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會然
請代我去看次病
文/劉會然

張總來電話的時候大衛正在外面午餐。張總說好,正好代我去醫院一趟。張總說自己正在應酬,一時半會抽不出時間去醫院。張總要大衛替自己去代診一下。大衛納悶道,這怎么能行,生病了還能代診?張總說,沒事的,以前很多事情不都是你代我去的嗎?
大衛一想,確實如此。張總雖說是公司里的一把手,大衛是公司一個普通的辦事員,可張總一直把大衛當作最可信賴的下屬看待,很多事情張總也放心讓大衛去做。大衛每次都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這也深受張總的喜歡。
于是,大衛問張總哪里不舒服。張總說肚臍眼下面隱隱作痛……
喂,喂,大衛問張總,你能說得具體一些嗎。可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大衛回撥張總的電話想再詳細地問清病情,張總的手機停機了。大衛想,肯定是張總的手機沒電了。
大衛趕緊來到醫院的掛號窗口。工作人員問他掛什么科。大衛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我朋友說肚臍眼下面隱隱作痛。
工作人員很快就幫他掛了號。大衛一看,怎么會是性病科?
大衛本來想詢問工作人員是不是掛錯了科。可后面的一位臃腫的女士早已擠占了狹小的窗口,后面黑壓壓的掛號隊伍也用火辣辣的目光瞪著大衛。
大衛只好來到五樓的性病科。一進去,大衛就對大夫說,我朋友說他肚臍眼下面隱隱作痛。大夫二話沒說就按住大衛躺在床上。大衛忙爭辯道,我是替朋友來看病的,不是我。大夫說,來這里的人都是這樣說。
大衛再想爭辯,大夫已經利索地褪下了他的褲子。大衛的下半身已經裸露。大夫用器械東拉西扯,最后用鑷子敲了數下,問大衛痛不痛。大衛說不痛。大夫說還好,屬于早期患者。大夫再敲了幾下,問,痛嗎?大衛說,微微灼痛。大夫說,這就對了。
大夫叫大衛把褲子穿起來。大夫問大衛,發現痛感多久了。大衛說,真不是我,是我朋友要我來的。大夫說,沒事,我們這里保密,你不用擔心。大衛堅持道,真不是我,是我朋友生病了,你不要弄錯了。
大夫說好好,是你朋友,不是你。
大夫再問,最近發生過不潔性行為嗎?大衛辯解到我還沒有結婚呢。大夫說好好,那你最近什么時候住過賓館?大衛一想,說一個月前住過。
大夫說那好,你去化驗一下。大衛說憑什么要我去化驗,是我朋友生病了啊。大夫說,來這里的人都這樣說。大衛憤怒地對大夫說,真不是我,是我朋友。
大夫丟下一句,是你還是你朋友一查不就知道了?大衛一想,也有道理。
很快,大衛拿著化驗單過來了。大夫一看,說,你還嘴硬說是幫朋友看病呢,你看看,化驗單上多項指標都異常了,再晚點來就要出大事啦。
大夫給大衛開了數劑治療性病的藥。
大衛提著藥神情恍惚,左右為難。
大衛還是決定先回單位。剛到單位門口,大衛就碰見了張總。張總看到了大衛手中的藥。張總說,剛才我還以為什么大病,我只是上了一次廁所,肚子就不痛了。張總說真是難為大衛兄弟了,快把藥給我。
大衛說什么也不肯把藥交給張總。張總說,你為我代診,藥不給我給誰?大衛想把藥藏在身后,可人高馬大的張總一把就奪去了。
編輯/羅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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