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人就業實踐探析

高 揚 馮敏良

（1.揚州市委黨校 江蘇揚州 225009；2.揚州大學社會發展學院 江蘇揚州 225002）

殘疾人就業實踐探析

高 揚1馮敏良2

（1.揚州市委黨校 江蘇揚州 225009；2.揚州大學社會發展學院 江蘇揚州 225002）

在“積極福利”思潮的影響下，實現殘疾人就業已成為殘疾人福利供給的最佳形式，如何增強殘疾人的就業能力是殘疾人社會服務的重中之重。殘疾人就業能力的提升是一個系統工程，其中教育康復是獲得就業能力的基礎，職業康復是獲得就業機會的前提，而非正規部門則是殘疾人實現就業夢想的主陣地。

殘疾人；就業；福利供給

世界衛生組織和世界銀行在2011年發布的《世界殘疾報告》顯示，全世界有超過10億人帶有某種殘疾，[1]約占全球人口的15%。我國約有殘疾人8500萬，在心理自卑、社會歧視、客觀條件等多重劣勢的疊加作用下，殘疾人往往成為現實中最為弱勢的群體。在“普惠+特惠”的福利政策下，殘疾人的日常生活日益改觀，生活品質也日漸提升。然而，在享受福利供給的同時，傳統福利的“消極性”日趨凸顯，殘疾人的“福利依賴”在增強，自我效能感卻在降低，同時福利“污名化”也增加了殘疾人社會融入的難度。在“積極福利”思潮的影響下，以實現殘疾人就業為核心的助殘社會服務占殘疾人福利供給中的比重逐年提高，就業已成為殘疾人實現自立、自強體現人生價值的根本途徑，是殘疾人社會融入的最重要通道[2]。對殘疾人而言，實現就業能幫助自己克服心理自卑，提高人際交往的效能感；實現就業能幫助自己獲得一定的經濟保障，避免因經濟能力不足制約社會交往的尷尬；實現就業能證明自己并不因殘而廢，減少社會交往中的偏見與歧視；實現就業能在國家政策的庇護下獲得更好的生活品質，創造更多自我實現的機會。因此，就業已成為積極福利視角下殘疾人福利保障的最佳路徑。

由于機能受損、心理受挫、環境受限等多重因素的作用，殘疾人在就業過程中往往處于劣勢地位，喪失就業市場中的議價能力，因而增強殘疾人就業能力成為殘疾人社會服務的重中之重。殘疾人的特殊性決定了提升殘疾人就業能力的整體性和系統性，其中教育康復是獲得就業能力的基礎，職業康復是獲得就業機會的前提，而非正規部門則是殘疾人實現就業夢想的主陣地。

一、教育康復是獲得就業能力的基礎

總的來說，我國殘疾人的整體受教育程度較低，殘疾兒童接受義務教育的比例為71.4%，遠低于全國義務教育入學率99%以上的水平[3]；隨班就讀的教育質量不高，教師普遍缺乏特殊教育的知識和技能；殘疾人職業教育水平不高，不能滿足殘疾人的就業需求。因此，加強殘疾人教育，有助于提高殘疾人的綜合素質和職業素養，是殘疾人獲得就業能力的基礎。

（一）特殊教育。殘疾人特殊教育是我國殘疾人教育的基本形式，具體可分為學前教育、義務教育、職業教育和高等中級以上教育。根據1994年通過的《殘疾人教育條例》，我國實行普及與提高相結合、以普及為重點的方針，側重發展義務教育和職業教育，積極開展學前教育，逐步發展高級中等以上教育，取得了較大的成績。2006—2015年，我國特殊教育學校數量逐年增加，2006年我國特殊教育學校數量為1605所，截至2015年底，全國共有特殊教育學校2053所，特殊教育專任教師5.03萬人；學校招生規模也在進一步擴大，2015年招收特殊教育學生8.33萬人[4]；走進學校接受特殊教育的殘疾人的類別在不斷拓展。根據《國務院辦公廳關于轉發教育部等部門特殊教育提升計劃（2014—2016年）的通知》，國家進一步加強殘疾人特殊教育的組織領導，建立和完善特殊教育體系，努力增強特殊教育基礎能力建設，不斷提高特殊教育質量，著力提升特殊教育師資水平。

然而，現實情況是特殊教育學校的辦學成本高，專用教學儀器和設備的價格昂貴，基礎教學康復訓練設施的配置困難，導致特殊教育學校城鄉分布嚴重不均衡。特殊教育教師付出與回報的不匹配，加上特殊教育過程的高要求，導致了特殊教育師資力量的相對缺乏。這些現狀使得部分殘疾人無法享受特殊教育，而且囿于教學條件的制約，很多殘疾人即便接受了特殊教育，也無法得到良好的教育。殘疾人如果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則很容易被邊緣化，被排除在主流社會之外。知識或許不一定能改變命運，但卻能使人獲得尊重、信心、力量和智慧。所以，改變我國殘疾人特殊教育的現狀已經刻不容緩。結合當下國情，我國殘疾人學前教育應與康復治療相結合，重點培養殘疾人的生活自理能力；殘疾人義務教育應與生命教育相結合，重點培養殘疾人的基本素養和生活態度；殘疾人職業教育應與工作意向相結合，重點培養殘疾人的就業能力。隨著網絡教育的發展，還應積極倡導殘疾人通過網絡接受遠程同步教育，通過線上自主學習和線下集中教育，進一步提高殘疾人的綜合能力，提升殘疾人在就業中的競爭力。

（二）全納教育。特殊教育雖然保障了殘疾人受教育的基本權利，但并未實現殘疾人與健全人一樣平等的受教育權，而且特殊教育在本質上是一種隔離教育，不利于殘疾人融入主流社會，也不利于殘疾人與健全人之間的社會交往，作為一種教育思潮，全納教育應運而生并逐漸得到推崇。隨班就學作為全納教育的雛形，在本質上屬于融合教育，它的最大進步在于打破了殘疾人與健全人在受教育中的固有界線，尊重了殘疾人與健全人一樣的受教育權。然而，在現實中，隨班就學似乎更多的只是形式上的“整合”，并未真正理解和貫徹全納教育的理念。全納教育關注每一個學生，反對教育過程中歧視、排斥或分類的現象，實踐中的隨班就學往往僅關注殘疾學生的特殊需求，并沒有根據殘疾學生的個性與能力提供必要的額外幫助。事實上，隨班就學的覆蓋率較低，能隨班就讀的殘疾學生并不多；而且，現有正規教育體系中的教學資源也無法滿足殘疾學生的學習需求，所以即便隨班就學，效果也不太理想。

因此，在全納教育理念尚未普及、包容性教育環境尚未形成的背景下，隨班就學往往被視為正規教育體系中的“另類”，屬于另一種形式的“特殊教育”。基于我國教育體制和教育資源的現實，全納教育在現階段只有滿足于融合教育，根據《特殊教育提升計劃（2014—2016年）》的精神，這種融合教育可以通過以下兩種途徑加以實現：一是將現有的特殊教育學校以正規教育學校為參照進行標準化建設，如支持特殊教育學校和有條件的兒童福利機構增設附屬幼兒園，鼓勵特殊教育學校根據需要舉辦殘疾人高中部（班）等；二是在現有的正規教育學校內以特殊教育學校為參照進行補充性建設，如支持承擔隨班就讀殘疾學生較多的普通學校設立特殊教育資源教室（中心），配備基本的教育教學和康復設備，或者在高等學校設置特殊教育學院或相關專業等。通過這兩種途徑既能有效保障殘疾人與健全人一樣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權利，又能提高殘疾人的綜合素養和職業能力，保證其在勞動力市場上的就業競爭力；此外，還能增強殘疾人與健全人之間的社會交往，有助于增進殘疾人的社會融入，也有助于改變健全人對殘疾人的社會歧視。

二、職業康復是獲得就業機會的前提

按照殘疾人的生命歷程看，殘疾兒童在接受康復治療的同時，隨班就學接受九年制義務教育或者進入特殊教育學校；接著不管是否有條件接受高等教育，最后都要尋找工作進入職場。殘疾人能否就業以及就業的層次，直接決定他們收入水平的高低、貧困發生的概率和生活質量的優劣，而職業康復是殘疾人就業能力建設不可或缺的部分，是殘疾人就業促進的根本所在，所以職業康復對殘疾人至關重要。作為全面康復的一部分，殘疾人職業康復能幫助殘疾人獲得并保持適當的職業，使他們參與或重新參與社會生活，是一個動態的過程[5]。在職業康復中，一般都遵循職業咨詢、職業評定、職業培訓和就業指導的基本流程，但在實踐中，職業培訓和就業指導兩項最為關鍵。

（一）職業培訓。職業培訓能夠增加殘疾人的職業知識和就業技能，培養積極的工作態度和職業適應感。一般說來，殘疾人的職業培訓大都以掌握知識、習得技能和培養態度為內容，以就業和融入社會生活為目標，具體培訓則以職業評定為基礎。職業評定是一個綜合判斷過程，主要涉及殘疾人的生理、心理和職業適應性三個方面，具體包括對殘疾人的個性與氣質、興趣與偏好以及身體能力、職業態度、社會適應力等的評估。通過職業評定，可以判斷、指導和預測每個殘疾人職業發展的可能性，并為有效的職業培訓和合理的就業指導提供依據。

目前，殘疾人職業培訓多采用“寬基礎、活模塊、多能力”的培訓模式[6]，能夠貫穿殘疾人職業生涯發展的始終。“寬基礎”指的是殘疾人應該具有的就業基本技能，包括生活能夠自理、能夠安全出行、能夠與人正常交往以及基本的職業道德，這是每一個個體在接受職業培訓階段必須掌握的基礎領域，也是殘疾人職業生涯發展的基礎。“活模塊”指的是適合殘疾人的職業技能養成培訓，它強調據殘疾人獨特的生理條件和發展需要，設置靈活的課程組合以及多層次的課程要求。而“多能力”則強調培養殘疾人多面向的能力以推動順利就業和高質量就業。如果說“活模塊”考慮到殘疾人個體的差異，重點在彌補缺陷的話，那么“多能力”就是對殘疾個體潛能的挖掘，試圖通過有效的職業培訓幫助殘疾人獲得多種能力，增強殘疾人的職業競爭力。

（二）就業指導。同教育康復一樣，職業康復在開發殘疾人的人力資源，挖掘殘疾人的就業潛能和提升殘疾人的就業能力方面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殘疾人的職業康復僅依靠殘疾人自身使無法完成的，它需要專業人員的服務和指導，就業指導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就業指導是根據殘疾人的視角情況，提供勞動力市場、就業方向等信息以及具體的就業指導意見和建議；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還要針對殘疾人在職業工作領域中出現的問題提供跟蹤服務。殘疾人就業指導的目的在于幫助殘疾人選擇職業、介紹就業和增進職業效率，其核心任務是結合最新的就業信息與殘疾人職業康復后的能力水平，為他們尋求或匹配合適的工作。

殘疾人就業指導的具體工作主要包括以下四項：第一，要了解殘疾人的就業形勢和職業狀況，準確把握所在地區殘疾人的就業態勢及發展趨勢。知曉國家的法律法規和地方的就業政策，了解我國的職業分類與標準、職業培訓與資格鑒定等方面的情況，這是進行職業指導的基礎性工作。第二，要收集勞動力市場的供求狀況。主要是不同職業的勞動力的供給情況，包括年齡結構、受教育情況、求職熱點、求職要求等等，這是對求職殘疾人服務的背景資料。第三，要幫助殘疾人進行職業選擇和職業設計，這是職業指導工作的主體部分。首先要求在全面了解求職殘疾人的個人素質和特點后，幫助他們對自己做出全面、客觀、公正的評價，使他們了解自己的個性特點、職業適應方向和發展潛力。其次，要結合殘疾人自身的資料，向殘疾人提出恰當的職業選擇、職業設計、職業培訓等建議，以幫助他們做出適合自己的職業選擇或職業設計。第四，要提供特殊的職業指導服務。由于殘疾人在就業上有著不同于普通求職者的特點和困難，因此要針對他們的不同特點提供專門的幫助，如針對殘疾人就業市場的了解、針對殘疾人特點的職業設計、針對不同殘疾情況的職業設計，以及針對殘疾人就業觀念和就業心理的幫助等等。

職業指導是基于殘疾人的就業能力和勞動市場的信息分析，為殘疾人提供相關資訊、建議、指導和幫助。這就要求職業指導人員運用科學的手段對殘疾人與崗位、職業的適配性進行分析，并以此為依據向殘疾人提出最合適的職業選擇建議，進而實現求職殘疾人與相應職業和崗位的合理匹配。

在當前，除了少數殘疾人自己創業外，絕大部分殘疾人的工作屬于層次較低的非正規就業，收入水平也較低。就業不但是殘疾人改善生活狀況、參與社會生活和實現人生價值的主要途徑，而且也是幫助殘疾人從社會低層向社會中上層流動的保證和發展的前提。所以，職業康復是幫助殘疾人從依靠他人生活到獨立生活，由社會財富的消費者變成社會財富的創造者，成為經濟資源的生產者，實現他們經濟上的獨立、心理上的平衡以及人格上的尊嚴的重要手段[7]。就業能力的培養和人與崗位的有效匹配是殘疾人就業的兩個重要抓手，因而職業培訓和就業指導是實現殘疾人就業的兩項關鍵任務。

三、非正規就業是實現就業夢想的主陣地

殘疾人自身能力受到限制和外部就業競爭激烈，共同決定了當前我國殘疾人就業的主要形態為非正規就業。非正規就業通常被界定為勞動關系松散且工資福利欠穩定的非主流就業形式，由于就業門檻較低、就業機制靈活、就業范圍廣且對勞動者的就業能力要求不高，所以這種處在勞動力市場邊緣的非典型就業形式成為就業能力較弱的勞動者的最終選擇，非正規就業也是殘疾人群體的主要就業形式。正如費思所言，“非正規經濟部門給那些處于邊緣地位、無法通過正規就業而參加主流經濟的人們提供了一條應急之道”[8]。

（一）非正規部門。非正規就業的概念是與非正規部門的概念相伴而生的。1972年，國際勞工組織首次提出“非正規部門”這一術語，美國經濟人類學家哈特(K·Hart)將其界定為“介于城市現代部門與傳統農業部門之間的、主要吸納城市非熟練工人、失業者和農村流入勞動力的經濟活動單位”。1992年，國際勞工組織將發展中國家城市的正規經濟部門以及現代農業和礦業部門歸為正規部門，而將城市非正規經濟部門以及家庭服務和傳統農業部門歸為非正規部門，并將之定義為“發展中國家城市地區那些低報酬、低收入、無組織、無結構的很小生產規模的生產或服務單位”[9]，相應的就業形式就被稱為“非正規就業”。

在我國，非正規就業有著獨特的形成機理。1978年的家庭承包責任制釋放了大量的農村勞動力，而城鄉巨大的收入差距驅使農村剩余勞動力和失地農民涌入城市，嚴格的戶籍政策制度卻將進城務工人員擋在了正規就業部門門外；與此同時，國企改革釋放了大量正規部門的就業人員，而下崗再就業政策的實施使下崗職工也進入非正規就業部門就業[10]。可見，非正規就業的產生既有歷史的原因，也是現實的結果。從當前情況看，非正規就業規模呈現快速增長的趨勢，非正規部門已經成為與正規部門并列、不可替代的部門，非正規就業也已經成為一種非常重要的就業形式，“非正規”的標簽也應逐漸去除。

（二）非正規就業。由于非正規就業具有進退方便、包容性大、靈活性強等特點，它向社會低門檻地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和工作崗位[11]。對大多數像殘疾人一樣的弱勢人群而言，即便選擇非正規就業是退而求其次的生計策略，他們也能通過自身努力獲取生存資源，成為自食其力的勞動者，贏得個人尊嚴和價值。這遠比單靠政府救濟、坐享社會福利的行為要正向、積極得多，契合“積極福利”的政策精神。因此，聯合國建議要“對非正式部門做更多研究，擴大信貸范圍，更好地為非正式部門提供服務。”[12]職業類型的多樣性增加了就業選擇的自由度，雇傭形式的靈活性增強了就業的便利性，而崗位任職的低準入門檻為大量低技能人群提供了廣闊的就業空間，殘酷的“就業歧視”和職業隔離也大大減弱。因此，非正規部門是殘疾人就業的“勞動力海綿”和“蓄水池”，非正規就業成為殘疾人實現就業夢想的主陣地。

1998年國際勞工組織提出了脆弱就業群體“體面勞動”的口號，基本框定了殘疾人就業的標準取向。所謂“體面勞動”，就是指“在自由、公正、安全和具備人格尊嚴的條件下，獲得體面的、生產性的工作機會的權利”[11]。由于非正規就業具有勞動關系和工資收入雙重不穩定的特性，而我國社會保障的受益資格恰恰是基于勞動就業的穩定性和保險繳費的連續性，所以大量在非正規部門就業的殘疾人群體卻被排斥在社會保障制度之外。如果殘疾人想要獲得體面的勞動，鑒于非正規就業與社會保障之間的制度性聯系很少，那么只有調整社會保障的制度安排，將非正規就業人員納入社會保障范圍，才能兼顧其生活保障和就業保障，才能發揮社會保障的基本功能，體現社會保障的公平性。

對殘疾人而言，較低的受教育程度和勞動技能決定了就業崗位低層次的，出行不便決定了工作場所遵從就近原則，而個體行動能力的有限性決定了勞動時間不宜過長、勞動強度不宜過大，這些因素共同決定了殘疾人就業主要集中于非正規就業。從現實的角度看，家庭就業和社區就業或許是當下殘疾人較為理想的兩種就業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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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建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執法檢查組關于檢查《中華人民共和國殘疾人保障法》實施情況的報告[R].第十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二十八次會議, 2012-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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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徐添喜.就業轉銜服務中殘疾人職業康復實施現狀分析及模式建構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0: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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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李郁.非正規就業理論在中國實踐的評述[J].武漢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4）:542.

[10]閆海波,陳敬良,孟媛.非正規就業部門的形成機理研究：理論、實證與政策框架[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3（8）:81.

[11]張彥.社會轉型期城市非正規就業政策調整和制度創新研究[J].科學發展,2000（1）:47，54.

[12]納列什·辛格，喬納森·吉爾曼.讓生計可持續[J].國際社會科學雜志(中文版),2000（4）:123.

[責任編輯 楊賀]

G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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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0438（2017）01-0131-04

2016-10-11

高揚（1980-），女，江蘇揚州人，揚州市委黨校講師，碩士，研究方向：公共管理；馮敏良（1979-），男，浙江桐鄉人，揚州大學社會發展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社會工作與社區治理。

2014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4BSH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