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avia
作為現代病的一種,“飛行時差”這個詞50年前才首次出現在《洛杉磯時報》的一篇專欄中,作者將其形容為“一種不同于宿醉的虛弱”:你變得遲鈍、乏力,不合時宜地犯困,甚至感到抑郁和認知困難。
雖然大部分長途飛行都會帶來時差反應,但空中飛人常常會注意到,向東飛行通常比向西飛行更難以適應新的作息。比如說同樣是六個小時的時差,從北京飛夏威夷就比飛巴黎難受多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在下丘腦的視交叉上核,兩萬個節律調節細胞大概每24小時會校準一次“生物鐘”,也就是根據外界的光線刺激來判斷人體是應該醒來還是入睡,然后向身體其余部分發出相應的信號。
然而當人們在數小時內跨越幾個時區,節律細胞常常會陷入困惑:本以為到了睡覺時間,卻發現太陽依舊高懸,或者覺得一天還沒過完天就黑了。它們想要跟上新的時間表,卻不得不在紊亂中掙扎幾天才能適應,這就是時差的來源。
在《混沌》雜志最近發表的一篇論文中,馬里蘭大學的物理學家們建立了一套綜合了人體生物鐘、對光線的敏感度、光線強度、跨越時區數目等諸多因素的模型,通過模仿節律細胞的工作來解釋為什么倒時差也分方向。
“這是因為人體內置時鐘的自然周期比24小時略微長20分鐘?!闭撐牡耐ㄓ嵶髡咧桓袢f(Michelle Girvan)表示,“向西旅行拉長了一天的時間,所以你會好受些?!?/p>
在通常情況下,太陽的東升西落會幫助節律細胞校準生物鐘,否則不消幾個禮拜,人們就會變成晝伏夜出的作息。在缺乏規律光源的情況下,節律細胞就喜歡把一天拉長。這不難理解,向西旅行意味著晚睡,向東旅行則是早睡,事實上對大部分人來說,晚睡總是比早睡容易多了。
格萬的模型還給出了其他一些有趣的結果。比方說在沒有外界干涉的情況下,向東飛九個時區(比如倫敦到首爾)之后倒時差至少要花13天,這不僅比向西飛九個時區長得多(8天),甚至比跨越半個地球(比如北京到紐約)所需的恢復時間還要長。
如果你想在到達目的地后盡快擺脫時差困擾,就得設法制造點外界刺激,比如在旅行中每隔一段時間接受短暫的強光照射,尤其是向東飛行的時候,一些倒時差App也能提醒你按時吃東西和入睡(比如最受歡迎的Jetlag Rooster)。一位塞爾維亞網球巨星的經驗之談是,無論多困,晚上九點之前不要上床,到了早餐時間就起床吃早餐。堅持做到這些,其他的問題就交給時間吧。
在出發之前就開始適應新的時間表,尤其向東的旅行,可以提前幾天早點入睡。
一上飛機就把手表調成目的地時間,然后規律睡覺和進食。
攝入充足的水分,但遠離咖啡因和酒精,它們可能會打亂睡眠周期。
嘗試褪黑素,部分研究表明它能幫助調整時差。
使用自然光療法,即對西向航班,在目的地時間早晨接受強光照射,下午和晚間避免強光照射,對東向航班則相反。
到達之后盡量為睡眠創造良好環境,如睡前洗熱水澡、避免劇烈運動,并排除睡眠干擾因素。
考慮為重要事務留出一兩天休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