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小鳳
紀錄片作為電影藝術的特定門類,紀錄片與故事片的最大分野就是真實、非虛構,這是它的基本屬性。紀錄片從誕生初期就展現了它對社會的探索和紀錄。隨著時代的發展,紀錄片開始進入一種全新的思考的模式,即紀錄片正在轉向更加具象的人物、事件以及反思他們所帶來的影響。
紀錄片的使命并不只是記錄生活,還承載著還原社會部分現實以及背后的推動作用,每一幀畫面留給后人的不應該只是如實的社會而是一種深刻的社會現實。在本篇論文當中我選取《神戲》來分析,小眾的口味和審美反應的是來自越南的故事在臺灣的成長。
紀錄片,一種非虛構的影片,它具有一個有說服力的主題或觀點,紀錄片是一種特定的體裁或形式,是對某一政治、經濟、文化、軍事或歷史事件作紀實報道的非虛構的電影或錄像節目。紀錄片直接拍攝真人真事,不容許虛構事件記錄真實環境、真實時間。 從《神戲》這部紀錄片我們窺探到的不只是人物的辛酸還有臺灣與大陸截然不同的風格取向。
《神戲》這部來自臺灣的紀錄片,即使在臺灣這種類型的紀錄片也算是邊緣型題材。原住民和野臺戲的選材讓這部紀錄片失去了部分受眾。這部紀錄片在體現臺灣風格的同時,也展現了自己的特點。
關于故鄉是臺灣導演最常選擇的拍攝基點。這種情懷就是本片的主題。本片最佳的落腳點是故鄉的情懷,更具象的來說是對安妮的漂泊的憐憫和臺灣漂泊的深刻感悟。
本片民族性非常濃厚,安妮是表演越南傳統戲劇的人員之一,在臺灣艱難的生活,本片的創作者似乎也是深有同感。臺灣的民族認同感強烈,無論是精神還是血統上。臺灣與中國雖然是一脈相承但是地理位置、社會環境的詫異導致臺灣與大陸的創作截然不同。
臺灣的紀錄片更加傾向于人的挖掘,無論是背后的故事還是人性的本質,臺灣的紀錄創作者更能夠深刻的反思并且執著的落筆于此。這部紀錄片的缺憾之一則是創作者將安妮的生活描繪太過困頓人物的塑造太過扁平。仿佛他們是臺灣社會的特殊群體,創作者無意間將臺灣社會的排外現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在《神戲》當中,創作者采用了跟蹤拍攝的手法,這種創作的手法好處是更加貼近生活、更能夠接觸到被攝者內心深處的想法。畫面動感強,雜亂無章的現場呈現、人聲鼎沸的市場收音,這一切并不能提前預計創作者充分運用了這一拍攝的技巧故事的發生更加合理真實。
紀錄片題材取決于現實生活,這也就決定了紀錄片創作現場復雜性。畫面語言是紀錄片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紀錄片最重要的表現形式之一。在力保真實、自然、流暢的同時,表現人物的特點給予受眾視覺沖擊力、表達創作者的思想情感,這即是紀錄片的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作為影視藝術作品,聲音藝術是看不見又摸不著的抽象藝術,受眾只能通過耳朵對這些抽象物質進行審美想象。《神戲》這部紀錄片,創作者通過被攝者安妮的收音并且后期并沒有進行降噪讓這一切在自然的狀態下發生,似乎受眾也與故事一起更迭起伏。《紀錄片也要講故事》這樣寫道:紀錄片是一種記錄真實的藝術形式,因此,在給觀眾訴諸于畫面真實、場景真實的同時也應注重帶給觀眾以聽覺的真實。而這些在拍攝過程中收集到的原生態的聲音往往有著后期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達到的效果。
從哲學真實向心理真實的滑動引導紀錄片真實觀念踏上還鄉之路,讓紀錄片從真實的陷阱走向真實的支點。著重強調一點“真實和客觀”和“介入和參與”并非水火不容,前者是一種職業素養和行業操守,后者是創作者應有的個人立場和社會態度。
中國紀錄片六十年代之前的新聞紀錄片,七八十年代的宣教專題片,到九十年代的新紀錄片,非虛構一直是基本創作準則。“新紀錄片運動”是中國紀錄片觀念的一次大突破,建立了中國紀錄片的紀實品格,而在創作手法的背后,是人性意識的覺醒和反思。
中國主流紀錄片占據了受眾的視野,使得民間影像并不像歐美那樣發達,甚至不像港臺那樣多元。雖然這兩年民間紀錄片逐漸風行,邊緣化的風格故事也受到追捧,許多空白依舊沒能填補。可以用發育先天不足來描述中國的民間紀錄組織,公眾信任、公眾參與等力度不夠導致中國民間紀錄組織認知度低是行業發展首要解決的問題,針對這些問題非政府組織正在積極著手推進相關方案。事實證明,收效甚微。依舊有一群人愿意為這份事業效力,源于他們對紀錄的信仰和正確的認知。
由于中國紀錄片欄目化的特性,規避社會矛盾,在思想和技巧上越來越趨向平和,淡化社會責任是現行的缺陷之一。隨著中國紀錄片運動的興起,沉重感逐漸回歸,一批人帶著社會力量逆流而上,突破紀錄片向下的歧路。
《雀鳥村》的創作者曾經說過:傾聽人們發自內心和來自靈魂的訴說。這樣的想法才能拍攝出真正的好作品。每一個紀錄片人心中都有一個烏托邦,每一個鏡頭中所追求的真善美就是在描繪理想的圖景。即使在揭露社會病痛的同時,也能在否定中尋找到真實的自我。
[1]約翰·默瑟爾.電影術語匯編[M].美國:大學電影協會,1979:28.
[2]張同道.真實—支點還是陷阱[J].電影藝術,20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