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試管嬰兒的法律地位的探討

劉一達 魯飛翔 劉慶春

1.北京市海淀區教師進修學院附屬實驗學校，北京 100036；2.首都醫科大學實驗動物中心，北京 100069；3.中國武警總醫院醫務部，北京 100039

對試管嬰兒的法律地位的探討

劉一達1魯飛翔2劉慶春3

1.北京市海淀區教師進修學院附屬實驗學校，北京 100036；2.首都醫科大學實驗動物中心，北京 100069；3.中國武警總醫院醫務部，北京 100039

本文從近年來出現比較多的試管嬰兒相關糾紛入手，梳理了試管嬰兒的發展的基本情況和常見的分類，分析了各種不同類別下可能出現的法律問題，尤其針對各種類別下，試管嬰兒的法律地位以及與生物學父母、社會學父母的關系提出見解，為后續加強相關立法提供思路，為解決相關糾紛提供依據。

試管嬰兒；法律地位；糾紛

近年來，由于生活壓力、環境污染加劇等諸多因素的影響，導致不孕不育情況越來越多，并引發了很多家庭矛盾，甚至導致家庭關系的破裂。試管嬰兒技術的誕生，解決了不孕不育夫妻的困擾，但同時也引發了諸多糾紛和法律相關問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試管嬰兒的法律地位問題。

一、什么是試管嬰兒

試管嬰兒技術[1]，是指在無法自然受孕的情況下，根據生物遺傳工程理論，利用醫療輔助手段將體外培養的受精卵胚胎注入女性子宮，使其受孕的一種新的生殖技術。由于胚胎最初幾天是在試管內發育，所以又叫試管嬰兒技術。由于這一技術是用人工手段代替自然生殖過程的一部分，是與自然生殖相對應的一個概念，所以專業的說法就是人工生殖技術，又稱人類輔助生殖技術。

二、試管嬰兒技術的分類及相關的法律問題

對于試管嬰兒的類別，在醫學界、倫理學界和法學界存在著不同的觀點，綜合的看可以分為三大類[2]，也分別帶來了不同的法律問題。

一是人工授精[3]。根據精子來源的不同，可分為兩種，分別為同源人工授精和異源人工授精。同源人工授精是指采用人工的方式使丈夫的精子與妻子的卵子經醫療手段實施人工授精。由于精子來源于丈夫，所以子女所攜帶的遺傳物質完全來自于父母，這種方式與一般不會引起糾紛。異源人工授精，指精子來源于捐精者，這種情況下誕生的孩子，只與母親有血緣關系，而與父親沒有血緣關系。這種方式出生的孩子，在法律上是否應視為婚生子女，法律界存在著一定爭議。

二是體外受精-胚胎移植技術。這種技術是將母親的卵子取出，在體外與經過優選的精子受精，發育成胚胎后再移植回母體子宮內[4]。根據精子和卵子的來源不同，主要可以分為三類[5]，一是指卵子來自妻子，精子來自捐贈者，這種叫做“妻卵供精體外受精”。二是指精子來自丈夫，卵子來自捐贈者，這種叫做“夫精供卵體外受精”。三是指精子和卵子都來自捐贈者，這種叫做“供精供卵體外受精”。以上三種體外受精方式，前兩種方式出生的子女，其所攜帶的遺傳物質有一半來源于父母，另一半來源于第三方。第三種方式其子女的遺傳物質則全部源自于第三方。也就是子女的生物學父母與社會學父母發生了分離。這種人工生殖方式下子女的法律地位如何認定，存在爭議比較多，其引發的糾紛也比較多。

三是代孕。是指妻子的子宮因為出現問題不能懷孕分娩，而只能借用其它女性子宮的一種人工生殖方式。我國出臺的《人類輔助生殖技術管理辦法》中對代孕這種方式進行了明確定位，即“禁止實施任何性質的代孕，對于違反者將進行行政處罰，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6]。因此，在我國，這種方式屬違法行為，所以后面對這種方式不作討論。

三、試管嬰兒相關法律問題的探討

由于試管嬰兒的出現觸碰了傳統家庭倫理的底線，因此引發了非常多的相關法律問題，如人工生殖子女是否和婚生子女享有同等權利、同性婚姻是否有生育權、人工生殖下丈夫是否有權反悔等等。

在傳統的家庭模式中，婚姻是家庭和生育的基礎。這種模式下通過自然生殖的方式出生的孩子，由于其生物學父母和社會學父母的統一性，保障了以其血緣為紐帶的模式穩定性。而人工生殖則打破了這一自然規則，第三方的介入，使得父母與子女之間關系的復雜化，也導致了其法律定位的復雜化[7]。

對于人工生殖子女的法律地位，在國際通行的思路與做法是基本一致的，對于同源人工生殖的子女，因為其生物學父母和社會學父母的一致性，其法律地位與婚生子女同等對待。

對于異源人工生殖，雖然方式多樣，如果把代孕排除在外，則不外是使用供精或供卵，或者同時使用供精和供卵，所生子女最多可以有兩個父親和兩個母親，即生物學父親和社會學父親，生物學母親和提供子宮的是孕育母親。那么，如何法律意義上的父親母親呢？

對于法律意義上母親的確定，大多數國家認同古羅馬法的一條古老法則：“誰分娩誰為母”[8](不包括代孕)，建議我國也以此為原則，因為孕育母親承擔了懷孕分娩的全過程，并且是整個人工生殖活動的發起者。對于法律意義上父親的確定，建議認定母親的合法丈夫為孩子的父親，即確認這對夫婦為孩子的合法父母。這樣認定的好處是：一是符合我國民法關于權利與義務相一致的原則，第三方雖然是子女的生物學父母親，但是與子女并沒有事實上的聯系，不應該也不可能對子女承擔扶養的責任和義務，不合理也有失公平。二是符合人工生育子女的本意和初衷。允許人工生殖正是為了解除不孕不育夫婦的痛苦，如果將人工生殖子女視為非婚生子女或者認可其生物學父母，相當于對婚姻和家庭增加了復雜性和變數，破壞了家庭的穩定性，違背了實施人工生殖的本意[9]。

因此，建議我國相關部門盡快出臺相關的法律，明確試管嬰兒的法律地位以及與父母的法律關系等，對人工生殖在法律和制度層面進行有序和有效管理的同時，也為解決相關的糾紛提供法律保障。

[1]戚琦.淺議人工生殖技術中的法律問題[J].法制與經濟，2012，308(4)：166-167.

[2]臧獻茹.淺析我國與有關人工生殖技術相關的法律問題及立法完善[J].科技信息，2007，28：271-272.

[3]李曉農.人工授精中的親子關系問題研究[J].中國衛生法制，2012(2)：12-13.

[4]王巖，陳克林.人類體外受精——胚胎移植技術的概述及新近展[J].哈爾濱醫藥，2002(3)：68-69.

[5]羅秉祥.有關人工生殖的倫理思考[J].中國醫學倫理學，1994，33(1)：45-49.

[6]杜偉，盧菁菁.代孕的若干法律問題探析[J].法制與社會，2008(23)：19-23.

[7]奇云.試管嬰兒技術的倫理與法律問題思考[J].卷宗，2011(7)：78-79.

[8]姜柏生.論人工生殖子女的法律地位[J].醫事法律，2004，11(4)：253-256.

[9]孫國祥.人工生育技術的法律問題[J].南京大學學報，2002，39(6)：101-109.

D913

A

2095-4379-(2017)32-0200-02

劉一達，漢族，吉林長春人，北京市海淀區教師進修學院附屬實驗學校；通訊作者：劉慶春，中國武警總醫院醫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