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張安錄,朱巧嫻
(華中農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0)
不同類型農戶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參與程度影響因素研究
韓嘯,張安錄*,朱巧嫻
(華中農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0)
研究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農戶參與程度及其影響因素,對提高農戶參與積極性以及降低政策實施阻力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本文結合湖北省實地調研數據,運用有序Probit模型對不同類型農戶政策實施階段參與程度的影響因素進行定量分析。結果表明:1)戶主文化程度、原房屋面積以及政策的宣傳對純農戶的參與程度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2)戶主的文化程度、產權意識、項目認同度及政策宣傳對兼業戶的參與程度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而原宅基地面積、區位特征及政策實施暗箱程度對兼業戶的參與程度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3)戶主年齡、宅基地面積及政策實施暗箱程度對非農戶的參與程度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而產權意識及家庭人口數量對其參與程度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總體而言,農戶的異質性導致其參與程度及其影響參與因素存在較大的差異,各類型農戶對政策的認同及其自身權益意識深化對其參與程度產生重要的影響。
增減掛鉤;農戶類型;實施階段;參與程度;湖北省
改革開放以來,伴隨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大量農村人口進入城鎮工作生活,農村房屋的閑置現象開始出現,村莊治安條件惡化,影響社會和諧穩定。同時,由于農村居民點缺乏規劃,農戶院落將耕地分割散落,阻礙農地規模化經營;另一方面,城鎮化進程的加快導致城鎮建設用地需求不斷加大,土地供需矛盾愈發突出。受制于國家土地利用總體規劃、年度土地利用計劃以及基本農田保護政策體系的約束,工業化和城市化先行地區往往無法獲得足夠的建設用地以滿足地區發展的需求[1],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農村人口減少的同時,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數量不減反增。以湖北省為例:根據《湖北省土地利用總體規劃(2006-2020)》,規劃到2020年,湖北省城鄉建設用地總面積為160.94萬hm2,其中,新增建設用地控制在24.18萬hm2以內。由2012年度湖北省土地利用變更調查數據匯總顯示,截止到2012年末,湖北省建設用地總面積已經達到153.28萬hm2,新增建設用地面積達到16.52萬hm2,已經接近總量控制的“天花板”,土地利用空間嚴重不足。而2012年末湖北省村莊用地達83.49萬hm2,農村人口2 687.23萬人,人均農村居民點面積265.14 m2,遠超過《村鎮規劃標準(GB 50188—2007)》規定人均建設用地指標分級中第5級最大限度即150 m2標準。在此情形之下,為滿足城鎮發展需求,在不突破現行政策體系前提下,《國務院關于深化改革嚴格土地管理的決定》(國發〔2004〕28號)提出“鼓勵農村建設用地整理,城鎮建設用地增加要與農村建設用地減少相掛鉤(以下簡稱增減掛鉤)”政策。此項政策的出臺,一方面有利于改善農民生產、生活條件,解決農村居民點分散、土地利用效率低下問題;另一方面,緩解城鎮建設用地指標不足矛盾,為城鎮化發展創造空間。
近年來,各級地方政府積極推動增減掛鉤政策試點工作,與此同時學術界對增減掛鉤政策進行了大量研究,宏觀層面主要集中在增減掛鉤運作模式、政策實施區域潛力預測、指標交易收益分配等方面[2-7]。微觀層面,農戶作為增減掛鉤政策實施的最基本單元的同時也是政策實施的直接受益者,其是否愿意參與以及參與的具體行為響應情況將極大的影響增減掛鉤工作的順利推行。學術界對農戶參與意愿、農戶參與的行為響應[8-12]等方面內容廣泛關注并進行了大量地研究。回顧前人的研究,這些成果無疑具有啟發意義,但依然存在不足之處:一是對農戶參與行為研究的目光還是更多的集中在農戶的參與意愿之上,反映的是在基于假設前提條件之下農戶對未來參與行為的心里預期,具有較強的不確定性,相較于實際參與結果可能存在較大誤差;二是在為數不多的對農戶實際參與程度進行研究的文獻中,對農戶的參與程度均以單一農戶對其參與程度的感知回答來進行考量,缺乏多維度的農戶實際參與測度標準,因變量的確定取值受到農戶的主觀影響作用較強,不能客觀真實的反映農戶的實際參與程度;此外,現有的文獻較少從不同類型農戶的視角來對農戶參與行為進行針對性的梳理與分析。
有鑒于此,本文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之上,通過實地調研,將增減掛鉤政策的實施分為四個主要階段,分別為規劃設計階段、利益分配階段、拆建推進階段、監督驗收階段,基于此構建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農戶參與程度評價的指標體系,測算出不同類型的農戶參與程度。進一步,應用有序Probit模型,研究不同類型農戶在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過程中的參與問題,探尋影響不同類型農戶參與程度的內在機理,以期為地方國土部門制定農戶參與激勵政策提供實證依據。
農戶會依據自身條件以及外部環境選擇是否參與增減掛鉤政策實施相關工作以及參與的程度,依據期望效用理論,作為理性的經濟人,農戶追求的是效用的最大化,尋找有利于實現家庭福利最大化的勞動分工與資源(家庭稟賦)配置方式。農戶作為增減掛鉤政策的直接參與者與受益者,在政策實施過程中,通過綜合考量其參與的預期成本和收益,評估其參與價值,最終確定其參與決策。然而受到農戶類型差異的影響,不同類型農戶的生計來源有所差別,從而使其在住房、就業發展等方面的訴求存在差異,農戶參與政策實施相關工作的異質性加強,而這些因素正是導致農戶在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參與程度差異的主要原因,因此認為農戶的類型對其參與程度有一定的影響。
農戶個體特征對其參與行為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對于受教育程度,一般認為個體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接受新鮮事物,故假定受教育程度與其參與程度正相關;對于年齡因素,考慮到年輕人觀念更為開放,且在自身工作之余有更多精力,故假設年輕者較年長者參與程度越高;對于產權意識,假設農戶產權意識越強,其參與程度越高。
增減掛鉤政策涉及到對農戶原有房屋的拆遷以及宅基地的復墾,原有房屋和宅基地是農戶最為重要的財產之一,二者面積越大,意味著農戶在政策實施過程中投入的機會成本越高,為了確保自身投入能夠獲得更多收益,農戶對參與政策實施的相關施工以及補償工作可能具有更高的積極性,因此假設原宅基地和房屋面積更大的農戶參與程度越高;而家庭人口數量多意味著農戶勞動力資源相對豐富,擁有更多富余人力資本參與到增減掛鉤政策實施的相關工作中,因此假設家庭人口越多,農戶的參與程度越高。
農戶對政策實施透明程度的感受對其參與行為有重要影響作用,若農戶認為所獲得的實際收益能夠反映自身參與所付出的機會成本時,從而對其產生正向的激勵作用,提高其參與程度。反之,若農戶認為政策實施過程存在暗箱操作現象,自己不能獲得合理的收益時,其參與積極性自然受到削弱,導致參與程度的降低;當農戶越發認同增減掛鉤政策的推行理念,認為增減掛鉤政策實施符合自己的價值預期時,其行為響應越積極;與此同時,村集體和上級政府對政策的宣傳能夠提高農戶對政策的了解程度,從而提高其參與響應程度。因此假設,政策實施暗箱程度、農戶的認同程度、開展政策宣傳對農戶的參與程度產生一定影響。
2.1 數據來源
本文使用數據來源于課題組2015年5月到7月對湖北省武漢市黃陂區五湖街、襄陽市襄城區尹集鄉兩個增減掛鉤政策實施示范鄉鎮進行的實地調研,武湖街和尹集鄉均處于城鄉結合部,為城鄉建設用地供需矛盾、城鄉建設用地集約利用水平差異顯著的地區,同時作為湖北省政府以及國土部門選取的政策實施典型示范鄉鎮,其能代表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項目區的共同特征。參照國內外對農戶信息獲取手段,采用參與式農村調查方法(PRA),在研究區域內進行隨機入戶調查,面對面指導農戶填寫問卷,并對重點農戶進行深度訪談。實地調研共發放問卷298份,回收有效問卷270份,樣本有效性達到90.6%,符合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的條件。

表1 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農戶參與程度評價標準Table 1 Evaluation standards of farmers’ participation level
2.2 農戶類型的劃分及其參與程度的測算
國內學者對農戶類型的劃分方法主要歸結為兩類:一是王兆林和楊慶媛[13]提出按照農戶家庭非農勞動力比重即農戶家庭總非農勞動力投入時間占總勞動投入時間的比重進行劃分;二是譚淑豪等[14]認為應按照農戶家庭非農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重劃分。本文參照第一類劃分思路,按照農戶家庭非農勞動力投入時間比重在0-20%、20%-80%、80%-100% 3個標準區間,依次將受訪農戶劃分為純農戶、兼業戶、非農戶3種類型進行相關研究。
根據相關文獻的研究[15]以及對農戶進行預調查總結,擬定了8項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農戶可能參與的工作,針對各項工作的特征將農戶的參與程度劃分為3個等級,即“低”、“中”、“高”三等,其對應值分別為1、2、3,具體各項工作的農戶參與程度見表1。采取加權平均的方法測度農戶的政策綜合參與程度,為了研究問題方便,且結合實地調研農戶對各項工作重要程度評價基本一致的反映,將各項具體工作權重值均設為1/8。設定農戶的綜合參與程度值在[1, 1.67)、[1.67, 2.33)、[2.33, 3]三個區間分別對應“低”、“中”、“高”三等,其對應值分別為1、2、3。
依據農戶調查問卷,計算出不同類型農戶的參與程度,具體情況如表2。從樣本的總體情況來看,在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農戶綜合參與程度為“高”等級的僅占樣本總數的17.41%、“中”等級的占比為37.40%,絕大部分農戶的參與程度為“低”等級;從樣本不同類型農戶來看,參與程度“高”的類別中,兼業戶所占比例最高、其次是非農戶、純農戶占比最低,各類型農戶參與程度存在差異;從增減掛鉤政策實施各階段的參與情況來看,各類型農戶在利益分配階段的參與程度較高,參與程度最低的為增減掛鉤政策具體推行的規劃設計階段。

表2 各類型農戶增減掛鉤政策實施各階段參與程度Table 2 Participation levels of different types of farmers
2.3 模型構建及變量說明
2.3.1 模型構建 模型的被解釋變量為農戶在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的參與程度,變量類型為多分類有序變量,采用概率模型分析離散選擇問題是理想的估計方法,設因變量為Y,其賦值為1-3的整數,分別對應著受訪者參與程度的“低”、“中”、“高”,選擇有序Probit模型對方程進行回歸,有序Probit模型假定存在一個能夠代表解釋變量Y但又不能被觀測到的潛變量Y*,其由下式決定:

式中:β為參數,εi是相互獨立的隨機擾動項,進一步假設存在分界點c1、c2,分別表示農戶對政策滿意程度等級的未知臨界值,且存在c1<c2,并定義:

隨機擾動項εi服從標準正態分布的情況下,用F(x)表示標準正態分布的分布函數,可以得到農戶滿意度 的條件概率分別是:

在有序Probit模型中,如果隨機擾動項與解釋變量是相互獨立的,采用極大似然估計(ML)得到回歸系數的一致估計量。
2.3.1 變量說明 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結合調研區域的實際情況,選取了包含農戶特征、資源稟賦特征以及政策特征3個方面的10個解釋變量,分析影響不同類型農戶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參與程度具體因素。其中,農戶特征變量包括:戶主年齡、文化程度、產權意識;資源稟賦特征變量包括:原宅基地面積、原住房面積、原房屋區位條件、家庭人口;政策特征變量包括:政策實施暗箱程度、農戶的政策認同程度、政策是否開展宣傳,各變量說明及統計性描述如表3所示。
在對各自變量進行多重共線性檢驗之后,發現各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多重共線性。應用Stata 12統計軟件,采用有序Probit模型,檢驗各影響因素與各類型農戶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的參與程度之間的關系,回歸方程似然比檢驗得到的P值均等于0,小于假設的顯著性水平,因此,模型整體回歸結果較好,具有統計學意義,回歸結果詳見表4。

表3 樣本變量說明及統計性描述Table 3 Variable defnitions and description statistics

表4 各類型農戶參與程度有序Probit估計結果Table 4 Regression results of the ordered Probit model of different farmers’ participant behaviors
3.1 純農戶參與程度影響因素分析
由回歸結果可知,家庭特征中,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戶主的文化程度X2對純農戶的參與程度Y1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因為農戶的文化程度越高,對增減掛鉤政策的認知能力越強,其參與程度也就越高;稟賦特征中,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原住房面積X5對純農戶Y1的參與程度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住房是純農戶最重要的家庭資產,房屋面積越大農戶對其重視程度越高,同時房屋面積越大意味著其在拆舊建新過程中獲得的補償可能會越多,因此對參與程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政策特征中,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村集體是否開展政策宣傳X10對農戶的參與程度Y1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純農戶的家庭人口多住在農村,更容易接觸到政策的相關宣傳,從而獲取更多的信息,因此對其參與程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3.2 兼業戶參與程度影響因素分析
模型回歸結果顯示,家庭特征中,分別在5%及1%的顯著性水平下,戶主的受教育程度X2及農戶的產權意識X3對兼業戶的參與程度Y2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與純農戶的情況類似,兼業戶戶主受教育程度越高,其對政策的認知能力愈強,其參與程度也就越高。兼業戶自身的產權意識越強,對政策實施階段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工作就越在意,從而提高參與程度。稟賦特征中,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原宅基地面積X4、原房屋區位X6對參與程度Y2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宅基地面積越大、區位條件越好意味著農戶的宅基地使用存在著更大的發展空間,此時導致兼業戶參與增減掛鉤政策實施工作的意愿不強烈,從而降低了其參與程度。政策特征中,1%的顯著性水平下,政策實施暗箱程度X8對兼業戶的參與程度Y2產生顯著影響,表明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政策實施的公開公正程度越低、農戶參與的程序與權責界定模糊,給予農民的參與渠道越不暢通,農戶的參與程度也就越低,反之,農戶的參與程度上升。5%的顯著性水平下,農戶對政策的認同程度X9、是否開展宣傳X10對參與程度Y2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農戶對增減掛鉤政策推行產生的生產、生活效益認識越充分,其參與的積極性也就越高,通過宣傳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農戶的認識,讓其對工作內容了解更為充分從而提高兼業戶的參與程度。
3.3 非農戶參與程度影響因素分析
計量回歸結果表明,非農戶家庭特征中,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戶主年齡X1對參與程度Y3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農戶年齡越大,在進行非農生產活動之余可投入政策實施相關工作的精力越匱乏,因此對參與程度產生負向影響。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農戶的產權意識X3對參與程度Y3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非農戶長期在外工作,接受更多的外界信息對產權問題更為注重,更為關注涉及自身利益的產權變更問題,因此產權意識越強導致其參與程度越高。稟賦特征中,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原宅基地面積X4對參與程度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與兼業戶類似非農戶認為宅基地比地上房屋更具有價值,因此宅基地面積越大其參與政策實施的意愿越弱,導致其參與程度的降低。家庭人口X7對其參與程度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非農戶勞動力大多在外工作,因此導致政策實施過程中的一些工作無法參與,家庭人口越多意味著除去外出勞動力以外,非農戶留守農村可參與工作的勞動力越多,從而提高了非農戶的政策實施參與程度。政策實施的暗箱程度X8對非農戶的參與程度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作用,非農戶長期在外工作生活,相對而言不易接觸到政策實施過程中的相關信息,若政策實施不公開公正,非農戶的知情權及參與權一定程度被削弱,可參與政策實施的空間進一步受到壓縮,從而導致非農戶參與程度的降低。
通過將增減掛鉤政策的推行過程分為規劃設計、利益分配、拆建推進、監督驗收四階段,測算出不同類型農戶在政策實施中的實際參與程度。整體而言,農戶政策參與程度較低,絕大多數農戶參與情況處于“低”等級,其中兼業戶參與程度高于純農戶及非農戶的參與程度;而從政策實施各階段角度來看,各類型農戶均在利益分配階段有著較高的參與程度,而規劃設計階段農戶參與程度最低。進一步運用有序Probit模型檢驗了農戶個體特征等因素對其參與程度的影響,可看到農戶權利意識的深化對其參與行為產生較為顯著的影響:一方面體現在產權意識的強化對其參與行為的影響,對產權重視程度越高,參與到項目建設更為積極,同時農戶對權利運行的監督意識正不斷提升,項目實施過程中,政府在政策推行中相關暗箱操作行為一旦被農戶所感知,將極大程度上削弱農戶參與的積極性;另一方面可看到,農戶不僅滿足于基本權利運行的平等與公正,而且開始進一步尋求產權未來的發展機遇,兼業戶及非農戶因更多的接觸外界信息,其看待事物的眼光更為長遠,不再局限于當前房屋拆舊賠償等短暫利益,對宅基地的后續發展價值更為關注。
由于本文所選取的樣本研究區域有限,所得結論難免存在局限性,但仍然能夠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農戶在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過程中參與相關工作的行為機理,基于上述研究結論與實地調研經驗,據此為提高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的農戶參與程度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1)根據農戶類型,提供差異化的拆遷安置補償方案,針對兼業戶與非農戶更為看重宅基地發展權的特點,可提供以地換地安置方式,而根據純農戶偏好房屋面積特點,可按照農戶原房屋實際面積進行置換或補償。
2)完善農戶參與機制,從政策推進的申報、規劃設計、具體工作實施到最后的竣工驗收階段提高農戶參與程度。相關論證工作應盡量放在農戶工閑、農閑時段進行,使各種類型農戶充分參與,從而提高農戶行為參與程度。建立科學長效的參與激勵機制,對積極參與的個人給予一定的精神或物質獎勵,激發參與熱情。
3)加強政策宣傳力度,完善信息公開制度。政策實施相關進度信息不僅通過村廣播及村宣傳欄等傳統渠道對純農戶及兼業戶進行公示,同時還可將信息通過短信、網絡等通訊手段進行告知,讓在外工作的非農戶也能隨時了解政策具體的實施進度、遠程進行監督,有利于進一步提高農戶的參與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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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育花)
Influencing factors on farmers’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the program of linking the increase and the decrease of rural-urban construction land
HAN Xiao, ZHANG An-lu, ZHU Qiao-xian
(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0, China)
Exploring farmers’ participation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in the implementation stage of linking the increase and the decrease of rural-urban construction land program has an important guiding role to improve farmers’participation rate and to reduce the resistance of program implementation.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Hubei Province, this paper uses the ordered Probit model to quantitatively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ifferent types of farmers’participation in the program implementation stag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education level of rural household head, the original house size, and the propaganda work of policy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s on full time farmers’participation level; 2) the education level of rural household head, the awareness of property right, policy identity, and the propaganda work of policy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s on the part-time farmers’ participation level. However, the original house size, the location of original house, and the opacity of the program have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s on the part-time farmers’ participation level; and 3) the age of rural household head, the original house size and the opacity of the program have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s on the non-agricultural households’ participation level. But the awareness of property right and family size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s on the non-agricultural households. In summary, due to farmers’ heterogeneity,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farmers’ participation level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deepening of the policy identity and the awareness of property right of the different types of farmers have important impacts on their participation levels.
linking of the increase and the decrease of rural-urban construction land policy; different types of farmers; policy implementation stage; participation level; Hubei Province
ZHANG An-lu, E-mail: zhanganlu@mail.hzau.edu.cn.
F301.0
A
1000-0275(2017)01-0067-07
10.13872/j.1000-0275.2016.0111
韓嘯, 張安錄, 朱巧嫻. 不同類型農戶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政策實施階段參與程度影響因素研究[J]. 農業現代化研究, 2017, 38(1): 6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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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373095);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14JZD009);湖北省國土資源廳科技研究項目(ETZ2014A06)。
韓嘯(1990-),男,湖北咸寧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地經濟與管理,E-mail: hanvolks@webmail.hzau.edu.cn;通訊作者:張安錄(1964-),男,湖北黃岡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土地資源經濟、農業資源經濟、土地資源利用與管理研究,E-mail: zhanganlu@mail.hzau.edu.cn。
2016-04-18,接受日期:2016-09-07
Foundation item: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71373095); Key Projects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Research Supported by Ministry of Education(14JZD009); Projec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Research Supported by Department of Land and Resources of Hubei Province(ETZ2014A06).
Received 18 April, 2016;Accepted 7 September,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