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沒有對手,不像打乒乓球,可一決勝負。除了有深厚的基本功和非凡的才情,作家的人格才是決定作品的深度、高度的最主要的尺度。作家是和自己較量。李白的放浪、灑脫,海明威的“硬漢”風格,就是作家獨特人格的具體體現。但凡性格偏狹的人,較難具備豐富的才情。偉大作家托爾斯泰的偉大之處,就在于他具備偉大的悲憫情懷。
文學作品是什么?文學作品就是從作家人格之樹上生長出來的葉子和花朵。
——《作家的人格才是文學的終極較量》
我由許多作品中讀到的作家人格仍在世俗等級或低于世俗等級的層次上。這些作家在作品中流露出來的喜怒哀樂、顧盼希冀完全是市井俗人的思想情感。要么在生財有道的路途中盡顯風流,要么在追求淑女的方法上別出心裁,要么在眾聲喧嘩的職場上展現自己,要么在某種成功的頌歌里自負自戀……這些作品中流露的思想情感不可謂不正確,然而它卻沒能跳出世俗常人的人格等級。我們從這些作品中不難發現作家的文墨功夫與善感的心靈,只是,這些作家縱然拼上全部身心,也難以使作品在更久遠的時空中閃爍光芒。令人深感同情的是,這些作家也在抱怨自己作品的平庸無奇,也在苦苦尋覓寫出杰作的秘方良策,然而他們在抱怨與尋找的過程中忘卻了自己的世俗人格。
——《作家應重視人格修養》
我心目中的作家,不是蠅營茍且者,不是貪圖名利者,不是趨炎附勢者,不是專門研究別人隱私的“探秘”者,更不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虛榮者。他們是為人生、為藝術窮盡了一生的人,他們除了具備妙筆生花的文字功夫,除了自成一派的藝術風格和文思泉涌的驚世才情外,還有最重要的,也是最具魅力的,那就是高尚、正直的人格。
試想想,在作家的一切要素中,除了人格還有什么能真正衡量一個作家成就的大小?還有什么比人格的魅力更能征服人心?
——《作家:才情與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