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改，獨一無二的超越

姜浩峰

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指出：“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是一場整體性、革命性變革……全軍要以高度的歷史自覺和強烈的使命擔當，以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的精神，堅決打贏改革這場攻堅戰，努力交出讓黨和人民滿意的答卷。”

2016年12月25日，中國海軍送出一份外界意想不到的圣誕大餐：以“遼寧”艦為首的艦艇編隊浩浩蕩蕩穿過宮古海峽，首次進入西太平洋訓練。編隊中有航母、驅逐艦、護衛艦和補給艦，儼然是完整的航母戰斗群。在所謂第一島鏈外的日本戰機紛紛升空，去完成坊間所謂“最佳攝影師”的角色。

“周末，分享一幅很有意義的照片！”2016年12月16日晚，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賬號“@空軍發布”發表圖片，并配以這么一段文字。照片顯示，中國現役轟-6K戰略轟炸機正在云上飛行，其背景則是遠處的兩座相鄰山峰。從山峰形狀看，很可能是中國臺灣南投縣境內的玉山主峰，其標高為3952米，距離海岸線50公里。從照片中南北兩峰位置關系看，圖中的轟炸機正在由北向南飛行。

12月20日，為紀念澳門回歸17周年，《解放軍報》賬號“@軍報記者”發表《澳門回歸17周年，<七子之歌>終會唱全》，其中寫道——“今天，祖國強大，七子已歸來六子。無論何人做任何之舉，都改變不了一個答案：確保國家完整不被分裂，是全體中華兒女共同意志，更是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

盡管在中國臺灣地區的一檔電視節目里，有所謂“名嘴”稱轟-6K背后的山峰背景是PS上去的，但島內似乎并沒有太多人相信此說。臺灣島內，自蔡英文上臺以后，種種對“九二共識”的無視，導致兩岸關系驟冷。最近，解放軍原南京軍區副司令員王洪光中將預測：“2020年前軍事沖突是肯定的，2020年前后要爆發臺海戰爭，很可能一舉奪取臺灣。”在同一場活動中，國臺辦前副主任王在希說：“和平統一的可能性正在喪失。”兩位王先生的發言，令島內不少人感到非常緊張。

而空軍新聞發言人申進科12月15日對此回應表示，中國空軍近日進行的遠海訓練和東海警巡、南海戰巡，都是例行性、常態化的軍事活動，是空軍的使命所在、職責所在，合法合理合情，還要按照既定計劃一如既往。

對于一些日本媒體聲稱“中國正在試圖突破第一島鏈”，海軍軍事學術研究所研究員張軍社大校告訴《新民周刊》：“最近幾年來，中國海空軍飛機經宮古海峽、巴士海峽到西太平洋空域進行訓練已經實現常態化。所謂‘中國突破第一島鏈的說法并不存在。第一島鏈是冷戰時期美國提出的概念，目的是把中國和當時的蘇聯軍力困在第一島鏈內。如今，日本某些勢力妄想和美國聯手把中國軍力困守在所謂的第一島鏈內，這是癡心妄想，日本也沒有這種能力。”

2016年末解放軍種種加強戰備的行動，如果放在軍改大背景下看，則是強軍之路的必然。

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曾指出：“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是一場整體性、革命性變革。……全軍要以高度的歷史自覺和強烈的使命擔當，以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的精神，堅決打贏改革這場攻堅戰，努力交出讓黨和人民滿意的答卷。”值得注意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改革，自當有中國特色。可以超越外軍，但絕無模仿的范例。

對美軍軍事理論進行再革命

2015年11月24日至26日，中央軍委改革工作會議在北京舉行。

回看過去一年多的軍改歷程——2015年，重點組織實施了領導管理體制、聯合作戰指揮體制改革;2016年，組織實施軍隊規模結構和作戰力量體系、院校、武警部隊改革，基本完成階段性改革任務。

長期以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總部機關保持“四總部”的架構，亦即總參謀部、總政治部、總后勤部、總裝備部。2016年初，四總部改為15個職能部門，亦即7個部（廳）、3個委員會、5個直屬機構共15個職能部門，即：軍委辦公廳、軍委聯合參謀部、軍委政治工作部、軍委后勤保障部、軍委裝備發展部、軍委訓練管理部、軍委國防動員部、軍委紀委、軍委政法委、軍委科技委、軍委戰略規劃辦公室、軍委改革和編制辦公室、軍委國際軍事合作辦公室、軍委審計署、軍委機關事務管理總局。

2016年1月11日，國防部新聞發言人吳謙在新聞發布會上稱：“調整有利于堅持黨對軍隊絕對領導和軍委集中統一領導，有利于軍委機關履行戰略謀劃和宏觀管理職能，有利于加強權力運行制約和監督。”

有媒體如此評價“四總部”改為15個職能部門之動因——“中國軍隊的總部制已持續多年，曾發揮過巨大作用，但近年來隨著技術與信息化的爆炸式發展，它已難滿足新的時代要求。”

縱觀大國軍事部門改革，無論是美國還是俄羅斯，在過去的年代中，都多有大動作。比如美軍，在二戰勝利以后，針對美蘇之間可能爆發的核戰爭，美國在20世紀四五十年代通過了《國家安全法》《國防部改組法》，明確了國防部長的地位，全面打破當時美國建國150年以來的國防體制。至于美軍最大一次改革，則是《戈德華特-尼科爾斯1986年國防重組法案》，這一俗稱“1986年法案”者，對美國國防部進行了改革，簡化了指揮系統，便于指揮官調動全部軍隊實施有效的聯合作戰。

在1991年的“沙漠風暴”行動中，美軍表現出了超前世代的許多特征。時任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科·鮑威爾說：“在這次行動中，沒有一個人批評我們存在互相吹捧和各個軍隊單打獨斗的問題。現在，美國軍事是一個整體。這一切都歸功于‘1986年法案。”

美國的軍事變革，特別是沙漠風暴行動，當年就已經觸動到中國人。當然，國人并不僅僅以美軍為追趕的目標。誠如國防大學政委劉亞洲上將所言：“軍事領域的變化比想象的要快很多，甚至是所有領域中變化最快的。因為每一個時代的尖端技術和思想都最容易用于軍事目的。當你觸摸到戰爭本質的時候，你可能已經輸掉了這場戰爭。”劉亞洲認為，中國的軍改若是學美軍，則永遠也攆不上。換言之，中國軍改，必須對已經被美軍革命過了的軍事理論進行再革命。劉亞洲說：“每一支強大軍隊的崛起都是獨一無二的，這種崛起都是探索符合自身特點的成長道路的結果。只可以超越，不可以模仿。”

在劉亞洲看來，美軍的軍改，一是基于不斷的自我否定，二是基于強烈的超前意識。譬如海灣戰爭之后，全勝而歸的美軍參戰部隊司令施瓦茨科普夫沒有要求加官晉爵，而是提出退役，理由是：“我已不適應下一場戰爭了。”施瓦茨科普夫角色的轉換，在劉亞洲看來是那樣驚心動魄，甚至比世界上第一場“直播戰爭”——海灣戰爭中，美軍對伊軍疾風驟雨般的打擊還要讓人驚心動魄。

劉亞洲指出，中國的軍改必須符合中國的國情。比如中國的地理特性——大陸國家，又同時擁有漫長的海岸線。就因為此等特性，自近代以來，比如清末，塞防還是海防更重要，是左宗棠與李鴻章爭執的焦點。而如今軍改的迫切，在于解放軍很多將領“至今還對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時大規模超大兵團集群作戰的經典戰例津津樂道，還夢想著指揮這樣的作戰”。劉亞洲評論道：“但這樣的機會還會有嗎？永遠不會有了。外敵一旦打擊中國，絕不會深入到中國腹地，與我軍進行大兵團決戰。特種作戰已是世界大勢所趨。”劉亞洲認為，高手比到最后，比的是自我。未來，中國要擁有自己的“精神信息戰”的能力，且要做到戰必勝。而這，就是對美軍軍事理論進行再革命的核心意涵之一。

中國軍隊的威懾力需要重新塑造

回看過去的一年，解放軍軍改按照“軍委管總、戰區主戰、軍種主建”的原則，以領導管理體制、聯合作戰指揮體制改革為重點，正穩步推進中。

從習近平主席視察部隊的行程，可以看出——對于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以及火箭軍、陸軍、戰略支援部隊各部隊的寄望。無疑，中國軍隊的威懾力正在重新塑造中。從2017年到2020年，中國軍隊在領導管理體制、聯合作戰指揮體制改革上將取得突破性進展，在優化規模結構、完善政策制度、推動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等方面改革上取得重要成果，努力構建能夠打贏信息化戰爭、有效履行使命任務的中國特色現代軍事力量體系，進一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軍事制度。

至于中國軍隊在中國領土巡航，包括展開必要軍事行動，都是力保金甌無缺，維護主權完整的手端，是職責所系，無可指摘。

軍改之后

2016，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兩次授旗

2月1日，習近平向各戰區授予軍旗發布訓令。當天，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區成立大會在北京八一大樓隆重舉行。習近平強調，建立東部戰區、南部戰區、西部戰區、北部戰區、中部戰區，組建戰區聯合作戰指揮機構，是黨中央和中央軍委著眼實現中國夢強軍夢作出的戰略決策，是全面實施改革強軍戰略的標志性舉措，是構建我軍聯合作戰體系的歷史性進展，對確保我軍能打仗、打勝仗，有效維護國家安全，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

9月13日，習近平向武漢聯勤保障基地和各聯勤保障中心授予軍旗并致訓詞。

2016，習近平深入部隊

1月5日，習近平到第13集團軍視察。 2月2日，習近平在南昌接見駐贛部隊師以上領導干部和建制團單位主官。

3月23日，習近平視察國防大學并接見國防大學第六次黨代表大會全體代表和師以上領導干部。

4月20日，到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視察。

4月26日，親切接見駐皖部隊師以上干部和作戰團單位主官。

5月24日、25日，親切看望慰問駐黑龍江部隊。

7月19日，在銀川親切接見駐寧夏部

隊師以上領導干部和團級單位主官。

7月27日，視察陸軍機關，向人民解放軍全體指戰員、武警部隊全體官兵、民兵預備役人員致以八一建軍節的問候。

8月29日，首次視察戰略支援部隊機關。

9月26日，視察火箭軍機關。

11月9日，出席中央軍委后勤工作會議。

11月19日，在中國載人航天工程指揮中心同在天宮二號執行任務的神舟十一號航天員景海鵬、陳冬通話。

12月20日上午，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會見天宮二號和神舟十一號載人飛行任務航天員及參研參試人員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