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紅
(青海省總工會干部學校,青海 西寧 810000)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下工會作用研究
朱 紅
(青海省總工會干部學校,青海 西寧 810000)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作為經濟新常態下貫穿經濟工作的主線,勢必會給勞動關系帶來重大影響:改革過程中企業的關、停、并、轉、遷問題,使得勞動關系呈現復雜多樣的態勢;勞動力成本持續上升,工資問題糾紛將進一步凸顯;社保權益類糾紛高發,權益落實不佳誘發新矛盾;群體性事件頻率加快,維權投訴呈現新變化,極易引發群體事件。工會組織在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發揮作用,就要圍繞化解產能過剩維護好職工合法權益,圍繞精準扶貧幫困讓職工群眾成為改革的最終受益者和共享者,圍繞勞動競賽為企業發展提供強大后勁。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諧勞動關系;經濟新常態;工匠精神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馬克思主義基本方法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中的運用[1]。恰逢在經濟下行的背景下國家提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從政治經濟學的角度看,其根本是使我國供給能力更好滿足廣大人民日益增長、不斷升級和個性化的物質文化和生態環境需要[2],從而實現社會主義生產目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是去產能、去庫存、去杠桿、降成本、補短板。改革難免帶來陣痛,在企業關、停、并、轉、遷增多的同時,可能產生的內部分流、轉崗、就業創業、內部退養、托底安置等問題,必然會對勞動關系帶來較大的影響。改革越是向縱深推進,越要保障職工利益。面對這一經濟運行的新常態,如何找準切入點,做好職工的維權服務工作,助推改革,是工會組織面臨的新課題。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通過有效的市場競爭提高資源配置效率,實現新舊產業和發展動能的順利轉換接續[3]。毋庸置疑,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對我國的經濟結構優化會帶來積極的促進作用。然而,在舊經濟做減法、新經濟做加法的過程中,一批落后產能企業、低端低效企業將逐步被淘汰。企業裁員、關閉或轉移造成用工量減少,必然會對在經濟結構體系中處于重要地位的現行勞動關系產生深刻的影響,觸動一些深層次的勞動關系方面的矛盾,并引發出相應的波動,甚至存有爆發群體性事件的風險。
(一)改革過程中企業關、停、并、轉、遷問題,使得勞動關系呈現復雜多樣的態勢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引發的經濟倫理觀念變革之一,是就業倫理觀念的轉變[4]。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首要任務是淘汰落后產能、積極穩妥化解過剩產能,在這個過程中一些低端傳統企業出現融資難、訂單減少、產品結構不適應市場需求等問題。隨著產業結構升級調整,勞動關系矛盾突出,一些粗放型、低效益、高耗能的企業需要關停并轉,或者通過整體搬遷、并購、重組等方式開始轉型。在這種背景下,職工普遍產生迷茫、焦慮和無所適從的心態,職工隊伍不穩定的因素增多。由于股權變更、規模減員、崗位調整、計薪方式調整等一系列勞動用工重大事項變化,加大了不同群體收入分配差距,勞動者的期望與企業的滿足能力之間的差距擴大,勞動關系呈現復雜多樣的態勢。
(二)勞動力成本持續上升,工資問題依然是勞資矛盾糾紛的主要因素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一定是和“勞動力”這一核心要素密不可分的。產品的升級、科技含量的提升、生產組織方式的轉型、覆蓋市場程度的轉變、維護環境能力的提高等,必須面對勞動力成本上升的問題。在改革推進的過程中,整體經濟發展水平的提升以及工薪階層在勞動力價值觀上的覺醒,勞動方面的矛盾甚至沖突越來越顯現出頻度增加、規模擴大、訴求提升、發生迅疾、成因多元等特征。由于市場競爭激烈,企業成本上升,利潤較低,加薪動力不足,有的企業通過調整工資結構和計算方法變相降低職工工資,沒有及時按照政策要求提高最低工資標準。隨著經濟下行壓力的加大,勞動力成本持續上升,工資問題糾紛將進一步凸顯。
(三)社保權益類糾紛高發,權益落實不佳誘發新矛盾
工會在化解產能過剩、做好職工安置工作方面,關鍵是依法維護好職工的合法權益,重點是妥善處理勞動關系,加強社會保障銜接,解除職工的后顧之憂。社會保險是社會保障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參加社會保險是職工的重要權益。社會保險具有“兜底”功能,能夠為職工提供基本的底線保護。雖然對企業來說參加社保能在一定程度上穩定職工隊伍,并且能夠幫助企業分擔風險。但是參加社保對企業來說無疑是增加了費用,所以部分企業還是存在沒有為職工繳納社會保險或者未為職工足額繳納社會保險的情況。而隨著職工法律意識的增強,他們不僅在意有沒有參加社會保險,而且越來越多地開始關注社保基數是否按照實際工資確定,從而造成社保權益類糾紛高發。
(四)群體性事件頻率加快,維權投訴呈現新變化
隨著現代社會信息化程度的加快,傳統媒體加上新興的網絡媒體和手機媒體,使得信息的傳播渠道越來越廣泛、通暢。一些勞資糾紛被媒體發布出來,如果應對不及時,很容易發展成群體性事件。隨著新生代農民工成為職工主力,職工的文化程度越來越高,法律意識不斷增強。在化解產能過剩過程中,一些職工除正常法律規定訴求之外,往往會提出提高經濟補償標準、補足社保基數、年休假報酬、高溫津貼等各類訴求,一旦得不到滿足,很容易通過上訪、堵路、罷工等方式表達訴求,甚至采取極端、非理性方式維權。職工訴求越來越高,相同利益訴求極易導致職工抱團投訴,勞資矛盾摩擦系數增加極易引發群體事件。
作為經濟新常態下貫穿經濟工作的主線,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給勞動關系帶來重大的挑戰。為了應對這些挑戰,無論是從理論研究的層面,還是從實務實踐的層面,都需要工會組織更好地發揮職能作用,切實維護好職工的合法權益。
(一)圍繞化解產能過剩維護好職工合法權益
化解產能過剩,成敗關鍵在執行。工會組織要著力加強源頭參與、民主協商和矛盾調處,積極反映職工訴求,化解矛盾糾紛,保持職工隊伍穩定。
1.反映職工利益訴求,妥善解決職工安置與就業問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首要任務就是化解過剩產能,而反映職工利益訴求,妥善解決職工安置與就業問題,是確保過剩產能平穩化解的重要保障。工會組織要切實發揮職能作用,在落實職代會職權、規范廠務公開、依法開展集體協商過程中,對涉及職工切身利益的裁員、降薪和人員安置等重大問題必須提交職工代表大會審議通過。
2.化解矛盾糾紛,保持職工隊伍總體穩定。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必然會導致勞動關系矛盾進入凸顯期、多發期,勞動關系主體利益訴求多元化,勞動爭議案件居高不下,群體投訴增長較快,維權投訴的內容和形式出現新變化。工會要把握維權、維穩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將新的矛盾隱患消除在萌芽狀態,避免這些變化從經濟領域延伸到社會領域。
(二)圍繞精準扶貧幫困讓職工群眾成為改革的最終受益者和共享者
工會要發揮組織優勢主動為職工辦實事、解難事。在維護職工合法權益方面,重點對去產能過程中新增困難職工實施精準幫扶,要多渠道整合幫扶資金,著眼于更加注重保障基本民生,加強服務職工陣地建設,構建服務職工工作體系,使工會服務職工的工作更加有形、具體、精細、可持續。
1.實現就業援助,多渠道分流安置職工。企業改革會使部分職工的具體利益受到沖擊,工會組織要更加關注就業問題,創造更多就業崗位。一是督促企業在尊重職工意愿的基礎上,為職工提供內部轉崗機會;二是多方協調,鼓勵有需求的其他企業承接不能實現內部轉崗的下崗失業人員;三是協助黨政落實和完善援助措施,通過鼓勵企業吸納、公益性崗位安置、職工自主創業等多種渠道,幫助就業困難人員盡快就業。
2.實施政策幫扶,加強社會保障銜接。在當前經濟下行壓力加大、社會問題矛盾增多的情況下,工會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要履行好保基本、保底線、保民生的兜底責任。一是對企業終止、解除勞動合同或裁減人員的,督促企業依法支付經濟補償金;二是注重做好政策咨詢、法律援助、心理疏導等服務工作;三是做好社會保險接續工作,對符合領取失業保險的下崗職工,協調有關部門和企業及時發放失業保險金;四是通過社會救助兜底,對符合低保條件的困難職工推動納入低保范圍。
(三)圍繞勞動競賽為企業發展提供強大后勁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作為破解發展難題的重要手段,同時也是貫徹新發展理念的重要舉措。勞動力、土地、資本、創新是供給側的四大要素,要發揮工會“大學校”作用,通過培訓、練兵、比武、幫帶等活動,培育造就更多的創新人才,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實現“十三五”規劃目標任務提供堅強有力的智力支持和人才保障。
1.立足有效供給,創新補齊短板。外需空間不足,內需潛力有限,過去一味靠增加投資來改善總需求的路子已走不通了,唯有通過創新,提高生產要素的供給和有效利用,方為解決之道。根據部分企業創新能力不夠、后勁不足的“短板”,工會組織要圍繞助推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鼓勵職工開展科技創新工作,激發職工潛能,提升廣大職工的自豪感和進取心,培養更多的創新人才,為企業發展提供強大后勁,以適應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需要。
2.弘揚工匠精神,激發職工創業夢想。工匠精神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必然選擇。產業革命歷史表明,工匠群體是各行各業的探索家和發明家,他們不僅生產了產品,也創新了精神和文明。而當代的工匠精神,應當是傳統和創新、理念和務實、中華文明特色與世界發展大勢的有機結合。當前,我國正逐步實現從“制造大國”到“創造強國”的轉變,推崇“工匠精神”的傳承和應用,是強化產業升級的內在需求。工會組織要發揮教育宣傳職能,開展經常性職工思想政治工作,大力弘揚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推動更多“大國工匠”式的技能人才不斷涌現。這是工會服務黨和國家工作大局、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進工會工作改革創新的重要著力點。
3.提升職工技能,開展多種形式的勞動競賽活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勢必涉及職工群眾的利益調整,工會要不斷深化服務職工工作,堅持圍繞企業、地方和行業發展目標,把關鍵技術、前沿技術、高端技術和解決生產難題的工種作為技能大賽項目。廣泛開展群英賽,實行練賽結合、比學結合,促進技能競賽提質增效。注重大賽典型和成果的宣傳、轉化和交流,大賽優勝選手入選“技能人才智庫”,為后續技師帶徒、技術幫扶提供人力資源保障。在“互聯網+”時代不斷探索網上練兵、網上技能比賽等新形式,不斷擴大技能競賽影響力,構建起一套多層次、立體化、廣覆蓋的職工勞動競賽體系。
總之,改革對企業來說是一次蛻變,對職工來說是一次巨大沖擊,對工會來說是一次嚴峻挑戰[5]。面對挑戰,工會組織應當更加注重維護勞動者權益,引導勞動關系的良性發展。在人力資源稟賦層次偏低、經濟增長與勞動力供給不平衡、新經濟對勞動者素質產生倒逼機制的大環境下,作為職工利益代表者和維護者的工會組織,無論是從理論研究的層面,還是從實務實踐的層面,都需要關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職工生產生活遇到的新情況、新問題,研究改革對勞動關系的具體影響,破解制約維權服務的“瓶頸”,補齊影響維權服務的“短板”,健全保障機制,讓職工群眾成為改革的最終受益者和共享者。
[1]劉偉.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實踐和理論的深刻革命[N].光明日報,2017-03-22(1) .
[2]習近平.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上的講話(2016年1月18日)[EB/OL].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 politics/2016-05/10/c_128972755.htm.2016-05-10.
[3]劉曉勇,魏靖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將帶來發展革命[N].人民日報,2016-12-05.
[4]喬洪武,鄧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經濟倫理觀念的變革[N].光明日報,2016-05-08(6).
[5]何玲濤.論國有企業工會在供給側改革中的紐帶作用 [J].法制與經濟,2016,(8).
(責任編輯:張慧琳)
D412.6
A
2095-7416(2017)03-0007-03
2017-05-07
朱紅(1968-),女,浙江杭州人,大學學歷,青海省總工會干部學校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