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嘉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 廣東 廣州 510000)
淺談罪刑法定原則的司法化途徑
張博嘉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 廣東 廣州 510000)
罪行法定是刑法重要的基本原則。但是在司法化的過程中還存在司法不獨立,司法解釋越位,類推制度殘余的問題,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很大部分是一些認識錯誤,這樣一項原則要在中國實現制度化和長效化,仍然需要很長的路要走。
罪刑法定;司法化;途徑
罪刑法定,是指一個人的行為犯什么罪以及怎么處罰,都必須事先由法律加以明文規定的原則,罪刑法定原則的出現及其司法化的實現對中國的刑事法治走向現代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在我國,刑法中明確規定了罪刑法定原則,在刑法的立法中實現了罪刑法定原則的立法化,但是,在刑事的司法中沒有真正的實現罪刑法定的司法化。
我們要正確的理解刑法的幾個特性,刑法的最后性要求我們要嚴格控制刑法的適用范圍,只有窮盡了其他手段依然不能達到目的的情況下才能使用,刑法的相對性要求我們刑法只是懲治犯罪手段的一種,而且刑法本身也不能涵蓋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這就意味著在處理犯罪問題時要改變以往的刑法能解決一切問題的思路,刑法必須要與社會的其他規范,制度和法律互相配合,這樣才能有效地預防犯罪,懲罰犯罪,維持社會共同生活秩序。
同時,我們也要正確的理解罪刑法定的真正內涵和平衡好罪刑法定和自由裁量的關系。我們要樹立相對罪刑法定的意識,即要變禁止司法裁量為允許有限的司法裁量,變完全否定類推到允許有限度的有利于被告的類推適用,變完全禁止事后法為采用從舊兼從輕,變采用絕對確定的法定刑為處采用不定期刑的觀念。在社會本位主義的觀念支配下,我國一直以造成社會實質性危害作為犯罪的標準,而如果廢除類推,實行絕對的罪刑法定,就有可能導致刑法本身存在的漏洞而無法懲罰到社會的某些犯罪現象,雖然這種有限的類推制度可能會造成一些弊端,但是,只要我們正確的平衡好這種自由裁量與法定的關系就能很好的減少這些弊端,因此,在我們提倡法治的背景下,當形式合理性與實質合理性發生沖突之時,我們要優先選擇形式合理性,在法律沒有規定的情況下,不得以犯罪處罰,當法律之間存在沖突的情況下,則適用有利于被告的類推制度。法官行使自由裁量權的表現就是對于不同的人犯相同的罪名,考慮不同人的各自動機,個別情況而在法定的量刑幅度內處以不同的刑罰,這就體現了罪刑法定對個別公平與正義的保障。但是,在實踐中,有些司法人員就沒有很好的平衡好罪刑法定和自由裁量的關系導致經常出現司法解釋侵入立法領域的現象,從而導致公眾對罪刑法定與自由裁量不能兼容的錯誤認識。總之,要在中國有效地真正貫徹落實罪刑法定,觀念的轉變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主要解決的問題就是立法方面的因素。我國1997年刑法從總體上看是一部比較好的法典,但是依然有很多缺陷,如有些條文規定不夠明確,缺乏可操作性,而且有些刑罰的幅度過于寬泛,司法解釋泛濫等等。因此,我們在制定刑法的過程中要注重刑事立法的科學性,做到刑法規范的明確化,具體化,以及具有前瞻性。
首先,刑事立法是一項專業技術極強,涉及知識領域極廣的活動。因此,在刑法的起草,審議,通過都應當有刑事法律專家的參與,多多聽取他們的意見。同時,也要聽取其他領域專家的科學意見,爭取把刑事立法建立在科學合理的基礎之上。
其次,我們不僅要研究好我國現代的刑法,還要研究中國傳統歷史上的刑法,做到去粗取精,同時也要研究外國的刑法,做到有選擇的吸收借鑒,明確罪與非罪的界限。在我國司法審判的實踐之中,造成審判失誤的原因往往就是刑法本身定罪之間的界限并不明確,是的官在判案時模糊不清,容易造成司法膻斷的現象,從而出現錯誤或者不公正的問題。因此,就要在立法過程中明確好罪與非罪,此罪與彼罪的界限。
最后,在制定司法解釋的過程中要明確法條本身的本質目的價值,不能超過立法的范圍,必須嚴格控制在法定的幅度內。同時,也要考慮到刑法的系統性,聯系上下文,做出的司法解釋不能和其他法律相矛盾或者重復。
司法體制是罪刑法定司法化的制度保障,如果不能建立起一套科學合理的司法體制,罪刑法定的司法化就無法實現。建立以司法獨立為標準,具有權威性,具有正當性的合法性的司法權的形式制度。這里尤其要強調司法獨立的問題,只有司法獨立,我們的司法機關才能嚴格按照刑法規定區分罪與非罪的界限,這樣就為罪刑法定提供了某種制度保障。
在司法體制方面,目前主要解決以下存在的問題:首先是司法機關的問題,就是指司法機關內部完善的問題。目前在法院內部,司法權行使過程中還存在比較嚴重的司法行政化的情況,這種司法行政化的傾向和司法公正相矛盾。這種傾向主要表現在基層法院在審判活動中,在司法實踐中,在不少地方,庭長,院長審批案件,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案件,這種做法實際上還是一種行政化的工作化安排。這種行政化的安排實際上削弱了合議庭的權利,從而也使得定罪量刑不是嚴格按照罪刑法定,而是受到其他方面的一些干預。審判委員會的組成人員都是司法機關中比較有經驗,司法水平比較高的,資深的這樣一批人,由他們來對某些重大疑難案件來討論,最終有利于保證司法的公正性。但是,現在隨著司法人員的素質在不斷提升,尤其是隨著法制建設的不斷發展,這種方式越來越暴露出他的弊端,即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案件使得審與判分離,也就是說,親身參加審理案件的審理人員無權決定案件的審理結果,而有權決定審理員卻無權決定案件的審理結果。司法活動要求親歷性只有建立在親自參加了整個案件的庭審活動,聽取控辯雙方對法律和事實的陳述,在這樣的基礎上才能根據法律規定作出恰當判決。其中還存在一個上下級法院之間的關系問題,也需要正確處理。按照法律規定,上下級法院之間應該是一種監督關系,而在司法實踐之中的內部請示匯報制度,這種制度是完全違反法制原則的。而且,法院內部向上級法院請示,然后根據上級法院的答復來作出判決,從而使自己的判決能夠與二審判決保持一致,這就剝奪了被告的上訴權。因此,在具體的案件中,應該讓各級法院根據自己對法律的理解來做出判決。如果這個判決在上訴后被二審維持了就說明兩級法院的看法一致,如果改判了,那就說明兩級法院看法不一致,這種審級關系在程序上就具有更大的權威性。如果上級法院審理后發現這樣的案情重大,那么就提交到上級法院審理,乃至交到更高法院審理上級法院在發現下級法院審理案件有些案件應由自己來審理也可以提審,在這種判決當中,就可以行使某種規則,這樣就形成了某種某種判例制度,這種判例制度對于指導整個審判活動具有重要意義。
從以上的分析中我們可以看出,在我國真正的實現罪刑法定的司法化是一項十分重大艱巨的任務,我們只有從我們的思想上和實際行動上去很好的落實好這項任務才能夠貫徹執行好罪刑法定司法化的艱巨任務。
張博嘉(1990.11-),男,漢族,濮陽市南樂縣,碩士研究生,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民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