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大學法學院 重慶 400044)
論產品缺陷的法律界定
楊陽
(重慶大學法學院重慶400044)
在我國目前的法律規定下,產品缺陷對于產品責任的界定至關重要。而如何界定產品缺陷,又是我國及世界上各個國家法律都極為關注的問題。在對于產品缺陷的界定中,產品是否存在不合理危險以及是否具有安全性,美國、歐洲國家及日本都有相應的標準。消費者預期和風險-效益是比較重要的標準,兼有其他的關于產品相關因素的要求。本文主要目的是討論借鑒其他國家的關于不合理危險的含義及判斷標準為我國提供相應的立法建議。
產品缺陷;不合理危險;消費者預期標準;風險效益標準
產品是指能夠滿足人類消費或者使用的任何東西,包括有形的或者無形的、動產或者不動產,而《產品質量法》中的產品是指經過加工、制作,用于銷售的產品,即商品。廣義的產品缺陷是指任何不符合產品應有特性的狀態,狹義的產品缺陷則體現在法律的規定中。產品缺陷是產品責任的基礎,也是產品責任立法的核心。產品是否存在缺陷直接關系到權利要求能否實現。可以說,沒有產品缺陷,就沒有產品責任,因此如何準確有效的對產品缺陷作出判斷是各國產品責任法立法的關鍵問題。
(一)立法現狀
我國是成文法國家,因此,有關產品缺陷界定的法律規范是一個多層次的法律體系,包括法律、部委規章、地方性法規等,這些法律法規對產品缺陷的界定各有側重。
《民法通則》是我國的基本法,其中第122條關于產品缺陷的規定是指因產品質量不合格造成他人財產、人身損害的,產品制造者、銷售者應當依法承擔民事責任。此條規定將產品缺陷界定為“質量不合格”。該條對于質量合格,但仍然存在其他缺陷的產品難以適用,隨著社會的發展,已不具有廣泛的應用性。《產品質量法》第46條規定的缺陷是指產品存在危及人身、他人財產安全的不合理危險;產品有保障人體健康、人身財產安全的國家標準、行業標準的,是指不符合該標準。該條規定了界定產品缺陷的兩種方式:一是產品存在不合理危險;二是產品不符合國家標準、行業標準。《侵權責任法》對于產品缺陷的具體含義并未做規定,只是規定了因產品存在缺陷造成他人損害的,生產者應當承擔侵權責任。《缺陷汽車產品召回管理條例》《兒童玩具召回管理規定》、《食品召回管理規定》等規范性文件中關于特定產品缺陷的概念均是對《產品質量法》中缺陷的概念進行具體化改編出來的,針對不同的產品,采取了不同的標準。為了配合《產品質量法》的實施,我國一些地方政府也專門制訂了有關產品質量和產品責任的相關法規,如《浙江省產品質量監督條例》、《黑龍江省產品質量條例》、《陜西省產品質量監督管理條例》等。這些地方性法規都側重對產品質量的監督管理,主要規定質量檢驗、質量認證及生產者銷售者的義務等,往往成為認定產品缺陷的參照,是對《產品質量法》等相關規定的有益補充。
值得一提的是《缺陷汽車產品召回管理條例》第三條第一款的規定:本條例所稱缺陷,是指由于設計、制造、標識等原因導致的在同一批次、型號或者類別的汽車產品中普遍存在的不符合保障人身、財產安全的國家標準、行業標準的情形或者其他危及人身、財產安全的不合理的危險。這一規定相對于《產品質量法》的規定有很大的突破,因為《產品質量法》并未對產品缺陷進行分類,而這一規定卻將汽車產品的缺陷分為設計、制造、標識等三種,是立法的一大進步。
(二)法律問題
我國關于產品缺陷的規定存在的問題有:
1.我國相關立法對“不合理危險”的概念沒有準確規定
我國對于產品缺陷的界定主要規定在《產品質量法》中,一是產品不符合國家標準、行業標準,二是產品存在不合理危險。而對于“不合理危險”的概念,我國《產品質量法》既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更談不上形成判斷不合理危險的標準。法官們在具體審判實踐中,對于何為不合理危險,只能靠自己的經驗來判斷,而法官的素質又是參差不齊的。這樣就很容易形成“同案不同判”的現象,無意中造成司法不公正的現象。
2.“標準”在產品缺陷認定中強制優先的地位是不合理的
從《產品質量法》第46條可以看出,國家標準、行業標準在界定產品缺陷時有優先適用的效力,當沒有標準時,才需要法官判斷是否存在不合理危險。《產品質量法》所述的國家標準和行業標準,是強制性標準。如果僅靠強制性標準來認定產品缺陷將導致法律適用的矛盾,因為在現實生活中,隨著科技不斷進步,對于產品的標準也會不斷提高,如此一來,標準就具有滯后性。往往是產品雖然符合標準,但仍存在不合理危險,這樣反而不如沒有標準的,至少還可以界定為存在不合理危險。標準的強制性和優先性導致對此類產品無法界定其存在缺陷。
3.我國相關法律對產品缺陷外延的界定不夠清晰
對產品缺陷進行分類是各國通行的做法,因為這樣有利于在判斷產品缺陷時有所側重,更準確地判斷產品是否存在缺陷。縱觀我國以上的法律法規,尚未對產品缺陷作具體分類,一些缺陷類型零星出現在某些規定中,如《產品質量法》和《消費者保護法》均對產品缺陷作不同程度的分類,但不夠全面且欠科學,這也是我國整體的產品責任制度不完善導致的。
(一)美國法
1.成文法
美國1965年《第二次侵權行為法重述》第402A條規定,凡銷售有不合理危險的缺陷產品者應對最終使用者或消費者因此遭受的人身或財產損害承擔賠償責任。《重述二》第402A條的注釋(i)對“不合理危險”的解釋是:“超出了購買該商品的普通消費者以對它的特性的人所共知的常識的預期。”這一規定就衍生出消費者預期標準,即主要是以普通消費者合理的可期待的安全性的有無作為判斷基準,將一般消費者以正常或可預見的非正常方式使用時,對產品所提供的人身、財產安全性的期待作為判斷缺陷的標準。當產品存在的內在危險,與作為社會上一般的客觀期待相違背,不為社會所容許時,認定該產品存在缺陷;只要產品在投入市場時符合社會普通消費者對該產品的安全期待的,該產品就不是缺陷產品。
為了更好地認定缺陷,《統一產品責任示范法》第104條規定:“并且只有在下列情形下可以證明產品存在缺陷:①產品制造上存在不合理的不安全性;②產品設計上存在不合理的不安全性;③未給予適當警告或指示,致使產品存在不合理的不安全性。”《第三次侵權法重述》第二部分也指出,產品缺陷分為制造缺陷、設計缺陷和警示缺陷三種,從而對產品缺陷作了明確的概念上的劃分。
2.判例法
(1)風險效益標準
風險效益標準發端于美國法官漢德在1947年提出的成本利益分析方法,法學家韋德教授在1973年提出了被廣泛采用的,在成本與收益或風險與效用之間進行綜合分析的七個因素:①產品的有用性和合意性——其對使用者和作為一個整體的公眾的功用;②產品的安全性——導致傷害的可能性及傷害的大致嚴重性;③一種符合同樣需要并且沒有那么不安全的替代產品的可得性;④制造商消除該產品的不安全性并不損及其有用性或者不使它為維持其功用而過于昂貴的能力;⑤使用者在使用產品時給予注意以避免危險的能力;⑥由于公眾對產品的顯而易見的狀況或合適的警告或指示的存在的一般知識,使用者對產品內在危險及其可避免性的預感;⑦制造商以確定產品價格或投保責任險來分散損失的可行性。通過對以上因素的分析,進行產品的有用性與危險性的比較,檢查是否采取了適當的安全保障措施以判定產品是否存在缺陷。即制造更安全的產品耗費的成本是大于還是小于產品保持其現有狀態存在的危險或風險,如果改變的成本小于不變的風險,那么保持原樣的效益小于風險,產品存在缺陷。新澤西法院在 Beshada v.Johns-Manville 案中進一步發展了風險—效益分析法 把對產品安全性的判定分為兩個層次:首先是否產品的效益超過產品所帶來的危險?如果產品效益大于風險,那么是否風險已經盡可能地減低到最低的程度?無論該產品對社會的效益是否超過其風險,如果該產品可以被制造的更為安全而生產者沒有這樣做,這就構成了不合理的危險。
(2)貝克兩分法
兩分法是由加州法院在 Barker v.Lull Engineering Co 案中確立的。加州法院認為在下列兩種情況下,產品均有缺陷:1.產品按照設計或可以合理預見的方式被普通消費者使用時,安全性不能達到普通消費者預期的標準;2.設計缺陷是損害的近因,且產品設計的內含危險要超過其對社會的效益。可以看出貝克兩分法實際上是將消費者預期標準和風險—效益標準結合考慮,只有不僅符合消費者預期標準而且符合風險—效益標準的產品才能認為是無缺陷的產品。也就是產品如果違反了消費者預期標準或者風險效益標準二者之一,都會被認定為存在缺陷,這一標準使前兩類標準互為補充適用,解決了前兩類標準單一適用情況下存在的不足。
(3)“明顯危險”法則
在美國紐約州,最高法院于1950年Campo V.Scofield案中,確立了“明顯危險”法則。原告在工作時雙手被不銹鋼轉輪機碾傷,不得不接受手術予以切除,但不銹鋼轉輪機并沒有任何制造缺陷,而且不銹鋼轉輪機造成工傷的危險是為一般工人所知悉,法院認為機器生產者并無義務保證須制造絕對無事故的機器,因此法院判決如果須避免的危險是明顯且公開的,生產者無義務使其生產的機器或其他商品更安全。法官認為對具有“明顯危險”的產品或“明顯缺陷”的產品造成的損害,生產者無須承擔責任,因為消費者可以采取合理的措施去避免損害的發生。這就是所謂“明顯危險”法則。許多州都曾把“明顯危險”作為產品缺陷案件中一個重要的抗辯理由。
(二)歐盟法
在 1985 年以前,每個成員國都有他們自己的一套國內法律體系,1985年,《歐洲共同體產品責任指令》在歐洲誕生,《指令》第一次采用了嚴格責任,并且在所有歐盟成員國適用。《指令》第6條規定:“在考慮了所有情況后,若產品未能給人們提供有權期待的安全程度,那么該產品就是有缺陷的。所應考慮的情況包括:①產品的說明;②能夠投入合理期待的使用;③產品投入流通的時間(產品置于市場銷售的時間),但不得僅以后來投入流通的產品更好為由認為以前的產品有缺陷。可見,《指令》在認定產品缺陷方面以消費者的期待為標準,并考慮其他情況。
(三)日本法
日本《制造物責任法》的制定重點參考了美國、歐共體的相關規定,充分體現了兩大法系在產品質量責任領域法律制度的融合。日本關于產品缺陷的認定主要依據《制造物責任法》的有關規定。日本《制造物責任法》第 2 條第 2 款規定的產品缺陷,是指考慮該制造物的特性,通常可預見的使用形態,制造者交付該制造物的時期以及其他有關情況后,認定該制造物欠缺通常應具備的安全性。日本《制造物責任法》中關于產品缺陷的認定標準主要是制造物欠缺通常應具備的安全性。在條文中雖未直接使用消費者期待這樣的文字來表述,但在判定缺陷時主要將消費者的期待作為社會上一般的客觀期待。
(四)比較
1.日本通過借鑒歐盟的立法,對于產品缺陷的界定最有特點
美國法中產品缺陷是指產品具有不合理危險,《重述二》第402A條的注釋(i)對“不合理危險”的解釋是:“超出了購買該商品的普通消費者以對它的特性的人所共知的常識的預期。”歐盟法中產品缺陷是指產品不能提供人們有權期待的安全性,對于安全性的判斷,沒有作出具體的規定,只是規定了應當考慮的若干情況。日本的產品缺陷是指制造物欠缺通常應具備的安全性,沒有對安全性作出具體的定義,而是規定了可供考慮的若干因素。日本與歐盟同屬大陸法系,所以日本在立法時就更多的借鑒了歐盟的立法,二者也有不同之處。歐盟在規定可供考慮的產品的若干情況時,明確規定了三類,沒有兜底條款,而日本法中在固定了三類具體的情況后,還加了一項“以及其他有關情況”,這一項規定使比較生硬的歐盟立法變得靈活起來。雖然沒有像美國那樣將產品缺陷下一個定義,由法官自由裁量,但這樣規定也使法官擁有較多的自由裁量權,既借鑒了歐盟法,也有自己的發揮,規定得非常巧妙。
2.各國對于產品缺陷的界定標準均源自美國,美國規定的也最為完善
美國法律中存在的三類標準以及“明顯危險”原則,各有優點,也各有缺點。
消費者預期標準具有較強的直觀性和經驗性,但確定性和科學性受到質疑。該標準并非以每個單獨的個體消費者對安全性的期待作為社會通常的消費者期待,而以普通消費者的期待作為判定依據,能夠比較客觀看待產品缺陷,在實踐中可操作性強。但其不足之處在于消費者不能夠期望比他對該產品的缺陷或危險的知識所允許的更高程度的安全,以致于隨著科技的進步,消費者難以形成任何合理的、可期望的安全觀念。在產品設計比較簡單的產品責任訴訟中,消費者期待標準的運用比較廣泛。但面對一些結構設計復雜、專業性強的產品,普通的消費者無法依據自身能力判斷,使得消費者期待標準在具體適用中顯現出了局限性。
風險效益標準體現了經濟學分析方法在法律中的運用,在充分考慮諸多因素后認定產品缺陷增強了該標準的客觀性,為嚴格責任適用中的生產者提供了經濟上的合理保護,在保護消費者的同時也不至于影響經濟的發展。但對于該標準也不乏批評的觀點,主要是因為在評價風險與效益的大小時,是如何評價的,人的生命健康,是怎樣被估價,又是怎樣與社會效益進行對比出高低大小的,這些都使風險效益標準受到質疑。
而歐盟雖然沒有明確規定消費者預期標準,但從其產品缺陷的定義“未能給人們提供有權期待的安全程度”中可以看出,歐盟也是運用消費者預期標準來界定產品缺陷,相比之下,日本只是規定“制造物欠缺通常應具備的安全性”,包括可供考慮的若干情況,沒有出現“消費者”、“人們”這樣的字眼,但日本在審判實踐中也是以消費者預期標準為主要方法,兼采其他可供考慮的若干因素來界定產品缺陷。
3.美國將產品缺陷分為設計、制造、警示缺陷三種,很具體實用
對于產品缺陷進行分類,只有美國為了在認定不同的產品缺陷時便于適用不同的標準,更準確地作出判斷,在《統一產品責任示范法》中作出了分類。歐盟、日本均沒有類似的規定,因為歐盟、日本在界定產品缺陷時均規定了可供考慮的若干情況,這樣在針對不同類型的產品缺陷時,就可以有選擇性地考慮其中的某幾種情況,就不必在立法中預先將產品缺陷進行分類。這兩種立法方法還是源自于法律背景不同的原因。從上面的介紹中我們知道,這兩個標準都有其不足之處,如果在所有的情況下都只適用一個標準,都會造成不公正的現象。美國判例法中存在三種標準,不管法官在判斷產品缺陷時使用何種標準,都是合法的。而歐盟、日本不可能也無法在一部法律中規定若干個標準,要么像歐盟一樣規定消費者預期標準,要么像日本一樣,干脆不規定,具體問題具體判斷。這種規定的不足之處在于在針對具體案件時,考慮某種情況,可以將其界定為缺陷產品,而考慮另一種情況,又不屬于缺陷產品了,法官的自由裁量權就太大了,很容易造成不公正。所以美國將產品缺陷進行分類的做法更為可取,可以在借鑒時加以改造以適應我國的需要。
通過以上分析,對于我國產品缺陷的立法,提出以下建議:
(一)明確對“不合理危險”內涵的界定
考察國外立法規定后,結合國內學者的意見,可以得出:不合理危險,是指缺陷產品的生產者或銷售者沒有盡到最高的注意義務,沒有采取適當的預防措施,沒有使用有效的警示而使產品無法向消費者提供他們有權期待的安全。應當強調的是,“不合理危險”并不否定產品本身所具有的危險性,而是強調該產品的危險具有“不合理性”。首先,區分了產品的合理危險與不合理危險,從而明確了產品的缺陷僅限于產品的不合理危險。其次,此種解釋不僅從生產者的角度明確其防止不合理危險的義務,而且從消費者的角度認定不合理危險,即“消費者有權期待的安全”,符合增強對消費者權益保護的價值取向。綜上,此種對“不合理危險”的解釋,是值得我國立法加以借鑒的,賦予產品缺陷以明確的內涵。
(二)否定“標準”在認定產品缺陷時的絕對的效力,確立貝克兩分法
如果產品不符合強制性標準,該產品應當被認定為存在缺陷,而如果產品缺陷符合強制性標準卻不能就此認定產品不存在缺陷。美國、歐盟、日本法律中均未像我國一樣賦予標準如此絕對的效力,我國也應當改變這一立法上的缺失,標準具有滯后性,不能對缺陷具有預知的能力,也就不能全面地界定產品缺陷,不利于對消費者利益的保護。但不可否認,國家標準、行業標準等強制性標準總是從國家總體經濟政策出發,其本身也包含了一些合理因素,如產品致害的嚴重性,產品的效用,產品改進的可能性,產品導致損害的機率及社會總體發展水平等。綜上,對于國家標準、行業標準等強制性標準不能作為認定產品缺陷的基本標準,而只能對產品缺陷的認定起參考作用。
同時,應當在法律中確立貝克兩分法作為判斷產品缺陷的標準,以避免單獨適用消費者預期標準或風險效益標準帶來的不足。
(三)在法律中對產品缺陷的外延進行清晰的分類
對產品缺陷進行分類是各國通行的做法,因為這樣有利于在判斷產品缺陷時有所側重,更準確地判斷產品是否存在缺陷。縱觀我國以上的法律法規,尚未對產品缺陷作具體分類,一些缺陷類型零星出現在某些規定中,如《缺陷汽車召回管理條例》均對產品缺陷作不同程度的分類,但并不具有普遍適用的效力,這也是我國整體的產品責任制度不完善導致的,需要在《產品質量法》中予以明確分類。
對于產品缺陷的界定,各個國家都在努力構建一個更好的標準,去解決實際案件中出現的各種問題,我們國家應當跟上世界的腳步,完善我國的立法,保護好我國公民和企業的合法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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