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井上靖文學的傳播研究與中日文化外交

【摘要】：日本作家井上靖是一代文壇巨匠，他十分熱愛中國文化，其文學創作多以中國史傳文學為素材，為中日的友好交流作出了杰出的貢獻。研究其本人及其作品的譯介與傳播情況，能從中得出對我國文化外交的啟示。在全球化背景下的今天，我國政府應當制定正確的文化外交戰略，謀求中國文化走向世界，從而提高我國的國際形象，增強我國在國際社會的影響力。

【關鍵詞】：譯介；友好交流；文化外交；戰略；傳統文化

井上靖（1907～1991）是當代日本著名作家、評論家和詩人，同時也是一名中日友好社會活動家。戰后由報界轉向文壇，創作歷程長達四十余年。創作的作品具有多產性、多樣性的特點，且獲獎作品頗豐。1950年（昭和25年）短篇小說《斗?！帆@第22回芥川龍之介獎，1958年（昭和33年）《天平之甍》獲日本藝術選獎，1960年（昭和35年）《敦煌》、《樓蘭》獲每日藝術獎，1989年（平成2年）《孔子》獲野間文藝獎。其創作的作品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現實題材的作品，主要反映戰后初期日本人的心理狀況和生活秩序的混亂，揭露資本主義的弊端。另一類則是取材于中國的歷史和西域小說。井上靖對中國的歷史文化，特別是史傳文學充滿著濃厚的興趣，不僅廣泛涉獵中國史籍并創作了大量歷史小說，同時也長期致力于中日友好交流。1976年獲日本政府文化勛章，曾擔任中日文化交流協會會長，前后三十多次對中國進行了訪問，并與中國的巴金、冰心等多位文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對中日文化外交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文學是文化的重要載體。因此，研究井上靖以及他的作品對處于21世紀全球化環境下的中國而言，具有重要的意義。隨著經濟的迅猛發展和科學技術的日新月異，各國聯系日益密切，文化也在不斷地碰撞與交融。各國已不局限于傳統的政治外交，時代的發展要求各國拓展外交的內容，文化外交作為“軟實力”的作用不容忽視。“在一定程度上講，文化外交也是一種心理外交、公共外交。人們的思維方式、生活方式、交往方式的背后都蘊藏著深刻的文化內涵，通過文化外交促進國民間心靈溝通、加深相互了解，并盡可能地影響他國的公眾輿論，進而影響上層外交政策，這將是21世紀的重要外交方式”。[1] 本論文以對中日文化交流具有代表性意義的作品《天平之甍》為切入點，首先分析其在中國的譯介與傳播情況，并介紹他在中日兩國的影視化和戲劇化。其次具體剖析這部作品以及作品中遣唐使和唐朝高僧鑒真的文化外交體現和影響，同時敘述日本作家井上靖的中國情結以及他與中國文人的友好交流，最后從中得出它對我國外交戰略中文化外交的啟示。

一、《天平之甍》在中國的譯介與傳播情況

井上靖被日本評論家譽為“置座于文壇頂峰的大師”，可見其文學作品的價值與影響。早在20世紀60年代，其作品就已經被介紹和翻譯到中國。1963年第4期《世界文學》選刊了樓適夷翻譯的《天平之甍》第5章，同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這一書的全譯本。這是井上靖的第一部歷史小說，是依據奈良時代著名文人淡海三船所著的《唐大和上東征傳》寫就的。作品從公元732年日本第九次派遣唐使來中國寫起，刻畫了幾位留學僧在中國不同的學習與生活經歷，以及唐朝高僧鑒真不畏困難，歷盡艱辛，經歷多次失敗，最終雙目失明仍不放棄渡日的決心與勇氣，最終成功抵達日本后設壇授戒，講經傳教，修建佛寺，將盛唐文化的精華傳播于友邦的故事。之后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影響，此書的傳播一度受到了阻礙。1979年，樓適夷又對此書作了第二次翻譯，他在《<天平之甍>重譯記》里提到：“第一次翻譯此書于1963年的春季。這一年，中日兩國有關文化與宗教團體，聯合舉行唐鑒真和尚逝世1200周年的紀念。作為紀念活動的一個項目，我受世界文學社的委托，接受了介紹此書的任務。我覺得我不僅應該為中日文化交流的有意義的紀念盡一點力，同時也由于這部以中國封建文化最繁榮的唐代長安、洛陽、揚州等都市為背景的歷史小說，大大地吸引了我，豐富了我對歷史的感性知識。我以為這樣的作品本當由中國作家自己來寫，而現在日本作家卻代我們寫了，因此也使我帶了感謝的心情，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一口氣把它譯出來了”。[2] 由此可見，這本書在對于中日文化交流的意義上來說具有很大的作用，并且對譯者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而它的翻譯，也是中日兩國人民希望通過文化外交恢復兩國間的正常關系，建立友好邦交的寫照。

《天平之甍》這部作品不僅在中日都擁有廣泛的讀者，而且還被拍成電影并編排成戲劇。1980年1月26日由熊井啟導演的電影《天平之甍》開始在日本上映。1981年，這部電影獲得了第四屆日本電影學院獎，肯定了其對于中日文化交流傳播的意義與價值。除此之外，這部作品還被多次編排成戲劇。1963年適逢鑒真圓寂1200年紀念，中日佛教界都舉行了大型的紀念活動，日本東京曾連續20天演出40場《天平之甍》，引起了很大的反響。2003年日本前進座劇團團長嵐圭史在接受中國記者丁西的采訪時曾說：“我們劇團1963年第一次正式上演《鑒真東渡》。那時，劇團的老一輩為了鑒真，決心要把《鑒真東渡》這個劇目作為日中友好的象征在舞臺上呈現出來?！ツ晔侨罩薪ń?0周年，我們劇團重新排練這出戲，，并于5月在東京國立劇場上演。今年正好是日中友好條約締結25周年，也是鑒真東渡日本1250周年，在這個時候，我們自然又想到把《鑒真東渡》帶回中國演出。”這出戲在北京演出之前，嵐圭史擔心因為是用日文演出，中國的觀眾不一定能看得懂，但事實卻讓他大吃一驚，北京觀眾的反響和在日本一樣也十分激烈。“中國觀眾能明白我們，我感到非常愉快。文化可以跨越國境，人心可以相通”。[3] 從《天平之甍——鑒真東渡》的戲劇多次被搬上中日舞臺來看，這部作品的傳播和受容情況還是值得一提的。與此同時，它所起到的文化外交的作用，即對中日兩國的友好促進作用自然也不言而喻。

二、井上靖文學作品及其本人的文化外交體現

文化外交是以文化傳播、交流與溝通為內容所展開的外交，是主權國家利用文化手段達到特定政治目的或對外戰略意圖的一種外交活動。文化導入外交由來已久，自古以來，各國之間的文化交流活動就從未斷絕過。而在全球化競爭日益激烈的今天，文化因素的作用日益凸顯，逐漸成為影響國家外交的核心因素。文化外交作為傳統外交的重要補充，具有其他外交方式所無可比擬的優越性——柔和性?！拔幕饨蛔鳛橐环N柔性的外交活動，具有政治外交、經濟外交所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填補軍事、政治、經濟外交的不足，淡化政治和功利色彩，縮小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差異的裂痕，從文化親近最終走向政治親近和經濟合作。” [4] 因此，文化外交能夠為國家的發展創設一個良好的外部環境，有利于不同文化的相互交融，為自身的文化注入新的元素。同時有利于提升國家形象，并在加強國際關系的同時通過文化外交的手段實現本國國際戰略目標。

然而，文學與文化的關系又是密不可分的。文化是指社會意識形態以及與之相對應的制度和組成機構，其中包括政治、法律、道德、民族、宗教、科學等觀點、思想及其相對應的制度。而文學是以語言文字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觀現實的藝術，包括小說、戲劇、散文、詩歌。文化可以通過文學的形式表達出來，而文學當中也會呈現出一定國家、民族、地域的文化特征。文學是文化的重要載體，同時也是傳播文化的有力傳媒。那么，在井上靖的文學作品中，是如何體現文化外交的呢？

1945年日本戰敗，戰后的日本可謂是百廢待興，很多作家希望通過中國來重新認識日本，而曾經留在他們記憶里的繁華的唐朝都城長安，便再一次從腦海中浮現出來。1957年8月井上靖完成了《天平之甍》的初稿，12月便在中央公論社出版了這本書。書中刻畫的不畏艱難困苦堅持渡日的鑒真以及幾位具有堅強意志和獻身精神的留學僧們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者的創作忠實于史實，但同時又使為歷史和兩國的文化外交作出貢獻的人物形象更加鮮明，這就讓讀者們很輕易地記住了這一歷史事件，從而在潛移默化中學習和效仿這些歷史人物，為中日兩國的文化交流傳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同時，在這部作品當中，也很好地融入了文化外交的內涵。遣唐使便是日本在公元7世紀初至9世紀末約兩個半世紀里的文化外交體現。當時日本為了學習中國文化，先后向唐朝派出十幾次遣唐使團，其次數之多、規模之大可謂是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空前壯舉?！扒蔡剖箤ν苿尤毡旧鐣陌l展和促進中日友好交流作出了巨大的貢獻，結出了豐碩的成果，成為中日文化交流的第一次高潮。遣唐使的目的在于向中國學習，吸收唐朝文化，遣唐使大量輸入中國經史子集各類典籍，中國文化風靡日本封建社會上層，滲透到思想、文學、藝術、風俗習慣等各個方面。遣唐使的貢獻首先是引進唐朝典章律令，推定日本社會制度的革新。遣唐使在長安如饑似渴地考察學習，博覽群書，回國后參與樞要，仿行唐制，如‘大寶法令’即以唐代律令為規范制定的。還仿效唐朝教育制度，開設各類學校教授漢學，培養人才”。[5] P58可以說，遣唐使這一文化外交活動，對當時的日本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而鑒真最終抵達日本，也很好地將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帶出了國門。鑒真和其弟子為唐招提寺手造的佛像，凝聚了當時最進步的雕塑藝術的成就，至今仍有很多留存下來。并且，他們用漢語傳戒授律，大大普及了漢語文化知識，使古代日本人民吸收我國文化更為便利，為我國的文化外交活動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除《天平之甍》外，文化外交在井上靖的其他文學作品中也有體現，例如《孔子》。這部作品是井上靖晚年的代表力作，在內容上也受中國歷史的影響。它通過一個個鮮活的故事，將儒家經典《論語》的思想觀念自然流露出來。這部作品向日本人民傳播了中國儒家的優秀思想，影響了他們的道德觀念、信仰取向和審美情趣。作為一種文學類小說，它給中日兩國人民帶來的思想沖擊也正體現了文學作為文化的一種載體所發揮的文化外交的作用與價值。

中國和日本是一衣帶水的國家，有著共同的文化基礎和相融性?！氨M管有的西方學者將日本文明與中華文明看作兩種不同的文明，但實際上，日本文化與中國文化有著密切的聯系”。[5]P85 井上靖對中國文化有著執著的熱愛，在作品中常常取材于中國的史傳文學，將中日文化精髓很好地融和在了一起，比較符合兩國人民的價值需求和興趣取向，因此也起到了很好的文化外交作用。但井上靖作為一名社會活動家，其本人還積極倡導通過文學文化交流的方式建立中日之間的友好關系。1976年井上靖獲得日本政府文化勛章，1980年擔任中日文化交流協會會長，前后三十多次來中國訪問，并與巴金、冰心等中國文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1977年文革后井上靖來到上海與巴金相見時，曾送給他幾本近作。其中有篇寫于1970年的揭露作家老舍悲劇性死亡的散文《壺》讓巴金感觸良多，第二天到機場送別井上靖時，巴金忍不住說；“中國作家對老舍之死保持沉默的時候，日本作家出來為他們的中國友人雪冤，我們真該向日本同行學習交友之道”。[6] 可見井上靖的作品對于中國文人也產生了強烈的影響，同時他對中國的多次訪問也積極促進了兩國文化外交事業的發展?！叭嗣裼颜x既深且廣，有如汪洋大海，多一次的訪問，多一次心和心的接觸，朋友間的相互了解也不斷加深”。[6] 巴金對日本友人井上靖所作的文化交流的貢獻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三、中國的文化外交戰略

日本作家井上靖利用中國優秀的史傳文學鑄就的歷史小說得到了中日人民的廣泛認可，在七八十年代，即中日恢復友好建交的時代發揮了很大的價值，同時對于當今我國的文化外交戰略也有一定的啟示意義。那何謂文化外交戰略呢？“具體到一國的文化戰略，就是指一個國家或地區傳播和發展自身文化的基本指導思想、目標、方法和策略。而如果把文化戰略放到國際關系大環境中來理解，就構成了文化外交戰略（或對外文化戰略），即：一個國家或地區在國際社會謀求存續和發展本民族國家文化、捍衛國家文化主權與擴展國家（地區）至高的文化利益的戰略”。[7] 在國際外交實踐上，很多國家都通過文化外交手段來實現本國國際戰略目標。在對外關系中，它常常起到其他外交手段達不到的戰略性作用，所以各國對此都給予高度重視。對于中國來說，筆者認為我國的文化外交戰略應當注重以下幾點。

首先，重視傳統文化的外交作用。中國的傳統文化歷史悠久，博大精深，內容也豐富多彩，包括文字、詩詞、戲曲、音樂、繪畫、書法，還有古代建筑、文物典籍、風俗習慣、文化教育等諸多方面。它承載了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明，通過不斷演化而匯聚形成的一種反映民族特質和風貌的文化，是不同于別國的具有中國鮮明特色的文化。井上靖作品《天平之甍》中留學僧在中國學習佛教典籍，以及鑒真渡日所帶過去的佛教文化、建筑與繪畫藝術等都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優秀部分，在當時的日本得到了傳承與發揚。“然而，異彩紛呈的各種文化表象的中心與內核終究是人的思想；只有深刻理解幾千年傳承下來的傳統思想遺產，才能夠對中國文化的內涵進行精準的把握。中國傳統文化中包含有許多重要的思想內容，而其根源尤以儒家、道家、佛家三者為重”。[8] 井上靖晚年的作品《孔子》便贊賞和弘揚了儒家思想，讓日本人了解并學習其思想文化精髓。而在當今的中國，傳統文化不斷受到外來文化的沖擊，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因此，我們應當在經濟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以開放、寬容的態度對待外來文化的同時，發揮中國傳統文化的外交作用，使其成為我國文化外交戰略制定中的關鍵砝碼。

其次，加強對外文化交流。7世紀至9世紀日本派遣的遣唐使是中日交流史上的空前盛舉，結出了豐碩的果實。1953年，日本同法國簽訂了第一個文化協議，從此開始了正式的對外文化交流。1972年，日本設立了國際（文化）交流基金會，旨在向海外介紹日本文化，促進國際交流。為適應形勢變化， 1996年又進行了新的戰略調整，公布實施《21世紀文化立國方案》，以繼續擴大國際文化交往。進入21世紀以后，日本的文化外交不斷加大力度，積極吸引高端人才進行學術交流，重視留學生在文化外交中的作用。中國作為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但中華文化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因經濟發展水平和落后的政治體制的制約而步入了自我封閉的狀態。新中國成立以后，尤其是在經濟迅猛發展的全球化下的今天，我國政府對于文化外交的實踐逐漸自覺起來。因此，我國政府應當抓住當今這個時代的機遇，加強對外交流與合作的力度，促進本國文化與世界各國的交流與理解，謀求中國文化走向世界，從而提高我國的國際形象，增強我國在國際社會的影響力。

最后，輸出文化產品，發展文化產業。文化產品主要包括影視作品、電子游戲、服裝、食品、音樂等，它是國家軟實力的重要體現?！霸谌毡荆蓜勇?、漫畫、游戲組成的產業鏈被稱為AGG（Animation Comic Game），經過多年發展，已經成為日本經濟的重要產業鏈并帶來巨大效益。這條產業鏈創造了的就業崗位，為日本培養了大量專門人才，由動漫衍生的配音演員（CV）、畫師、輕小說家等服務于這條產業鏈就像一條生產線源源不斷地向世界輸出日本人的文化思想”。[2]P109 在這里，不得不提及去年在中國上映的一部很火的日本動漫電影—《你的名字?！穂注]。這部作品由日本當前人氣動畫作家新海城執導，于2016年8月26日在日本上映，12月2日在中國內地上映。自播出以來，已經刷新了日本國內多項票房紀錄，如今又在中國掀起了一番熱潮。靜觀其背后，也隱藏著很深的日本文化因素，帶有獨特的日本風情。日本政府借助這些文化產品發揮文化氛圍潛移默化的作用，從而提高外國人對日本文化的接受度。而中國也應當挖掘出自己的優秀文化產品，大力發展文化產業政策，從而帶動經濟效益的提升，促進文化外交戰略的有效執行。

綜上所述，討論日本作家井上靖文學的傳播研究是有很大現實意義的，尤其以其作品《天平之甍》為代表，在其他文學小說里也同樣涉及了中國歷史文化及中日友好交流的相關內容。另外，其文學作品的廣泛傳播，以及他本人對中國的訪問和中國文人之間頻繁的交流，也為其他文學作家或從事相關工作的人員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范例，同時也給中國的文化外交戰略帶來了一定的啟示，為中日之間的文化外交搭起了一座友誼的橋梁。

注：《你的名字?！酚尚潞Ｕ\導演，神木隆之介、上白石萌音、長澤雅美等配音。故事講述了男女高中生在夢中邂逅，尋找彼此的故事。截止到2016年9月22日，日本票房正式突破百億日元大關（約等于6.6億人民幣）。12月2日在中國上映后，僅僅一周之內就創下了日本電影在國內上映的票房紀錄，截止到12月5日下午15時，票房已突破3億。

參考文獻：

[1]繆開金.中國文化外交研究[D].中共中央黨校，2006：13-14.

[2]樓適夷.《天平之甍》重譯記[J].讀書，1979：109.

[3]丁西.我終于來到了這里——訪日本話劇《天平之甍——鑒真東渡》主演嵐圭史先生[J].上海戲劇，2004（Z1）.

[4]申險峰，渠培娥，李成浩.世界大國（地區）文化外交·日本卷[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13.

[5]申險峰，朱榮生.中國周邊國家文化外交.東北亞卷[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 2015.

[6]孫麗萍.巴金與井上靖：“把心掏出來”的三十年友情[N].新華網，2011-11-15.

[7]李智.文化外交：一種傳播學的解讀[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150.

[8]趙毅，趙劍.世界大國（地區）文化外交中國卷[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14：1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