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之前，看好你的背

Bridget+Haggerty

“小白兔們，每月第一天，互掐和對打。”這是在我和弟弟還小的時候，母親在每個月的第一天都會對我們說的話，當然不止是在四月才這樣說。雖然不能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它給了我和我弟弟正當的借口，讓我們能有互相惡搞的機會。

和大多數孩子一樣，那時的我們很喜歡過愚人節。有些經典的惡作劇也是每年都會出現的，像是鞋帶全被扯開啦，莫名其妙地被推倒啦，突然發現自己“門戶大開”啦，或者發現襯衫上出現了奇怪的污漬啦……我們還樂此不疲地嘗試在對方的后背上貼紙條，上面一般寫著“踢我”或“吻我”，直到我們的爸爸出現，警告我們再繼續打鬧就要讓我們去做一些奇怪的事當做懲罰。我們會被送到鄰居那里完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差事，例如“吹口哨吹出一陣風”。

寫到這里，我突然想起在我們當初生活的那個城市，不止小孩沉迷在愚人節當中，當地的一支搖滾樂隊每年都會廣播他們的《年度愚人節游行》—— 一個一小時長的節目，致力于描述根本不存在的參與者們是如何在永動機樂隊的圣母帶領下，參加一個不存在的游行。播音員描繪的一切聽起來都那么真實，導致當時許多聽眾都被欺騙了，都相信在市中心有一次真正的游行！

那么，人們究竟為什么要在四月一日做這些蠢事呢？不管你信不信，研究表明，我們已經這樣相互愚弄了近兩千年！古羅馬人曾在春天慶祝嬉樂節（Hilaria），把它當作另一個向凱爾特幽默之神致敬的日子。他們通常在寒冬結束時做這件事，還會以愉快、輕浮和略有些愚蠢的方式預測春天，這通常以犧牲鄰居和朋友為代價。

到了十六世紀，人們已經把四月一日當作新年的開始來慶祝了。直到1582年，教皇格列高利宣布推行公歷，一月一日成為了新的元旦。但當時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或者知道了也不相信，并繼續在四月一日慶祝新年。因此，“四月的傻瓜”一詞就這樣在我們的語言中出現了，在這一天向別人講述虛假的事情或新聞變成一種廣為流傳的習俗。在蘇格蘭，愚人節被稱為 “Taily Day”，意思是“豬尾巴之日”。在過去，像豬尾巴這樣令人尷尬的東西會被偷偷粘到一個毫無戒心的受害者的背上，因此到了今天，愚人節的整蠱也常常和背部關聯著。

而在愛爾蘭，最常見和實用的愚人技巧是送出一封寫著“把愚蠢寄給更多人”的信。在許多地方，你被愚弄了的標志就是收到一封寫著這句話的信：“Don't laugh，and don't smile，send the gowk another mile”。“Gowk”是凱爾特語中的詞匯，指的就是可笑或天真的人。

不過，在大部分凱爾特人所知的習俗中，愚人節的時間安排是很重要的。愚人游戲只能玩到正午之前，例外是奧克尼地區，那里的人們不得不等到中午之后才能進行惡作劇。

總而言之，如果要簡單地歸納凱爾特人是如何慶祝愚人節的，請記住我給你的這些忠告：看好你的背，并特別警惕別人叫你拿來“記憶粉”、鴿子的奶和能讓豬跳圣維特舞蹈的石頭的要求。“這一天的要求都不可信？是的，這一天什么蠢事都可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