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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曉青、沈傳亮在2月15日的《學習時報》上撰文指出:分散主義對黨和人民事業的危害極大。文章說,革命年代產生的分散主義,在建設和改革年代依然不同程度存在。分散主義的主要表現是違反民主集中制,特別是違反“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的原則,對于黨和國家的方針、政策、指示和決定,各行其是,各自為政,合意的執行,不合意的就不執行,甚至進行抵制。鄧小平多次反對分散主義,如他在1988年9月就曾明確提出“中央要有權威”的重要思想,他說:“改革要成功,就必須有領導有秩序地進行。沒有這—條,就是亂哄哄,各行其是,怎么行呢?不能搞‘你有政策我有對策’,不能搞違背中央政策的‘對策’”。“中央定了措施,各地各部門就要堅決執行,不但要迅速,而且要很有力”。1989年6月16日,他在同當時幾位中央負責同志的講話中指出:“任何一個領導集體都要有一個核心,沒有核心的領導是靠不住的。”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全面從嚴治黨,明確提出,黨的領導最根本的是堅持黨中央的集中統一領導,強調全黨要嚴守紀律尤其是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自覺向黨中央看齊。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也明確規定:“全黨必須自覺防止和反對個人主義、分散主義、自由主義、本位主義。”文章表示,在世情、國情、黨情發生重大變化的新形勢下,重溫鄧小平關于反對分散主義的重要論述,對于我們更加自覺地克服分散主義傾向,更加自覺地遵守黨內政治生活準則的相關規定,自覺維護中央權威,具有重要作用。

2月14日的《人民日報》刊登“本報評論員”的文章說,“我們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旗幟鮮明講政治,嚴肅認真開展黨內政治生活”。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開班式上,習近平總書記發表重要講話。當前全黨的一項重要政治任務,就是以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為指導,堅定不移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為黨的十九大召開做好思想政治準備。全面從嚴治黨首先要從政治上看。我們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講政治是一以貫之的要求。講政治不是老調重彈,更不是“文革”中搞的極左政治,而是有很強的現實針對性。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有些同志認為政治不那么重要了,有的黨員、干部由政治上模糊變成政治上糊涂,自覺不自覺犯政治錯誤。有的黨組織政治功能弱化,個人主義、分散主義、自由主義、好人主義等不同程度滋生蔓延。“黨要管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管起,從嚴治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嚴起”。面對新的時代環境,講政治,就要維護黨中央權威、貫徹民主集中制;講政治,就要增強黨內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時代性、原則性、戰斗性;講政治,就要敢于直面問題,勇于自我革命,不斷提高自我凈化能力;講政治,就要求領導干部嚴格自律,擔負起管黨治黨的政治責任。牢牢把握這些要求,善于從政治上把大局、看問題,善于從政治上謀劃、部署、推動工作,我們才能鍛造更加堅強的領導核心。

曹林在2016年11月4日的《中國青年報》上發表文章說,日前,北京市朝陽區北苑家園門口,一位年輕姑娘走下臺階來到路口,人行道綠燈亮起,所有車都停下等候,姑娘也趁此時穿過馬路。突然,一輛奧迪車從后方高速沖出,沒有任何減速跡象,瞬間撞毀了前方多輛車,并壓住了這位過路的姑娘。無獨有偶,北京的哥李師傅按照交通規則停在停車線內等待紅燈轉綠,此時一輛裝滿石料的大貨車為了避讓另一輛忽然壓實線并線的小轎車向右急轉彎,結果發生側翻,貨車連同成噸的巨石正好壓在李師傅的車上,李師傅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有網友說:幾起車禍有個共性,不守規矩的活著,守規矩的卻死了,法律為什么保護不了守規矩的人?其實,車禍跟“守規矩”沒有關系,不是“守規矩”導致了死亡,而是別人的“不守規矩”導致了死亡。產生“守規則的人死了”這樣的壞議題,不僅反映了一種社會情緒,更說明很多人骨子里對規則缺乏堅定信仰,并沒有把規則當成一種內心認同的律令,而是以功利主義和實用主義的態度去看待規則。規則對自己有好處,那就遵守;沒有好處的時候,那就不遵守。在這種實用主義態度下,人會處于搖擺之中,隨時被一些小恩小惠所改變。或者是一種“比爛”的心態,我守規則,他卻不守,我不是吃很大的虧了。遵守規則,需要一種信仰。所謂信仰,是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證明、不需要條件的認同,是不隨個案和利益干擾而搖擺的堅信。你要做的,是信仰規則;法律要做的,是讓違反規則者付出沉重代價。即使有違反規則者偶然逃脫懲罰了,也不能干擾你對規則的堅信。

吳秋余在1月23日的《人民日報》上發表文章說,身邊不少商品都遭遇過這樣的尷尬:明明國內有巨大的供給能力,甚至產能過剩、產品滯銷,人們卻熱衷于海淘或到國外購買。根子就在于供需間的錯配:消費升級了,國內供給卻還沒及時跟上。供需不對路,就如家具對不上卯。對上這個卯并不簡單,需要下一番功夫。對上卯需要決心。我國粗鋼產量世界第一,卻屢屢賣出“白菜價”,每年還要以“白金價”進口千萬噸高端鋼材。不去產能,難有新動能。去產能很痛苦,但它是供給側改革繞不過的起點,需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對上卯需要匠心。我國是世界制造業大國,但國內市場上,好的刀具是德國造的,貴的家電是日本產的,暢銷的奶粉是澳洲來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一些企業缺少工匠精神,總認為質量差點價格低了也能賣,熱衷于賺快錢,不愿把產品質量做到極致。深耕消費升級的大市場,需要的不是短平快,而是精益求精的匠心。對上卯需要恒心。樹立品牌、打造“百年老店”,從“制造大國”至“品牌強國”,需要堅持不懈的恒心。對上卯還需要創新。中國擁有世界最大的移動互聯網用戶群,但不少熱衷于搞“模仿秀”“千機一面”的國產手機卻陷入了愈演愈烈的價格戰中。在模仿型排浪式消費階段結束后,創新不足已成為中國制造最大的短板。不斷滿足個性化、多樣化消費需求,激活消費新需求,把流向海外的萬億購買力拉回國內,亟須產品供給的不斷創新。實際上,認清供需錯配這一中國經濟的痛點,也就找到了轉型升級的跳板。

據2月13日的《中國經營報》報道,2017年中央一號文件日前發布。文件中明確要求“加快農村金融創新”,確保“‘三農’貸款投放持續增長”。同時,刪除了“互聯網金融”的相關提法,并首次提出嚴厲打擊農村非法集資和金融詐騙,積極推動農村金融立法。“這次一號文件里特意提出非法集資的問題,說明這已經上升到極高的高度了。農民的錢沒有地方去、金融知識欠缺,一不小心就會陷入非法集資乃至詐騙的陷阱。”浙江大學中國農村發展研究院吳彬博士對記者表示。據此前媒體報道,2014年,河北邢臺隆堯縣三地農民專業合作社非法集資80多億元,波及16個省市的人群;2015年,河南西平縣某投資擔保公司從全縣4000多戶農民手中攬走資金近2億元;同樣在2015年,安徽寧國百樂福農村資金互助社非法集資或超億元,波及600多人。最常見的就是各種免費贈送禮品與高息誘惑。“一般就是路邊支個攤子,買理財產品送米送油;或者宣傳免費給化肥等產品,然后進行投資返利;或者是給出極高的存款利息。尤其是這些都鼓勵介紹熟人一起參投,就像傳銷一樣。”一位在農村銀行工作過的人士表示。究其根本,是因為農村的投資渠道仍然狹窄,而正規的金融機構并沒有將服務下沉。“這就注定農村成了金融領域最薄弱的地方。”有專家表示。“農村金融不單純是經濟問題,還有政治和社會問題,所以一定要穩字當先。”吳彬說。

郭生祥在1月22日的《環球時報》上發表文章說,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市場,越是缺乏中檔商品、中產消費,就越是顯得低價和高價的矛盾現象遍地皆是,反之亦然。過去30年,不少新興經濟體以低廉的勞動力、土地、資本價格參與國際經濟大循環,拉低了很多制造業產品的價格。而歐美國家始終堅持限制轉移奢侈品、部分高科技產品、高價金融服務以及許多專業服務等,反而形成天價。新興經濟體內那些先富起來的人,由于本國缺乏中檔商品和服務,也把貨幣集中到這些國家去消費,推高了價格。因此,當今社會處在一個中產階層日益萎靡、中間價格商品與服務十分稀缺的時代,卻也是一個人們十分渴望精細化技術和生產、精益求精的品質和服務,渴求中價商品和服務的時代。在歐美日集體逆全球化的今天,中國制造轉型需要“田忌思維”。中國的供給側改革是需要在供應鏈上補短板的,但是到底補哪一類短板呢?是高檔、中等呢,還是低檔呢?應該是中等價格的商品和服務。需要強調的是,這里的中檔價格,所代表的商品和服務真實含義是貨真價實、高品質、精益求精,彰顯的是誠信素養、契約精神。也就是價格雖中檔,但是品質卻高檔。

姚洋在2月8日的《環球時報》上發表文章說,不少經濟學家認為,我國農業的出路在于農業規模化、農民組織化,小農經濟已然過時。然而事實并非如此。小農經濟在以日本與中國為代表的東亞長盛不衰,是歷史理性的選擇:人口密度大土地少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經濟形式。小農經濟有非常明顯的特點:一個小農家庭就是一個完整的生產單位。它要預測未來的市場,制定生產計劃,然后規劃勞動力投入,審時度勢把握良好的市場出售時機。中國的小農經濟催生了大量掌握著各種經驗的小農。中國20世紀80、90年代之所以涌現出大量農民企業家,正是和傳統的小農經濟有直接關系——小農經濟培養了眾多有經濟頭腦、有管理才能、有企業家精神的人才。這在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更是不可復制的。小農經濟另一個優勢就是,“無剝奪的積累”。南非學者吉莉安·哈特發現,在中國,由于農民擁有土地,他們對工資的要求往往較低,導致中國工業化的成本比較低。工業化沒有讓農民流離失所,變成城市貧民,因此中國城市沒有大規模的貧民窟。這當然和政府的整治有關,但小農經濟對農民的保護也可能是個重要原因。目前中國不能拋棄小農經濟也有現實原因。大規模的農業經營或者農業商業化,我們都做不到,因為中國的國情是人多地少,跟歐美動輒幾百英畝的大農場相比有天壤之別。

王蒙在2016年第12期的《讀書》上撰文指出:人類用各種手段減輕或取代自己的天然義務與必要勞作,過去每天要跑許多路,現在有各種各樣的代步工具了。過去要強記許多知識與信息,現在有手機就行了。人們沉醉于海量的信息里,以致許多人患了“信息肥胖癥”。過去要練功夫,學習陣法、戰法,現在都不用了,人們的體能其實是在走下坡路。過去是母乳喂養,現在被牛奶、羊奶和各種添加劑合成的嬰兒奶粉替代了。進步是巨大的,競爭是激烈的,科學技術正在取代人的努力,取代勤奮與思考。不幸的是,辛勤付出的過程中飽含著愛。當人們掌握了一個又一個先進的技術后,原有的、更接近人類天性的本領與情感,會不會逐漸式微?科學技術在很多方面可以造福人類。但是,人們應該有自己的底線:腿應該能夠走路、奔跑與跳躍;胳膊應該能夠推舉重物;手指應該能夠精工細作;皮膚應該能夠感知冷暖;頭腦應該善于和勤于學習、思索、記憶、計算、想象;尤其是心,應該能夠愛人,能夠付出,能夠不忍,能夠自省,能夠貢獻與燃燒。

陳方在第2期的《中外文摘》上發表文章說,記得幾年前媒體報道過的一則新聞。在溫州打工的許興權帶著即將分娩的老婆坐中巴車趕往醫院待產,結果半路上老婆的羊水破了,司機說“那么臟,別把車上弄得又臟又臭”,把他們趕下了車。司機無情,乘客冷漠。許興權的老婆只好“路邊產女”。一直記得這則新聞,并不僅僅因為故事本身的悲涼,而是同一階層間的相互歧視刺痛了我。歧視他們的并不是什么權貴,而是和自己同屬一個階層的窮人。只要被歧視者的境遇比自己更差,我們的眼皮就有可能不自覺地向上翻起。小區胡同口有一個常年賣牛肉板面的。有一天中午,胡同口又來了一個活動攤販賣涼面,賣板面的感覺被賣涼面的搶了生意,要將他趕走,我碰巧看到這一幕。因為和賣板面的攤主還算熟悉,于是多了一嘴:“你又不是城管,干嗎要趕人家?”這樣的場景遠遠算不上我們曾經熱議過的“底層互害”,但依然讓人看到窮人之間相互撕扯的影子。只要比對方稍微“強勢”那么一丁點兒,這種“強勢”也會化作一種優越感去歧視同一階層中比自己更為弱小的他者,而從不覺得這種“優越感”有多么卑微。與那些“落差”鮮明的歧視相比,我更害怕由這種卑微的優越感滋生而來的歧視。

孫維國在2月3日的《北京青年報》上發表文章說,大年初五,我踏上返城列車。父母在車站與我擁抱道別。對于像我這樣在外打工的游子而言,春節回家團聚的快樂,節后返城離別的傷感,一年年重復,一年年繼續。這是情感在這個特定時刻的流露和傾瀉。這種離別的現實背景并非是悲情,而是每個個體為了追求更美好生活,為了讓自己和家人日子越過越好的離別。也正是在這種積極向上的不懈追求中,如我一樣的億萬打工者背井離鄉,進城市打工,通過勤勞的雙手,用勞動獲得收入,創造財富和價值,進而不斷改變自己和家庭生活,乃至改變人生。在一年年的春節返鄉回城的團聚和離別中,改變也在一年年更好地改變,改變一個個打工者的生活和人生。而個體改變恰是推動社會經濟整體改變的最強大動力。小到鄉村的美麗變化,大到國家的富強進步,都離不開個體改變的推動力。每一個微小個體的改變,都是推動社會經濟整體改變的一份力量。所以,對于這種春節返鄉離別,我們不能只看到離別那一刻的短暫情感流露和傾瀉,更不能僅僅局限于此。

據今年第3期的《瞭望》報道,目前,美國能源經濟和金融分析研究所發布報告稱,中國在太陽能、風能、水電和相關行業方面的投資已經超過1000億美元,是美國在該領域國內投資的兩倍以上,“中國已成為可再生能源市場的世界領頭羊。”但另一方面,中國火電裝機容量也已接近整個美國的電力總裝機容量。2016年四季度,電煤價格急劇上漲,電煤供需形勢一度極為緊張。全國也在整個冬季經歷了嚴峻的霧霾考驗。但棄風棄光棄水現象卻不斷蔓延,2016年1—10月全國棄風棄光棄水電量達到980億千瓦時,超過三峽電站全年發電量。北京理工大學能源與環境政策研究中心主任魏一鳴透露,風電、光電等企業大多屬于央企或社會資本,其利潤不歸當地政府所有且有較多稅收優惠,而發展火電會為地方帶來明顯的就業和經濟效益。據業內人士披露,西北某排名全國第二大的新能源大省,其新能源裝機容量達1950萬千瓦,但全省電網最大負荷僅1300萬千瓦。電力需求疲軟背景下,2016年8月,該省主管部門出臺文件,強行壓縮了2/3的可再生能源上網電量,力保火電。此外,清潔能源資源集中的地方基本都遠離高負荷用電的中心。矛盾的是,國家在大范圍支持鼓勵發展可再生能源的同時,對配套的電網建設支持卻較少。比如甘肅省風光電90%以上在河西走廊,大部分遠離負荷中心1000公里以外。

蔣勛在《從富強到文雅》(江蘇文藝出版社出版)中指出:我們在品嘗食物的同時也學著品味文化。你會發現年輕的文化甜一定多——美國的食物、美國的點心比法國的甜好幾倍,讓人受不了。因為它的文化短,它還沒有太多受傷的感覺,它的文化里沒有太多滄桑感,所以它甜。法國的文化很豐富,法國人習慣在正餐中喝一點點紅酒,以此來訓練自己味覺上的復雜度。一位法國教授曾跟我說,一個民族不夠老,不會懂得吃臭。我到現在都感謝這句話!吃臭,其實意味著食物少到一定程度,即使腐爛了也必須吃下去,這是文化里的東西。為了這件事情,我去了一個地方——紹興,因為我聽說紹興菜最臭,有“三霉三臭”——三種霉的菜,三種臭的菜。紹興出了一些我十分喜歡的人物,如蔡元培、秋瑾和魯迅。魯迅的《藥》這篇小說對我產生過很大的影響,我感覺到一個文化腐爛到內部已經沒有生機的那種痛苦,現在很少看到一個近代小說家能寫出這種難過的感覺。我到了紹興,吃了“三霉三臭”,灌了一些黃酒,然后走到秋瑾當年就義的廣場,忽然有種悲從中來的感覺。突然之間,你會想起那位教授說的話:一個民族不夠老,不會懂得吃臭。臭里面其實是對文化的另一種期待——在最腐爛的部分還有生命,還有美好的希望。因此,美絕對不是附庸風雅的東西,絕對不是聽聽音樂、看看畫就好了。美是跟生命最深處的碰撞,跟生命最本質的碰撞。我相信我們的文化、歷史、傳統中間的美學是驚人的,所以它孕育出的一代一代的人物,都能活出生命里最美的部分。

馬德在《生命時報》上發表文章介紹道,據說美國硅谷哪怕只有一二十人的小公司,開發產品的時候,目標群體也是全世界,不管將來有沒有這么多受眾,也會這么去做。而我們恰恰相反,首先明確誰是受眾,然后,只為這些人去服務。當然了,知道賺誰的錢很重要,但做得越大,在產品上就會修改得越多,最后,哆哆嗦嗦,才到了全世界。這其中的區別,就是情懷。情懷,跟人的眼光、性情和胸襟有關系,但歸根結底是人背后的文化。情懷淺近,與從小接受的東西不大氣有關。我們也曾有過家國情懷,但多少人,最后,只止步于家情懷,總覺得,心懷世界,是別人的事,跟自己一點也扯不上。更多的企業家走不到全世界就敗了。敗的原因很多,有一條,就是情懷。當然,硅谷的小公司也可能一輩子不見起色,但一旦成功了,也一定是勝在了起初的情懷上。

唐辛子在2016年第23期的《新周刊》上介紹說,紀實電影《兩個人的桃花源》忠實地記錄了田中寅夫與田中富佐子這對向往鄉村生活老夫妻在家人的反對聲中重返大山,過上自給自足的農耕生活的故事。田中夫婦是日本山口縣人。“二戰”結束時,夫妻倆在山口縣買了一座山,準備開荒種地。但戰后的日本進入經濟高速發展的時期,考慮到孩子們未來的發展,夫妻倆離開大山,搬家去了大阪。20年后,女兒們都擁有了各自的家庭。年過60的田中夫婦決定回到年輕時買下的深山里開山墾荒,過自給自足的生活。夫妻倆的決定,遭到了女兒們的強烈反對:在沒有水電、沒有煤氣、沒有通信信號,甚至連一個鄰居都沒有的深山里,一對年過60的老人將如何生活?可是夫妻倆想按自己的意愿度過晚年。重返大山的田中夫婦,將一輛舊巴士改裝成兩個人的臥室,支起兩臺小型發電機發電,飲用水則采用山中的清泉。水、電與住宿問題解決之后,兩個人開始開荒種地,種上四季皆可收獲的蔬菜瓜果。黃昏時兩個人一起生火,吃著剛剛從地里挖來煮熟的土豆,彼此碰杯祝愿:“希望一直都健康啊!”在長達25年的歲月里,山口縣電視臺一直追蹤拍攝這對老夫婦的山野生活,并持續在電視臺播出,每次播出都能獲得巨大的反響。人們記住了這對在大山中互相扶持、度過余生的老人,對兩人居住的桃花源心向往之。平實質樸的畫面,拷問著每一個觀眾的內心: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個桃花源,但桃花源不會從天而降,那是大自然對不放棄土地、熱愛自然的人的饋贈。這對老夫婦去世后,他們的三女兒夫婦來到了大山中。他們守護著大山,就像守護著自己的父母與先祖一樣——那是血脈相承的故事,是支持著他們努力生活的桃花源。

王天定在2月6日的《新京報》上發表文章說,馬云最近出訪澳大利亞,向紐卡斯爾大學捐贈了2000萬美元。這是紐卡斯爾大學有史以來數額最大的一筆捐贈。原來,馬云與紐卡斯爾市居民莫利一家兩代人,有著30多年的跨國友誼。1980年,少年馬云在杭州的公園里遇到來中國旅游的澳大利亞人莫利一家。他主動走上前去,操著蹩腳的英語跟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戴維·莫利打招呼,想鍛煉一下自己的英語口語。馬云的上進心打動了戴維·莫利的父親肯·莫利。此后,肯·莫利通過書信,指導馬云的英語寫作,中間還不斷寄錢,資助上大學時生活困難的馬云。在公園里跟外國人聊天,努力學英語,這是20世紀80年代,公園里最常見的情景。那時候國門剛剛打開,人們的求知欲、了解外面世界的熱情空前高漲。整個社會,迸發出一種生機勃勃的氣息。馬云與莫利一家的故事,說白了,首先得益于國門的開放。1985年,馬云以一個普通大學生的身份走出國門看世界,馬云在紐卡斯爾大學的演講中說:“我的澳大利亞之旅真正地改變了我……在紐卡斯爾待的那29天,在我的生命中至關重要。回到中國,在那接下來的10年,我都在想中國需要改變。”他和當時許多中國人一樣,迫切地感受到“中國需要改變,我們需要更開放的思想。”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走出國門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我們是否還保持著當年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