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鉀吸收類型小麥品種(系)秸稈還田對農(nóng)田鉀素平衡的影響

盛 婧，劉紅江，孫國峰，張麗萍，鄭建初

(江蘇省農(nóng)業(yè)科學院農(nóng)業(yè)資源與環(huán)境研究所，江蘇南京 210014)

不同鉀吸收類型小麥品種(系)秸稈還田對農(nóng)田鉀素平衡的影響

盛 婧，劉紅江，孫國峰，張麗萍，鄭建初

(江蘇省農(nóng)業(yè)科學院農(nóng)業(yè)資源與環(huán)境研究所，江蘇南京 210014)

為明確不同小麥品種(系)秸稈還田對土壤鉀素平衡的影響，采用大田試驗，研究了32個小麥品種(系)成熟期植株的鉀含量及分布，對比分析了秸稈直接就地還田與收獲不還田條件下不同小麥品種(系)鉀素的攜出量、回田量與土壤鉀素盈虧量。結果表明，在麥田鉀肥施用量為93 kg·hm-2條件下，秸稈還田后，小麥植株返還到土壤中的鉀素量高達60.4～146.3 kg·hm-2。與秸稈不還田相比，秸稈還田多向農(nóng)田返還鉀素44.6～112.6 kg·hm-2。在秸稈還田條件下，種植所有品種(系)的土壤鉀素均呈現(xiàn)大量盈余狀態(tài)，其盈余量為65.7～81.3 kg·hm-2，占施鉀量的70.7%～87.4%。秸稈還田還有利于縮小不同品種(系)種植農(nóng)田土壤鉀素的差異。秸稈不還田條件下農(nóng)田鉀素盈虧狀況在品種(系)間差異顯著，而秸稈還田條件下不同品種(系)間農(nóng)田鉀素盈虧狀況差異較小。鉀高效吸收型小麥品種(系)具有較高的鉀素攜出量和回田量及較低的土壤盈余量，而鉀低效吸收型小麥品種(系)則具有較低的鉀素攜出量和回田量及較高的土壤盈余量。從土壤可持續(xù)發(fā)展而言，無論小麥品種(系)鉀吸收效率高低，秸稈還田條件下麥田均應大幅減少鉀肥施用量。

小麥品種；秸稈還田；鉀素；養(yǎng)分返還量；養(yǎng)分平衡

為減少空氣污染、改善農(nóng)田土壤質量，秸稈還田已成為當前我國農(nóng)作物秸稈處理的主要方式。根據(jù)報道，我國作物秸稈年均資源量約為8億噸[1]，其中秸稈還田比例占20%以上。隨著秸稈的大量還田，秸稈中的營養(yǎng)元素進入土壤，對后續(xù)農(nóng)田的施肥量以及作物生長產(chǎn)生影響。鉀素是作物秸稈中含量最高的營養(yǎng)元素[2-4]，秸稈還田對農(nóng)田鉀素影響巨大。因此，有必要了解農(nóng)作物秸稈還田時鉀素回田量和土壤鉀素盈虧狀況，這對于農(nóng)田環(huán)境保護、資源高效利用具有重要的意義。

已有研究表明，作物基因型影響著作物對養(yǎng)分的吸收及分布[5-6]。由于不同作物品種對養(yǎng)分的吸收及其在植株中的分布不同，其秸稈養(yǎng)分還田量和土壤養(yǎng)分盈虧狀況必然存在差異。然而，不同作物品種植株養(yǎng)分還田量差異及其對土壤養(yǎng)分平衡的影響到底是多大？目前尚未見此方面的研究報道。

小麥是我國的主要糧食作物，其種植面積僅次于水稻，為0.233億 hm2，占糧食作物總面積的20%～27%。本研究選擇當前江蘇省小麥生產(chǎn)上主導品種和有苗頭的新品種(系)為供試材料，探討了不同小麥品種(系)成熟期植株鉀含量及在各部位的分布，對比兩種秸稈處置方式下土壤鉀素盈虧量的差異，分析不同小麥品種(系)秸稈還田對土壤鉀素平衡的影響，以期為秸稈還田條件下麥田養(yǎng)分資源的管理提供理論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設計

試驗于2012-2013年在江蘇省農(nóng)科院試驗基地(32°02′N，118°52′E)進行。試驗地土壤類型為棕壤土，0～20 cm耕層土壤中含有機質13.8 g·kg-1、全氮1.85 g·kg-1、全磷 0.58 g·kg-1、速效鉀88.7 mg·kg-1。參試品種(系)32個，為江蘇省當前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上主栽品種和待推廣新品種(系)(表1)。采用條播方式播種，播種密度160萬株·hm-2，行距25 cm。小區(qū)面積1 m2，重復3次。鉀肥施用量為當?shù)馗弋a(chǎn)小麥田的推薦施用量112.5 kg K2O·hm-2，即93 kg K·hm-2，一次性基施。其他水肥管理措施同常規(guī)大田生產(chǎn)。成熟期收獲籽粒并稱重，烘干后計算產(chǎn)量。

1.2 測定方法

成熟期每小區(qū)隨機選取三點，每點各取5株，并將植株去除根系，按照籽粒、穎殼、上部秸稈(穗下節(jié)莖葉)、中部秸稈(倒二節(jié)、倒三節(jié)莖葉)、下部秸稈(基部一、二節(jié)莖葉)分開，105 ℃殺青30 min，70 ℃烘干至恒重并稱重。烘干樣品經(jīng)植物粉碎機粉碎、硫酸-雙氧水消解后，采用火焰分光光度計測定鉀含量。

1.3 鉀盈虧平衡計算

在秸稈不還田條件下，小麥穎殼和基部5 cm莖稈由于機械化收獲被留在農(nóng)田中；而秸稈還田條件下，留在農(nóng)田的部分為小麥穎殼和秸稈。因此，兩種條件下鉀回田量的計算公式為：

秸稈不還田條件下鉀回田量=穎殼鉀含量+下部秸稈鉀含量

秸稈不還田條件下鉀回田率=秸稈不還田條件下鉀回田量/植物總鉀量×100%

秸稈還田條件下鉀回田量=穎殼鉀含量+上部秸稈鉀含量+中部秸稈鉀含量+下部秸稈鉀含量

秸稈還田條件下鉀回田率=秸稈還田條件下鉀回田量/植物總鉀量×100%

本研究中小麥生長期土壤鉀素的變化忽略不計，土壤表觀鉀平衡的計算公式為：

土壤鉀盈虧量=鉀投入量-鉀攜出量

式中，鉀投入量為小麥整個生育期投入的鉀肥量；鉀攜出量為籽粒攜出的鉀素量，若秸稈不還田，還包括上中部秸稈收獲攜出的鉀素量。

1.4 統(tǒng)計分析方法

采用Excel 2003和SPSS 19.0分析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分析，并對供試小麥品種(系)成熟期的植株鉀含量進行聚類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1 不同小麥品種(系)成熟期植株的鉀含量及分布

32個小麥品種(系)成熟期植株鉀含量差異較大，變化范圍為74.7～170.0kg·hm-2(表2)。

表1 供試品種(系)特點及審定時間

Table 1 Charateristics and approval time of wheat varieties(lines)

序號Code供試品種(系)Variety(line)特點Trait審定時間Approvaltime1揚麥16Yangmai16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20042揚麥19Yangmai19春性中早熟弱筋Springness，early?medium?maturing，weakgluten20083揚麥20Yangmai20春性中熟弱筋Springness，medium?maturing，weakgluten20104鎮(zhèn)麥168Zhenmai168春性中熟強筋Springness，medium?maturing，stronggluten20075淮麥20Huaimai20半冬性強筋Weakwinterness，stronggluten20026淮麥26Huaimai26半冬性中熟強筋Weakwinterness，medium?maturing，stronggluten20097淮麥31Huaimai31半冬性中早熟強筋Weakwinterness，early?medium?maturing，stronggluten201182012?2?2半冬性中熟Weakwinterness，medium?maturing/9鎮(zhèn)麥10號Zhenmai10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201310富101Fu101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11江麥816Jiangmai816半冬性中熟Weakwinterness，medium?maturing201312華瑞0049Huarui0049半冬性中熟Weakwinterness，medium?maturing/13黃淮H09?2HuanghuaiH09?2半冬性中熟Weakwinterness，medium?maturing/14華瑞1101Huarui1101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15徐麥9033Xumai9033半冬性中晚熟Weakwinterness，medium?late?maturing/16淮新1008Huaixin1008半冬性中晚熟Weakwinterness，medium?late?maturing/17洪麥0988Hongmai0988半冬性中晚熟Weakwinterness，medium?late?maturing/18揚09?111Yang09?111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19鎮(zhèn)麥12號Zhenmai12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201520揚09G143Yang09G143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21華麥鑒3Huamaijian3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22寧09?118Ning09?118春性中熟Springness，medium?maturing/23中麥875Zhongmai875半冬性中晚熟Weakwinterness，medium?late?maturing201424徐麥35Xumai35半冬性中早熟Weakwinterness，early?medium?maturing201525淮麥1109Huaimai1109半冬性中早熟Weakwinterness，early?medium?maturing/26農(nóng)麥1號Nongmai1半冬性中熟Weakwinterness，medium?maturing201527申海麥386Shenhaimai386半冬性中晚熟Weakwinterness，medium?late?maturing/28淮麥38Huaimai38半冬性中熟Weakwinterness，medium?maturing201529淮麥39Huaimai39半冬性中晚熟Weakwinterness，medium?late?maturing201530淮麥28Huaimai28半冬性多穗型中筋Weakwinterness，multipleear，mediumgluten200931淮麥29Huaimai29半冬性中晚熟強筋Weakwinterness，medium?late?maturing，stronggluten200932揚輻麥3號Yangfumai3春性中熟中筋Springness，medium?maturing，mediumgluten2006

以不同小麥品種(系)植株鉀含量作為指標進行聚類分析，可將32個小麥品種(系)分為鉀高效吸收型(Ⅰ型)、鉀中等吸收型(Ⅱ型)、鉀低效吸收型(Ⅲ型)3個類型(圖1)，其中Ⅰ型小麥品種(系)有9個，分別是淮麥20、洪麥0988、淮麥39、鎮(zhèn)麥12號、鎮(zhèn)麥168、淮麥28、揚麥20、揚09G143和農(nóng)麥1號；Ⅲ型小麥品種(系)有11個，分別是華瑞1101、淮麥1109、淮麥26、揚麥19、淮麥31、2012-2-2、華瑞0049、淮麥38、淮麥29、鎮(zhèn)麥10號和揚輻麥3號；其余12個品種(系)均屬于鉀中等吸收型。由表3可知，Ⅰ型、Ⅱ型、Ⅲ型小麥品種(系)的植株鉀含量平均值分別為150.6、119.2和91.3 kg·hm-2。

從不同部位分布來看，所有小麥品種(系)植株中鉀主要集中在秸稈上、中部，秸稈上、中部鉀含量分別占植株總鉀量的24.1%～37.7%和29.4%～37.0%。Ⅰ型秸稈上、中部鉀含量顯著高于Ⅱ型，Ⅱ型秸稈上、中部鉀含量顯著高于Ⅲ型。籽粒、穎殼、秸稈下部等部位鉀含量較少，Ⅰ型和Ⅱ型顯著高于Ⅲ型。不同類型品種(系)間各部位鉀含量占植株總鉀含量的比例均差異不顯著。由此可見，植株鉀含量的高低與其在各部位的分配比例無關。

2.2 不同類型小麥收獲后植株鉀素的回田量

秸稈處置方式對小麥籽粒收獲后植株鉀素的回田量影響較大。從圖2可以看出，當秸稈不還田時，小麥植株返還到土壤中的鉀素量較低，為14.3～36.0 kg·hm-2，僅占植株總鉀量的17.3%～28.8%。不同類型小麥品種(系)間鉀素的回田量差異顯著(表4)。Ⅰ型品種(系)具有較高的鉀回田量，其平均值為32.0 kg·hm-2，Ⅱ型品種(系)鉀回田量比Ⅰ型品種(系)降低 6.3 kg·hm-2，Ⅲ型品種(系)鉀回田量最低，降至20.1 kg·hm-2。

圖1 不同小麥品種(系)植株鉀含量聚類分析圖

當秸稈直接就地還田時，小麥植株返還到土壤中的鉀素量較高，為60.4～146.3 kg·hm-2，鉀素返還量占植株總鉀量的比例達到79.6%～88.7%。與秸稈不還田相比，秸稈還田多向農(nóng)田返還鉀素44.6～112.6 kg·hm-2。秸稈還田條件下，Ⅰ型小麥品種(系)秸稈還田量為5.93 t·hm-2，顯著高于Ⅱ型和Ⅲ型小麥品種(系)。Ⅰ型、Ⅱ型和Ⅲ型品種(系)間鉀返還量也差異顯著，分別為129.2、100.4和76.4 kg·hm-2，比秸稈不還田分別增加97.2、74.7和56.3 kg·hm-2。

表2 32個小麥品種(系)成熟期植株的鉀含量

Table 2 K content in 32 wheat varieties(lines) at mature stage

指標Index植株總K量Plantpotassiumcontent/(kg·hm-2)K含量Potassiumcontent/(kg·hm-2)籽粒Grain穎殼Husk上部秸稈Upperstalk中部秸稈Middlestalk下部秸稈Lowerstalk比例Ratiotoplant/%籽粒Grain穎殼Husk上部秸稈Upperstalk中部秸稈Middlestalk下部秸稈Lowerstalk最大值Maximum170．027．322．558．355．819．320．420．842．639．713．4最小值Minimum74．711．79．723．615．91．711．39．124．920．42．2變異系數(shù)CV/%21．322．121．724．129．439．616．521．212．016．528．5平均值Average118．418．215．337．737．010．315．513．231．831．08．5

表3 不同類型小麥植株的鉀含量及分布

Table 3 K content and its distribution in different organs of different types of wheat at mature stage

類型Type植株總K量Plantpotassiumcontent/(kg·hm-2)K含量Potassiumcontent/(kg·hm-2)籽粒Grain穎殼Husk上部秸稈Upperstalk中部秸稈Middlestalk下部秸稈Lowerstalk比例Ratiotoplant/%籽粒Grain穎殼Husk上部秸稈Upperstalk中部秸稈Middlestalk下部秸稈LowerstalkⅠ150．6a21．4a17．8a48．1a49．1a14．2a14．211．931．832．69．5Ⅱ119．2b18．8a15．2ab37．2b37．5b10．6a15．712．731．231．68．9Ⅲ91．3c14．9b13．4b29．6c26．7c6．7b16．414．832．629．07．3

Ⅰ：鉀高效吸收型；Ⅱ：鉀中等吸收型；Ⅲ：鉀低效吸收型。同列數(shù)據(jù)后不同小寫字母表示處理間差異達顯著水平(P<0.05)。下表同。

Ⅰ:The type of high K absorption efficiency; Ⅱ:The type of medium K absorption efficiency; Ⅲ:The type of low K absorption efficiency.Different small letters following data in the same column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mong treatments at 0.05 level. The same as in other tables.

表4 不同類型小麥成熟期的鉀素返還量及返還比例

Table 4 Potassium return amount and its percentage accounting for total K uptake for different types of wheat at mature stage

類型Type秸稈收獲不還田NostrawreturnK返還量Stubblepotassiumreturnamount/(kg·hm-2)K返還比例Potassiumreturnratio/%秸稈直接就地還田Strawreturn秸稈還田量Strawreturnamount/(t·hm-2)K返還量Stubblepotassiumreturnamount/(kg·hm-2)K返還比例Potassiumreturnratio/%Ⅰ32．0a21．45．93a129．2a85．8Ⅱ25．7b21．54．87b100．4b84．3Ⅲ20．1c22．14．26b76．4c83．6

2.3 不同類型小麥收獲后土壤鉀素的盈虧量

土壤表觀養(yǎng)分平衡是評價農(nóng)田土壤養(yǎng)分虧缺狀況和土壤生產(chǎn)力的重要方法。對不同類型小麥品種(系)收獲后土壤的鉀平衡分析表明，在秸稈不還田條件下，小麥植株收獲時從土壤中攜出的鉀素量為58.9～136.3 kg·hm-2，土壤盈虧量為-43.3～34.1 kg·hm-2(圖3)。小麥植株鉀吸收量越高的品種(系)，其鉀攜出量越高，土壤盈余量越少(表5)。Ⅰ型小麥品種(系)鉀的攜出量高達118.5 kg·hm-2，其種植的土壤鉀呈現(xiàn)虧損狀態(tài)，其虧損量占施肥量的比例為27.5%；Ⅱ型小麥品種(系)的鉀攜出量為93.5 kg·hm-2，其種植的土壤鉀基本平衡；而Ⅲ型小麥品種(系)的鉀攜出量較低，為71.2 kg·hm-2，土壤中鉀呈現(xiàn)一定量的盈余，其盈余量占施肥量的比例為23.5%。

圖2 兩種秸稈處置方式下不同小麥品種(系)的鉀返還量(左)及返還比例(右)

圖3 兩種秸稈處置方式下小麥品種(系)鉀攜出量(左)及盈虧量(右)

Table 5 Potassium balance for different types of wheat

類型Type秸稈收獲不還田NostrawreturnK攜出量Potassiumuptake/(kg·hm-2)K盈虧量Potassiumbudget/(kg·hm-2)K盈虧量占施肥量的比例Percentage/%秸稈直接就地還田StrawreturnK攜出量Potassiumuptake/(kg·hm-2)K盈虧量Potassiumbudget/(kg·hm-2)K盈虧量占施肥量的比例Percentage/%Ⅰ118．5a-25．5a-27．5a21．4a71．6a77．0aⅡ93．5b-0．5b-0．5b18．8a74．2a79．8aⅢ71．2c21．8c23．5c14．9b78．1b84．0b

在秸稈還田條件下，小麥植株收獲時從土壤中攜出的鉀素量為11.7～27.3 kg·hm-2，土壤盈余量為65.7～81.3 kg·hm-2，盈余量變異系數(shù)僅為5.4%。表明秸稈還田后，在施用鉀肥93 kg·hm-2條件下，種植各品種(系)的土壤鉀素均呈大量盈余狀態(tài)。吸鉀能力強的小麥品種(系)的土壤鉀素盈余量低，Ⅰ型、Ⅱ型品種(系)土壤鉀素盈余量顯著低于Ⅲ型品種(系)，三種類型品種(系)的盈余量分別占施鉀量的77.0%、79.8%和84.0%。

3 討 論

鉀在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形成、保障作物高產(chǎn)、增強作物抗逆能力、提升農(nóng)產(chǎn)品品質等方面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7]。隨著農(nóng)田氮磷化肥投入量的增加、作物復種指數(shù)的提高以及品種(系)的改良，因作物收獲而從土壤中移走的鉀量逐年加大[8-9]。李繼福等[1]報道，集約化高產(chǎn)條件下每年作物收獲帶走的鉀量約為210～360 kg·hm-2，而當前鉀肥的投入遠不能維持土壤鉀素平衡。夏 穎等[10]研究發(fā)現(xiàn)，湖北省主要種植制度農(nóng)下田生態(tài)系統(tǒng)鉀素整體呈虧缺狀態(tài)，6 種種植制度年平均虧缺量為-52.4 kg·hm-2。唐 旭等[11]報道，在氮磷鉀平衡施肥條件下，每年大麥田土壤氮素和磷素盈余18.4和6.9 kg·hm-2，但土壤鉀素平均每年虧缺43.8 kg·hm-2。本研究結果表明，在常規(guī)的秸稈收獲不還田條件下，麥田土壤鉀素盈虧狀況與選擇種植的小麥品種(系)密切相關。32個供試品種(系)中，9個鉀高效吸收型小麥品種(系)種植的土壤鉀呈現(xiàn)虧損狀態(tài)，12個鉀中等吸收型小麥品種(系)種植的土壤鉀基本平衡；11個鉀低效吸收型小麥品種(系)的土壤鉀則呈現(xiàn)一定量的盈余狀態(tài)。

當前我國土壤鉀素整體呈現(xiàn)虧缺狀態(tài)，其中嚴重缺鉀土壤約占全國耕地面積的1/3 , 主要分布在南方稻作區(qū)[1,8]。農(nóng)田鉀素虧缺已成為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持續(xù)發(fā)展的限制因素之一[3,12]。增施化學鉀肥是提高土壤鉀素肥力的最直接措施。然而，當前我國鉀礦資源嚴重缺乏，僅能滿足30%的作物需求。在這種情況下，秸稈中富含的鉀資源對鉀素虧缺的農(nóng)田則是一個較好的補充。李繼福等[1]報道，若水稻秸稈還田量為4 500 kg·hm-2，投入的秸稈鉀表觀總量在67.2～167.4 kg·hm-2。本試驗對小麥鉀素還田量的研究結果與其較為接近，在秸稈還田方式下，小麥植株返還到土壤中的鉀素量可達60.4～146.3 kg·hm-2，占植株總鉀量的79.6%～88.7%；與秸稈不還田相比，秸稈還田多向農(nóng)田返還鉀素44.6～112.6 kg·hm-2。鉀高效吸收型小麥品種(系)具有較高的鉀素回田量。

從持續(xù)農(nóng)業(yè)發(fā)展的觀點出發(fā)，養(yǎng)分管理應該保持養(yǎng)分投入和支出的平衡。施肥和作物吸收是決定土壤鉀平衡的主要因素。本研究結果表明，在當前鉀肥施用量93 kg·hm-2條件下，采取秸稈還田方式，所有品種(系)種植土壤鉀素均呈現(xiàn)大量盈余狀態(tài)，其盈余量為65.7～81.3 kg·hm-2，占施鉀量的70.7%～87.4%。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中，在秸稈還田條件下，不同品種(系)土壤鉀素盈虧量變異系數(shù)較小，表明秸稈還田可縮小不同品種(系)種植農(nóng)田土壤鉀素的差異。植株鉀素吸收能力強的小麥品種(系)具有低的土壤鉀素盈余量。長期土壤鉀素盈余可使土壤鉀含量顯著增加，但是也容易造成鉀營養(yǎng)元素的大量流失，降低鉀肥資源利用效益，增加環(huán)境污染風險[13]。賈良良等[14]發(fā)現(xiàn)，土壤每累積盈余鉀100 kg·hm-2，土壤速效鉀和緩效鉀分別增加2.71和24.4 mg·kg-1。因此，就長期而言，無論種植何種類型小麥品種(系)，秸稈還田條件下麥田均應大幅地減少鉀肥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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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Straw Return on Potassium Balance for Wheat Varieties(Lines) with Different Types of Potassium Absorption

SHENG Jing,LIU Hongjiang,SUN Guofeng,ZHANG Liping,ZHENG Jiangchu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Jiangsu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Nanjing,Jiangsu 210014,China)

To clarify the effects of straw return on soil potassium(K) balance for different wheat varieties(lines),plant K concentration and distribution of 32 wheat varieties(lines) were studied, and K uptake and return amounts and soil K balance under the conditions of straw return and no straw return were analyzed by field trial.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t the currently widely-used K fertilizer application rate(i.e. 93 kg K·hm-2), when wheat straw was returned to field, K rate returned to soil with plant residue return was 60.4 to 146.3 kg·hm-2, which was 44.6 to 112.6 kg·hm-2higher than no straw return. With straw return, a relative large K surplus in soil was observed in all wheat varieties(lines),and the soil K surplus rate was 65.7 to 81.3 kg·hm-2, accounting for 70.7% to 87.4% of K fertilizer application rate. Straw return was also beneficial for lessening the difference of soil K balance among these wheat varieties. The wheat varieties(lines) with high K absorption ability had high K rate returned to soil with plant residue return and removed rate from soil with grain harvest, but low K surplus in soil; while the wheat varieties(lines) with low K absorption ability had a contrasting performance. From the view of soi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he application rate of K fertilizer should be significantly reduced in wheat field with straw return.

Wheat varieties; Straw return; Potassium; Nutrient return; Nutrient balance

麥類作物學報 2016，36(12)：1651?1656JournalofTriticeaeCropsdoi：10．7606/j．issn．1009?1041．2016．12．15

時間：2016-12-07

2016-05-23

2016-07-13

國家科技支撐計劃項目(2012BAD14B12)

E-mail：nkysj@hotmail.com

S512.1；S312

A

1009-1041(2016)12-164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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