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農民環境權的司法保護

摘 要 當下，由于環境惡化，農民的環境利益遭受著不同程度的侵害，農民的悲情抗爭斷續上演。有損害就必有救濟，無救濟則無權利。在當前經濟環境和基礎條件以及管理水平低下的狀況中對農民環境權益所采取的保障明顯不能夠單純的采用政府監管的手段，所以不但要采取加大環境與監管的力度，與此同時必須要對關于我國農村的環境污染方面的司法救濟制度盡快全面完善，以期使環境權益被侵害者能夠受到司法保護。

關鍵詞 農民 環境權 司法保護

作者簡介：楊琳慧，懷化市中級人民法院，研究方向：法律。

中圖分類號：D922.6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7.02.255

一、錐心之痛：農村環境污染及環境侵權現狀不容忽視

（一）并非聳人聽聞——農村環境污染的形勢十分嚴峻

近年來，由于工業化腳步逐漸加快以及農村經濟的飛速發展，在此情況下我國當前的農村生態環境也受到了嚴重的污染和破壞。

1. 農民生活環境的破壞

農村生活環境的破壞不僅是農業生產與居民生活的污染程度加重，而且鄉村集約化養殖以及企業的運行也嚴重污染了農村環境。不僅如此還對農村居民的生產和生活有一定的影響。特別是隨著我國農村城鎮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大批印染、造紙、化工、建材等污染較重的企業向農村轉移，因此造成農村地區環境污染形成面源污染并向周圍蔓延。

2.農民健康與生命受到損害

之前通過對兩組村民的研究調查，其中調查數據中顯示在工業污染較重中人數所患癌癥的死亡率比在工業污染較輕中人數所患癌癥多六成。同時有調查數據顯示江蘇省鹽城市東進村與三莊村等在這幾年中有幾百的村民因為患癌癥而死。

3.農村環境污染致使農村可持續發展未形成穩定的社會環境

廣西壯族自治區岑溪市在2007年發生了一起群體暴力事件，起因就是一家造紙公司所引起的環境污染。陜西鳳翔縣在2009年發生村民圍堵廠區事件原因為幾百名兒童血鉛超支。廣西百色市在2010年發生的一起群體暴力事件是由鋁業公司污染環境所引發。通過這些種種環境問題引發的糾紛現象表明環境問題能影響社會穩定應得到高度重視。

（二）并非無病呻吟——農村環境侵權的現狀令人堪憂

在環境保護中，與城市居民對比我國的農民屬于弱勢群體。這種情形導致農民在排污者協商、談判和抗爭中沒有優勢相對較弱，同時這種弱勢還村在于分配環境保護資源、阻止城市污染轉移等方面。上述的情況讓農民環境權益大多沒得到及時的重視。

1.農民實體性環境權利受到損害。農村環境污染中一系列觸目驚心的事例充分展示著當下我國農民實體性環境權利的客體——自然環境資源在“內外夾擊”下日趨惡化，這種結果是極大的影響了農民的日照權、清潔空氣權、安寧權及山林、水體以及土地使用開發權等實體性環境權利。

2. 農民程序性環境權利受到損害

（1）農民環境知情權受到不同程度損害。環境知情權是別的環境權可以得以正確行使的先決性權力，只要知情權得到充沛行使，當事人尋求的別的權力才有可能充分實現。所以農民環境知情權遭到不一樣程度危害也就較為普遍。

（2）農民環境參與權受到不同程度損害。雖然中國法律規定了比較全面的大眾參加環境影響評價的準則，但是有關大眾參加的具體路徑、參加權力的保證、權力救助的方式等方面都還是沒有形成標準的準則，大眾參加沒有準則和司法保證，這樣的大眾參加必然流于方式。流于方式的大眾參加，必然致使農人環境參加權得不到有效保證。

3.農民環境請求權未能得到保障

由于不能實際確定受害農民賠償數額以及因知識有限而不能很完善全面的提出證據，加上害怕心理等方面的種種因素，因此讓農民在行使環境請求權也是一大難題。大部分農民在面對環境權益侵害時比較消極的應對，不會第一時間積極地用法律來采取應對措施，他們更傾向于政府和村委會的選擇，對用法院申請權益賠償的案例幾乎沒有。

4.農民環境訴訟依舊步履維艱

新修訂的《民事訴訟法》雖然對環境公益訴訟作出了規定，但是對環境公益訴訟主體的界定比較原則，不好把握，這些所造成的環境侵權在當前我國中還是屬于較困難的問題。在起訴與立案、鑒定等各個環節到現在依然屬于難題。例如立案時法院也往往用一些各方面的理由對應當立案的環境民事以及行政訴訟予以駁回不接納。

二、困境之源：和諧社會語境下農民環境權因何而失落

農民環境權究竟因何而失？其根源何在？農民環境維權之路為何“難于上青天”？這些都值得我們反思。

根源一：農村環境污染有其自身的特點。因為污染侵害的結果有著隱蔽性、長期性、侵權對象的不特定性等特點，因此在農村環境遭到破壞的初期，危害成果并未明顯突現，人們也未能察覺，當然也就沒有去考慮自個的權益是不是遭受危害。

根源二：受污染侵害的農民身處弱勢地位。當環境污染不斷加重，而且嚴峻的結果日益凸顯時，因為農民自身在知識結構、法令認知、才能水平等各方面處于弱勢地位，對環境污染缺乏滿足知道，沒有滿足的人力、物力和財力與危害做法相抗衡，因而無法對環境改變做出及時反應，而且在遭受危害后其維權方法也對比單一，致使環境權益難以得到及時有用的救助。

根源三：現行農村行政管理機制與農村環境保護存在一定矛盾。當前，村民組織自治制度的推行，改變了地方政府與農村之間的領導與被領導上下級關系，結果支持農村發展的職責大部分從地方財政的職能中剝離出去。這樣一來，農村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自身經營所得。為了生存和發展，經濟基礎薄弱的農村必然會傾向從事效益較高的產業。與農業生產相比較，發展工業和第三產業效益更高，于是，高效益也是高污染企業被一些一心一意發展經濟的農村盲目引進，農業生產中亦大量使用化學試劑，農村美好環境也就難逃受到嚴重污染的厄運。

根源四：農村環境監管未形成健全的機制。中國當前的環境保護立法關于工業污染的防治，往往大中城市比農村得到了更多重視。就算馬上規制農村環境問題方面的法律法規，都不能立竿見影。在農村環境的監管方面，設立環境管理組織對于環境問題也不會發揮太大作用，就算設立了環保組織，相關人員的裝備與經費等資源也很缺乏，這就使當前的環境法律體系對農村環境問題的規制有很大的局限。

根源五：農村環境執法不盡人意。在急功近利思想的支配下， 有部分的地方政府與相關部門經常只考慮本區的經濟利益而不顧環境利益。在“經濟利益高于一切”的語境之下，農村環境執法就成了擺設甚至是奢談。除前文所述農村環境執法機構不健全、執法力量薄弱之外， 農村環境執法的技術裝備也落后，執法設施亦不完備。

根源六：司法救濟途徑迷茫或缺失。近幾年關于我國環境污染方面的糾紛事件頻發，實際上訴諸司法機關處理的卻不多。根據有關方面數據表明在2002年1月到2004年10月間重慶市環保局12369環境污染投訴舉報中心總共接到群眾投訴4萬多件次。但是重慶市法院從2000年初到2004年12月所受理的環境侵權案也只有幾十件。

之所以會出現前述情況，是因為：一是農村環境訴權主體范圍仍然狹窄。二是法院受理環境侵權案件有阻力。三是訴訟周期長。四是原告勝訴率低。

三、救濟之道：通過司法途徑讓農民環境權重新回歸

加強環保與環境執法的力度以及普及農民環保維權意識，另一方面也要側重對環境侵權的司法救助，拓展環境侵權的司法救助路徑，為維護農人的環境權益供給強有力的司法保證。讓農民環境權依賴司法路徑從“應然”愿景回歸到“實然”狀態。

（一）適度開放：放寬環境訴訟原告主體資格

最高法院在出臺《關于審理環境民事公益訴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時，應突破謹慎與保守的樊籬，適度激進與開放，適度擴大原告主體的范圍，對訴訟主體資格不應作太多太細的限制，建議將社會組織須“專門從事環境保護公益活動連續五年以上”、訴訟涉及公益“與其宗旨和業務范圍具有關聯性”等門檻應予以放寬，讓更多有能力、有條件的社會組織也能提起環境公益訴訟，為保護和改善環境、維護環境公益提供更加堅實有力的法治保障。

（二）適當拓展：擴大環境侵權賠償主體與損害賠償范圍

為有效減少環境侵權行為的發生，可適當擴大環境侵權賠償主體與損害賠償范圍。

1.環境侵權受害者可以直接向政府相關職能部門索賠。由于環境侵權結果的發生與政府某些職能部門的不作為有著很大的聯系，因此職能部門對環境侵權行為所造成的結果應承擔一定責任，在環境侵權受害者很難向環境侵權人要求賠償的情形之下，可以直接要求職能部門賠償，職能部門賠償后，再對實施環境侵權行為的人進行追償。

2.對環境侵權行為可以要求精神損害賠償。

3.在環境侵權民事責任中引入懲罰性賠償。環境侵權的損害賠償不能只局限于實際造成了多少損失，因為這種損失具有一定的潛伏期，并不是即時就可以衡量出來的，所以這種賠償還應該帶有懲罰性。

（三）創新辦案模式：減少權利救濟成本兼顧提高辦案效率

針對農村環境問題的特點，在基層法院可以設立環保法庭以及環保巡回法庭等相關制度，對觸及村莊環境保護的刑事、民事、行政案子的審理及履行實施“四合一”的辦案形式，依據當事人的訴訟請求，深化村莊，就地審理觸及村莊環境污染與環境損壞方面的案子。

（四）制度跟進：加大農民環境權益保障力度

堅持預防、監管和司法救濟并重的原則，著重建立和完善環境侵權預防、舉證責任分配、環境侵權司法救濟等農村環境污染司法救濟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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