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權權利用盡原則在電子圖書商店的適用

陳天笑

南京師范大學法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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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權權利用盡原則在電子圖書商店的適用

陳天笑

南京師范大學法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2012年中國正式加入了電子書閱讀的世界潮流中。與此同時，在數字環境下，由于作品在網絡環境中傳播和儲存的特殊性，版權權利用盡原則是否可以適用引發了很大的爭議。一方面，網絡復制的便捷高效使得用戶幾乎"零成本"獲取作品，減少了版權所有者應該從中獲取的經濟利益；另一方面，版權人采取了技術措施和許可協議等手段，幾乎完全限制了作品使用者本應該享有的對本作品的合法權益。本文以現有的電子書商店出臺的許可協議和技術措施為切入點，試分析版權權利用盡原則在電子書商店的適用性，并提出"數字版權權利限制原則"的合理的解決措施。

電子圖書商店；版權權利用盡原則；數字版權權利限制

一、現有電子圖書商店的存在的問題：是否限制了消費者的合法權益？

現有電子圖書的許可協議交易為例的電子交易，采用了許可的交易方式，完成與用戶在線交易，在排除權利用盡原則上的表現與其他數字作品有著微妙的差異：第一，允許電子書使用者對電子圖書有無限期限的使用權；第二，禁止使用者以轉售、出租或者分許可的方式對電子圖書進行處分；第三，采取技術手段對使用者轉售、出租等處分行為進行阻止。

可以發現，現有電子商城在注意平衡版權所有者和使用者之間的利益時，側重于保護版權所有者的利益，而對使用者本應該具有的權利進行了限制。具體來講：

第一，實體書與電子書經濟成本的比較。在消費者沒有接受到實體物，并且不能以其作為錢貨交易的實體。數字內容的交易應當與實物交易一樣有金錢給付的過程，并且有對消費者在數字內容上處分的些許限制。許多消費者不能意識到，當他們從供貨商那里購買了數字內容時，他們僅擁有對數字內容的使用權而不具有所有權。消費者僅僅成為了這些數字資源使用的許可者而不是實際的擁有者。甚至很多情況下，一本電子書、一部電影復制件的價格與一本紙質書、一部DVD刻錄的電影的價格相差無幾。

第二，是否構成版權法意義上的"發行"？在版權法中，版權權利用盡原則允許消費者出借、銷售或者將其轉售給其他人的行為，結果，這個原則的設立造成了對版權所有者權利的限制。在版權權利用盡原則下，我們可以對購買的書進行交易、捐贈等其他行為。但是，當我們從電子圖書商店里購買一本書，我們將不能進行二次銷售、出借等行為，因為消費者僅僅成為永久使用者、占有者，而不是所有者。當消費者僅僅獲得的是永久的使用權、占有權，而不是所有權時，版權權利用盡原則將無法在這種情況下適用，因為這里不存在我們所說的版權法意義上的"發行"。

第三，限制消費者合法權益科學技術的運用。許多潛在的消費者在購買電子書之前沒有時間閱讀電子書商店的使用條款以至于當購買之后發現他們并不是這些購買過后的電子書的實際擁有者。主要的圖書出版社依靠DRM技術限制消費者傳輸電子書給其他人。DRM技術是一項可以在電子書資源傳輸到消費者之前而已經嵌入數字作品的技術，幫助了版權所有者控制對該數字作品的結束同時也是約束了消費者對作品的使用。

第四，消費者處于弱勢地位的考量。現有電子書商城開發了"電子書借閱"功能，借閱功能的出現給消費者造成了困擾：消費者是否擁有他們所購買的電子圖書？某電子書商城在宣傳中闡述得十分清晰：借閱者借閱電子書不會將借閱的書籍永遠添加至他們的收藏。結果，這項服務容易引起消費者對于服務性質的誤解，比如他們錯誤地認為當點擊"立即購買"的按鈕時，他們理所應當地"購買"了該本圖書，即獲得這本電子書的所有權。

二、問題的解決：數字版權權利的合理限制

一些學者認為，版權權利用盡原則在數字化的領域在電子圖書市場中同樣存在。

如果我們要對版權權利用盡原則在電子圖書市場生搬硬套的話，就會出現這樣的場景：消費者要去轉售、出借電子書或者是其他數字內容，那么他們要做的事將滿是電子書的閱讀器交付給對方，不然的話就是違反相關條款所規定的內容。除此之外，將價值遠遠高于一本電子書閱讀器交付給一個僅僅是對電子書內容感興趣的購買者，這樣顯然是有失公平的。

另一部分學者認為，將電子書與紙質書進行了對比，發現電子書起到的最基本的功能和作用和紙質書是一樣的，從而得出了電子書和紙質書需要同等對待的結論，即在適用版權權利用盡原則的問題上應該同等適用。這個提議有它科學客觀的一方面，但是忽略了紙質書與電子書實質的不同，即在書籍交付的形式上，一個是文字經過處理后數字化的傳輸，另一個是實體物真實的交付。因為交付方式的不同，從而對書籍出借、轉售等行為的限制不同，換句話說，網絡環境下數字交換的方式影響了電子書交付的方式和后續權利的行使。

綜合上述兩種觀點，最切實可行的方法則是改變許可事項的內容，允許顧客在權限的范圍內再次銷售電子書。同時，為了維護版權人的合法權益，在進行二次銷售時，需要給予版權所有者適當的補貼。與此同時，作為銷售方，在對其許可協議適用時需要更加透明公正。此外，還需要注意考慮消費者的需求、數字市場的適應程度，劃分清楚各項服務的功能和特色，平衡各方利益。

傳統首次銷售原則的適用將損害電子圖書版權人的利益，但絕對維護電子版權人的利益有對社會需要產生不利影響，因此需要對著作權人的發行權進行一定程度的限制，并提出了專門針對電子書的"數字首次銷售原則"，即給予讀者一定的轉售、出借的權限，在權限的范圍內可以自由對所購買的電子書進行處分，這樣的對策既有利于維護版權所有者的經濟利益，又有利于知識的傳播，符合社會公共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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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笑(1997-)，女，江蘇南京人，南京師范大學法學院，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