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當幽靈

文/ （加拿大）艾倫·摩根 譯/ 陳榮生

便當幽靈

文/ （加拿大）艾倫·摩根 譯/ 陳榮生

001

約翰、邁克、杰西卡、本和莎莉創立了一家偵探所，取名為巴頓大街偵探所，簡稱B·A·D，開展有關偵探業務。

“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抓過人了，”約翰抱怨道，“這個城市的惡棍怎么了？他們罷工了嗎？”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巴頓大街偵探所的偵探們正一起在校園里閑逛。他們正處在無案可辦的狀態，而且生意來得有點慢。

“也許他們度假了。”本暗示道。

“惡棍是不會去度假的。”莎莉說。

“他們當然會去，”本對她說，“他們去拉斯維加斯以及這類地方賭博，或者他們會去北方哪個地方，無證垂釣。我是在報紙上看到這些的?！?/p>

“他們可能只是太懶了。”杰西卡說。

“他們可能是在計劃一項大活?！边~克充滿希望地說。

“嗯，要是這樣的話，我倒希望他們快些，趕緊去做，”約翰說，“上個案件結束后，我們已經等了將近3個星期，我敢打賭我們還要等3個星期。我煩死等待了，真沮喪?！?/p>

但結果證明，下一個案子來得要比約翰想象的快很多。還不到5分鐘，一群二年級的學生就來到這些偵探們歇腳的地方。

“我們要找巴頓大街偵探所的偵探。”這群學生中的一位男生說。

“巴頓大街的偵探？小子，我們就是?！边~克對他說。

“我們想跟探長談?！痹撃猩f。

“我就是?！奔s翰說，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以前誰都沒有這樣稱呼過他。這聽起來真是很美。

“我叫比利，”該男生說，“我和我們班的其他人想聘請幾位偵探。”

“你們來對地方了，”約翰說，此時他真的是開始咧開嘴笑了，“巴頓大街偵探所是本城最好的，實際上我們是全國最好的，有人甚至說我們是全世界最好的?！?/p>

這些二年級學生不斷地點頭，他們知道這是有可能的。

“你們這些人有很大的名氣，”比利贊同道，“我們認為你們是最佳的聘請對象。”

偵探們聽了這話顯得很開心，但是除了約翰。突然，他做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嗯，我不知道目前我們是否還能承接案件?！彼欀碱^說，“我們正在幫警察辦幾個案子，有點忙，一個是搶劫案，幾個是綁架案……”

這些二年級學生被鎮住了。“哎呀?！北壤f，“我不知道你們做了這些事情。”

“當然，我們一直都在協助警察做事。”約翰說，“不過，我們是不會將細節透露出去的，因為這些都是秘密的東西，我們是做臥底的。你們什么都不會說出去，對嗎？”

“你可以相信我們，”比利向他承諾，其他學生也紛紛點頭，“但我不知道你們是否想接我們的案子，只是個很小的案子?！?/p>

“也許我們可以給你們擠點時間，”約翰說，“什么問題呢？”

“嗯，是這樣的，”比利解釋道，“有人從我們的便當盒里偷菜，我們想找出這個人，把他逮捕?！?/p>

約翰顯得很感興趣。“你們便當盒里的菜不見了，嗯？聽起來是一個便當幽靈在作怪?！?/p>

比利繼續講述案情，約翰和其他幾位偵探認真地聽。便當幽靈偷飯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二年級的學生都遇到過這種事，但他們對此事束手無策。每天早上，他們來到學校之后，都得將便當放到地下室，等到了午飯時間，最好吃的菜大都不見了。他們向負責餐廳的主管投訴，但似乎沒有什么作用。他們甚至爭取讓他們把便當放到自己的教室里，但老師們堅決反對。他們說，如果允許這樣做，上課期間學生們會偷吃?，F在，唯一還能交涉的人就是校長了，但誰都不想去找他。

“所以我們決定請你們調查此事，”比利以此結束他的案情介紹，“我們認為我們需要的是真正的偵探。你們能幫忙嗎？”

偵探們立即就此案進行表決。結果是5票贊同，零票反對。那些二年級學生歡呼起來。

“不過，我們需要收聘禮?！奔s翰對他們說。

“聘禮是什么？”比利問。

“你們得給我們預付一些東西。”莎莉解釋道。

比利顯得很尷尬，他舔了舔嘴唇：“我們真的沒有錢。”他說。

“誰在說錢了？”約翰說，“你們有口香糖嗎？”

比利松了一口氣，當然有口香糖。很快，偵探們都嚼著口香糖，協議條款也列出來了：先預付5粒泡泡糖，待便當幽靈被捕并被繩之以法后，每位偵探另加兩粒。

“星期五吃完午飯后來這里見我們，我們將給你們一份初步報告。”約翰說。這些二年級學生同意了。

002

星期二和星期三，巴頓大街偵探們監視著那些便當，但他們并沒有多少運氣。當然，他們誰都不可能請假缺課去做這件事，因此，他們只能不斷地請老師批準他們去洗手間。即便他們這樣做，洗手間管理員也不斷地趕他們回教室。但是，到了星期四，偵探們已經很清楚某個人或者說某些人是便當幽靈了，他們是兩個人。

“是六年級的謝恩和埃迪?！奔s翰宣布。

“我星期三看到他們在便當周圍徘徊?！北菊f。

“我星期二和今天都看到他們了，”邁克說，“我倒是沒有看到他們拿東西，但他們顯得很可疑?！?/p>

“我們在這三天內都看到他們?！苯芪骺ㄕf。

莎莉點點頭。“我跟他們班上的一些女生談過，她們說大家都知道這事是他們做的?！彼龍蟾娴?。

“但沒有人看到過他們拿東西，對嗎？”約翰問，偵探們都表示贊同。“這就難辦了，”他繼續說，“我們需要一些硬的證據，也許我們可以給他們設個圈套?！?/p>

星期五，約翰向比利解釋案件情況?！拔覀冎朗钦l了，但我們尚不能將他們交給官方?！彼麑Ρ壤f，“如果我們沒有證據，他們會告我們誤捕?！?/p>

“但我們總得制止他們啊。”比利說。

“我們準備把他們嚇跑，”莎莉說，“星期一早上上課之前來這里見我們，帶5個你信任的人來，記住要把你們的便當也帶來。”

比利同意了，然后就離開告訴同伴。

星期六，巴頓大街偵探們特地到約翰的家相聚烘烤餅干。不過，他們不是烘烤平常的那種餅干，他們的配方用了大量的胡椒粉。

“我們再加些芥末吧，”邁克在他們和面的時候提議，“而且可以加些醋?！?/p>

他們還加了一點泡菜汁和一瓶鹽，他們想讓這些餅干味道合適。

“我真想馬上就可以看到埃迪和謝恩嘗了一塊這種餅干后的表情，”杰西卡一邊說一邊將餅干從烘爐中取出來，“它們肯定是我做過的最難吃的餅干！”

它們甚至很難聞。偵探們對這個結果都感到很滿意。

“嗯，誰來嘗試一下？”完工后約翰問道。

誰都不愿意嘗試。這些偵探已經是非常小心，沒有在餅干里添加任何有可能傷害人體的成分，但還是添加了一些味道非常難吃的配料。

“讓你弟弟克里斯來嘗試一下好嗎？”約翰向本提議，“他只有4歲，絕不會懷疑什么的。”

“我不能那樣做，”本說，“即便他是我弟弟?！?/p>

“那你的狗狗賓利怎樣？”邁克問。

“他的腸胃很敏感。”本解釋道。

“嗯，總得有人嘗試，”莎莉說，“我們怎么才會知道它們是否像我們想象的那么難吃呢？”

“我想，我們只能碰運氣了，”杰西卡嘆了一口氣，“聽著，為確保效果，我們得在上面撒點紅辣椒?！?/p>

他們在餅干上撒了紅辣椒，就下地下室看電視去了。但結果證明，他們終于得到了一位嘗試者。偵探們聽到尖叫聲從上面一直傳到地下室。他們回到廚房后，看到約翰的父親在那里，拼命大口大口地喝水。眼淚沿著他的臉頰往下流，他的臉通紅。毫無疑問。他吃了那些餅干。

“是誰做的這些餅干？”他喘著氣問。

“我們做的，詹金斯先生，”邁克說，“你喜歡嗎？”

“這些是我吃過的最難吃的餅干！”

“哦，謝謝你，詹金斯先生，”杰西卡開心地說，“這是你說過的最好聽的一句話?！?/p>

003

這些餅干在學校的效果也很完美。星期一早上，比利和他的幾位朋友上課前將它們放進自己的便當盒，但到了午飯時間它們消失了。巴頓大街偵探們小心地監視著謝恩和埃迪，看著他們午飯后走出教學樓，朝棒球場走過去。埃迪手中提著一個大紙袋。

“有跡象告訴我，我們不用等很久了。”約翰說。

他說對了。大約兩分鐘之后，埃迪和謝恩都喊叫起來。他們把紙袋往圍墻邊扔過去，跑進教學樓找水龍頭。他倆經過偵探們的身邊時，偵探們放聲嘲笑他們，約翰和邁克笑得特別開心。他們笑得太猛了，搞得身子都直立不起來。5分鐘之后，埃迪和謝恩又出來了，他們走到邁克和約翰身邊，臉色通紅，眼里仍然掛著淚水，對此感到很不高興。

“你以為自己是很熱辣的東西，不是嗎？”埃迪說。

“你們才是那種很熱辣的人。”約翰哈哈大笑。

“你走路最好是小心點，小屁孩，”謝恩咆哮道，一步一步地朝著約翰逼近，“你開始跟我們玩了，你會后悔見到過我們的。”

盡管約翰比謝恩矮很多，但他仍然原地不動站在那里，勇敢地面對著謝恩。他們旗鼓相當，兩人都已經緊握拳頭，隨時可以出擊了。

“你才是會遺憾的人，”約翰說，“我們已經知道你和埃迪對便當做的手腳。我們將這些餅干放進便當盒，就是要將此事證明給其他所有人看。這是對你們的一個警告：停止偷竊小同學們的便當，否則，我們就會逮捕你們，將你們交給校長?！?/p>

謝恩聽了此話大笑起來，然后看著埃迪。埃迪也在竊笑。

“你們要逮捕我們？”他問，“你和誰呢？”

“其他偵探，”約翰說，“就是他們。”

“什么偵探？”謝恩嘲笑道，“我在這里看到的只是一群五年級的嬰兒，他們甚至都不會舔郵票。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憐。你們甚至連口水都吐不直，更別說跟哪個人打斗了?！?/p>

“你最好是小心點，”杰西卡警告他，“我會柔道?！?/p>

“嘿，”埃迪冷笑道，“這些偵探有些還是女生啊。”

“他們全是女生，”謝恩說，“只不過是一群膽小鬼?！?/p>

他一邊說，一邊抓住約翰的襯衫，把他往后推。與此同時，埃迪在約翰身后撲到他的膝蓋上。約翰跌倒在他身上，埃迪迅速翻身壓住約翰。他將約翰按倒在地后，用邪惡的致命指方式控制著他。

“誰敢過來，我就扯斷他的手指?！卑５蠈ζ溆嗟膫商秸f。他往后掰約翰的手，直至他疼得叫起來。

“別喊叫，小屁孩，”謝恩說，“如果這只手指斷了，你還有另外9只。它只疼一個星期左右?！彼笮?，然后朝地上吐口水，“你們這些人最好是一開始就知道這點。沒人能跟我們玩，要是他們想活著的話。我們要是想偷便當，那么我們就去偷，明白嗎？”他又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轉向埃迪?！昂昧?，放這些膽小鬼走吧，免得他要叫喊媽媽了。

埃迪哈哈大笑。他將約翰的手指再扭了一次才松開。然后，他把約翰推到邁克身上，偵探們誰都來不及制止他們，埃迪和謝恩就穿過棒球場逃走了。

004

在這之后，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謝恩和埃迪每天都敲破便當盒，把好吃的全取走。他們特別關注約翰的便當。一連三天，他的水壺都被打開，牛奶灑在其他所有的東西上。

對于這個結果，沒有哪個人感到開心，特別是那些二年級學生。

“我想你們說過你們可以對付他們的?！彼麄兙o急會面商談案情時，比利對約翰說。

“我們可以，”約翰一口咬定，“請給我們一點時間。”

“同學們都很緊張，”比利說，“我們班要去郊游，所以我們明天得帶5元來交，大家都怕埃迪和謝恩打劫我們?！?/p>

“這正是我們需要的，”莎莉氣憤地說，“也許，我們應該去告訴校長?！?/p>

“沒門兒！這正是我們想要的突破點，”約翰激動地說，“我們要他們偷那些錢。我們甚至要讓他們更容易偷到。我們要告訴班上所有的同學把錢放到便當盒里?！?/p>

大家都看著約翰，仿佛他瘋了。

“你開玩笑吧？”比利說。

“我們為什么要讓他們那樣做？”莎莉問。

“我們讓同學們在上課前在他們的錢上做記號，”約翰解釋道，“然后，埃迪和謝恩從便當盒中把它們偷走后，我們就可以證明是他們做的了?！?/p>

“太好了，”本說，“這就可以搞定他們?！?/p>

“不過，你忘了一件事，”邁克說，“我們怎樣才能較長時間地攔住他們好讓我們查看那些做了記號的錢呢？這兩個家伙相當強壯，你們知道的。”

“我們得想個辦法，”杰西卡說，“我們不能讓那些家伙欺負我們。我一直在上柔道課……”

“她也教過我幾招?！鄙虿逶挼?。

“我也可以幫忙，”比利自告奮勇地說，“我挺能打的。”

“對付謝恩和埃迪，你還太小，”邁克對他說，“那兩個家伙會把你捏成奶酪的。”

“我不管，我恨他們。我們全班都恨他們?！?/p>

“你最好是把打斗留給我們大人?！北菊f，盡量做出一副很強壯的樣子。唯一的問題是，他根本就不覺得很強壯。偵探們誰都不覺得自己很強壯。他們知道，即使是他們加在一起，也沒有謝恩和埃迪那么強壯。

但約翰有了一個主意。他轉向比利。“我說，讓你來照顧埃迪和謝恩，這也許不是一個壞主意。如果你得到一點幫助的話，你可以做得了。”

“從誰那里得到幫助呢？”邁克問，“我們嗎？我們只有5個人?！?/p>

“從他班上，”約翰解釋道，“你們班有多少同學？”

“24人，”比利說，“他們肯定全愿意幫忙?！?/p>

“二年級還有另外一個班，再說，還有各個年級的學生，”約翰說，“我認識三年級的一些同學，他們也會來幫忙。我想我們可以找到將近100名同學幫助我們。然后，我們就可以照顧好埃迪和謝恩了，是毫不費勁的了?！?/p>

“他們將會看到大家在來來往往。”莎莉指出。

“我們要一直保密，直到最后一分鐘，”約翰解釋道，“偵探們先去找他們。然后，在需要幫助執行逮捕時，我們就會發出信號，所有的同學就要跑過來幫助我們?！?/p>

大家都認為這是一個好計劃。約翰和比利回去告訴其他的二年級學生，邁克和本去找三年級的學生幫忙，莎莉和杰西卡去找一年級的學生。

005

第二天早上，比利班上的同學全在各自的5元鈔票上的勞里埃頭像的襯衫衣領處標上B．A．D三個字母。然后，他們將這些錢放進自己的便當盒。當然，到了午飯時間，所有的錢不見了。比利馬上去找約翰，告訴他計劃起作用了。然后，他就跑去告訴他的朋友們做好準備。

約翰與其他幾位偵探相會。“時候到了，”他對他們說，“本，你的哨子準備好了嗎？”

“我昨晚練了一整晚，”本回答，“我媽把它從我身邊拿走了一陣子，但今早我把它要回來了?！?/p>

“看啊，埃迪和謝恩在棒球場那里了。”莎莉說。

“OK，”約翰說，“現在就去執行逮捕?！?/p>

埃迪和謝恩看到巴頓大街偵探們從球場對面走過來，但他們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

“瞧，”謝恩嘲笑道，“是巴頓大街偵探?！?/p>

“也許，我們應該逮捕他們，”埃迪說，“有一條法律，是不允許垃圾在大街上行走的，你知道嗎?！?/p>

“你們才是即將被逮捕的人。”邁克對他們說。

“我們？”謝恩說，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什么也沒做啊?！卑５险f，他也狂笑起來。

“埃迪和謝恩，你們被控盜竊了11張5元面值的鈔票，”約翰對他們說，并向他們出示了他的偵探徽章，“我們要拘留你?！?/p>

“到哪兒呢？”埃迪問。

“到校長那里。”莎莉回答他。

“是嗎？那是你們想的。”埃迪說。

“你們和誰？”謝恩說。

這正是約翰等待著的話。“我們和其他所有的同學?！彼f，然后向本點點頭。

本取出哨子，吹起他們約定的秘密信號。小同學們聽到這個信號，從球場的四面八方跑了過來。這時，埃迪和謝恩突然感到不那么自信了。他們開始后退，要避開涌過來的人群。邁克、約翰和本站到他們身后，把他們推回原位。

“你們想跑哪兒去？”約翰問。

謝恩和埃迪沒有停下來回答。他們想沖出去，但莎莉和杰西卡擋住了他們的逃路，這兩位女生早已經準備好了。

“我來抓埃迪。”杰西卡大聲喊道。

“謝恩是我的?！鄙蚝?。

“別擋路，你們這些蠢女生?！敝x恩對著她們咆哮，埃迪也在緊張地咆哮。

莎莉和杰西卡讓開了，但讓開的幅度并沒有像謝恩和埃迪期望的那么大。當這兩個男生從她們身邊跑過的時候，杰西卡抓住埃迪的手臂，用她的臀部把他頂起來。他身子翻轉過來，臉朝天跌落在地上。莎莉只是伸出腳，埃迪被絆倒，一副狗啃屎的樣子趴在地上。很快，他們兩人就被一年級、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雪崩似的埋掉了。約翰趕緊跑過來，叫那些小學生不要太過傷害囚犯。

埃迪和謝恩終于站起來的時候，他們倆的每只手臂都被4位學生抓住，另外還有一大群憤怒的同學把他們團團圍起來。他們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埃迪顯得有點害怕了。謝恩也很擔心，他雙手發抖，說話的聲音也嘶啞了。

“別讓他們圍著我們，”他對約翰說，“你想讓我們被殺死嗎？”

“如果他們殺了你們，那是你們的錯，”約翰說，“你們盜竊他們的便當已經幾個星期了?！?/p>

“我們把他們捏成奶酪?！倍昙壍囊晃粚W生大聲喊道，其他一些學生也跟著大聲叫喊起來。此時，埃迪和謝恩顯得十分害怕，但約翰舉起手來，讓憤怒的人群安靜下來。

“請等等，”他大聲說，“我們得找到證據。”

他示意邁克和本去查對那些鈔票。一切都毫無疑問。埃迪有6張5元鈔票，而謝恩有5張。每張鈔票都標有B、A、D三個字母。約翰將這些有記號的鈔票展現給同學們看。同學們全大聲歡呼，圍得越來越密。

“就是他們?！币荒昙壍囊晃粚W生喊道。

“鈔票證明了一切?！倍昙壍囊晃粚W生喊道。

“來啊，把他們捏成奶酪?！比昙壍囊晃粚W生喊道。

“誰都不能在此打人，”約翰對同學們說，“埃迪和謝恩已被巴頓大街偵探逮捕，我們是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的。我們要把他們帶到校長那里。別擔心，在校長處理他們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希望我們讓你們把他們捏成奶酪，而不是被送到校長那里去。”

006

邁克抓住埃迪的手臂，本抓住謝恩的手臂，約翰帶路。這兩位罪犯都沒有嘗試要逃跑。他們平靜地跟著，也許是因為莎莉和杰西卡一路都跟在他們身后，不過，更有可能的是因為一群餓狼似的小學生跟在他們身邊。

學生們走進學校辦公樓，學校秘書看到他們感到有點驚訝?！霸趺椿厥?？”她喊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別擔心，懷特女士，”約翰對她說，“一切盡在巴頓大街偵探的掌控之中。我們想即刻見塔爾博特先生，可以嗎？我們剛逮捕了兩個惡棍，我們想知道該怎樣處置他們。”

“天啊，”懷特女士說，“你們現在不能進去。塔爾博特先生正與地區主管開會呢?！?/p>

她這話說得太遲了，校長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塔爾博特先生探頭往外看。小學生們全歡呼起來，向前涌過去。人群擠入塔爾博特先生的辦公室，局面一度有點混亂。

突然，校長被20位二年級學生圍了起來。他們全大聲說話，互相推撞。塔爾博特先生也被推撞了，他的眼鏡從臉上滑落到辦公桌上。另外一群學生搶著向地區主管解釋這一切。她顯得跟塔爾博特先生一樣生氣。

約翰知道是時候該他來做些事情了。他跳上校長的辦公桌，舉起雙手。“大家請安靜！”他大聲喊道。當大家都停止說話時，他迅速將他們全引出去。

“你們這些小同學到外面等待，”他說，“比利，你可以留下。本，把塔爾博特先生的眼鏡交給他。我們要讓他好好地看看這兩個惡棍?！?/p>

校長辦公室很快就清靜了。約翰在校長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塔爾博特先生在地區主管身邊坐下，用手帕擦著他的眼鏡?！班牛s翰？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約翰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把尺子，指著埃迪。“告訴校長你做了什么?！彼畹?。

埃迪坦白了所有的事情，謝恩也坦白了。他們倆都很害怕，甚至坦白了學校告示牌上的幾件壞事也是他們所為。他們交代完畢，塔爾博特先生緊皺眉頭，而地區主管不停地搖頭。她向塔爾博特先生點點頭，校長就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伸手去抓電話。

“校長，請等等，”約翰說，同時用一只手按住電話機，“你是想讓他們休學，是嗎？”

“是的，”校長說，“我現在就給他們父母打電話，請他們來學校一趟。地區主管正好也在這里，所以我們今天下午就能完成此事?！?/p>

“我能跟你們倆私下談談嗎？”約翰問。

塔爾博特先生朝地區主管看過去，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然后與約翰一起走到房間的角落。

“我在想，”約翰小聲地對他們說，“如果你們將他們扔出學校，實際上什么問題也沒有解決。當然，他倆都惹了很多麻煩，但把他們踢出去并不能給所有的那些小同學賠償他們盜竊的東西。你們是否能給他們一個緩刑，并讓他們干些事來彌補他們犯的罪行，可以嗎？”

“你的想法是什么？”塔爾博特先生問。

“為什么不讓他們給所有的小同學帶點甜點來呢，每天給一位同學帶，直到他們給所有的同學帶了一些東西，”約翰說，“還要讓他們清掃餐廳，清掃一個月左右吧。這樣他們就會知道犯罪是不值得的?！?/p>

校長和地區主管都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他們同意再給埃迪和謝恩一次機會，如果他們保證不再添麻煩。

“別擔心，”約翰說，“巴頓大街偵探們將會看著他們，我們一定會確保他們不出格。”

約翰向其他偵探發出信號，他們就一起離開校長辦公室。但是，約翰走出門后，對埃迪和謝恩做了最后的警告。

“聽著，你們這兩個可憐蟲，”他邊走邊小聲地說，“我為了你們已經向塔爾博特先生承擔了風險。你們最好是信守承諾。你們只要出格一次，我就會打電話給地區主管，她就會打電話叫警察來。這是你們走回正道的機會，別讓我因為幫助你們而感到遺憾?！?/p>

埃迪和謝恩都點頭，保證不再制造麻煩。他們已經感到相當遺憾了，當然不想再被巴頓大街偵探們搞得聲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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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斯貝爾斯：真正的教育是，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云推動另一朵云，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