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空缺分析與優先區劃研究

楊育華，楊洪福，段燕楠，李敏敏，楊 波，聞 睿，潘永富

(1.昆明市環境科學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032；2.昆明市氣象局，云南 昆明 650034)

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空缺分析與優先區劃研究

楊育華1，楊洪福1，段燕楠2，李敏敏1，楊 波1，聞 睿1，潘永富1

(1.昆明市環境科學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032；2.昆明市氣象局，云南 昆明 650034)

在昆明市現有各級自然保護區及保護地和重要野生珍稀瀕危動植物等歷史資料收集整理的基礎上，以已有昆明市生物多樣性等資料收集整理為核心，從重要保護區分布格局、保護區域、湖泊(濕地)、生物遷移廊(通)道和保護物種5個方面進行了分析。在此基礎上劃出了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的4個一級區和10個二級區，可為昆明市在自然保護區申報、建設及野生物種保護等方面提供一定的科學依據。

生物多樣性；保護空缺分析；優先區劃；昆明

生物多樣性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條件，是保障區域生態與糧食安全、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基礎。由于擁有復雜多樣的地形地貌、充沛的水熱條件及眾多的湖泊河流，昆明孕育了豐富的生物多樣性。作為第四紀冰川時期生物的優良避難地，尤其在轎子雪山、金沙江干熱河谷和滇池、陽宗海、清水海等高原湖泊集中區，昆明保存了許多瀕危、極小種群和特有物種。昆明是云南省省會，國家歷史文化名城，我國西部地區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2020年的目標是要把昆明市建設成為經濟繁榮、和諧宜居、生態良好、富有活力、特色鮮明的現代化城市[1]。但僅2013—2014年1a的時間，昆明市生態環境質量狀況中涉及的生物豐度指數就從74.18下降到了72.08[2, 3]。據此可推斷隨著昆明市城鎮、工業等建設開發，局部區域土地利用現狀，特別是以林地、草地及水域用地為核心的自然生態系統在一定程度上已遭受侵占。保護生物多樣性的核心是保護生物棲息的生境，即生態系統的完整性及適度的規模。

生物多樣性保護的優先地區為珍稀瀕危物種分布的集中地區，物種多樣性豐富的地區和人為活動相對較少、天然林集中分布的地區[4]。生物多樣性優先保護區區劃的方法主要包括專家調查法、熱點地區分析法、空缺分析法、系統保護規劃方法等[5]。其中，空缺分析法(Gap Analysis)最早由Burley(1988)提出，是指對生物多樣性各個因素的分布和保護狀態以及對現有保護區進行的一種快速調查和分析的方法[6,7]。Scott等首先應用空缺分析方法研究了美國夏威夷鳥類的分布和受保護的狀態，結果發現當時的保護區體系無法滿足生物多樣性保護的需要，該結果直接促成了一些保護區的新建[8]。此后，空缺分析在保護生物領域得到了迅速發展。為了在區域尺度上保護我國的生物多樣性，我國學者在20世紀末將國外的空缺分析理論與方法引進中國并將其運用到實踐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績。解焱利用GIS分析方法對中國自然保護區系統的生態系統和物種有效性覆蓋效率進行了空缺分析；李迪強等對我國青海湖地區的生物多樣性進行了空間分布格局和空缺分析[9]；欒曉峰等對東北生物多樣性進行了熱點地區及保護空缺的研究[10]；曲藝等對三江源地區自然保護區進行保護空缺分析并提出了保護對策[11]；李明對山西省野生植物進行了優先保護和空缺分析并提出保護區規劃建議[12]。

目前，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工作基礎依然薄弱，針對昆明市開展空缺分析并以此為基礎劃定優先保護區，提出存在問題及建議，對推進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工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1 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概況

1.1 區域基本情況

昆明市為云南省會，位于云南中部湖盆群的中心地帶，地處北緯24°24′～26°33′，東經102°10′～103°41′，是我國通向東南亞、南亞的重要陸地交通樞紐。受整個云貴高原的抬升運動和來自西北方向橫斷山余脈及北烏蒙山脈的控制，地勢北高南低，由北向南呈階梯狀逐漸低緩，大部分地區海拔在1500～2800m，相對高差達3649m。以高原山地為主體，湖盆為特征，地貌類型復雜多樣，主要地貌類型為山地、盆地(俗稱“壩子”)、丘陵、河谷和湖(庫)等。市域河流分屬金沙江、珠江、紅河三大水系。地處亞熱帶季風氣候區，境內可劃分為南亞熱帶、中亞熱帶、北亞熱帶、溫帶、寒溫帶和寒帶等6種氣候類型。

全市下轄五華、官渡、盤龍、西山、呈貢、東川、安寧、晉寧、宜良、石林、嵩明、富民、祿勸、尋甸14個縣(市)區。經過多年的發展，形成了卷煙、機電、生物資源、信息、商貿旅游等五大支柱產業，第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日益增大，商貿、旅游、信息、現代服務業快速發展，對全市經濟社會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帶動作用和促進作用。2014年全市年末常住人口662.6萬人，地區生產總值(GDP)3712.99億元，人均生產總值為56437元/人·a。全省140個科研機構中有76個從事生物資源研發及保護工作，研究人員達3700多人，其中昆明市有50家，占65.79%。

1.2 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地現狀

昆明是滇中高原的主體，以滇池湖盆為中心的四周丘陵高原山地為特征，向北有中高山峽谷地貌和氣候，這些自然生態環境已包括了滇中高原的特點，從而在植物區系組成上體現了滇中高原植被的典型性。昆明市自然生態系統相對豐富，據《昆明植被》，昆明有9個植被類型，20個植被亞型，56個群系，118個群叢，分別占云南植被類型的75%，占云南植被亞型的59%，占云南群系的33%，占云南群叢的56%[13]。另外，昆明市是全省城鎮化率最高的地區，擁有全省最大的城市-人工-社會復合生態系統即昆明城市生態系統，僅滇池流域建成區面積就達400多km2，占全市國土面積的2.2%。按照《HJ623-2011區域生物多樣性評價標準》[14]，昆明市14個縣(市)區生物多樣性指數介于30.63～54.65，屬評價標準值中等級別(30≤BI值<60)(見表1)。表明昆明市及14個縣(市)區生物多樣性狀況總體為“物種較豐富，特有屬、種較多，生態系統類型較多，局部地區生物多樣性高度豐富”。

表1 昆明市各縣(市、區)生物多樣性評價結果一覽表

至2014年末，昆明市已建設各級自然保護區7個，總面積59531.3hm2，約占全市國土面積的2.96%(其中：國家級自然保護區1個、省級自然保護區2個、市級自然保護區1個、縣級自然保護區3個[15])；國家級森林公園6個，總面積131.43km2，占昆明市國土總面積的0.63%。各類風景名勝區、城鎮集中式飲用水源保護區等29處，總面積4578.24km2，占昆明市國土總面積的21.8%。上述自然保護區和保護地為昆明市80%以上的野生動植物提供了良好的棲息地。詳見表2和表3。

表2 昆明市各類保護地調查統計一覽表

表3 昆明市國家級、省級及縣(區)級自然保護區調查匯總表

2 保護空缺分析

從昆明市高原地貌看，滇中高原湖盆山地區是昆明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區域，承擔著昆明主城、呈貢新城和晉寧南城水源涵養、空氣凈化等核心功能，關系著昆明生態安全，而未建設有針對水生生物多樣性保護的自然保護區，因此，加快高原湖泊、河流濕地類型自然保護區(地)的建設，加強自然湖泊等濕地管理，切實治理水體污染和湖濱沼澤的退化勢在必行；滇中高原山地河谷區僅有尋甸黑頸鶴省級自然保護區，增加該片區的保護區面積，才能客觀體現昆明滇中高原山地的自然保護區格局；滇中高原巖溶山地區應當在現有其它保護區基礎上，科學勘察、劃定和建設喀斯特巖溶湖泊和森林類型自然保護區；滇中高中山峽谷區是云南省“三屏兩帶”的重要區域，應當申報、建設干熱河谷自然保護區。

從云南候鳥遷徙路徑看，昆明地處云南候鳥遷徙從滇西北、滇東北進入云南的交匯地、停留及棲息地，又地處曲靖牛欄江魚類市級自然保護區的上游。現只建有尋甸黑頸鶴省級自然保護區，而對其它獸類、兩棲爬行類和魚類等均無相關的自然保護區，有待進一步調查核實，分析申報和建設的科學性。另外，昆明市有本地特有物種多達60余種，列入國家和云南省重點保護名錄的只有27種植物物種；40種動物物種，列入《云南省極小種群物種名錄》的僅有9種，尚有不少雖被列入國家和省保護物種名錄的動植物物種未被保護地體系覆蓋而處于保護空缺狀態，甚至還未列入保護名錄。因此，昆明市在自然保護區分布格局，重要保護區域，重要湖泊、沼澤與河流濕地保護，重要生物遷移廊道和通道，以及特有物種保護方面均存在很大空缺。

2.1 保護區分布格局的空缺分析

本文中昆明全市生物地理區直接以《昆明植被》中昆明植被分區劃為高原湖盆山地植被、高原山地河谷植被、高原巖溶山地植被和高中山峽谷植被四個小區[4]，并兼顧行政區邊界和屬地保護管理，提出4個昆明市生物地理分區。從全市4個生物地理分區看仍有保護區空缺，需要加強申報、升級和建設工作。

滇中高原湖盆山地區。主要包括以滇池高原湖泊為中心的安寧、西山、五華、官渡、晉寧、呈貢和陽宗海管委會的全部區域。該區域是滇中高原湖泊分布的集中區，又是昆明和云南省社會經濟發展以及對外宣傳展示的門戶區，還是昆明市乃至云南省天然濕地的主要集中區和滇中水生生物及候鳥的重要棲息地。區域內分布有松華壩、寶象河、柴河-大河、紅坡-自衛村、沙朗河等飲用水源保護區；滇池、陽宗海風景名勝區；西山、金殿、棋盤山森林公園和青龍峽風景區等。目前，此區域僅有雙河磨南德水源林保護區和梁王山的湯池老爺山天然林縣級自然保護區，且存在面積小、級別低的問題，而針對水生生物多樣性保護的尚未建設有相關的自然保護區。另外，該區還是昆明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區域，“三山兩水”是昆明生態服務功能價值最集中的地區，承擔著昆明城市主城水源涵養、空氣凈化等核心功能，關系著昆明生態的安全。

滇中高原山地河谷區。主要包括富民、尋甸、嵩明(不含盤龍區托管片)的全部區域，該片是清水海高原湖泊、牛欄江(昆明段)滇池補水區，整體區域生態區位優越性極高。區域內分布有清水海、大石頭水庫水源保護區；鐘靈山、法界寺、三月三森林公園和馬過河、鳳龍灣風景名勝區。而擔當該區域的保護區分布面積小，僅有尋甸黑頸鶴省級自然保護區，應當增加該片區的保護區面積，才能客觀體現昆明滇中高原山地的自然保護區格局。

滇中高原巖溶山地區。以石林喀斯特地區為中心，包括石林、宜良(不含陽宗海管委會管轄區)全部區域。該區域是一個更為古老而復雜的生物地理分布區，處于東亞、東南亞季風交匯、變化部位，也是熱帶與亞熱帶過渡區域的北部。東西南北生物種類相互交錯的地理位置，加上石灰巖山地的特有化發育，展示出生物種類極為豐富、特有化程度高的特征，該區域與桂西南、越北山地聯為一體，是備受關注的生物多樣性關鍵地區，也是中國生物多樣性優先保護的熱點地區之一。區域內分布有石林世界地質公園,圭山、小白龍森林公園,黑龍潭水庫水源保護區和長湖、大疊水風景區。但目前僅有九鄉麥田河、湯池老爺山和竹山總山神3個縣級天然林自然保護區，其它保護地僅設置有圭山國家森林公園和石林風景名勝區2處，應當在現有其它保護區基礎上，經科學勘察，劃定和建設喀斯特巖溶湖泊和森林類型自然保護區。

滇中高中山峽谷區。范圍包括祿勸、東川的全部區域。本區地勢較高，無較大的壩子，均為山地，既有高原面上的低山丘陵，更多中山山地，還有海拔3000m以上的亞高山和高山，是昆明市泥石流多發區和金沙江-小江干熱河谷分布區。境內分布有昆明市最大的飲用水源地-云龍水庫水源保護區，桂花箐水庫水源保護區、大菜園水源保護區。但區域內僅有轎子山國家自然保護區1處，應當增加干熱河谷自然保護區。

2.2 重要保護區域的空缺分析

依據受保護物種類群及其地理分布，以及生態系統在現有自然保護區的保護狀況分析，以下主要的空缺地區還未得到有效保護：

(1)金沙江-小江干熱、干暖河谷地區

該區保存了我國特有的干熱、干暖河谷生態系統，發育了特有的植被類型和狹域特有物種，是中國古老、孑遺、特有屬種最富有的河谷地區。科學研究價值較高，對金沙江乃至長江流域的水土保持、水源涵養能力和流域生態安全均具有不可替代的生態服務功能。目前該區域尚未建立生物多樣性保護地。

(2)石林喀斯特東南季風闊葉林區

是我國典型喀斯特地貌的核心地帶，發育了喀斯特山地特有植被，保存了許多同域地理隔離分化的特有物種，因而成為我國三大特有物種分化中心之一的“滇東南-桂西古特有物種分化中心”，以及全球著名的“古老被子植物木蘭科的分布中心”，生物多樣性保護價值和地位極高。同時，由于喀斯特地區的巖溶性，地表水滲漏嚴重，地表保水能力差，土層瘠薄，植被一旦被破壞，很容易石漠化。因此，該區域的特有物種和植被的保護尤為重要，應盡快建立針對石林喀斯特東南季風闊葉林和古老特有物種的相應保護地。

(3)滇中高原濕地區

滇池流域地區是高原湖泊分布的集中區，是昆明和云南省社會經濟發展以及對外宣傳展示的門戶區，也是昆明市天然濕地的主要集中區，還是滇中水生生物及候鳥的重要棲息地，但目前此區域僅有雙河磨南德水源林自然保護區1處。

(4)拱王山和梁王山地區

烏蒙山余脈的拱王山系和云嶺山脈延伸分別從昆明市西北至西南和東部至中部伸延，南北縱向分布長，面積較大，而擔當拱王山和梁王山的保護區分布面積小，且級別又低，僅有拱王山南端的雙河磨南德水源林保護區和梁王山的湯池老爺山天然林縣級自然保護區，應當增加兩個山系保護區的面積，才能客觀體現滇中昆明“兩山護三湖，兩山涵四河”的自然保護格局。

2.3 重要湖泊及濕地保護的空缺分析

昆明市天然濕地面積居全省首位，境內分布有滇池、陽宗海、清水海等高原湖泊；普渡河、小江、牛欄江、南盤江等河流；以及云龍水庫、松華壩水庫、寶象河水庫、柴河-大河水庫、車木河水庫等城鎮飲用水源地。均未建設濕地自然保護區，因此，加快高原湖泊、河流濕地類型自然保護區的建設，加強已建湖泊濕地類型自然保護區的管理，切實治理水體污染和湖濱沼澤的退化勢在必行。

2.4 重要生物遷移廊(通)道的空缺分析

昆明在生物廊道和通道建設方面基本是一片空缺，從云南候鳥遷徙路徑看，昆明地處云南候鳥遷徙從滇西北、滇東北進入云南的交匯地；又地處曲靖牛欄江魚類市級自然保護區的上游，但只建設有尋甸黑頸鶴省級自然保護區，而對其它獸類、兩棲爬行類和魚類等均未有相關的保護區，急需加強申報和建設。

2.5 重要保護物種保護的空缺分析

昆明市有昆明樸(Celtiskunmingensis)、昆明榆(Ulmuschangii)、昆明海桐(Pittosporumkunmingense)、昆明小蘗(Berberiskunmingensis)、昆明十大功勞(Mahoniaduclouxiana)等昆明特有物種多達60余種，但列入國家和云南省重點保護名錄的只有27種植物物種、40種動物物種；列入極小種物種保護名錄的只有9種，尚有不少已被列入各級保護物種名錄的動植物物種因未被保護地體系覆蓋而處于保護空缺狀態，甚至還未列入保護名錄。

表4 昆明動物和植物的多樣性和特有性

3 優先區區劃結果

據《中國生物地理區劃研究》，昆明劃為Ⅲ西南部生物地理區域，Ⅲa青藏高原東南部和南部生物地理亞區域，(19)川南、云南高原高綠闊葉林區，(86)滇中川南高原湖盆單元[16]。按最新中國植物分區，昆明市應屬于東亞植物區(Ⅲ)、中國-喜馬拉雅森林植物亞區(ⅢE)、云南高原地區(ⅢE13)的滇中高原亞區(ⅢE13a)。在《云南省爬行動物區系及地理區劃》中，昆明市動物地理區劃在界、區、亞區、動物群水平上可劃分為：古北界，中國西南區(Ⅴ)，西南山地亞區(ⅤA)，云南高原省-高原林灌、農田動物群(ⅤA3)[17]。

由于云南省生物地理區劃空缺等客觀原因，本研究以昆明市植物地理區劃為基礎，從兼顧行政區邊界和屬地保護管理的角度考慮，結合昆明市生態系統類型的典型性、特有程度、特殊生態功能以及物種的豐富程度、瀕危物種持續增加等因素，提出了全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優先區。優先區劃分4個一級優先區域和10個二級優先區域，涉及昆明市12個縣(市、區)，61個鄉(鎮、街道辦)，總面積約5686km2，占昆明市國土面積的27%。優先區劃見圖1和表5。

表5 昆明市生物多樣性優先區區劃一覽表

一級區二級區區域范圍區域面積/km2生態系統類型現有自然保護區或保護地野生動植物物種情況Ⅰ滇中湖盆區Ⅰ-1滇池湖盆區滇池流域一級保護區及35條主要入滇池河流,總面積約400km21543高原湖泊生態系統滇風景名勝區355.16km2;滇池水產資源保護區18.65km2有滇池蠑螈、呈貢蠑螈、海菜花、滇池金線鲃、云南光唇魚,云南裂腹魚等物種Ⅰ-2陽宗海湖盆區陽宗海一級保護區218高原湖泊生態系統陽宗海風景名勝區34km2水產資源豐富,特有陽宗金線魮、陽宗白魚、陽宗海云南鰍、短尾長身鱊等經濟魚類Ⅱ滇中丘陵山地區Ⅱ-1橫河-清水海山地區清水海水源保護區及橫河黑頸鶴自然保護區500高原湖泊生態系統、常綠闊葉林生態系統清水海水源保護區,尋甸黑頸鶴省級自然保護區,總面積約330km2有大樹杜鵑、寬葉水韭、黑頸鶴、尋甸白魚等珍稀物種Ⅱ-2牛欄江昆明段山地區牛欄江昆明段一級保護區405河流濕地生態系統牛欄江流域水源保護區,一級區面積217.35km2;下流建有曲靖市牛欄江魚類自然保護區現存牛欄云南鰍、干河云南鰍、嵩明白魚等多種野生土著魚類Ⅱ-3松華壩山地區松華壩徑流匯水區847人工湖泊、河流濕地生態系統;常綠闊葉林生態系統松華壩飲用水源保護區一級區及入庫河流286.26km2嵩明省沽油、海菜花、滇池金線鲃、云南光唇魚、云南裂腹魚等物種Ⅲ滇中高山峽谷區Ⅲ-1金沙江干熱河谷區祿勸、東川金沙江右岸,海拔1300m(陰坡)～1600m(陽坡)以下典型河谷區270干熱河谷稀樹灌草叢、干熱灌從生態系統無動植物區系具有明顯的過渡性特點,物種特有率極高,具有重要保護價值。主要保護物種以毛紅椿、攀枝花蘇鐵、林麝、云豹、白腹錦雞等為代表Ⅲ-2普渡河-轎子山高山峽谷區轎子雪山、普渡河下段沿岸區域508常綠闊葉林生態系統轎子雪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253km2主要物種以毛紅椿、攀枝花蘇鐵、丁莤、平當樹、三尖杉、林麝、云豹、白腹錦雞等為代表Ⅲ-3掌鳩河上游區云龍水庫大壩以上徑流匯水區1055人工湖濕地生態系統;常綠闊葉林生態系統云龍水庫飲用水源保護區,總面積745km2擁有大規模的次生天然混交林,彩色丹霞地貌,主要保護物種有苔蘚、地衣、扇蕨、鷹、穿山甲等Ⅳ滇中喀斯特巖溶區Ⅳ-1石林-圭山溶巖區石林、長湖及圭山帶狀區域556喀斯特濕地生態系統;常綠闊葉林生態系統石林風景名勝區(石林巖溶峰國家地質公園),圭山森林公園390km2。有紅椿、云南樟木、三尖杉、櫸木、厚樸、杜仲、彌勒苣苔、扇蕨和鷹、鶴鴿、原雞、無眼金線鲃、寬角金線鲃、圭山金線鲃物種Ⅳ-2九鄉-柴石灘溶巖區九鄉風景區至柴石灘水庫環庫區242常綠闊葉林生態系統;人工湖泊濕地生態系統麥田河縣區天然林自然保護區,九鄉風景名勝區溶洞為國內規模最大、數量最多、溶洞景觀最奇特的洞穴群落體系,被專家們譽為“溶洞博物館”,盲魚金線鲅

4 結論

昆明市在自然保護區分布格局，重要保護區域，重要湖泊、沼澤與河流濕地保護，重要生物遷移廊道和通道，以及特有物種保護方面均存在很大空缺。基于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相關的歷史研究成果與現狀劃定了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優先區，分別劃定了4個一級區(滇中湖盆區、滇中丘陵山地區、滇中高山峽谷區、滇中喀斯特巖溶區)和10個二級區(滇池湖盆區、陽宗海湖盆區、橫河-清水海山地區、牛欄江昆明段山地區、松華壩山地區、金沙江干熱河谷區、普渡河-轎子山高山峽谷區、掌鳩河上游區、石林-圭山溶巖區、九鄉-柴石灘溶巖區)，可為昆明市在自然保護區申報、建設及野生物種保護等方面提供一定的科學依據。由于已有歷史資料的不連續性及近年來區域生態環境的變化等客觀原因，對本文擬劃的優先區域產生一定影響，還需進一步核實明確。

5 存在問題及建議

長期以來，在劃定的優先區內，由于人為活動等造成的環境污染及生態破壞影響，野生動植物(特別是國家、省重點保護物種)在分布范圍、種群和數量上已有所變化，而昆明市生物多樣性考察重點均在國家或省級自然保護區范圍內，或基于某一物種而開展，且存在調查監測不連續等客觀因素的影響，使得昆明市生物多樣性優先區劃與實際野生物種生存現狀等存在一定的差異。建議后續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綜合科學考察等工作以云南省生物多樣性信息網絡平臺建設為基礎，進一步更新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物種數據，公開發布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優先區保護物種、保護范圍等信息，劃定昆明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優先區。加大生物多樣性保護工作，積極開展自然保護區、國家公園等申報建設和重要廊道(保護地、保護小區)的建設,同時將昆明市生物多樣性優先區納入生態紅線劃定、縣域環境保護規劃及區域環境影響評價等范疇進行監督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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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f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Gap Analysis and Priority Area Zoning in Kunming City

YANG Yu-hua1, YANG Hong-fu1, DUAN Yan-Nan2, LI Min-min1,YANG Bo1,WEN Rui1,PAN Yong-fu1

(1.Kunming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Kunming Yunnan 650032，China)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important reservation distribution patterns, conservation areas, lakes (wetlands), biological migration corridor, and protected species in Kunming on the basis of historical data of the existing nature reserves and the rare and endangered plants and animals lists in Kunming city. Four kinds of one-class districts and ten second-class districts of biodiversity protection for Kunming city were delineated. The results could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for reserve construction and wild species conservation of Kunming.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gap analysis; priority zoning; Kunming

2016-10-24

昆明市重要生態系統調查和保護研究。

楊育華(1976-)，男，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生態環境領域。

段燕楠(1986-)，女，工程師，研究方向：應用氣象與氣象服務。

X176

A

1673-9655(2017)02-002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