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友
(中共廣西區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廣西 南寧 530021;廣西師范大學,廣西 桂林 541004)
國家治理與社會動員現代化維度探析
□張忠友
(中共廣西區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廣西 南寧 530021;廣西師范大學,廣西 桂林 541004)
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時代發展的重大命題,是我國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國家治理與社會動員在現代化進程中具有內在契合性。在現代化維度上推進國家治理與開展社會動員,要重構現代社會動員模式,改革社會動員結構,改進社會動員方式,要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三者有機統一,形成中國現代化道路中“強國家—強社會”的良性互動發展格局。
國家治理;社會動員;現代化
在繼續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現代化進程中,我們黨提出了“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個面向時代發展的重大命題和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也是我們黨代表人民進行治國理政的新思路和新亮點。國家治理與社會動員在現代化層面相契合,表現在黨要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重構國家與社會的關系,把激發社會活力放在突出位置,通過廣泛的社會動員和社會參與,讓人民群眾在參與管理國家和社會事務中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得到激發,社會充滿活力,人民充滿希望感、成就感,并富有進取精神。在現代化進程中,國家治理與社會動員具有內在的邏輯關系和契合性,而現代化的維度正好切中了二者互動發展的核心點。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也是對我國“建設什么樣的現代化,怎樣建設現代化”“實現什么樣的民族復興,怎樣實現民族復興”這個時代發展命題的回答。
羅榮渠教授認為,理解現代化的涵義,要從三個層面來把握:一是物質層面的經濟發展;二是制度層面的政治發展;三是社會層面的人的思想與行為模式的轉變與發展。促進現代化的動力包括:一是科學技術;二是追求理性的精神;三是現代化各部門的內部運動和互動以及對外發展的動力。現代化的進程最終反映在器的現代化、制度現代化和人的現代化等發展階段。我們黨提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包含三個方面的思想內容:一是制度;二是改革;三是現代化。現代化是最基本的一個維度。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從制度層面提出的現代化目標,通過制度的科學化、現代化實現治國理政和安邦定國,從而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各方面的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國家的實際效能。當前我國正在推進的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就是我國經濟實力、物質文明發展的必然產物,是中國政治發展和社會進步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是國家治理的核心內容。國家治理體系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管理國家的一整套緊密相連、相互協調的國家制度。制度與制度安排是現代化治理的關鍵。國家治理體系現代化,應該包括六方面要素:塑造共同價值體系;強化國家權威;提升國家治理執行力;促進經濟持續發展;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增加國家與社會互動。國家治理能力是運用國家制度管理社會各方面事務的能力,包括改革發展穩定、內政外交國防、治黨治國治軍等各個方面。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二者是不可或缺的有機整體。從統治、管理到治理,貌似字面之差,實際上卻是國家建構理論、善治理論、現代化理論和發展進程寓學理分析與現實因素的辯證統一。所以,國家治理現代化,是一場國家、社會、公民合作共贏善治的思想革命;亦是一次政府、市場及國家、社會主體性變化的國家實驗;更是一個改革、發展、穩定的正和博弈的偉大嘗試[1]。所以,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更重要的是實現價值理念的轉變,將實現公平正義等價值訴求貫穿于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全過程,而現代化基本理念是國家治理的必然要求和鮮明特征。
“動員”一詞最早起源于軍事,交集于政治,歸向于社會,融貫于現代化進程。以色列政治學家艾森施塔特在其著作《現代化:抗拒與變遷》中闡述“社會動員”(Social Mobilization)一詞時,繼承了美國政治學家卡爾·多伊奇《社會動員與政治發展》描述的現代化維度的涵義,意即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過渡過程中個人思想方式、心理習慣和行為方式的轉變,人們開始接受新的社會化的過程。在多伊奇看來,社會動員是“人們許多舊的社會、經濟、心理上的束縛土崩瓦解,從而開始接受新的社會化和行為模式的過程”[2]。即是說社會變遷引起人的思想和行為的全面變化伴隨著現代化過程。美國歷史學家布萊克更為直接地指出社會動員是一個國家中大批人口的現代化過程:“社會動員是現代社會中大批人口從其傳統的農村住所自然遷居的必然結果,也是人們通過通訊手段的大大擴展而提高了對國家利益方面以及外部更廣大世界的認識的必然結果。”[3]亨廷頓在考察了社會全面變化的基礎上,把社會動員當作一種政治發展的手段,認為“社會和經濟的變化……使政治意識擴展,政治要求劇增,政治參與擴大”[4]。美國社會學家英格爾斯從個人走向現代化的視角,強調社會動員是人具備了現代的思維方式和心理特征,他認為如果一個國家的人民缺乏一種能賦予這些制度以真實生命力的廣泛的現代心理基礎,如果執行和運用著這些現代制度的人,自身還沒有從心理、思想、態度和行為方式上都經歷一個向現代化的轉變,失敗和畸形發展的悲劇結局是不可避免的。再完美的現代制度和管理方式,再先進的技術工藝,也會在一群傳統人的手中變成廢紙一堆。
因此,全面理解社會動員,需要借助廣義與狹義相結合的思考維度。社會動員既是現代化進程中人的思想意識和行為方式發展變化的過程,也是社會發展進步的前提和過程。有學者指出:“新國家要達到貫徹政策、改造社會、約束官僚體系的目的,就必須在常規行政控制的基礎上,采取更為有效的治理模式以動員新的社會資源和開拓新的控制網絡。”[5]可見,社會動員既是作為一種手段,又是作為一種結果而存在的。
從廣義來看,我國國家治理視域下的社會動員,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進程中,在政黨、政府和社會組織多元主體主導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導下,社會多元主體依法參與管理國家和管理社會事務,維護和協調利益,維護社會秩序和活力、保持社會穩定與和諧、實現社會公正正義與現代化的過程。在這個進程中,政黨、政府和社會組織等通過多種方式和渠道凝聚合力,影響和改變社會成員的思想、態度和價值觀,形成一定的共識[6]。廣義的社會動員,強調的是價值理性,即多元主體通過主體性作用的發揮,通過民主協商維護社會秩序穩定和釋放社會活力,并共享利益和共享價值,形成全社會成員的共同責任意識和組織能力。該過程中,多元主體也直接參與社會發展的目標定向和價值分配,并通過政治參與、組織參與和社會參與影響國家政策的利益取向和價值取向。這是人的現代化的發展進程,伴隨著制度建設和制度保障,人的行為逐步從反應性行動向自發性行動轉變。一個社會的現代化程度,恰恰仰賴于這種內化性的社會動員和社會參與。可見,社會動員伴隨著制度的交融與變遷,甚至更是制度演進的結果,尤其多元主體通過對公共事務的廣泛參與,促進了公共政策的執行。狹義的現代社會動員,即對資源、人力和人的精神的動員和發動,通過民主、多元社會力量協商和良性互動,將多元主體力量參與納入程序化、制度化和法治化進程當中,促進廣泛的社會團結和內聚,以積極、主動的集體行動來解決社會實際存在的各種問題。這凸顯了社會動員的工具性目的。在我國自然災害救助中,黨政組織、社會組織及社會各界群眾群策群力,眾志成城,這是狹義社會動員的典型表現。
國家治理現代化,是對我們黨治國理政的時代要求;社會動員現代化,是對國家治理現代化的真切回應。在國家治理現代化視角下開展現代社會動員,要重構社會動員的科學模式,改進政黨、市場、社會多元互動的動員結構,創新社會動員策略,以加快國家治理和社會動員的現代化步伐。
國家與社會之間的關系重構,是開展現代社會動員的重要前提。馬克思指出:“家庭和市民社會對國家的現實的關系被理解為觀念的內在想象活動。家庭和市民社會都是國家的前提,它們才是真正活動著的;而在思辨的思維中這一切卻是顛倒的……家庭和市民社會使自身成為國家。它們是動力。”[7]在國家與社會的互動關系中,由于初始階段社會的弱小,國家管理了社會的一切事務,甚至在某些發展階段存在以犧牲社會發展的代價來追求國家發展的誤區。實際上國家與社會具有不同的發展規律,國家占有社會權力并不利于社會發展。國家與社會關系的組合模式中,我國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內形成了典型的“強國家—弱社會”模式。基于對馬克思主義社會與國家關系的科學辨識,當前必須探索國家與社會的關系重構,建立一種“國家與社會良性互動”的“強國家—強社會”現代社會動員模式,這是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發展的必然。鄭永年教授指出:“民族國家的建設過程既是一個集權的過程,也是一個分權的過程。說它是分權的過程,指的是分權的制度化,即把現有的、新生的、有利于國家建設的制度(如鄉村民主),用國家大法加以再制度化,促進民主化的進一步上移,達到一種分權狀態。說它是集權的過程,并不是指國家再用社會動員方式來摧毀新生的地方制度,而是國家本身通過體制改革來強化其統治的合法性,增強國家能力,重新以一套新的合法制度使國家政策到達每一個社會成員,從而培養社會個體的國家意識。上下合作的方式,至少就鄉村民主這一例子來說,不失為一種有效的選擇。”[8]201
社會動員結構的改變,是對國家—社會關系重構的必然回應。“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制保障”的社會管理創新格局,為再造現代社會動員新結構指明了方向。現代社會日益分化為三個相互聯系又彼此獨立的領域:國家或政府組織,也叫公權力領域,屬于政治領域;市場或營利組織,也叫私人領域,屬于經濟領域;社會組織,也叫公共領域,又稱為非政府非營利組織。這種劃分,為構建社會動員新格局提供了依據。
一是建設“三型政黨”與主導型政府。政黨是政治的核心,也是國家治理的重要主體。任劍濤認為,政治上比較成熟的政黨能夠為國家建構提供各方面的支持力量,包括觀念設計、制度供給和社會動員[9]。政黨除了具有政治性,還具有社會性。政黨社會化功能的發揮為國家的向下治理延伸與公民社會的向上發育擴展提供了一個現實的操作空間與平臺。面對新形勢下公共事務愈發復雜、社會日益壯大和全球治理提上日程等現實情況,中國共產黨要努力建設學習型、服務型、創新型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即建設“三型政黨”,不斷拓展執政資源和擴大執政基礎,由打江山、坐江山的“應然”邏輯向引領人民、服務人民、團結人民的“實然”邏輯轉變。同時建設主導型政府,在黨政“分工”的緊密協作下,使政府在社會動員中發揮出積極作用,通過頂層制度設計,對其他社會主體產生導向與約束作用,而動員能力是其內在要求。從我國歷史及現實看,黨和政府歷史上就形成了社會動員組織機構和網絡。“中國共產黨有兩大支柱,一是組織,二是意識形態。我們可以把組織形容為黨的硬力量(hard power),而把意識形態形容為軟力量soft power)。這兩方面相輔相成,不僅支撐著黨,而且也支撐著整個國家的政治制度。”[8]70
二是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發展和健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會形成理性市場,也能夠創造社會動員所需要的物質財富,能夠壯大社會中產階層,優化社會結構,對社會公平和社會穩定具有積極意義。理性市場養成公德自律和注重交易規則,實現效率與公平的融合。在理性市場中,單個人通過自我管理來滿足不同社會利益群體的交往與利益維護的需要,自主地成立社會自治組織并向制度化方向發展,通過對公共事務的關切和參與來表達、維護自身的權利和利益,為理性政治參與提供了必要條件。
三是建設自治型社會。現代民主社會一大特征就是社會組織或社會團體為公民提供了與國家權力進行有效協商和交涉的平臺,能夠把不同主體的各種利益訴求、社會矛盾和社會沖突控制在程序化的法治規范之下。自治型社會有助于培育各種民間組織、社會團體的成長,提升社會組織的動員能力。在自治型社會中,組織化的社會組織,能夠更理智地參與社會活動,也更符合公共利益。
“建立一種政府、市場和公民社會三元并存與互補的現代國家治理結構應當成為轉型國家構建的目標,這需要持續性的制度建設,并且對政府、市場和公民社會之間的關系進行深入細致的協調。”[10]構筑合作治理網絡,應大力塑造市場、社會空間,優化政府職能,提升黨的執政能力,形成結構性的互助互惠關系。在對國家和社會各項事務治理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的基礎上,不斷提高運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有效治理國家的能力,實現公共利益的最大化和治理效能的最優化。
1.“對社會進行動員”到“社會自主動員”
當前社會由“總體性社會”向“后總體性社會”發展,隨著治理方式民主化、法制化的現代化發展,現代化社會動員也必然由“對社會進行動員”向“社會自主動員”轉型。一是要逐步形成以黨和政府為主導、單位和社區及社會組織協同、廣大群眾積極投入的新型社會動員網絡機制。黨是開展社會動員的核心與領導力量,黨的決策指揮能力、統籌整合能力和強大的號召力要加強而不能動搖。例如,廣西在邊境地區創新基層黨建立體化模式,大新縣夏雷邊防派出所黨組織與國有企業黨組織、鄉村民宿協會黨組織、村屯種養殖協會黨組織及社區黨組織聯建,有效促進了經濟發展和社會治理;北海市社區警務臨時黨支部與非公企業黨組織、漁民水產協會黨組織聯建,把黨建工作的聯動聯建覆蓋面從陸地延伸到了海洋。可見,在邊境地區采用“警—軍—地—企—商—學”基層黨組織的聯建聯動方式,通過邊境地區基層黨組織聯建、邊關聯守、治安聯防,實現了守邊、固邊、興邊、富邊、和邊的邊境地區國家治理和社會動員的良好局面。二是要創建社會動員網絡內黨政組織、社會組織穩定的協同合作關系,建立有效協作的溝通渠道和系統配合機制,由“要我做”變為“我要做”,激發多元主體內生動力,形成社會動員網絡內在自發的合作機制。例如,志愿者組織,既包括黨員志愿者,又包括普通群眾志愿者,社會動員網絡應充分利用好志愿者資源,保持良好的配合關系,建立順暢的溝通渠道,引導社會成員積極參與、有效合作,這種社會動員機制才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凝聚力。
2.豐富社會動員多種策略方式
現實中,社會動員并不僅限于發動群眾,也不僅限于把社會成員引向重大的社會活動,而是存在于社會發展的諸多方面。“一個貧窮的國家,即使沒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只要在人力資源上肯下大的投資,也是可以發展起來的”[11]。對于后起的國家,“動員的形式與規模,決定社會發展的速度與特征,特別在發展中國家,動員乃是實現趕超必不可少的條件”[12]。
一是傳媒動員。傳媒動員是指通過大眾傳播媒體對人們進行宣傳并產生影響。傳媒動員將國家信仰、意識觀念等通過解釋、說服、鼓動、宣傳等形式來影響改變人的心理和態度,形成價值認同,甚至激起動員對象情感上的力量,發揮巨大的感召力。二是競爭動員。競爭既是自然界中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也是社會創新發展的必然要求。競爭激勵包括精神鼓勵和物質鼓勵,影響著人們的心理和行為,形成理性認同,且化為人們行為和思想改變的動力。三是參與動員。現代社會,公眾的參與機會增多,參與愿望強烈。公眾參與既有為實現利益而參與,也有因為價值信仰而參與。公眾參與成為“人們對公共事務、公共管理的介入,對民主生活、政治生活的關涉,對事關個人發展和利益的選擇”[13]。當前,人們有序參與社會活動的范圍和程度相比過去有了很大擴充和提升,這有利于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有利于調動人們的積極主動性,也有利于充分發揮人們的專長、特長、興趣和愛好,為精神文明建設和物質文明建設作貢獻。四是引導動員。引導動員主要是指設定符合人民共同愿景的社會目標或制度規劃來引導人們依法依規參與社會活動。五是示范動員。通過典型示范,運用先進群體和精英人物的優秀事跡或者典型事例,激發、感化民眾的心理,展現出直接的、現實的、形象的說服力和吸引力。這代表了社會先進力量,散發著社會正能量。總之,豐富多樣的動員策略和方式,是達到社會動員良好效果的必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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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1494(2017)05-0056-05
2017-07-20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推動學雷鋒活動常態化研究》(13XZX020)、2015年度中共廣西區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課題申報培育項目《國家治理現代化視域下我國邊疆民族地區社會動員模式創新研究》的階段性成果。
張忠友,男,中共廣西區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黨史黨建教研部副教授,廣西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政治學、黨史黨建。
責任編輯 莫仲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