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石燈幢研究

張雪玉

摘 要：石燈，是古代先祖們最早使用的燈具，在古代，天然石燈基本不需要外觀整形，僅僅擁有照明的使用功能。我國古代存在于窯洞壁上的“孔燈”等都只是燈的雛形，并不具備燈的要素。石燈最早的原型是中國古代的宮燈，有石燈、木燈、金屬燈等。石燈籠按其用途分為獻燈籠和庭燈籠。前者較早，一般用于神佛之前，作為供燈用；后者用于庭院之中，作為茶道禮儀和庭院的小品。

關鍵詞：渤海石燈幢；綜述

中圖分類號：K2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12-0025-01

對于石燈的形成，莊電一在《走近古燈世界》中寫道：石料，曾被人類加工成最早的生產工具和生活用具。不論是打制石器還是磨制石器，都曾在人類的進步中扮演過重要角色。而石料被雕刻成石燈，則是漢代以后的事。石燈主要流行于漢、魏、晉、南北朝時期，隋唐時達到鼎盛，宋及與宋同時期的西夏都有大量石燈問世，此后石燈逐漸衰落。

唐朝是石燈發展的鼎盛時期，樸釗在《淺析唐代石燈——兼及與日本京都安祥寺石燈的比較》中列舉了目前所見唐代石燈的實物資料，包括河北廊坊隆福寺石燈、山西長子法興寺石燈、西安碑林博物館石燈、西安市文物保護考古所所藏石燈、黑龍江寧安興隆寺石燈、安祥寺蟠龍石燈等。

清朝高士奇著《扈從東巡錄》云：“禁城外有大石佛，前有石塔”。這里所記載的石塔，即是唐代渤海時期（公元698——926年）遺留下來的精美的佛教石雕藝術珍品——渤海石燈幢?，F保存在寧安縣渤海鎮西南的興隆寺（俗稱南大廟）院內。

譚榮華在《石燈幢》中介紹：石燈幢，又稱石燈塔、石浮屠，矗立在興隆寺三圣殿和大雄寶殿之間。外形極似塔狀，古樸渾厚，敦實壯觀。1871年英國駐牛莊領事卓馬斯·安悌金斯在旅行報告中曾提到石燈幢，但是他未稱石燈幢而叫“香爐”，并誤認為是一塊巨石雕成。

石燈幢最早見于清初一些文獻記載，稱為石浮屠（或石浮圖），蓮花石塔、石塔、石香爐等，這些都是對石燈幢的實地調查記錄和初步觀察報導材料，有一定參考價值。

吳兆賽《秋茄集》：（渤海上京）“禁城外蓮花石塔，微向東歌。石佛高二丈許，在塔之北。”

高士奇《啟從東巡日錄》：（渤海上京）“禁城外有大石佛……。前有石塔，向東小敬”。

楊賓《柳邊紀略》：“沙闌城內存石塔一，石觀音一。”此外，《盛京通志》、《寧古塔紀略》、《寧古塔山水記》以及稍后的《吉林通志》等書也有記載。民國年間篡修的《寧安縣志》等稱石燈幢為石香爐。

20世紀初以來調查研究渤海上京遺址的人增多，在他們的著述中，有的提到石燈幢，但記錄比較簡單。較早踏查上京龍泉府遺址的有日本學者白鳥庫吉、鳥山喜一和鳥居龍藏、池內宏，還有俄國B包諾索夫等人。國內一些學者，如金毓獻先生等人也曾至上京遺址調查，記錄石燈幢。劉敦禎先生從雕刻與建筑方面研究了石燈幢。國內最早發表石燈幢照片的是1924年刊行的《寧安縣志》。

關于渤海石燈幢的結構，關燕妮在《渤海石燈之連接結構》中寫道：石燈以當地盛產的玄武巖為原料，全高近6米，地表由九節、四十余塊石材雕筑而成。九節為： 燈頂、相輪、燈蓋、燈室、燈室托、仰蓮托、燈身柱、覆蓮座和燈基座。重要部分節層之間由榫卯相扣，連接合宜的。

燈頂已有殘缺，現在的頂為后期補制的，半圓形，直接黏固在相輪頂部的蓮花露盤上。相輪通體為一塊石材雕鑿而成。從上至下分別雕為蓮花露盤、四層相輪、聯珠及蓮花覆缽，下有榫頭，插于燈蓋上的卯內。燈蓋由兩塊石材雕鑿拼對而成，銜接緊密不易察覺。燈蓋具有典型的中國古代建筑特點，燈蓋八脊對應下部刻出角梁，與燈室斗拱相對。

燈室整體通透，為一塊巨石雕鑿而成，雕工帶有我國濃厚的傳統木質結構建筑特點。燈室上下面皆平整，無榫。燈室托的雕鑿為臺基式，整體呈八邊形，為一塊石材雕筑而成。燈室托上與燈室相銜接，燈室托內隆起2-3厘米榫頭與燈室內壁正相吻合。榫呈八邊形，緩緩與中心相連，中心處是一不規則圓孔，可能是放置燃燈的位置。

仰蓮托為一塊石材雕鑿而成，上刻三層蓮花瓣，層次清晰，線條流暢，仿若巨蓮盛開之狀。仰蓮托底部有凹卯與燈身柱的榫頭相銜接。覆蓮座為一塊石材雕筑而成，與仰蓮托相呼應，亦刻三層蓮花瓣，層次清晰，線條流暢。基座是石燈地表上最底的部分，共為三層?；氖慕M成都是由面部拼接組合的，每塊雕出角狀，合成精準嚴密。

榫卯連接本為我國古代木質器械建筑中的主要形式，渤海人憑著聰明才智和精湛的工藝把它運用在石材上，使構件間相互結合、相互支撐、含而不露、以制為衡，構成穩定的框架； 再配以石燈精湛的外觀、古樸渾厚的造型，無疑使它成為渤海歷史時期的文物精華。

但是，對于石燈幢究竟由多少節塊雕件疊筑而成的問題，以前的任何論文和報告都沒有解決和說清楚的。因而幾十年來的研究者的說法也就不盡相同，產生一些混亂。

參考文獻：

[1]朱國忱，朱威.關于渤海石燈幢[J].東北史地，2006.

[2]關燕妮.渤海石燈之連接結構[J].北方文物，2013.

[3]莊電一.走近古燈世界[N].光明日報，2011.

[4]韓釗.淺析唐代石燈——兼及與日本京都安祥寺石燈的比較[J].西部考古，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