

釘綴裝飾自由性較大，裝飾的部位限制較少，一般可以將折紙作品用布料制作后直接釘綴，不同的材料裝飾效果也不同。雖然靈感同樣來自《蝴蝶夫人》，但是Dior品牌與Marchesa品牌則通過不同的服裝材質表現出不同的裝飾效果。圖20中Dior品牌以緞質面料折出的百合花形態較為接近折紙作品的硬挺感；Marchesa品牌則以絲質面料表現百合花的形態，柔軟的折紙百合花以釘綴的方式展現在胸前、腰間等人體曲線的凹位處，給人一種浪漫氣息。

3 基于折紙藝術表現手法的現代服飾創新設計思考

3.1 折紙藝術表現手法對設計思維的啟發與創新

傳統折紙藝術中，通過造型、色彩、圖案、材質以及折疊技法等表現出來的，屬于顯性元素；而在在藝術發展過程中積淀在人們心中所形成的文化內涵以及理念，例如折紙藝術給人的親和力、趣味性、規律性、多變性、輕盈感、質樸感以及實用性等元素，屬于隱性元素。將折紙藝術運用到時尚服飾設計中，要求隱性元素與顯性元素相融合，并借助一定的創新思維得以體現。

關聯性設計思維：關聯性設計思維可分為屬性關聯與關系關聯2種。屬性關聯通常表現為形態上的關聯，如以折紙作品形態為對象進行串聯式的相關聯想，與服飾的部位、結構進行比較結合，可以獲得合理的、有價值的形態表現或結構表現；關系關聯即將某些關系聯接起來，例如功能性關聯，以折紙藝術中的實用性作品為出發點思考，把實用性功能融入服飾結構設計中，達到多用途的效果。

寓意性設計思維：把一種事物或現象轉換成一種象征性的理念，再把這種理念通過不同的表現形式轉化出來。寓意性設計思維一般通過直觀性的具象手法或隱喻性的抽象手法來表現，例如千紙鶴象征平安、好運，人們在設計作品時會以具象的整體形式通過不同的方法表現出來；再如紙飛機是兒童熟悉的游戲式折紙作品，設計時可以通過簡單的輪廓線條或色塊的抽象組合表達出童真的趣味。

逆向性設計思維：改變思維的方向，使其沿著非正向或者偏離正向思維的方式進行思考，以顛倒的角度進行設計。例如形態上的逆轉、結構上的逆轉、功能上的逆轉等，使作品產生新價值。正如著名設計師川久保玲所說：“我的思路和靈感屆時不同，我從各個角度來考慮設計，有時從造型、有時從表現方法和著裝方式，有時有意無意無視原型，有時根據原型但又故意打破這個原型，總之是反思維的。”[2]折紙作品無論簡單還是復雜，一般是以對稱的形式折疊而成，把折紙藝術表現手法運用在服飾設計上，可以打破對稱的規律，嘗試以不對稱的形式表現。

改進性設計思維：對原創型的對象或原理進行多個方面的發散性思考，以改進原有設計，產生新的設計或新的創意方法。由亞歷克斯釩濾貢痙⒚韉募旌吮矸ǎò濾貢舊櫛史ǎ┚褪鞘粲詬慕緣乃嘉椒ǎü？個方面的問題讓人們開拓思路、產生新設想，包括：能否他用、能否借用、能否改變、能否擴大、能否縮小、能否替代、能否調整、能否顛倒、能否組合，從而產生多種設計方案。通過這種改進性的設計思維對多個方面的設計要點進行重新思考，可以從已有的折紙藝術設計作品中找到突破口與創新點。

3.2 折紙藝術表現手法對服飾結構造型的啟發與創新

把折紙藝術表現手法運用于服裝設計上，需要考慮人體的結構問題。要把折紙作品中的造型、要素特點與服裝造型的關系處理得當，可以通過變形的處理使折紙作品的造型表現符合人體的結構美與服裝的造型美。

并置法：通過對折紙基本單形作同一方向上的重復排列、并列放置，形成新廓形。并置法中的基本單形之間互不重疊，單形可以以軸心旋轉并置或平行、上下并置，基本單形的形態大小可以保持不變或做大小漸變處理，并置后的廓形可以根據設計需要或人體結構特點做適度的調整。這種方法在飾品設計中最為常見，設計時可以對一些簡單的折紙基礎單形進行排列并置形成項鏈、耳環、戒指等配飾，例如可以以小鳥基礎形通過旋轉并置形成耳環，或通過錯位并置形成項鏈，或是以折紙星基礎形進行上下錯落的并置，形成腰帶、項鏈等款式（圖21、圖22）。

不規則折疊法：對布料進行不規則的、沒有固定方式的折疊，在服飾整體廓形上形成隨意性形態的方法。不規則折疊法折疊的面積不能太小，否則形成的廓形效果就不明顯，另外可以通過改變折疊的方向營造出錯落有致的形態。在使用不規則折疊法的時候可以選擇棉錦混紡面料、四面彈面料，以達到較好的折紙效果（圖23）。

以線代面法：在逆向思維引導下，打破以幾何面形態表達折紙藝術廓形的傳統方法，在服裝表面上以線的形態對布條進行谷折或山折的多次折疊后，形成裝飾性強的圖案效果（圖24）。

模型組合法：把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折紙基礎模型同時用在服飾設計上。對折紙模型的選用盡量繁簡搭配，同一模型也可以在服飾相鄰部位以方向倒置的形式進行銜接。對多個折紙模型在服飾上的組合要注意面積的比例分配，體現出節奏感與韻律感，以防止累贅的情況出現。對于較為復雜的折紙模型可以以較小面積體現，并以漸變的形式減少累贅感，對于較為簡單的折紙模型則可以大面積體現。

3.3 折紙藝術表現手法對材質選用的啟發與創新

材質不同，效果也會截然不同。服裝設計運用折紙藝術表現手法時，不能局限于某一種材質，可以根據材質的特點選擇最合適的表現方法。例如較厚的呢絨、空氣層等布料適合大面積的折疊造型輪廓；較薄的粘膠纖維、絲等布料適合較為簡單的局部鑲墜裝飾；中等厚度的棉布或棉混紡布料適合營造精致的折疊技法細節、折痕效果；較薄的聚酯纖維布料則適合營造變換折疊造型的效果、層次重疊的造型效果。根據不同方法搭配合理的材質才能達到設計的意圖，使得各種設計元素之間相得益彰而和諧統一。如Elisa Strozyk利用硬挺強韌的黑桃木片與柔軟的布料相搭配設計出“木紡織品”，通過不同材質的混合進行任意的扭曲塑形，給人一種前衛立體的效果。

3.4 折紙藝術表現手法對服飾細節的啟發與創新

折紙藝術表現手法在服飾設計中往往通過細節體現趣味性與豐富的變化效果，在不同的部位進行細節設計可以獲得意想不到的驚喜。折紙看似有規律性，但是在設計與制作的過程中只要稍微改變折疊的位置或形狀就會產生全新、獨特的視覺效果。

簡化法：對折紙藝術中的折疊技法或對折紙作品形態結構進行簡化，抽取出最具特點的部分表現服飾局部的造型設計。使用簡化法時要注意材質的選用以及細節與服飾整體廓形的搭配。材質上可選用聚酯纖維、皮革、毛呢等布料以起到較好的詮釋效果；廓形盡量以平服、簡潔的直線幾何形態為主，以凸現出局部位置的折疊形態或折疊技法效果。例如可以參考折紙中的單折未滿造型的折疊技法與形態運用于半裙或上衣的造型上，做出不對稱的簡潔效果。

挪用法：把折紙藝術中的折疊技法或折疊過程中某個步驟所形成的某個折疊形態融入于服飾的局部結構中，形成新造型。如把折疊步驟中的撐壓折，以向外撐壓和向內撐壓的形態組合起來運用于服飾中心位置，形成對稱的裝飾效果，運用于裙腰、衣擺處，配以漸變重疊的方式進行裝飾（圖25）。

局部變換法：把折紙藝術中的折疊可變原理運用于服飾的局部設計中，使服飾的局部造型通過折疊原理進行外觀以及結構上的變換，以達到形態多變的裝飾或實用效果。折紙藝術中的折紙作品除了用于裝飾與娛樂外，實用類的折紙作品也一直備受人們喜愛，它們不僅可以作為盛器，而且小巧輕便、變換自如，充分體現出折紙藝術中的可變性原理，這種可變性特征可以為服飾設計實現環保實用性提供借鑒。

錯位法：在逆向思維的引導下打破折紙藝術中傳統折疊步驟或折疊形態的對稱形式，通過對服飾其中一部分的形態結構以及色彩進行錯置、移位，使其在局部造型上產生不對稱效果的方法，給人一種打破常規、個性獨特的感覺。使用錯位法設計的原有造型可以適當夸張放大，在進行旋轉、扭曲、移位時才能體現出較強的視覺效果，一般可以在腰臀、領、肩、門襟、背部、服飾邊緣等位置上進行設計。

參考文獻

[1]瑞克繁繞？折紙大全[M].哈爾濱：黑龍江科學技術出版社，2007：3.

[2]服裝設計師.時裝設計里的逆向思維[EB/OL].（2015-05-30）. http：//www.wtoutiao.com/p/f83FZS.html.

Research of Modern Clothing and Accessories Design Methods Based on Origami Arts Expression

XUE Jia-wen

（Guangzhou Textile and Garment Vocational School，Guangzhou，Guangdong，510310，China）

Abstract：With origami arts expression as the study object，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xamples of its application on modern clothing and accessories design.From the whole and the parts，it extracts the design methods and characteristics，which provides basis and reference for the application of origami art in modern clothing and accessories design.Finally，the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inspiration on innovative thinking and design with an aim to provide ways and approaches for designers to learn.

Key words：origami art；modern clothing and accessories；design method

（責任編輯：竺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