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戲劇學研究的方法

(黔南民族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 貴州 黔南 558000；蘇州大學 江蘇 蘇州 215000)

淺論戲劇學研究的方法

肖貴成

(黔南民族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貴州黔南558000；蘇州大學江蘇蘇州215000)

本文從傳統戲劇學研究視角出發淺嘗輒止地論證了馬克思主義原理是其必須遵守之原理，審美屬性是判定其文學特性的標的，比較法是其在具體研究過程中能否獲取成功的最為重要的研究方法之一等三方面的問題。

戲劇文學;研究方法;馬克思主義原理;審美;對比法

結合本人近年研究情況，談談研究戲劇學的基本方法。

首先，中國戲劇學研究需要遵循一項基本原理：馬克思主義原理。

馬克思主義原理是文學研究方法的指南針，研究中國學術文化者定要守此底線。自然，研究中國戲劇學的學者尤其是國內研究傳統戲劇學的學者亦不能例外。

馬克思主義原理對方法論具備規范與指導作用。它規定了戲劇學學者研究的范疇、所研究內容的性質、原則、觀點、思路及方法等。不嚴格遵循馬克思主義相關基本原理，研究人員勢必南轅北轍無功而返，至少他們會在自己的研究領域內徘徊更長時間。舉個例子，圖騰文化在一些不發達地區依然根深蒂固于少數人的信仰之中。在前面幾個社會階段很大程度上被統治階層利用成為他們愚弄人民的一種手段，但是客觀上它一直是維護家庭、家族、傳統村寨乃至整個社會延存、穩定、和諧的根基之一。基于此種視角傳承之是可行的，倘若像過去統治階層一樣功利之顯然圖騰文化就重新變成了害人的手段而顯得面目可憎了。如此就要求研究者在田野調查過程中勢必要采取魯迅先生“拿來”之方法，去偽存真，去粗存精，不能將現在還保留在戲劇表演、戲劇文本及其余戲劇形式中的糟粕的東西一并作為寶貴遺產而將其毫無遺留的傳承。

其次，審美的標的。

文學之所以成為文學與其余文化最主要的差異之一就是其具備審美屬性。判斷一種文化題材是否屬于文學作品，此一屬性不可或缺。圖騰文化、原始歌謠的產生以實用性為根基，《詩經》在被樂官搜集起來之前一直散布于民間被民間用來“歌之舞之足之蹈之”，使用價值亦是判斷其能否保留傳承的根底。小說亦然，其根源民間故事與神話、傳說故事不提，孔孟時代所謂的“小而說之”與詩之“大達”對應，其功利價值依舊是判斷其能否“上知”以被“君子”“查民政之得失”的最為主要的標準。這個時代的人們哪里知道有文學之一體的存在呢？詞之燕樂從民間傳來就不講了，戲劇之曲最為主要的源頭之一來自永嘉地區的“隨心令”，何為隨心令？就是與詩詞一道的民歌了。只不過詞曲較之詩之一端為晚成，較之詩之一體一般而論更為復雜，更具備審美內蘊吧了。相反，魏晉南北朝之際文學之所以能夠從文化這個大家庭中分離出來而獨立門戶就是當時的所謂文學家看出了文學具備與其余文體所不一樣的審美價值。比如宗教，魏晉南北朝之際宗教文化如日中天，然宗教文化最大的功能是教化功能。的確，文學史中不乏著名的僧人文學家，然僧人文學家畢竟還是僧人，其寫詩的動機與目的唯恐還是希望能招來更多與自己一樣的信徒，功利價值還是屬于第一位的，至于詩之審美功能固然要考慮，然絕非首要地位是顯而易見了。那怕對佛教文化最為虔誠的文學家也是不能望其項背的，比如王維君吧，王維君的詩可謂具備禪之意蘊，其空靈明靜、超類拔俗的佛家三味深得其妙，然王維君作詩的動機與目的絕非是為了宣傳佛家之教旨，因為他是一位文學家，審美是其作詩的理論品格。從事古代文學方向的戲劇學研究，要遵守戲劇文學的審美屬性，戲劇學研究涉及各個方面，可謂無所不包，音樂文化、舞蹈文化、建筑文化、繪畫藝術、圖騰文化、宗教哲學文化、史地文化等等，涉及到并非從事之，所以我們在對其余學科調研的時候不能忘記文學的審美價值取向，音樂文論者注重的是音符，我們注重的是音符里透露出的美學意境，理學家注重的是理法制度的調制功能，我們獲取的是理學經典中具備審美情趣的那部分文學作品。同樣的一處地方，地理學家看到的只是它的地理方位，這只是一處自然環境，然戲劇文學研究者卻是不叫“環境”而稱之為風景了。的確，這里風景獨好，每一位戲劇文學研究者都能吟哦其注重的美的韻味來，倘若這樣的美景搬到特定的時空中去，配上特定的曲調舞蹈尤其是唱曲與科白，果真就是又一幅“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文學的審美屬性，可知是如此的玄妙了。當然，還有必要一提的是：戲劇文學中的美與生活中的美到底是兩件事物，生活中的美寫在戲劇學作品中有時候顯得是如此丑陋，生活中丑的東西恰當運用在戲劇文學中常常能折射出比美更美的意向意境來。角色隊伍里的凈、丑的服飾、科白常常是一部戲劇的“葷段”，幽默風趣的語言逗你一樂，不時的絕活兒表演常常能夠成為整部戲的最為重要的“看點”，在這里名丑而實美了。

第三，戲劇學研究方法：比較法。

戲劇學研究的具體方法很多，古之前賢積累有各種各樣的抒寫方法，近代以來的學者又漸次借助西學東浙之風大有將西學之研究方法全然搬到國內來的感喟。的確，有學者講百年來中國學術思維完全西方化了筆者不敢茍同，但百年來西方學術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并促成了當下之學術中國的概貌無疑而問。決定的才屬于性質類的東西，影響到底也只能是外圍的東西，這是我們戲劇研究者的邏輯起點。中國近百年傳統戲劇學何以受到西學如此大的影響？近現代中國戲劇學術與古代中國戲劇學術存在哪些不一樣的法門？國內外中國傳統戲劇學術研究的新路徑何在等等縱向的和橫向的系列問題勢必都要用到比較法。可見比較法在研究傳統中國戲劇學中的重要性。

比較法可以從縱向比較和橫向比較兩個方面考慮。縱向比較包含的可比較內容頗多，就中國戲劇學而論大的方面如古代戲劇學本體與近現代戲劇學本體研究的比較，古代戲劇文化學與近現代戲劇文化學等外在范疇內的比較等，就小方面論可比較的內容更多，如本體內有文本比較、演出比較、曲韻比較、舞臺比較、服飾比較、表演程式比較、舞美樂器比較等，戲劇文化方向內又有戲劇民俗比較、戲劇宗教哲學文化比較、戲劇演繹生態比較等。從橫向方面論可有中國古代戲劇學與國外相關中國戲劇學研究的比較、國內中國戲劇學研究與國外戲劇學劇種研究的比較、近現代國內外傳統戲劇學研究的比較等，具體而論如國內外不同時代學者對金元雜劇、明清傳奇等具體文本比較以及相關中國傳統戲劇學方向的戲劇學文化方面的比較等。

可見，運用比較法需要一定條件。研究戲劇文學文學素養不可或缺，畢竟文本欣賞與閱讀能力一直是戲劇文學研究者的基本功。除此之外，其余相關能力素養的盡可能獲取顯得越來越必要。比如目前戲劇學研究的具體方法已經已改由王國維氏、(日)青木正兒氏奠定并發展完善而來的文本為本位的研究路徑，自覺借鑒古之圣賢至吳梅氏等引領下的傳統戲劇學路徑，并將二者有機融合呈現出如今之“百花齊放、推陳出新”的多樣化研究路徑來。除了戲劇文本研究依舊為最為重要之一脈外，其余尚有戲臺研究、戲劇音樂研究、戲劇舞美研究、戲劇文物研究、戲劇民俗研究、戲劇生態研究、戲劇壁畫、版畫、年畫等的研究，而這些方向的研究，均需要從縱橫兩個方向做全面的整理與疏通，要在盡可能窮盡文獻的基礎上進行比較辯證，如此才能做出一個與原貌比較切近的研究成果出來。舉個例子，近日得到一本布依戲文獻，據悉這是現今從布依戲班發現的唯一布依戲戲師所存的戲劇學理論文獻，如果但從布依戲理論方向進行比較研究顯然是無法進行了，這里勢必要從縱向上將布依戲與其余相關劇種如弋陽腔、川劇、豫劇、地戲等進行對比，以明了其間相關談及劇目、劇情、劇種、演劇分工、戲師傳承等與上述劇種的借鑒、汲取、傳承乃至發展的關系；自然，從橫向上我們亦可以將布依戲與相鄰地域尤其是貴州省建省六百年來屬于同一行政區劃的領域存留劇種如獨山花燈、安順地戲等進行比較研究，方有可能考證此文獻內容的參證性、可靠性、真實性程度等，從而比較客觀的得出與布依戲發展歷程較為切近的理論成果來。如果但就布依戲相關理論與口頭傳承文獻論之，筆者實在難以相信研究者能夠得出一個具備實際價值的研究成果出來。

固然，除了比較法之外其余多種研究方法最終也只是方法而已，并不能決定研究對象與研究者本身，勢必要與其余研究方法相互借鑒與參證方最為有效。

[1]王國維.宋元戲曲史[M].北京：中國和平出版社，2014.01

[2](日)青木正兒著，王古魯譯.中國近世戲曲史[M].北京：中華書局，2010.01

[3]肖貴成.從豫劇和布依戲的異同論布依戲的保護與發展[A].熊宗仁.歷史經驗與后發趕超：紀念貴州建省六百年文集[C].貴陽：貴州民族出版社，2014.07

[4]肖貴成.論貴州省傳統村寨中“非遺”的保護與發展——以冊亨布依戲為例.非遺保護與研究[J].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15，04

本文是貴州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類自籌經費課題：《八音在黔西南的流變與功能考》，立項編號：2016ZC122階段性研究成果。

肖貴成(1973—)，男，漢族，河南開封人，講師，博士在讀，黔南民族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蘇州大學，研究方向古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