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父母老去，我們還能......

? 岳 瑋

“多年以后，我看著淚流不止，可我的父親在風中，像一張舊報紙。”曾經李健的《父親的散文詩》，把很多人唱哭。或許，他唱出了一代人的軌跡和回憶，曾經生活的點滴如今成了扎心的話。有人說李健是音樂詩人，而這一次，他更像是一個講故事的人。歌聲響起，回憶像老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現，那些過去的時光突然逆行而來把心揪住，給了時間溫柔一擊。

“你不動聲色，我聲淚俱下。”我們哭了，可能是因為我們慢慢長大，父親卻在相反的路上漸漸老去。那個曾經像天一樣的男人，那個不茍言笑讓你不敢靠近的人，那個一個人默默扛起了所有苦難的人，那個愛了你一輩子，也隱忍了一輩子的人，已經老了。曾經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攝影師拍全家福的時候說：“新娘的父親笑一笑。”攝影師拿著單反下意識把鏡頭推進，鏡頭定格在新娘父親的眼睛上：淚水噙在眼眶里，倔強的顫抖著，不讓自己掉下來。新娘回望的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么，眼淚唰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那是我永遠都忘不了的瞬間，“你不動聲色，我聲淚俱下。”

“愛，是一場自我教育。”一生很長，我們始終拼搏在路上，拼房子，拼車子，拼別人眼里更好的生活，時間很快，我們突然害怕父母老去，害怕時光逝去的速度太快，害怕自己成長的速度，總也趕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最開始總愛天天打電話的父母，因為我們工作忙，每次匆忙掛斷電話，漸漸他們不敢打了；不知從何時開始，父母開始靠看我們所在城市的天氣預報，看我們的微信朋友圈，靠我們電話中的只言片語，去想象和拼湊我們的日常；很多人說要努力掙錢，將來給媽媽換大房子，卻很少有人幫媽媽做飯洗碗。

生命的歷程是一次性的，無法修改和重復，也永遠不會有預先的彩排，我們的一切行為和選擇，最終導向虛無，成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如今，我們只愿時光慢些吧，再慢一點，讓染上父母兩鬢的白發少一點，讓爬上臉頰的皺紋淡一些，對漸漸佝僂的身軀溫柔一些，也開始希望能有一個地方安放他們老去的身心……

如今，終于覓得一處出門有山青水秀的院子——高新?驪山下的院子，讓老去的父母溫暖棲居，讓親情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