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邨
商海弄潮,企業(yè)家要“政治正確”,增強“政治意識”和“大局意識”。
“在商言商”是企業(yè)家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時政用語。如果理解為只談自家熟識的業(yè)內之事,亦無可厚非。若作為一種避開“政事”的托詞,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馬云先生“因工作的原因,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全世界的經濟、政界、藝術界、科學界的人”。最為有影響的莫過于拜見美國新任總統(tǒng)特朗普后,在今年“浙商年會”上的直白:“我們這次交流得很好,探討了中美關系,探討了企業(yè)發(fā)展。畢竟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總之,我們談了不少對經濟問題的看法、對中美貿易的看法,以及如何發(fā)展經濟”。其實,馬云先生這次“歷史性”的拜訪,已然不是“在商言商”而是“在商言政”的一次有益嘗試。
“我想跟大家講,特朗普還是比較開放的,傾聽了我的一些觀點和看法。全世界對特朗普是有期待的,他的講話風格、做事風格,只是跟以往我們想象中的政治家不一樣而已。他看到了美國今天發(fā)生的很多問題,希望用一種不同的方法去解決這些問題。但是,他又是一個商人,行動力很強,目的導向很清晰。只是大家感覺他的套路跟我們所見到的各國總統(tǒng)不一樣。”馬云如是說,“我覺得未來的六個月極其關鍵。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我們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優(yōu)秀的政治家、企業(yè)家的,還有優(yōu)秀的社會活動家,大家都會不斷努力。我表示樂觀,如果發(fā)現(xiàn)問題,也不會輪到我們有什么事,但是世界必然會發(fā)生巨大的變革,特朗普上臺一定會對美國有巨大的變革,一定會對世界的政治經濟格局帶來很大的變革。這些變革,今天說它好還為時過早,說它不好也為時過早。我相信特朗普是非常聰明的,一些話他沒當總統(tǒng)之前可以講,就像我沒當浙商總會會長之前我說很容易干,等到干了以后才會覺得很不容易干。每個人都有一個學習過程”。寧靜致遠,我們耐下心來,拭目以待,希望川普在“學習過程”中有所作為。
馬云參加達沃斯盛會歸來,心潮澎湃,有深刻的感悟。這是10多年來最讓我激動、最令我驕傲的一次達沃斯會議。習近平主席在達沃斯發(fā)表的演講精彩之極,看見了他對世界的擔當、對中國的承諾,以及對世界貿易的看法。那幾天的會議,幾乎人人都在講中國、人人都在討論習主席的講話。有人講,今年的達沃斯成為中國的達沃斯,我覺得達沃斯的中國比較合適一點。美國提出全球化不行了、自由貿易不行了……此時中國反而提出了對世界的擔當。我有一位朋友是達沃斯的董事,他坐在拜登身邊,說美國好像把世界的領導權和對全球商業(yè)的領導權,移交給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人”。大家都非常同意,拜登也非常同意這個觀點。我的看法,世界在未來的5到10年內,會遠遠超越大家的想象,會比較復雜,但是復雜不是壞事。關鍵你怎么看,任何變化,當作災難的時候,你越看越不順眼;當作一個機會擁抱它的時候,你會越看越有意思。國際的政治形勢、經濟形勢也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即使最壞情況出現(xiàn),比如中美之間發(fā)生貿易戰(zhàn),也不必驚慌。中國的機會依舊非常大,尤其是中國的內地市場,13億人口,中國經濟的潛力非常巨大,加上有一帶一路,風光無限。
馬云對反腐倡廉的成果和效果有感同身受的體悟,視為經濟發(fā)展的動力。“我們現(xiàn)在的反腐倡廉,短期看來是疼痛的。但是長期來看,為我們所有浙商、為中國所有企業(yè)建立了一個良好的經營環(huán)境。其實,我們特別討厭賄賂,造成社會的不公平。我跑的國家多了,我聽的東西多了,接觸的人多了,越來越深的感受到,中國算是大幸,在這個時候敢于大力反腐倡廉。很多國家其實挺可怕的,我們淘寶賣貨到某個國家,100個手機進去的時候,只剩下87個,有13個被海關拿掉了。這些腐敗都是有名的大國,腐敗之嚴重超出想象。
馬云先生“在商言政”的講話給我們深刻的啟示,那就是,企業(yè)家也要做到習近平總書記要求的那樣,增強“政治意”和“大局意識”。這也是永葆“政治正確”——無論是西方抑或東方的解讀——最切實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