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我以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教師的身份考入“方門”,成為方漢奇先生的在職博士生。1998年,在方先生的指導下,我完成了自己的學位論文《蜜蜂華報研究》,獲得博士學位。1999年,我晉升教授,并成為博士生導師。2002年,我“轉會”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2006年被任命為主管教學的副院長。
還是在中國人民大學讀書時,我就對歷史上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導師們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的業績心懷敬意,及至來到北京大學,對于他們就更多了一層氣息相通的感覺,冥冥中也仿佛接受了一種旨意——把研究會恢復成立起來,讓歷史的血脈貫通到今天。2006年,我擔任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院長,掌握了一定的行政資源以后,開始比以往更多地考慮這個問題。2007年年底的一天,我鄭重拿起話筒,向導師方漢奇教授表達了自己的心愿——在2008年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成立90周年之際,將其恢復成立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的爽朗笑聲和殷切話語,使我受到了莫大的鼓勵。記得當時方先生說,恢復成立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90周年恢復成立恰逢其時。他還說,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不僅是北京大學的資源,也是全國新聞界的資源。我的想法繼而得到趙玉明教授、吳廷俊教授、卓南生教授等中國新聞史學會領導和顧問們的大力支持。于是,我向學校正式提出恢復成立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申請。我在報告中寫道:“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曾經在歷史上產生過重要的影響,它不僅屬于北京大學,也屬于全國。我們希望將恢復成立的新聞學研究會建成一個全國性的學術研究平臺,以開放的姿態吸引全國有志于從事新聞史論研究的學者參加。這樣做,一方面有助于加強北京大學新聞傳播學院與新聞學術界的合作、交流,提高自身的研究水平,同時有利于促進全國新聞史論研究在更高的起點上多出成果,出好成果。當然,研究成果也可以源源不斷地補充到教學中來,以促進新聞史論教學水平的進一步提高,為培養高質量的新聞人才服務。”我的申請很快得到了學校的批復。
2007年12月26日,在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舊址)106會議室里,召開了具有歷史意義的會議——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恢復成立論證研討會,學校、學院領導以及方漢奇教授、趙玉明教授、吳廷俊教授、卓南生教授等出席了會議。就是在這次會議上,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秉承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歷史傳統,由時任校長的許智宏院士擔任會長;面向海內外聘請副會長及導師,將學會辦成開放性的研究平臺;再版徐寶璜的《新聞學》、邵飄萍的《實際應用新聞學》等著作;開辦北京大學新聞學茶座;開辦全國新聞史論師資特訓班。
作為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恢復成立籌備委員會的主任,我相繼接受了《光明日報》、人民網等的采訪。2008年4月14日,《光明日報》以整版篇幅刊登了《薪火相傳面向未來——程曼麗教授談北大新聞學研究會》一文,同時介紹了“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三巨擘”蔡元培、徐寶璜和邵飄萍。此文編者按寫道:“2008年,北京大學逢建校110周年,也將迎來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成立90周年暨中國新聞教育、新聞學研究90周年紀念日。為了繼承和發揚優良傳統和良好學風,北京大學將于4月15日恢復成立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并將于10月14日舉辦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成立90周年暨中國新聞教育、新聞學研究90周年慶典。這是我國新聞學教學與研究領域的一件大事。本報今天刊發專版文章,以示祝賀與紀念……”在介紹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歷史地位的時候,我特別提到方漢奇先生所歸納的、北京大學在中國新聞教育史上開創的“五個第一”:在中國開設了第一門新聞學課程,建立了第一個新聞學研究團體“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出版了第一本新聞學著作《新聞學》,創辦了第一份新聞學期刊《新聞周刊》,在新中國成立初期全國院系調整后第一個設立新聞專業。我同時提道:作為新聞學研究會的誕生地,北京大學有責任、也有信心重新扛起歷史留下的這面大旗,挑起歷史的重任,將中國新聞學教育和研究推向一個新的階段。①
2008年4月15日,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恢復成立會議在北京大學臨湖軒舉行。在未名湖畔這座有著古色古香庭院的會議室里,作為新聞學研究會恢復成立之后的第一任會長(總第二任),許智宏校長聘請中國人民大學榮譽教授方漢奇、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邵華澤、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范敬宜擔任學術總顧問,他還向同時受聘的首批10位導師——復旦大學教授寧樹藩、丁淦林、童兵,中國傳媒大學教授趙玉明,華中科技大學教授吳廷俊,中國社科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所長尹韻公,清華大學教授劉建明,中國人民大學教授陳力丹,香港中文大學教授李少南,日本龍谷大學教授卓南生頒發了證書。
在這次會議上,方漢奇先生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他說:
我想講兩點意思。第一點,就是祝賀。第二點,就是希望。祝賀方面,我想首先祝賀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恢復成立,因為這是在中國新聞事業史上、新聞教育史上一個非常重大的里程碑。雖然這個研究會當年只活動了兩年兩個月,時間不算很長,但是影響很大,它標志著中國新聞學研究的開端,標志著中國新聞教育的開端。在新聞學研究會的活動期間,還出版了中國的第一本新聞學著作,創辦了中國的第一份新聞專業期刊。而且這個新聞學會是和毛澤東、高君宇這樣的一些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名字聯系在一起的。
今天恢復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標志著這種歷史傳承的延續,在這個基礎上,使得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傳統得以繼承和發揚,這是非常值得祝賀的一件事情。第二件值得祝賀的是許智宏校長出任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會長,還有幾位先生出任副會長。我想特別祝賀許校長出任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會長。許校長出任這個會長,就是第二任會長,第一任會長是蔡元培校長。這意味著許會長把蔡校長的事業傳承了下來。蔡元培校長是在北京大學的歷史上、中國教育史上、中國近現代史上口碑最好、最受尊敬的大學校長。他1917年1月4日到校至1927年7月離開,當了5年半的北京大學校長,但是這5年半的時間奠定了北京大學的基礎,奠定了北京大學的地位,他的辦學理念、辦學思想至今還受到社會上的認同和尊重。
現在許校長把蔡校長的事業接過來了,用奧運會的火炬比喻的話,就是把蔡校長手里的火炬跨過了蔣夢麟,跨過了傅斯年、胡適、湯用彤,跨過了馬寅初、陸平、周培源、張龍翔、丁石孫、吳樹青、陳佳洱等,把火炬跨過了11個校長和代理校長,直接接過來了。我想這就意味著許校長將會和蔡校長一樣,對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重視,對北京大學新聞教育重視,對培養新聞人才重視,所以我覺得這是非常值得祝賀的一件事情,既為許校長賀,也為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賀。第三,我覺得應該祝賀的是10位導師。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這一次準備聘請10位導師。導師這個稱號是毛澤東生前最喜歡的稱號,他有4個稱號,他說那3個都討嫌,就是導師這個稱號,他最喜歡。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在今天以前,曾經有過兩個導師,一個徐寶璜,一個邵飄萍。今天即將應聘的10位導師是將要和徐寶璜、邵飄萍的名字排在一起的導師。我覺得這是一種與新聞學的大師們并肩的榮譽。徐寶璜是新聞理論的“開山祖”,邵飄萍是新聞實務研究的“開山祖”,在他以前,也有記者。但是研究新聞實務、出書的,他是第一個。所以我覺得,對即將應聘的導師們也應該祝賀。
最后,簡單地講一點希望。北京大學的新聞學研究會曾經為中國新聞學的發展、新聞教育的發展、新聞事業的發展做出過重大的貢獻,它活動的那個時期是中國新聞事業相對比較發展的一段時期,就是上世紀的二三十年代。“五四”前后的大量報刊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建黨初期大量黨的報刊是那個時期出現的,民族資產階級辦的民營報刊,那個時期也得到了比較大的發展。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當時的活動,對中國的新聞教育、新聞學研究和新聞事業的發展都有重大影響,都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
今天我們恢復成立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就應該繼承這個會初創時的傳統,像蔡校長在辦會宗旨里提到的,要在“研究新聞學理,增長新聞經驗,謀求新聞事業的發展”這三個方面下功夫,為今天中國新聞教育、新聞學研究和新聞事業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②
2008年10月25日,恢復成立后的北大新聞學研究會與中國新聞史學會、中國新聞教育學會聯合舉辦“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成立90周年暨中國新聞教育、新聞學研究90周年學術研討會”。來自國內外新聞傳播學界、業界的200多名代表共襄盛會,見證并親歷了這一歷史時刻。
方漢奇教授應邀參加此次會議,并發表了演講。他說:
今年是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成立90周年,我覺得這是非常值得祝賀的一件事情,怎么來祝賀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成立90周年呢?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繼承和發揚它的優良傳統。北京大學的新聞學研究會有哪些優良傳統呢?我覺得可以概括為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所有參加這個研究會的成員,都有高度的反帝愛國的思想,都有以振興中華為己任的時代責任感,都積極地參與當時的救亡運動、文化進步運動和政治活動。現在已知的有姓名可考的55名會員當中,有不少都是“五四”運動的積極參加者,是“五四”運動的“健將”。還有不少人是早期的馬克思主義小組成員,是早期中國共產黨建黨初期的黨員,其中,有兩位是北京共產主義小組的成員,有兩位是廣州共產主義小組的成員,有兩位是中國共產黨一大的代表,有兩位是后來中共的北方局負責人,還有一位后來是南昌起義革命委員會的主席團成員。兩個導師,邵飄萍是1925年的中共秘密黨員,徐寶璜不是黨員,但是他積極地參加當時的救亡運動,堅決抵制段祺瑞政府制造的“3·18慘案”,因此被列入黑名單,他也是進步的教授。這些人都是抱著救亡的目的,抱著追求科學和民主、探索振興中華道路的目的進入這個學會,從事新聞學研究的。
第二,緊密地和國際接軌,有比較廣的學術上的探討。研究會創辦的一些骨干力量,相當大的一部分都有在海外留學的經歷,是當時的海歸,而且是中國比較早的海歸。像蔡校長,他是進士,1902年到日本去留學,他翻譯過日本的哲學著作,1907年到1911年又跑到德國去留學,待了4年,后來又去過瑞士、俄國,他通6門外語。
徐寶璜是1912年拿到北大的公費到美國去留學,先是在紐約州里的林業工程學院學習,后來轉到密歇根大學學經濟、學新聞學。他的那本新聞學著作,是中國第一本新聞學著作。這本著作征引的參考書目的31種當中30種是英文,他征引的論文大概是72篇,有68篇是英文。可見,他的新聞學著作在很大程度上是參考了當時最新的西方研究成果,是和國際接軌的。
邵飄萍兩次去日本,1914到1915年是學法律,第二次因為受到段祺瑞的通緝,到大阪《朝日新聞》做社評委員,在日文的報紙做社評委員,他是能夠用日文寫作的。在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應邀到學會作演講、作報告的兩位專家教授,一個是李大釗,一個是高一寒,也是海歸,李大釗是早稻田(大學)的,高一寒是明治大學的。這些人有比較廣闊的學術視野。他們關注新聞,但是他們也對人文社會科學的諸多領域有所了解。蔡元培是研究哲學、研究文學、研究倫理學的,邵飄萍和李大釗是學法律的,高一寒是學政治的,他們都是對新聞事業,對新聞學的研究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同時非常盡心盡力地把當時世界上最新的這方面的學科知識引進來介紹給新聞學研究會的會員。
第三,緊密聯系新聞事業的實際。新聞學研究會的一些骨干力量,有相當大一部分都是從事過辦報活動的,像蔡校長,他辦過《外交報》《蘇報》《錦州日報》;邵飄萍辦過《漢民日報》,后來辦《京報》;徐寶璜和李大釗都辦過《晨鐘報》。像高君宇,他當時參加過《國民新潮》,后來又參加過《向導》《中國工人政治生活》等很多報刊的出版工作。毛澤東后來辦《湘江評論》,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這些都是對新聞工作有比較深入了解的骨干力量。
參加到這個學會的研討活動當中,很自然的在研討過程中就會緊密地聯系中國新聞事業的實際。會員當中還有陳公博,他主要談他在廣東辦報的體會。因此在研討的活動當中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研究會的成員們非常關注中國新聞事業的發展,關注新聞事業規律的研究,關注報紙功能的研究,關注假新聞和有償新聞的研究,關注廣告和新聞道德的研究,有的研究現在看起來還是非常前沿的,說明他們的研究是緊密聯系當時中國新聞實際的。
第四,向社會看。北京大學的新聞學研究會是一個北京大學的校內社團,當時他們的章程里面第5條有一個規定,“本會隸屬于北京大學,校內外人均可參加”,不限于北京大學校內。現在有姓名可考的55個會員當中,起碼有3個人就不是北京大學的學生。導師當中邵飄萍也不是北京大學的,他是《京報》的社長、總編輯。不以北京大學為限,面向社會。要說有區別,就是收會費不同。校外的一年收18元錢,校內的9元錢。后來調整了之后,校外是8元,校內是4元。當然這個數量也夠可以,因為當時毛主席一個月的工資也就8元。但是,校內外除了這個之外沒有什么區別。我想這個傳統,我們剛剛恢復成立的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就繼承得很好、發揚得很好。
恢復成立以后,聘請顧問、副會長、導師,不完全是北京大學的,有清華大學的,有中國傳媒大學的,有復旦大學的,也有華中科技大學的,還有中國人民大學的,而且不以境內為限制,還包括境外香港中文大學的李少南教授,而且不以國內為限,還包括日本龍谷大學的卓南生教授,真是海納百川。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在當時的水平起點不低,和國際的差距不大,因為當時國際的新聞學研究、西方的新聞學研究也剛剛處在起步階段,比我們略早一點,也就是10年左右的差距。所以當時的研究起點是很高的。
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成立于1918年,可惜,活動的時間只有兩年,很快就中斷了。這一次恢復成立,希望不要再中斷。2008年是90年,到2018年,希望我們北京大學的新聞學研究會在新聞學研究上能夠做出更大的貢獻,有更多的業績。我想這就是對我們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90周年的一個最好的紀念和期待。
自那以后,對于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活動,方先生能參與的都熱心參與,包括出席年會,出席“全國新聞史論師資特訓班”開班儀式,出席北京大學新聞學茶座,與青年教師、學子們交流。對于我這個學生(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進而擔任執行會長),他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復會以來,研究會舉辦了六屆年會,主題分別為“紀念‘五四運動90周年暨‘五四時期新聞傳播專題史研究學術研討會”“東亞新聞學與新聞事業的回顧與反思學術研討會”“新聞史論教育與研究面臨的難題與困惑”“如何研究新聞史?如何弘揚學術精神——以《新聞春秋》公開發行為契機”“新聞傳播學的本土化與主體性的再思考”“新聞傳播與文化政治:近代以來亞洲新聞事業研究”。從2011年開始,學會以年會的形式主辦“新聞史論青年論壇”,以期為年輕學者搭建彼此交流的平臺,進一步豐富新聞史的研究成果。
復會以來,研究會舉辦了5屆“全國新聞史論師資特訓班”。截至2013年畢業學員達到100名。學員來自國內3個新聞機構、1所海外大學和64所國內高校。2011年,學員自行成立了同窗會,2012年和2014年又相繼成立了兩湖分會和東北分會。
復會以來,研究會舉辦“北大新聞學茶座”52期,由研究會副會長兼導師卓南生教授主持。光臨茶座的有來自美國、英國、加拿大、日本、新加坡以及中國香港、中國臺灣、中國大陸的學者和業界人士。茶座講座的部分內容刊登在《世界知識》《參考消息》《國際新聞界》《新聞春秋》《傳媒時代》和新加坡《聯合早報》等報刊上。通過“茶座”,研究會吸引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中青年學者、學子,形成了一個跨國、跨界、跨校、跨學科的學術共同體。
2014年,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復會6周年之際,研究會開始籌劃出版《北大新聞學研究會學術文庫》,以全面展示復會以來學會所開展的學術研究與學術活動。該《文庫》由4個部分組成:經典新聞學著作再版,研究會導師的研究成果,特訓班學員的優秀成果以及研究會學術活動集萃。我們的初衷和心愿是:通過《文庫》的出版,貫通“古今”,延續血脈,傳承薪火,砥礪后人,讓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優良傳統在新的時代發揚光大。
2015年5月30日,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復會7周年、北大新聞學茶座開辦5周年、《北大新聞學研究會學術文庫》出版紀念座談會在北京大學博雅國際酒店舉行,林建華校長到會并致辭,他對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復會7周年表示祝賀,同時充分肯定研究會復會7年來取得的成績。他在致辭中說:“如今中國的社會環境、媒體生態與7年前相比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希望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在繼承傳統的同時與時俱進,不斷關注和研究新聞傳播領域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在數字化時代繼續引領學術研究,做出更大的貢獻。”
當時年近9旬的方漢奇先生應邀參加會議,并發表了演講。他再次回顧了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傳承與發展,充分肯定研究會復會7年來所取得的成績。他說:盛世修史,上世紀80年代以來,新聞史在新聞學研究領域異軍突起,發展最快、成果最多、研究隊伍不斷壯大。他勉勵研究會的青年學者繼承傳統,再接再厲。他還以風趣的語言為我和卓南生教授“點贊”,肯定我們7年來為研究會和學界做出的努力與貢獻。他的原話是:“在這里我想點贊兩位人士,第一位就是程曼麗教授,因為是在她主持北大新聞學院院務工作的時候和她擔任新聞史學會會長的任期內,創辦了今天在此召開的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和新聞學的茶座。我要點贊的第二位就是卓南生教授,新加坡的卓南生教授,他的知名度在中國新聞史這個領域已經不亞于加拿大的白求恩了,也不亞于北京的馬布里了。”方先生的支持和肯定,令我們非常感動。
2016年6月7日,方漢奇先生又一次來到北京大學,與我們共聚一堂,紀念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復會8周年。他看到《北大新聞學研究會學術文庫》已出版的研究成果和《北大新聞學通訊》、“北大新聞學茶座紀要”后,非常認可研究會“對學界、業界的交流探討做了及時的記錄,并以這種形式將文獻資料保存下來,流傳開來”。他同時鼓勵研究會繼續開辦師資特訓班,為新聞史論研究事業輸送新鮮血液。
我想說的是,敬愛的方先生,8年復會路,您和我們一起走過,令我們雖遇坎坷卻無怨無悔。雖然8年來,您的年齡在增長,步履已不如從前那般矯健,但是您的提攜、扶掖與支持使研究會越走越穩,步入坦途。2008年您曾說過,到2018年,希望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在新聞學研究上能夠做出更大的貢獻,有更多的業績。我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研究會同人將努力把當年蔡元培校長樹起的旗幟繼續扛下去,在繼承傳統的同時開拓創新,以更多更好的研究成果迎接研究會成立100周年、復會10周年和北京大學建校120周年。
注 釋:
①見2008年4月14日《光明日報》第10版。
②根據方漢奇教授2008年4月15日發言錄音整理。此段文字曾為方漢奇教授從事新聞史教學60周年紀念文集所用。
(作者為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北京大學國家戰略傳播研究院院長)
編校:董方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