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女性主義翻譯研究的理論沖破了二元對立,重釋忠實,強調譯者的主體性從女性譯者的身份出發,強調凸顯其主體性,張揚叛逆即再創造。與此同時,譯者主體性的發揮必須遵循一定的限度,承認主觀性的同時肯定翻譯客觀性,以一種辯證認識的角度看待翻譯本質。
【關鍵詞】:譯者主體性;女性主義翻譯;重建女性主體
一、引言
主體性問題是哲學的基本問題,這一問題的探討已有幾千年的歷史,足見主體性問題的重要性。自然界的一切活動離不開主體,翻譯活動也離不開主體。傳統翻譯觀中,以原語為中心的翻譯觀沒有充分重視譯者在翻譯活動中體現出的譯者的主觀性和創造性。直至八十年代的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為翻譯開辟了新視角,使得譯者在翻譯研究中的地位被重新發現并確定起來,而譯者的主體性問題也自然成為其中重要的研究課題。
本文試從女性主義視角切入,探討女性主義翻譯中的譯者主體性。筆者試圖結合女性主義翻譯者的翻譯理論,分析女性譯者在翻譯實踐中譯者主體性的發揮,同時強調,譯者主體性的發揮必須遵循一定的限度,承認主觀性的同時肯定翻譯客觀性,以一種辯證認識的角度看待翻譯本質。
二、翻譯與性別
性別與翻譯的關系可追溯到柏拉圖時代以來的西方古老的形而上學傳統——基于二元對立原則(binary oppositions),總是假設一方處于優越地位(superior position)或權威地位(privileged),另一方處于下人地位(inferior)或無權地位(unprivileged)。法國修辭學家梅納日(Menage,1613—1692),引入了一個“不忠的美人”(les belles infideles)諺語,更加支撐了“翻譯中的性別問題”。它稱翻譯猶如女人,要么漂亮,要么忠實。世紀法國卓有成就的學者、翻譯家查爾斯.巴托(Charles Batteux, 1713-1748)在《論文學原則》一書的第五部分里亦談到,譯者不是主人,而是原作者的“仆人”。20世紀70年代中期的英國詮釋學專家喬治.斯丹納(George Steiner)在名著《巴比倫塔之后:語言與翻譯面面觀》(After Babel: Aspects of Language and Translation 1975)中公開宣稱,作者與譯者、原作與譯本之間的關系時常都是被性別化的(sexualized)。
西方女性主義翻譯理論是20世紀70年代翻譯研究“文化轉向”的最新發展與女性主義運動想結合的產物。女性主義翻譯理論探討了女性主義與翻譯的歷史淵源,對翻譯的影響及作用。女性主義翻譯觀認為,翻譯是女性譯者實現其理論及政治主張的載體,主張翻譯采用女性主義話語策略,使翻譯活動為女性譯者提供話語生存空間。
三、譯者的主體性
“譯者的主體性是指作為翻譯主體的譯者在尊重翻譯對象的前提下,為實現翻譯目的而在翻譯活動中表現出的主觀能動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譯主體自覺的文化意識、人文品格和文化、審美創造性”。譯者主體性體現在接受原著及創造過程中的審美的主體性。
譯者是翻譯實踐的主體,不是孤立的、抽象的主體,他永遠處于與原作者、原作、譯文讀者、甚至包括譯文、譯文環境等的復雜互動關系之中。
四、彰顯譯者主觀性的限度
(一)語義效果的限度
在翻譯過程中,不同的譯作對原作的理解有所不同因而對出現同一部作品的不同譯本。
例如,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迄今有三個譯本,霍克斯和楊憲益和邦索爾這三種譯本。“大觀園”的霍譯為“the new garden”或“the Prospect Garden”,楊譯為 “Grand View Garden”, 邦譯為“the Great View Garden”。楊譯和邦譯更為接近,也比較貼合原文,霍譯的意譯成分更重一些。而將三者的譯本參照比較,不難發現霍譯靈活,楊譯嚴謹,邦譯刻板。
可見,在語義效果的層面上,直譯和意譯的關系正如一對孿生姊妹,它們相輔相成,互為補充,不能分割的。譯者應在“忠實”的標準下充分發揮主觀性。
(二)文化語境的限度
翻譯是兩種文化交流的媒介,而譯者則是溝通兩種文化交流的橋梁。當譯者的文化認知與原作者的文化觀念發生沖突時,譯者往往會傾向于運用本民族的文化價值觀念去理解異文化。
例如,人們長期以來把中國“龍”譯為英文“dragon”。在中國,“龍”是喜慶和權利的象征,但在西方,“dragon”卻是邪惡的象征。由于中國“龍”文化和西方的“dragon”文化差異很大,導致了中西文化交往中不必要的誤解。因而就要求譯者能夠正確的把“龍”的含義翻譯出來,才能讓世界理解中國的文化。
因而運用譯者的主體性,即譯者的主體意識,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1)譯者對源語文本的主觀闡釋;2)譯者對譯語文本的積極構建。
(三)譯文接受者的限度
翻譯的目的在某種程度上講,就是使譯文更透明、通順、易懂,為兩種語言更有效地交流掃除語言和文化上的障礙。因此,目的語讀者的角色不容忽視。翻譯是跨文化交流的活動,因而也要考慮到讀者的認知水平和接受能力。
例如,比如,外國的一種叫yoyo (溜溜球)的玩具在中學英語課文中出現,老師費盡周折來講解,學生還是云里霧里,根本沒有一個很清晰的概念。后來,這種玩具出現在市場上,人們才知道yoyo是什么。再如,在翻譯兒童讀物時,譯者要從兒童的認知水平和接受能力去翻譯原作,讓兒童讀者能夠接受。
五、結語
在翻譯過程中,譯者的主體性發揮是相對的,沒有絕對性,譯者不能脫離作為媒介者這一身份的受動性,不能反客為主,淹沒了原作者的文學成果。另外,承認主觀性也并不是對翻譯客觀性的否定,而是對翻譯本質的一種辯證認識。譯者主觀性的發揮需要遵循一定的尺度,才能提高譯文質量,使讀者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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