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 青,鄭愛翔,2
(1.河海大學 商學院, 南京 211100; 2.無錫科技學院, 江蘇 無錫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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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型環境下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影響因素研究
蘭 青1,鄭愛翔1,2
(1.河海大學 商學院, 南京 211100; 2.無錫科技學院, 江蘇 無錫 214000)
工程咨詢企業作為一種專業服務企業,其專業聲譽作為企業核心競爭力,是其贏得市場競爭的關鍵因素。近15年是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發展的黃金時期,同時也是工程咨詢市場轉型的關鍵時期,多數大中型工程咨詢企業不再拘泥于傳統的被動接受專業聲譽,開始圍繞新興領域主動培育、積極獲取專業聲譽。與國外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獲取多重視市場積累不同,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積累不僅與其在專業領域的時間、項目積累有關,而且與政府機構的資質認可、企業與政府關系等因素有關,體現了轉型制度環境的深刻影響。以中國某大型工程咨詢企業2006—2015年10年間專業聲譽的演進的里程碑事件為研究對象,運用內容分析法,并借助TRS文獻檢索系統,重點分析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在轉型環境中的專業聲譽及其影響因素,給出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提高專業聲譽的建議。
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轉型環境;內容分析法;文本檢索系統
工程咨詢企業屬于特殊的服務企業。相比一般服務企業而言,該類企業具有提供的定制化服務高度專業化、從業人員高度專業化以及行業知識高度專業化三大特點[1]。專業化三要素構成工程咨詢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但由于工程咨詢企業的高度專業化帶來業主和工程咨詢企業之間高度的“專業知識不對稱性”[2-3],在提升企業知名度、競爭力以及幫助實現客戶價值的同時,這類服務往往存在缺乏質量先驗性的風險[4],即專業服務產出的質量很難評定,甚至在制造且交付后,業主也無法驗證其所獲產品或服務質量的優劣[5]。這種產品質量的模糊性一方面在客觀上容易造成企業和業主間的服務風險和信任障礙;另一方面,在業主進行產品和服務選擇時,一般通過專業聲譽和企業口碑進行消費決策,因此專業聲譽在促成消費的過程中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為克服工程咨詢企業和業主間的質量信任障礙,并使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能夠成為企業核心競爭力且擴大市場份額的作用被深刻認識,學術界必須強化專業服務企業的專業聲譽管理,通過提升和強化專業聲譽來緩解專業知識不對稱給企業帶來的信任問題,提升業主忠誠度和業主滿意度,并借此進行更高層次的業務擴展和參與更廣闊的市場競爭。
制度理論認為,在特定的制度條件下,制度在對行為主體產生束縛和制約的同時,也為其提供了行動的路徑。因此,制度本身并不僅僅是局限組織行動的限制因素,而且也是為組織行動提供進一步行動機會和發展路徑的推動性因素。自九五計劃提出“經濟轉型”之后,中國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經濟社會轉型的新常態時期,其特征為將長期面對新舊增長點的拉鋸式交替、漸進式的經濟結構調整以及改革的深化。由此,專業服務企業生存、發展和競爭的環境也正發生劇烈的變化。在當前我國轉型階段,工程咨詢企業由過去的計劃經濟發展模式向市場經濟發展模式轉軌的過程中,制度對于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的影響不可小覷。
專業聲譽是工程咨詢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提升自身的專業聲譽是企業贏得市場份額、獲取國內外市場競爭優勢的重要手段。由于大型專業咨詢企業具有成立時間長、“走出去”訴求強等特點,對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研究有極強的代表性,因此本文將研究對象聚焦在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上。為摸索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形成和轉型環境中其專業聲譽的影響因素,大力提升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在國內外市場的競爭力,亟需專業聲譽研究理論的支持,幫助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機動的進行戰略調整以適應環境的迅速變化。其中,基于我國目前轉型環境的特點,將專業聲譽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嵌入中國當下轉型環境中,并進行有針對性的考察顯得尤為緊迫和重要。
聲譽研究是近年來關系營銷研究中的熱點。Fombrun指出:聲譽是基于企業利益相關群體對企業的總體評價而產生的對企業所有利益相關者的吸引力,是對企業過去行為和結果的一種全面綜合的表現[6]。Walker認為:一個企業的聲譽是指所有利益相關者,包括社會大眾、客戶、企業的員工、投資者等對于這個企業的印象總和[7]。從概念界定上,聲譽實質上反映了由于組織過去行為而產生的一種對于組織當前表現的態度評價,是通過企業過去大量行為累積而形成的“外在”評價。
從聲譽的特點來看,聲譽會直接作用于客戶信任,與其他信任調節影響要素相比,更具穩定性和持續性[8]。在企業提供服務的過程中,當企業被看作是良好的產品與服務創新者,并具有一定行業口碑時,對客戶意味著可以獲取更高的服務價值回報,可以激勵短期合同的締結[9]。而更為重要的是,聲譽是獨特的競爭手段[10],可以作為外在刺激物來影響長期信任機制的建立。在聲譽機制的影響下,客戶不但愿意購買這類公司的產品,也愿意與其建立長期關系,并進行更多的消費投入[11]。
本研究聚焦于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及其影響因素,其中對專業聲譽影響因素的研究基于其較一般企業聲譽的特殊性分析上。專業聲譽具有一般企業聲譽擁有的一般性特點,但是二者也存在一定的差異。從范圍上來看,企業聲譽包含專業聲譽,專業聲譽隸屬于企業聲譽;從來源上來看,專業聲譽源自于專業服務“獨特的專業化特質”,與企業聲譽的多渠道來源截然不同[1];從性質上,專業聲譽更強調聲譽的專業性特性,尤指基于包括工程咨詢企業在內的專業服務企業的專業擅長而形成的公眾良好評價[12]。
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建立在企業行為恪守行業職業道德規范和行業自治教育的基礎上,是在長期的專業服務實踐中積累形成的。對于大型工程咨詢企業而言,專業聲譽一方面是競爭對手難以模仿和不可復制的競爭優勢,另一方面也是外部客戶對企業進行關系決策的重要依據。當產品的質量無法寫入正式契約時,賣方的聲譽更加重要[13],客戶往往愿意購買他們認為具有良好聲譽的企業的服務產品。
制度理論認為組織和個體受到制度環境的影響。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嵌入中國特定的轉軌環境中,在經濟或技術上受到來自制度因素不同層面的影響,并會進一步影響企業的決策。在制度構成方面,學者們認為:制度安排包括了規則、規制、規范、價值,甚至對于哪些是合適的或可以接受的理所當然的假設也包含在內。在制度的具體作用影響方面,一些學者認為正式的監管和非正式的社會影響,以及各種維度的制度均會對組織產生深刻的影響。具體而言,當前在轉型環境中的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除了受到常規聲譽影響因素之外,還受到來自市場因素、非市場因素的雙重影響。
2.1 市場因素
作為市場經濟中的經濟活動主體,工程咨詢企業的經濟活動嵌入特定的經濟環境中,不可避免受到市場因素的影響,這一因素對于企業的影響普遍存在。
具體而言,市場影響因素進而分為兩種形式:一種來源于業主認可和贊揚等客戶評價型市場因素,這是一種非常普遍的聲譽來源;另一種則來源于該類型企業通過自身的規模實力傳遞出的實力資源信號,以及在專業領域的時間以及項目積累等非客戶評價型市場因素所傳遞的信息。一般而言,工程咨詢企業規模越大,越能代表企業的技術能力,資金實力越雄厚,越能給予客戶足夠的信心,因而所傳遞出的積極聲譽信號越發強烈。
因此,借鑒Barney和Deng對于市場與非市場因素的劃分方法,本研究將影響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的市場因素劃分為業主認可和企業實力。其中業主認可包括來自業主單位的表彰、表揚和嘉獎等;而企業實力則包括企業承攬工程項目大小和數量、企業的技術實力和優勢等。
這兩種聲譽從共性上看,均與市場評價有關。從差異上看,這兩種聲譽在形成方向上具有一定的差異,其中客戶評價型市場因素來源于企業外部,是客戶對于企業的主動評價,是直接來自于市場中的信息;而非客戶評價型市場因素則來自于企業自身的不斷積累,并非直接來自于市場,但是卻能夠反映企業實力,作為企業實力信號在市場中進行傳遞和擴散。
2.2 非市場因素
2.2.1 行業因素
企業所擁有的市場因素是企業進行市場競爭的必要條件,但是如果企業僅僅依賴于市場資源,則難以在競爭中取得必然成功,這在當前我國的社會和經濟轉型期更是如此。企業發展與行業往往關系緊密,而行業協會對于企業的支持更有助于獲取社會資源,必須要引起企業重視。因此,借鑒Boddewyn和Deng對于制度資源因素的劃分方法,本研究將行業因素分為行業管制政策、行業協會關系和同業合作聯盟的影響。行業管制政策主要包括對于企業資質的審定,行業關系包括行業協會對于企業的頒獎、行業會議的召集以及企業制定的行業標準。
我國目前大量的工程咨詢企業改制于傳統的規劃設計院,處于市場化和企業改革進程之中,行業特色鮮明。目前的工程咨詢企業主要依賴企業資質而非個人資質,依賴有限公司制而非合伙制。這種歷史發展的路徑和社會環境的特殊性使得我國工程咨詢企業在早期發展中更依賴于非市場化因素,這一點與西方工程咨詢企業多依靠市場影響因素大相徑庭。如果企業能夠有效利用非市場因素,尤其是利用企業所處的行業進行聲譽資源積累和培訓,將會對贏得專業聲譽取得積極作用。
2.2.2 政府因素
目前我國處于轉型期,除了行業因素對于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的影響之外,政府對于企業的影響和制約尤不可小覷。西方國家具有相對穩定的外部制度環境,因此政府對于企業的管制政策處于一種相對穩定的管控狀態,企業受到政府維度的影響具有可預見、相對可控的特點。與西方國家相比,我國處于社會轉型和經濟轉型的過程中,政府在行業政策制定、政府管制以及社會資源的分配方面發揮宏觀調節性作用的同時處于不斷地調整和完善中,加之我國工程咨詢企業脫胎于計劃經濟下的規劃設計院,長期以來與政府聯系緊密,因此政府對于工程咨詢企業的影響尤為明顯。從一定程度上而言,我國工程咨詢企業對于上述非市場因素的依賴程度甚至超過市場因素。因此,借鑒Baron和Xie對于非市場因素的劃分方法,本研究將其中的政府因素分為政府企業關系、專業人員行業認可。其中,政府企業關系包括政府部門對企業的視察指導和政府頒獎等,專業人員行業認可包括企業高管、專業人員所獲行業榮譽以及社會任職情況。
3.1 樣本選擇
為保證選取的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具有代表性,本研究選擇中國CJ勘探設計院作為研究對象。CJ勘探設計院是當前中國在水電工程咨詢方面最優秀的企業,是同類型工程咨詢企業的標桿企業。該企業持有工程設計綜合甲級、工程勘察綜合甲級、工程咨詢甲級等十多個國家最高等級資質證書,在工程設計方面多次位列由美國麥格勞-希爾建筑信息公司《工程新聞紀錄》雜志(Engineering News-Record,簡稱ENR)和《建筑時報》聯合推出的“中國承包商和工程設計企業雙60強”排名中的“中國工程設計企業60強”榮譽。
3.2 方法及工具選擇
本文使用內容分析法,借助TRS(text retrieval system)文本檢索系統對CJ公司的專業聲譽形成及其影響因素進行研究。內容分析法是一種對文獻進行客觀、系統、定量描述的研究方法,其實質是對文獻內容所含信息量及其變化的分析,是由表征的有意義的詞句通過定量轉換分析從而推斷出內在意義的過程。目前該方法已被國內外學者廣泛應用于新聞傳播學、政治學、圖書館學、社會學等相關領域的研究中。
TRS可根據情報需求,通過對定向的互聯網址、RSS、紙質文檔等信息來源對關鍵詞進行全文搜索、引擎搜索,將原始素材整理為情報信息,并集成情報產品、內容管理和知識管理的定向檢索系統。本文通過TRS對關鍵詞為“CJ勘探規劃設計院”在水電咨詢企業評價相關的網站上進行新聞抓取,構成素材庫。
3.3 素材選取
CJ勘探規劃設計院的專業聲譽的素材選取主要分為2個方面,包括自發信息和他評信息。自發信息中,本文所選取的素材為CJ勘探設計院2006年1月企業公司網站開設后公布的587條里程碑聲譽事件,資料均來自于該勘探設計院網站的“企業新聞”專欄。這些聲譽事件跨度介于2006年到2015年間,能夠較好地反映CJ勘探設計院十年來在轉型環境中專業聲譽的發展軌跡。通過對這一時間段的聲譽信息展開分析研究,能夠準確地揭示專業服務企業戰略轉型中專業聲譽管理的脈絡和規律。他評信息則由TRS在包括中國工程咨詢網、中國國際工程咨詢網、中國水利水電工程局等在內的發布水電咨詢行業內信息量最大、權威度最高的前72個網站中以“CJ勘探規劃設計院”為關鍵詞對里程碑專業聲譽事件進行信息抓取。
考慮到上述信息內容存在一定的信息不穩定項,為保證統計口徑相對穩定,在企業承攬工程項目上統一以完工項目為依據,企業技術實力以企業獲取的專利數、著作權為統計依據。
3.4 影響因素實證分析
本研究圍繞CJ勘探設計院通過圍繞市場因素、非市場因素這些信息內容按照事件的發生順序將2006年1月至2015年12月10年間的1 996條里程碑專業聲譽事件(其中包括自評事件587條,他評事件1 409條),使用SPSS16.0和excel等軟件進行內容分析和統計分析,得出統計結果,并據此分析判斷轉型環境中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形成及其各影響因素情況。
3.4.1 專業聲譽事件的數量發展
從圖1和表1可見:在轉型環境中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處于上升階段。其中2008年前,CJ勘探設計院的專業聲譽事件相對較少;以2009年為分界線,之后,CJ勘探設計院的專業聲譽事件在年均200件左右上下波動。CJ勘探設計院的專業聲譽在2013年出現一個小峰值,原因是上一年(2012年)CJ勘探設計院獲得由美國麥格勞-希爾建筑信息公司《工程新聞紀錄》雜志和《建筑時報》聯合頒發的ENR中國工程設計企業前10強榮譽,成為首個受到國際知名常青藤公司頒發榮譽的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2013年,各大工程咨詢行業網站以及水電咨詢業網站新聞中均有對CJ勘探設計院專業聲譽的認可和報道,因此2013年出現該公司專業聲譽的峰值。目前,CJ勘探設計院在國內水電工程咨詢企業排名首位,在水電咨詢領域保持絕對的領先優勢。

圖1 CJ勘探設計院專業聲譽里程碑事件數量發展曲線 表1 CJ勘探設計院專業聲譽事件年度數量表(2006—2015)

年份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總數量自評事件27313967587561805495587他評事件79941041361481551571691612061409總數量1061251432032062302182492153011996
3.4.2 專業聲譽各影響因素比重分析
由圖2可見:在CJ勘探設計院專業聲譽形成與發展過程中,市場因素占據50%,非市場因素中的政府因素占17%,行業因素占33%,其中后兩個因素之和與市場因素的比重持平,3個因素從不同角度推動CJ勘探設計院專業聲譽的發展與提升。

圖2 專業聲譽影響因素餅狀圖
3.4.3 專業聲譽各影響因素分析
1) 市場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
在轉型環境中,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受到市場、非市場雙重因素同時影響。其中,在市場因素影響方面主要呈現以下3方面特點:其一,從數量上看,市場因素影響對于專業聲譽的影響事件多。由圖3可見:市場因素對于CJ勘探設計院的專業聲譽的影響尤為明顯,在專業聲譽各影響因素中影響事件總量居首位,占50%。這說明CJ勘探設計院的專業聲譽受到市場因素的影響更為顯著。其二,從趨勢上看,目前CJ勘探設計院的來自市場因素方面的專業聲譽影響總體處于上升趨勢,尤其是近年來總體呈現穩中有升的狀態。第三,從構成看,專業聲譽主要源于企業完工項目,其次是企業受到的客戶表揚和表彰,除此之外,還有部分來自于企業在技術領域的優勢地位。CJ勘探設計院的完工項目是幫助企業贏得專業聲譽的主要來源。第四,在市場因素影響下驅動下的專業聲譽與整體專業聲譽呈現同方向、同幅度平行發展。

圖3 市場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數量趨勢
2) 行業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
行業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可分為兩個顯著發展階段(圖4):第1個階段是2005—2008年,這一階段的專業聲譽在行業因素的驅動下迅速提升;第2階段是2008—2014年,這一階段行業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發展至頂點,并逐步下降。
從近年來的趨勢看,在行業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逐年降低的同時,企業整體專業聲譽迅速提升,二者之間呈現一定的背離態勢,這說明轉型環境中工程咨詢企業對于行業因素的依賴正逐步降低,行業因素對于企業整體聲譽的影響正逐步降低。
3) 政府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
除了市場因素影響之外,CJ勘探設計院的專業聲譽還受到非市場聲譽中的政府因素的影響。政府因素驅動下的專業聲譽在2006年以后的5年間發展相對穩定,峰值出現在2011年,在其后的年份中逐漸趨于穩定。
從圖5可見,近年來CJ勘探設計院在政府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主要呈現以下特點:其一,政府因素影響下的CJ勘探設計院專業聲譽發展相對穩健,總體波動不大;其二,政府因素驅動下的專業聲譽滯后于與企業專業聲譽發展速度,這說明政府因素對于CJ勘探設計院專業聲譽的整體貢獻度逐年相對下降。

圖4 行業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數量趨勢

圖5 政府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數量趨勢
4.1 結論
CJ勘探設計院是中國工程咨詢企業的龍頭企業,在目前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中極富代表性。本研究通過分析CJ勘探設計院專業聲譽的1996條典型聲譽事件,探究我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形成與發展問題。通過研究和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4.1.1 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處于持續上升階段
從專業聲譽的總體發展趨勢來看,目前處于不斷形成和發展中,近年來有加速上升的趨勢,這與當前企業發展的速度和方向基本一致,持續提升的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對于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順利推進“走出去”戰略,贏得海外市場競爭意義重大。
4.1.2 轉型環境中的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的影響因素具有強交互性和復雜性
當前,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受到市場因素和非市場因素的影響,且各因素對于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動態影響趨勢各異。從目前來看,市場因素在三因素中對于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的影響處于絕對優勢,企業自身實力提升以及客戶評價對于提升企業專業聲譽效果尤為顯著;非市場因素中的行業因素次之;政府因素影響相對較弱。
近年來,隨著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的進一步深入,不同因素對于專業聲譽形成與發展的驅動力量影響不一。從專業聲譽的發展趨勢看,市場因素對于企業成長的作用影響日趨重要,與企業的整體聲譽發展和成長同步。從非市場因素中的行業因素看,處于轉型環境中中國工程咨詢企業仍然在較大程度上受到行業因素的約束和影響,尤其在“行業-企業關系”方面對于大型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影響較為顯著,這一影響將長期存在。除此之外,政府因素對于企業專業聲譽的影響相對穩定,但略滯后于企業整體專業聲譽的發展速度,這與目前中國經濟體制改革不斷深入推動、政府影響逐漸減弱有一定的聯系。
4.2 建議
4.2.1 提升專業聲譽
在中國工程咨詢企業管理實踐中,我們要需要認識到加強專業聲譽機制建設的緊迫性。良好的專業口碑和聲譽對于吸引新客戶、維持老客戶,促進專業服務企業的長遠發展是極為重要的。在當前中國工程咨詢企業大力推進“走出去”戰略的背景下,企業在行業內良好的聲譽有助于幫助企業建立信任,具有良好的聲譽和口碑的企業更容易融入國外市場競爭環境中,更容易獲得海外客戶的接納。
4.2.2 關注市場因素下的專業聲譽提升
目前中國處于轉型期,市場力量對于企業專業聲譽的影響逐步加大。企業在專業聲譽管理中尤其需要注意兩方面工作:一方面企業需要注重自身專業實力的提升,尤其要加大新技術研發的投入,通過新技術來引領企業在行業內的技術領先位置;另一方面,企業在大力進行市場拓展的同時,要兼具質量觀念和生態觀念,融合經濟目標和社會目標,以此來樹立企業專業聲譽。
4.2.3 兼顧非市場因素影響下的專業聲譽提升
通過上述分析,不難發現在中國轉型環境中,非市場因素中的行業因素和政府因素仍然對工程咨詢企業的專業聲譽具有較大的影響作用。因此,中國工程咨詢企業在專業聲譽管理中一方面需要加強與政府部門的溝通,獲得政府對于企業發展的理解,爭取政府部門的支持,另一方面需要注重與行業以及同行企業的合作,積極參與到行業標準的制定過程中,贏得本領域內的話語權。同時,企業內部專業人員和管理需要加強與社會的聯系,以個人專業聲譽推動企業專業聲譽的提升。
因篇幅所限,本文單從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事件入手,研究中國轉型環境下大型工程轉咨詢企業專業聲譽的影響因素,且樣本限定在大型工程咨詢企業中。對于中小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影響因素及其具體影響路徑,需要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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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陳 艷)
Research on Influence Factors of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of Chinese Large-Sized ECFs in Transition Environment
LAN Qing1, ZHENG Ai-xiang1, 2
(1. Business School,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211100, China;2.Wuxi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Wuxi 214000, China)
Engineering consulting firms (ECF) can be summarized to traditional kinds of professional services company, and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of ECFs was the key factor for winning the competition in the market. In recent 15 years, Chinese large-sized ECFs developed quickly, and most ECFs not only focused on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from traditional field, but also built and acquired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from new fields. However, Chinese ECFs’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was not only related to the market competition and projects accumulation in its professional field, but also connected with the government approval for the qualification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government and enterprises,which was quiet different from foreign ECFs’ reputation. This paper researched about a top China ECF’s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events, which included milestone reputation events of this company from 2006 to 2015 listed in its own official website and 72 related websites, and focused on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its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using Text Retrieval System (TRS) for content analysis, and concluded with the suggestion to improve China large ECFs’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large ECFs;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transformational environment; content analysis; Text Retrieval System
2016-11-28
國家重大社科基金資助項目(11&ZD168);江蘇省教育廳高校哲學社會科學基金資助項目(2013SJD630057)
蘭青(1992—),女,安徽滁州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企業戰略管理、企業競爭情報方面研究,E-mail:qinglan92@163.com;鄭愛翔(1979—),男,江蘇東臺人,博士研究生,副教授,主要從事戰略管理研究,E-mail:aixiangz@163.com。
蘭青,鄭愛翔.轉型環境下中國大型工程咨詢企業專業聲譽影響因素研究[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自然科學),2017(4):155-162.
format:LAN Qing, ZHENG Ai-xiang.Research on Influence Factors of Professional Reputation of Chinese Large-Sized ECFs in Transition Environment[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Natural Science),2017(4):155-162.
10.3969/j.issn.1674-8425(z).2017.04.026
O21;F279.23
A
1674-8425(2017)04-015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