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議“摩爾悖論”的來源

郭云飛

河南警察學院基礎(chǔ)部

小議“摩爾悖論”的來源

郭云飛

河南警察學院基礎(chǔ)部

20世紀中期，哲學界關(guān)于摩爾悖論的討論很激烈，各家的研究成果也是百花齊放，很多關(guān)于摩爾悖論的解釋或是從判斷和信念的關(guān)系出發(fā)，或是從絕對理性角度出發(fā)，亦或者把摩爾悖論作為一種方法論，利用其去解釋知識的定義。本文不會提出一種新的關(guān)于摩爾悖論的解釋，只是從歷史的角度出發(fā)，重新闡述摩爾悖論的由來和所指。

摩爾悖論；摩爾謬論；信念

一、分析摩爾悖論

G.E摩爾最早只是提出了這樣一句話“上周二我去看了一場電影，但是我自己并不相信我去看過。”這句話看起來是不合理的，是違反我們的常識的。而在之后的半個多世紀，許多哲學家、邏輯學家圍繞類似的說法進行了更為復雜的討論。另外需要澄清的是，這種說法不同于我們通常所說的說謊者悖論(“我現(xiàn)在說的這句話是假的”)。因為摩爾語句也可以是真的，因為一個人可以很容易得想象一種情境，某人去做了某事，但是卻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做了這件事。對摩爾謬論進行集中討論是在20世紀中旬進行的，維特根斯坦對此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盡管如此，關(guān)于謬論的來源仍然存在爭議，正是因為存在的這些爭議，一些針對摩爾悖論的研究同知識論、實證主義、懷疑論、模型論等研究范式聯(lián)系起來，發(fā)展了一系列相關(guān)理論。

摩爾提出的這一問題促使他寫了一篇關(guān)于此類謬論的論文，他寫到“盡管我不相信天在下雨，但是事實上，天在下雨。對說話者自身來說，這種說法是毫無意義的。但是如果存在第三者或者是使用過去時表達，這種謬論就不會產(chǎn)生。也就是說，這句話被表達為‘摩爾不認為天在下雨，但事實上天在下雨’；或者是，我不相信天在下雨，但事實上它之前下過了?！蹦栐谧鼍唧w解釋時增加了語義方面的考慮，他認為，“我不相信天在下雨”這句話是根據(jù)說話者的心理狀態(tài)做出的評論，某個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根據(jù)他自己的固定意思來陳述的，他的心理狀態(tài)認為天沒有在下雨，那么這句話對他自身來說是真的，除非他自己并不相信這個事實。總之，摩爾的觀點是：“我相信天在下雨”這種表達跟“天在下雨”是不同的，只有前者的真假狀況取決于說話者的心理狀態(tài)。因此，對摩爾省略氏判斷“P并且我不相信P”進行解釋需要遵循一個原則，就是如果我斷定了P那么暗示了我相信P。但是假設(shè)我斷定我不相信P，那么這個斷定就和我的暗示(我相信P)是矛盾的。為了使問題更加清晰，摩爾列舉了第二個實例“我相信他出去了，但實際上他沒有?！辈煌诘谝粋€例子，這要縮寫為“P并且我相信非P”的形式。要解釋這種形式的謬論，就要遵循第二個原則：如果我斷定了P，那么暗示了我不相信非P。因此通過斷定P我暗示我不相信非P，這就同我相信非P是矛盾的。摩爾提出的這兩個原則實際上不能解釋造成矛盾的原因，他并沒有意識到他列舉的這兩個例子不是同一形式。根據(jù)第二個原則，如果斷定P，那么意味著既不相信非P也不相信P，這并不會造成自我矛盾，也不構(gòu)成信念矛盾。“P并且我不相信P”被稱為省略形式，而“P并且我相信非P”被稱為承諾形式。把第一個原則應(yīng)用于省略形式，而把第二個原則應(yīng)用于承諾形式。在第一種情況下，如果我斷定P，那么我暗示我相信P，但是假設(shè)我斷定我相信非P，這就不會和我暗示的意思相矛盾。而矛盾的信念是我既相信P又不相信P。而在第二種情況下，無論是什么樣的形式，我所暗示的意思和所斷定的意思都是自相矛盾的，(省略形式表現(xiàn)為我既相信了P又不相信P，而承諾形式表現(xiàn)為我既相信非P又不相信非P。)這就意味著摩爾解釋方法的建構(gòu)需要在待解釋事物和解釋要素之間進行選擇。具體怎么樣進行選擇，摩爾本人并沒有解釋清楚。

二、摩爾謬論的來源

為什么要使用“天在下雨但是我不相信”這樣的表達呢？摩爾追溯到說話者的自我矛盾上，在這種解釋下，謬論被解釋為追求真理的這種絕對理性的失敗。建構(gòu)絕對理性的標準包括反對不充足證據(jù)的信念，反對僅僅從演繹有效性或者歸納強弱單純一個方面做出論斷。最大程度理性的失敗(矛盾)可能是荒謬的。例如：讓一個人做出自相矛盾的承諾是荒謬的，不管是從語法上“天在下雨并且天沒有下雨”，還是從語義上“婦女不是女性”來說。同樣地，讓一個人接受一個矛盾命題(我相信P并且我不相信P)也是荒謬的。也就是說，謬論的來源是絕對理性的失敗。第二種解釋是引進了判斷這一概念。假設(shè)我斷定了“P并且我不相信P”這一合取命題，在這種假設(shè)下，建構(gòu)了信念的階段性例示，把合取分成我判斷P，所以相信P。反過來證偽了第二個合取支，也就證偽了整個合取。在這種解釋下，盡管一個摩爾式謬論可以是真的，但是如果它被判斷為真的那么它就不可能是真的。除此之外，對摩爾謬論的解釋還有很多，這里就不一一舉出了。并不是所有的解釋都是可行的，但是畢竟能夠提供一個研究的視角。筆者嘗試做出自己的理解。首先要對謬論和悖論進行一下區(qū)分，嚴格意義上的邏輯悖論指謂這樣一種理論事實或狀況，在某些公認正確的背景知識之下，可以合乎邏輯地建立兩個矛盾等價語句相互推出的矛盾等價式。 悖論作為一種理論事實或理論狀況是由“公認正確的背景知識”、“嚴密無誤的邏輯推導”、“可以建立矛盾等價式”三要素共同決定的。所以，在分析摩爾悖論的時候，我們一般不把它看做是嚴格意義上的邏輯悖論。更多得把摩爾悖論看做哲學悖論的一種，哲學悖論的構(gòu)造與狹義邏輯悖論的不同之處，在于它們所由以導出的背景知識以及推導過程，均未得到如后者那樣的邏輯語形學、語義學和語用學的嚴格訴述，其邏輯的無誤性也只是在認知共同體沒有找到其推導過程中的邏輯錯誤的意義上成立。所以，在哲學悖論的建構(gòu)過程中，“直覺合理性”起著比較大的作用。根據(jù)此說明，我們可以考察一下摩爾悖論。

三、結(jié)語

總之這篇文章的任務(wù)旨在對摩爾悖論進行大致的訴述，使得讀者了解摩爾悖論的由來以及圍繞摩爾悖論進行的討論與研究，所以在這里并不進行更深入的解釋與論述，對此感興趣的讀者可以借此進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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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陳波.邏輯哲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94—124

[4]摩爾，長河譯.倫理學原理[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