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文化中的精英意識
——以杭州G20文藝晚會節(jié)目為例

孫麗麗

大眾文化中的精英意識
——以杭州G20文藝晚會節(jié)目為例

孫麗麗

隨著市場經濟、全球化的發(fā)展，文化消費已經成為大眾消費結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杭州G20文藝晚會儼然成為2016年最具代表性的文化消費，電視直播、互聯(lián)網傳播、微博、微信等自媒體的轉發(fā)讓這場文藝盛宴成為老少皆宜的大眾文化。然而縱觀整場晚會，傳統(tǒng)元素、民族理念滲透其中，提升了晚會的審美訴求和價值標準。大眾文化與精英意識兼容并包成為新媒體時代下的發(fā)展趨勢。如何在快餐式的大眾文化中增添一抹“莊嚴色”，了解大眾文化的消費性和精英文化的精英追求，實施大眾與精英的一統(tǒng)性，構建積極文明的媒介環(huán)境，是新時期下傳媒發(fā)展的當務之急。

大眾文化；精英意識；文化消費；大眾傳媒

[作 者]孫麗麗，浙江工業(yè)大學新聞傳播學碩士研究生。

一、消費時代下的大眾文化

（一）市場化催生大眾文化

20世紀中后期，大眾文化日益成為文化格局的主導力量，奧爾特加在《民眾的反抗》一書中提出“大眾文化是一個地區(qū)、社團或國家中新近涌現(xiàn)的、被大眾所信奉、接納的文化”①王善平：《我看大眾文化》，《劇影月報論壇》，2012年第5期，第56-57頁。。在我國，大眾文化是伴隨著改革開放而形成的一種新的文化形態(tài)，在內容上更為通俗，表現(xiàn)主題更為生活化，符合大眾的消費心理和娛樂心理；在表現(xiàn)形式上一般是以平面化、復制化、批量化生產的方式所呈現(xiàn)。隨著市場經濟的發(fā)展，人們開始由相對于人的依賴關系過渡到物的依賴關系，大眾的審美活動開始有了商品屬性，在市場經濟中應運而生的文化產業(yè)成為產業(yè)結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諸如文化商品、文化娛樂、文藝演出、影視影像等文化產品充斥眼球，文化產業(yè)機構及從業(yè)人員也日益增多，大眾文化自身攜帶的商品屬性決定了其追求利潤最大化的特質。市場經濟是大眾文化成長的肥沃土壤，大眾的實際消費能力難以達到流通的商品本身，由于信息社會中注意力的短缺，受眾往往傾向于對虛擬商品的追求，對大眾文化的消費也更多地表現(xiàn)為幻想中的占有。杭州G20文藝晚會是以大眾傳媒為傳播方式，為受眾提供一場視覺享受和審美體驗，這種共享的審美追求突破地域，不存在私人話語與共同話語的區(qū)分，人人可以共享。任何文化都是一定經濟條件下的產物，市場經濟中，對大眾文化的消費不僅滿足了大眾無差別的審美體驗，同時也實現(xiàn)了利潤的最大化。

（二）大眾文化隨大眾媒體應運而生

從大眾文化（mass culture）和大眾媒體（mass communication）的漢譯角度，可以看出兩者之間存在深厚的淵源。大眾媒體傳播大眾文化以滿足受眾需求，同時又刺激受眾產生新的需求欲望，在此過程中，大眾媒體會產生出與自身技術相吻合的大眾文化。傳播這類文化區(qū)別于主流文化和精英文化，如街頭盛行的可口可樂、麥當勞已跨越地域的界限；聚光燈下的時裝秀、搖滾狂歡已超越階級、性別和年齡差異；又如風格迥異的各類肥皂劇、電影已沖破私人話語和共同話語的隔閡，成為非固定對象的共享文化。G20杭州峰會文藝表演中的《春江花月夜》、越劇《美麗的愛情傳說》以及芭蕾舞《天鵝湖》等雖風格多樣，但表現(xiàn)形式和內容都為大眾所熟知，受眾對此類節(jié)目的識別和信息的獲取能力都較強，輔之以大眾媒體進行傳播，迎合了受眾虛擬的審美體驗。西湖水上舞臺、先進的聲光電技術以及佩珀爾幻象全息投影技術的使用，給受眾制造了最刺激、最時尚、最令人震撼的情感享受，即大眾文化傳播中的即刻效應和沖撞效果。由于大眾媒體跨群體、跨時空的傳播特點，也鑄造了大眾文化話語的無機性、離心性，體現(xiàn)受眾欲望的放縱，而非壓抑。從某種程度而言，大眾媒體是大眾文化形成的技術支持，也是其發(fā)展和盛行的肥沃土壤。

（三）大眾文化的消費特質

隨著市場經濟和大眾媒體的發(fā)展，大眾文化自身攜帶的商品屬性使得大眾的消費由單純的對實物的消費轉向對虛擬商品的消費。文化產業(yè)、文化產品也追求利潤的最大化，日益躋身成為受眾精神消費的主要對象。隨著消費禁欲主義的消解，消費思潮不再是與主流相悖的行為，人類的炫耀性消費心理、攀比性消費心理促使人們對文化的消費不局限于是一種消費需求，而演變?yōu)橐环N消費欲望。人的需求可以滿足，但欲望是無止境的。鋪天蓋地的廣告、主題多樣的電影，風格迥異的文藝演出都成為受眾日常生活的文化晚餐。受眾對文化爆炸式的消費反過來也促進了經濟的增長，科技的進步以及全球化進程的加速。G20文藝晚會是一種非物質消費和情感消費，受眾在欣賞晚會的過程中不僅僅滿足了精神享受和審美體驗，同時也獲得了文化認同感和民族歸屬感，這也是大眾文化消費有別于物質消費之處。物質消費僅僅是消費商品的使用價值，而大眾文化消費除此之外還消費著受眾的注意力、情感以及心理體驗。現(xiàn)代消費是經濟活動與心理活動的統(tǒng)一體，消費的目的不僅僅是滿足物質和精神需求，還需要獲取一種身份認同和即刻的心理反應。所以，大眾文化消費是以大眾傳媒為載體，以快餐式消費為模式，以消費商品為目的的消費體驗。

二、快餐中的甜味劑——精英意識

大眾文化也被廣泛地稱作為快餐文化，因其能快速地被大眾消費。隨著大眾媒體的發(fā)展，鋪天蓋地的廣告、電視劇、娛樂、電影等大眾文化也沖破年齡、性別、階級、地域等限制，被受眾廣泛地接受，但就其深度而言，我們無法將大眾文化置于美學王國中對其作較為深刻的美學評析。因此，在大眾文化中融入精英意識，就如同加了一勺甜味劑，反復咀嚼更加耐人尋味，意味深長。

（一）精英文化中的精英追求

西方社會學家列維斯指出：“精英文化是受教育程度或文化素養(yǎng)較高的少數(shù)知識分子用以表達其審美趣味、價值判斷和社會責任的文化。”①臧敦化：《淺談精英文化的大眾化》，《北方文學》，2012年第6期，第212頁。然而隨著大眾文化爆炸式發(fā)展，對精英文化的地位也有所削弱。但精英文化本身攜帶著一種責任擔當和精英追求，所以通俗點來說，拿得上臺面的文化一定包含著精英意識。杭州G20文藝演出中《春江花月夜》和《采茶舞曲》都是用琵琶彈奏，傳統(tǒng)的民族樂器演奏更是對民族文化的傳承。越劇《美麗的愛情傳說》以梁山伯、祝英臺的愛情故事為依托，以音樂舞蹈的方式再次演繹了流傳至今的千古絕唱。運用全息投影技術，由中國人自己演繹的芭蕾舞曲《天鵝湖》更是中外經典文化完美融合的最佳典范。在這樣一個國際性會議當中，文藝晚會所傳播的文化不僅僅是要求雅俗共賞和即刻的視覺沖擊，更需要講究文化傳播的前瞻性，要與社會的經濟、當前的政治以及頌揚的主流文化一脈相承，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文化是一個城市乃至一個國家的靈魂。它是意識形態(tài)的一部分，參與對社會結構的引導，因此，當前社會仍然需要以精英文化創(chuàng)造出的精英追求、先鋒作用來提升和引導大眾文化的發(fā)展。

（二）精英文化中的審美訴求

大眾文化的創(chuàng)作題材、傳播途徑、視覺體驗除了滿足大眾表層的精神欲望之外，還必須轉化為經濟效益。我們可以奉梵高藝術展為一場藝術盛宴，但難以視時尚流行的演唱會為藝術經典；我們會毫無疑問地稱京劇、昆曲為藝術瑰寶、非物質文化遺產，但無法斷言俏皮的Rap是藝術典范。精英文化之美主要體現(xiàn)在內容美和形式美。G20文藝晚會中用古琴、大提琴共同演繹的《高山流水》是以音樂的方式將《列子·湯問》中相知可貴、知音難覓的典故全新地呈現(xiàn)出在受眾面前；著名歌唱家廖昌永和童聲一同歌唱的《我和我的祖國》深刻地表達了赤子之心以及對祖國的頌贊。在這些文化創(chuàng)作中，蘊含著豐富的民族傳統(tǒng)、責任意識和價值理念，精英文化在內容上的生命力也來源于此。與大眾文化批量化生產、流行性傳播、快餐式消費不同的是，精英文化講究精致化生產、深度化傳播和高品位消費，這有別于街頭的廣告，時尚的走秀，而是追求傳統(tǒng)的美學模式，符合高雅、嚴肅的審美訴求。

（三）精英意識根植于民族傳統(tǒng)

任何一種文化能否經久不衰，關鍵在于傳播的內容是否具有歷史積淀和民族內涵。在西方國家，大眾文化一直飽受爭議，西方有學者稱大眾文化的出現(xiàn)在一定程度上是對精英文化的猛烈沖擊，削弱了受眾高雅的審美觀。但隨著大眾媒介的迅速發(fā)展，大眾文化傳播的及時、時尚與通俗，則越來越被受眾所接受。這種傳播方式的易于接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要在于大眾文化中蘊含的精英意識。這種包含關系也許是直接的體現(xiàn)，例如一些歷史紀錄片；也許是一種潛在的隱藏，例如一些經改編的人文社科類電影、電視劇。大眾文化經久不衰的生命力正是來自于其中精英意識的流露，而精英意識都是長期的民族傳統(tǒng)的積淀，無論是責任感，價值追求抑或是真善美的人性關懷，都根植于經久不衰的民族傳統(tǒng)，契合傳統(tǒng)的審美模式。

三、大眾文化中的精英意識

（一）大眾與精英的一統(tǒng)性

大眾文化是消費時代下通俗、生活化而被受眾所接納的產物，精英文化是受教育程度較高的知識分子追求的更具價值理想和社會責任的文化，兩者在本質上并不沖突。我們刻板印象中形成的大眾文化是俗文化，精英文化是雅文化，這并非是對兩者的合理歸類。古代所謂的等級制度在現(xiàn)代就是一種俗文化；古代民間流傳的《三國演義》《水滸傳》等在當今文壇卻奉為經典名著。所以說，隨著時代的變遷，大眾文化和精英文化并無嚴格的分界線，兩者在一定的歷史環(huán)境下“雅”與“俗”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大眾文化的廣泛傳播和精英文化的理想訴求決定了二者存在相互需要的關系，而并非相互排斥。大眾文化可以形象地理解為“沉默的大多數(shù)”①王曉慧：《論網絡時代下的沉默的螺旋》，《今傳媒》，2010年第11期，第139-140頁。，隨著大眾媒介的迅速發(fā)展，大眾文化被廣泛接納，受眾數(shù)量龐大，猶如金字塔的塔座，但遺憾的是這些沉默的大多數(shù)無權威性的發(fā)言權，他們需要有知識、有權威的聲音加以引導，這就促成了對精英文化的需要。精英文化好比金字塔的塔尖，所處的位置高，目光遠，見解獨到，更具統(tǒng)率作用。然而，精英文化也需要大眾文化。其一，沒有塔座的支撐，哪來塔尖的高大與穩(wěn)固，精英文化也要是大眾中的精英，無論是傳播題材、形式、風格都應順應時代潮流，滿足受眾需求；其二，精英文化并非空中樓閣，它的形成與發(fā)展也必須從日常生活中汲取養(yǎng)分。因此，大眾與精英不是對立存在，而是具有高度的一統(tǒng)性，這也是今后發(fā)展的必然趨勢。

（二）時代主旋律下的潛在要求

根據(jù)2015—2016年中國文化發(fā)展報告，我國當前文化建設在弘揚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方面仍有不足，文化建設藍皮書中也指出弘揚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是當前我國文化建設的一項重要內容。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毫無疑問是精英文化，這就要求在新的歷史條件下以一種全新的方式來傳播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另外，在對中國公眾文化需求滿足狀況報告中指出，公眾普遍認為我國文化傳播商業(yè)氣息過重。文化傳播若僅僅在于實現(xiàn)經濟效益，那么必定會降低文化的精神內涵和價值標準，從而也降低了文化的品牌效應和競爭力。文化的商業(yè)屬性確實可以提升文化的創(chuàng)造力，但一味地追求票房，通過博人眼球擴大影響力的文化傳播，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文化的傳播質量，也難以達到公眾所期望的文化體驗。通過對中國電影觀賞性、傳播度和思想性三項指標的研究，觀賞性占81.2%，傳播度達84.3%，而思想性僅占76.1%。這組數(shù)據(jù)表明文化產業(yè)的發(fā)展亟待提升附加價值，提升文化傳播的精神內涵，增添精英元素，滿足受眾高品質的文化需求。杭州G20文藝晚會重唱越劇，彈奏中國傳統(tǒng)樂器，引用“高山流水”②陶捷：《典籍中的“高山流水”》，《河南圖書館學刊》，2011年第31期，第130-131頁。的經典之作，旨在弘揚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以適應時代文化發(fā)展潮流。

（三）新媒體時代下的最佳審美標準

大眾文化是一種“什么都行的藝術”，只追求藝術的純粹和對美學的超越，直接的審美體驗就是“心跳”，這種心跳也是對大眾文化娛樂性的直觀表達。而精英意識是在傳統(tǒng)的模式框架中將娛樂性排除的一種固定的美學標準，精英文化強調理性的判斷，永恒的內在追求和潛藏的韻味。如果說“玩的就是心跳”是對大眾文化的直接表現(xiàn)，那么“玩的就是深沉”可以理解成精英文化的美學特征。張藝謀口中的玩電影，王朔筆下的玩小說，崔健手里的玩音樂以及娛樂片、搖滾樂、肥皂劇的涌現(xiàn)，其實更多給受眾留下的是一種印象，或喜，或悲，或興奮，轉瞬即逝。視覺的沖擊和心靈即刻的碰撞占了主導，而缺乏一種凈化、永恒、韻味的心理體驗和審美標準。精英文化中的傳統(tǒng)元素更強調心靈狀態(tài)體驗的模式化和精神狀態(tài)的純粹化，引導受眾在指定的位置去理解文化本質，從而達到凈化心靈的效果。精英文化之所以成為精英，也在于其文化內涵的永恒追求以及對文化的理性思考所傳達的深厚韻味。這些都成了新媒體時代下較之娛樂性的大眾文化更具深度和價值追求的審美標準。在大數(shù)據(jù)時代，文化的傳播應更具理性思考，弘揚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增強情感共鳴和身份認同。在互聯(lián)網、手機等媒介無孔不入的情境下，應讓傳播的文化與主流價值觀一致，提升文化的品位與質量，以確立文化傳播的最佳審美訴求。

四、大眾文化與精英意識的兼容與發(fā)展

（一）兩者融合是必然趨勢

大眾文化與精英文化是形式上的對立、內涵上的統(tǒng)一。精英意識源自大眾文化，需從大眾文化中汲取養(yǎng)分。而大眾文化的商品性、娛樂性以及操作的復制性也決定了其需要精英意識的引導。京劇、昆曲、越劇曾經也只是流傳于民間的大眾文化，但經過對其精致地加工而成為中華傳統(tǒng)藝術經典。精英文化以大眾文化為基礎，提升了文化的品位與品質，從而滿足了受眾高層次的文化體驗和審美需求。任何一種文化形態(tài)的存在都有其合理性，大眾文化的傳播速度快、普及面廣、受眾數(shù)量龐大彰顯了其在消費時代下的經濟效益，符合市場經濟和時代發(fā)展的要求，精英文化是一個民族文化的靈魂，攜帶著責任擔當與價值理想，無論對個人或者社會都能起到先鋒引導作用。在杭州G20文藝晚會中，將經典之作《梁祝》進行改編，將中國傳統(tǒng)樂器與西洋樂器完美結合，將現(xiàn)代化的水面舞臺與西湖背景融為一體，都是在大眾文化中滲透了精英意識，提升了整場晚會的格調，塑造了一個走在時代前沿的經典中國形象。

（二）傳媒的把關人角色

“把關人”③王樂萍、陳磊：《國內關于“把關人”理論的研究綜述》，《新聞世界》，2014年第4期，第204-205頁。最早由盧因提出，懷特在此基礎上延伸了“把關模式”④黃順銘：《作為解釋框架的新聞傳播四維結構》，《四川師范學院學報》，2002年第6期，第125-126頁。，并指出信息的傳播是一個取舍的過程，而媒介組織就成了取舍信息的一道關口，文化的傳播同樣也需要把關。在媒介融合的信息社會，傳受雙方的界限被打破，受眾不再是被動地接受信息，而是具有了選擇權和自主權，對接收的信息也有了反饋。大眾文化傳播的是心跳，是視覺沖擊、情感碰撞，其娛樂性和傳播信息的不確定性對受眾都會產生重要的影響。而傳播者若將精英意識融入其中，就起到了一個很好的引導示范作用。大眾文化依賴大眾媒體，社交媒體傳播速度快、傳播范圍廣、信息篩選粗糙都決定了大眾文化的傳播需要把關人的介入。為了追求經濟效益，色情、低俗、娛樂性的大眾文化充斥市場，混淆了受眾的視聽選擇和審美標準，所以對其理應實施嚴格把關，將精英元素融入大眾文化，提升文化產品的質量和品位，在心跳的感覺、視覺的沖擊中融入理性元素，讓大眾文化不俗，也讓精英意識不再是空中樓閣。G20文藝演出每個節(jié)目都經歷了層層篩選和嚴格把關，無論是在節(jié)目的題材、內容以及展現(xiàn)方式上都是經過導演和專家的重重把關，使得最終呈現(xiàn)在屏幕上的作品既滿足大眾口味，又契合時代主題。新聞的傳播需要把關人角色，而文化的傳播關乎受眾的精神面貌和社會風氣，則更需要嚴格把關以提升文化內涵，增強文化底蘊，凈化文化環(huán)境。

（三）構建積極文明的媒介環(huán)境

在多種利益的誘惑下，大眾文化的傳播不一定符合社會發(fā)展的需要，也不一定符合時代進步的主流，文化可以反映政治，是傳播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重要渠道，而意識形態(tài)對維系社會價值觀，分配話語資源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文化傳播可以操控人的意識，改變人的思維方式，控制人的心理結構，大眾文化依托大眾傳媒，在傳播過程中也不是簡單地傳達某種固定的聲音，媒介技術的發(fā)展使其發(fā)出的聲音觸及了社會的每個角落。大眾傳媒憑借自身的傳播技術條件，使得大眾文化成為文化傳播中心，加之受眾日益膨脹的消費需求，大眾文化在滿足受眾精神消費領域扮演著重要角色。然而大眾文化傳播的全息視覺化體現(xiàn)在對娛樂的過分追求，大量的娛樂節(jié)目缺乏理性覺悟，只是表現(xiàn)為游戲的穿插，一笑而過，雖然形式上豐富多彩，內容上包羅萬象，但這種多與雜也超越了任何一種文化形式的復合體。積極文明的媒介環(huán)境在關心文化產業(yè)及產品“量”的同時，更關注一個“質”的高度。在大眾文化中滲透精英意識，用精英意識來引導社會意識形態(tài)，使文化傳播通俗而不失高雅，時尚又經典，堅持大眾訴求和精英理想的創(chuàng)作模式，積極打造一個文明、和諧的媒介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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