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惻隱憐人謂之慈
——說慈德
□任松峰
慈,是中國傳統倫理中的重要德目,是一種重要的倫理行為規范,也是為政者進行治國理政的重要手段。慈德歷來備受人們推崇與褒揚,慈愛、慈善、慈悲、慈祥、仁慈、慈眉善目……無不寄托了人們對慈德倫理的美好向往與追求。慈德具有重要的社會功用,既有利于家庭溫馨和睦,也有利于國家和諧穩定。對于廣大黨員干部來說,弘揚傳統慈德,慈愛子女,心中有百姓,既是修身齊家的基本道德要求,也是為官從政的重要官德準則。
慈字雖然在甲骨文和金文中尚未出現,但是慈觀念很早就已產生。至春秋時期,慈已經被廣泛地使用起來。《左傳》中有多處論及慈,如《左傳·昭公二十八年》中有:“慈和遍服曰順。”在《論語》中,孔子把慈與孝并列起來,提出了“慈孝則忠”的思想。
對于慈之本義,《說文解字》中說:“慈,愛也。”《禮記集說》中也說:“慈,愛子孫之道也。”可見,慈本義為父母對子女的愛。中國傳統社會是一個“家國同構”的社會,家是小國,國是大家;父為“家君”,君為“國父”。所以,中國傳統的這種“家天下”的管理模式使得慈德倫理的含義,由家庭領域拓展到了行政領域,體現的是長輩對晚輩、強者對弱者、君主對臣民的一種倫理規范。正如《新書·道術》中所說:“親愛利子謂之慈,惻隱憐人謂之慈。”這里,“慈愛利子”和“惻隱憐人”充分說明慈是兼具家庭倫理與行政倫理雙重意蘊的。
先秦時期,諸子各家對慈德的行政倫理意義多有強調。管子認為:“慈于民,予無財;寬政役,敬百姓,則國富而民安矣。”老子說:“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今舍其慈,且勇,則死矣。”孔子主張:“寬裕以容其民,慈愛以優柔之,而民自得也已。故躬行者政之始也。”墨子則認為:“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之所謂亂也。”
歷史上,為政者們也多以“民之父母”而自居,所以慈德倫理就成為為官從政者必備的倫理品質和道德責任。《魏書》中有:“朕為民父母,慈養是務。”強調君主要以慈來安撫百姓。當然,老百姓也往往把那些有政績的官吏稱之為“慈父”“慈母”。
關于慈德倫理的重要社會功用,主要體現在家和國兩個層面上,即“慈能和家”“慈以安國”。
在家庭教育中,中國傳統文化特別強調父母要慈愛子女。一方面,這是父母應該具有的基本德行與品質;另一方面,也是子女孝敬父母的前提與基礎。換言之,如果父母不慈愛子女,那么子女也就會不孝敬父母,正所謂“欲求子孝必先慈”。
當然,父母慈愛子女也有助于實現家庭和睦。宋代的蘇東坡,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大文豪,也是一位剛正不阿、有原則、有品格、有底線的官員。蘇東坡為人耿直、率真,很大程度上來自良好的家庭教育。蘇東坡的母親程氏,操持家務任勞任怨,慈愛子女,教導有方,這對蘇東坡一生有很大影響。蘇東坡與弟弟蘇轍感情很深,并肩攜手、患難與共的手足親情,幾乎貫穿他們的一生。蘇轍認為哥哥“撫我則兄,誨我則師”,而蘇東坡認為弟弟“豈是吾兄弟,更是賢友生”。幾十年間,兄弟二人詩詞往來,相互勉勵,從未間斷。可以說,父母慈愛子女,既是慈之本義,也是實現家庭和睦的關鍵所在。
古代統治者在長期的為政實踐中,深刻認識到慈具有安國的重要作用,所以非常重視和強調慈德,并自覺把慈德作為對自己的道德要求。如漢光武帝曾“布告天下,令知忠臣、孝子、慈兄、悌弟薄葬送終之義”,唐玄宗 “惟寶行三德,曰慈、儉、謙。慈者,覆無疆之言”,宋太宗主張“以慈儉為寶,服浣濯之衣,毀奇巧之器,卻女樂之獻”。
歷史上“文景之治”“貞觀之治”“開元盛世”等封建盛世的出現,也大都與統治者慈愛百姓密切關聯。唐太宗剛登基后不久,大臣魏征就向其建議說“行帝道則帝,行王道則王”,還把治國理政的核心問題進行了簡明扼要的闡述。他說:“君何以名?為君尊天事地,敬社稷,保四國,慈愛萬民,薄賦斂,輕租稅,臣亦與焉。”可以說,國家政務千萬條,但最根本、最重要的就是統治者要慈愛百姓,關心百姓疾苦。統治者只有慈愛百姓,使百姓“寒有衣、饑有食、居有所、耕有田”,那么百姓就能夠安居樂業、遠離是非,與統治者甘苦與共。反之,統治者如果大興土木,勞民傷財,嚴刑峻法,魚肉百姓,巧取豪奪,肆意搜刮,那必然會激起民變,最終釀成“民棄其上,不亡何待”的惡果。
道德屬于一種實踐理性,只有被實踐主體所踐行,才能體現出其倫理價值所在。慈德倫理要發揮其真正的價值與效用,就必須與人們的家庭教育和為官為政的具體實踐結合起來,自覺做到“慈而有方”“慈而有度”,正確把握“慈愛”的分寸,否則就會過猶不及。
在家庭倫理中,父母慈愛子女,正確把握慈德倫理價值取向是關鍵。一方面,父母要慈而有度,不能過度慈愛子女,否則就是溺愛了。韓非子說:“慈母有敗子。”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溺愛子女不但不能起到“和家”的作用,反而會導致家破人亡。所以,《資治通鑒》就告誡說:“愛而不教,終成兇戾。由是觀之,愛子若此,猶饑而食之以毒,適所以害之也。”另一方面,父母對子女嚴格管理,這也是慈的另一種表現形式。《管子》中說:“弱子,慈母之所愛也,不以其理動者,下瓦則慈母笞之……故曰:弱子下瓦,慈母操。”
當然,父母慈愛子女,還必須要堅持與社會之“義理”結合起來,使其更加符合社會道德的要求。父母對子女的慈愛出于天性,如果不能兼顧“義理”,則會陷入一己之私情,導致以“情”害“理”。《近思錄》中說:“人之處家,在骨肉父子之間,大率以情勝禮,以恩奪義。惟剛立之人,則能不以私愛失其正理。”可見,父母對子女的慈,應是剛正嚴明,明是非、辨義理的慈,應是寬嚴適中的慈。南宋抗金英雄岳飛的母親姚氏,被尊為賢母。在國家危亡之際,她勵子從戎,用針在岳飛的背上刺了“精忠報國”四個大字,目的就是讓他至死為國效力。“岳母教子”可謂父母慈愛子女之典范。
在行政倫理中,為政者在施政過程中也要恰當把握好慈的度,做到寬慈與嚴厲相結合。南朝的梁武帝,施政中只講寬慈,不講懲戒,結果留下了亡國的歷史教訓。為此,《資治通鑒》中評論說:“上敦尚文雅,疏簡刑法,由是王侯益橫,或白晝殺人于都街,或暮夜公行剽掠,有罪亡命者,匿于王家,有司不敢搜捕。上深知其弊,而溺于慈愛,不能禁也。”金世宗也曾對宰臣們說:“帝王之政,固以寬慈為德,然如梁武帝專務寬慈,以至綱紀大壞。朕嘗思之,賞罰不濫,即是寬政也,余復何為?”
反之,為政者如果只講嚴刑峻法而不講寬厚慈愛,往往會導致因“暴政”而速亡。漢代的賈誼在《過秦論》中,針對秦王朝的速亡之歷史評論說,“商君遺禮義,棄仁恩,并心于進取”,導致了“秦人家富子壯則出分,家貧子壯則出贅。母取箕帚,立而誶語。抱哺其子,與公并倨;婦姑不相說,則反唇而相稽。其慈子、耆利,不同禽獸者亡幾耳”。最終,致使秦王朝出現了“一夫作難而七廟隳,身死人手,為天下笑者”的結果。
今天,對廣大黨員和領導干部來說,傳承和弘揚傳統慈德倫理,應該自覺做到既慈愛子女,嚴格約束和管好子女,廉潔齊家,帶頭樹立良好家風;又要做到慈愛百姓,心系群眾,不忘初心、扎實工作,真心實意為人民造福。
(作者為曲阜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歷史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