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對當代物理主義的主要反駁

【摘要】：當代西方心靈哲學的一個核心議題是，意識的物理主義是否正確的問題。圍繞該問題，在心靈哲學中有物理主義和反物理主義這兩大對立陣營，他們之間的爭論一直十分激烈。

【關鍵詞】：物理的；物理主義；反駁

1、什么是物理的？

物理主義是一種關于心-身關系的哲學本體論學說，作為一種本體論，物理主義主張世界上的一切實體歸根結底都是“物理的”，而且物理主義者普遍認為自己是唯物主義傳統的繼承人，在當代文獻中，“物理主義”和“唯物主義”通常被認為可以相互替換。盡管“唯物主義”一詞在當今的哲學文獻中仍被廣泛使用，但一個明顯的事實是，物理主義似乎更受偏好。唯物主義主張世界的本源是物質，世界中的一切實體歸根到底都是物質。正如唯物主義需要回答“什么是物質？”，物理主義者面對的首要問題是“什么是物理的？”，然而定義“什么是物理的？”并非易事，這里有幾種主要的對于“物理的”定義。

第一，物理學的對象即是“物理的”。

就是將“物理的”定義為“物理學所承認存在的”。然而喬姆斯基則通過考察物理學的發展演化史來表明其并無明確界限，物理學的確在不斷的進行演化，很可能某種心理性的實體也會被納入未來的心理學。金在權認為物理性質就是理想物理學所說的微觀物理性質。查默斯則認為物理性質即發展完備的物理學所假設的基礎性質。但這種定義“物理的“方法依然是行不通的。

第二，“物理的”即“非心理的”。

既然從正面定義“物理的”遇到諸多的困難，那么就從它的對立面“心理的”來定義它，他們認為不管物理學發展到何種程度，至少又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其不能包含基礎性的心理實體。但是這種擴大了物理的領域，因為“非心理的”領域顯然要比物理領域更大，非心理的領域還包括“化學的”、“生物的”、“神經的”、“地質的”等等。

第三，“物理的”與物理范例

這種被稱作“對象路徑”的定義方式是將一些對象挑選作為范例性的物理對象，然后再將構成或實現這些范例的實體視為“物理的”。我們該如何界定范例性的物質實體呢？界定的標準是什么？如果不能給出物理范例的界限與標準，那么這種定義必然是不明確和不清晰的。

2、什么是物理主義的？

物理主義作為自然主義的一種典型形態，它斷言一切事物（包括mental）都是物理事物，或者都隨附于物理事物。他們認為物理學是一切事物的基礎，所有的一切揭示都可以還原到物理學的解釋，即心里的東西不能獨立存在，是由物理決定的，如果沒有物理的東西的展現，心里的東西就不會展現出來。例如，dot-matric點之間的排列模型，如果給出點之間的性質，模型就確定了。

3、為什么對物理主義進行反駁？

物理主義在當代面臨著各種反對意見，其原因之一在于物理主義無法解釋作為意識首要特征的感受性質問題，這一問題被查莫斯視為心身問題的真正困難部分。感受性質問題使得物理主義陷入一種兩難境地。站在物理主義的立場來看，一方面如果感受性質是一種物理屬性，那么已有的物理主義顯然沒有將其蘊含于其中，這樣，物理主義必須從根本上轉變自己的邏輯基礎，重新構建一種理論體系以將感受性質包含進來。另一方面，如果物理主義承認感受性質是非物理的存在，那么物理主義就徹底失敗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物理主義都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困境。實際上，意識的“困難問題”是從物理主義的立場上看待現象意識時所產生的迷惑和提法，它投射出了物理主義的真正困境，即過分地追求事實以至于忽視了宏觀的現象世界與人的整體生活。在物理主義的研究綱領中，意識被還原為腦的活動狀態、功能和性質，直接導致了人的生存狀態、意義和價值的缺失，物理主義除了增加我們對事實的了解之外沒有對整體人性提供更有價值的描述，這使得物理主義在整個宏觀的生活領域中陷入了困境。雖然物理主義者從意識的“困難問題”看到了物理主義的缺憾，但是由于他們墮于物理主義世界觀之中，無法突破事實性研究的框架，因此，面對這一“困難”，物理主義者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困境及其解決方案。

4、如何對物理主義進行反駁？

意識感受性（Qualia）是指在我們各自的意識經驗中的那種特定的現象特征（phenomenal character）或者說質地內容（qualitative content）。這種特定的現象特征體現了意識經驗中“那究竟像什么”（what it is like）的成分。反物理主義哲學家利用意識感受性構建出各種反物理主義論證，其中包括解釋的論證、可設想性論證和知識論證等。

第一、解釋性論證

第一個論證的基礎是簡單問題和復雜問題的差異。這個差異：簡單問題關心的是行為和認知功能的解釋，而困難問題則不是。人們借助物理解釋的特征就能夠論證說明：物理說明解釋的僅僅是結構和功能，所解釋的結構是時空結構，所解釋的功能是在產生某身體行為中的因果功能。于是，人們就能夠論證說：如生對結果和功能的解釋，不足以解釋意識。如果這是成立的，那么沒有任何物理說明能夠解釋意識。如果解釋論證是成立的，那么，當物理說明能夠解釋簡單問題時，還需要別的什么來解決困難問題，這似乎意味著對意識來說，任何還原解釋都不可能成功。如果我們加上一個前設“不能被物理解釋的東西本身就不是物理的”那么，關于物質的意識前提就是錯的，自然世界包含的不僅僅是物理世界。當然這個論證是有爭議的。

第二論證可設想性論證。按照這個設想，我們可以設想存在一個（身體）系統，在物理上和一個有意識的個體是相同的，但至少缺少這個有意識的個體的意識狀態，我們叫做zombie，沒有理由去讓人們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zombie，但是很多人認為至少它是可設想的，基于zombie的可設想性，這個論證的支持者推斷出zombie的形而上學的可能性。Zombie或許不具有自然可能性，基于我們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律，，它們或許不存在我們的世界中，但是該論證的支持者認為，zombie可能存在于不同類型的世界中。如果又一個形而上學的可能的世界，在那里物理上和我們的一樣，唯獨不存在意識，那么意識必然是我們這個世界更進一步的、非物理的成分。

第三個論證是知識論證。按照這個論證，有些關于意識的事實無法從物理事實演繹推出，有些人或許能夠知道所有物理事實，而且是一個完美的推理者，但仍然無法基于這些而知道所有關于意識的事實。舉例說明，假設小明是一個神經科學家，他知道所有關于顏色視覺的物理過程，但是他是一個色盲，并且從未體驗過紅色，顯然盡管他知道所有那些事情，但是似乎很重要的關于顏色視覺的事情是小明不知道的，那就是“看到紅色”顯得來是怎樣的。即使有完備的物理知識和無限的推理能力，也不能幫助他知道這一事實。試想，如果后來他第一次體驗到了紅色，他就會知道一個新事實——這是他之前不知道的，即“看到紅色”顯得來是怎樣的。這就是有關于意識的真不能從物理真理演繹推導中得到，所以物理主義是假的。

綜上所述，以上這三個論證也存在不足，因為一切事物都是處于不斷的變化和發展中，所有的理論也是不斷向前發展的，真理是不會停滯不前的，所以不管上面的論證看似多么的完善，它都是暫時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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