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芳 賈文毓
(山西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山西 臨汾 041000)
荊州市行政村名與地理環境要素
陳麗芳 賈文毓
(山西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山西 臨汾 041000)
地名來源歷史悠久,反映出當地特殊的自然地理環境和人文社會文化。通過對荊州市2483個行政村進行整理、分析和研究,為荊州市的全面發展提供理論基礎,同時對地名學的研究發展也有積極意義。
荊州市;行政村名;地理環境要素
地名是人們對具有特定方位、形態、范圍特征的地理實體所給予的約定俗成的語言文字代號[1]。地名作為一種媒介,其命名、含義及演變大多與本地區的地理、歷史、經濟和文化等有著不可剝離的關系。本文就湖北省荊州市2483個行政村的地名進行整理,通過數理統計分析、地理信息系統分析等手段,從自然地理環境和人文地理環境兩個角度進行空間分析,以期對地名學的研究有積極的推動作用。
荊州是古代九州之一,以原來境內蜿蜒高聳的荊山而得名,地處湖北省中南部,是長江中游重要的港口城市。荊州市轄荊州區、沙市區、公安縣、監利縣、江陵縣和松滋、石首、洪湖3個縣級市,區域內共轄有2483個行政村。據統計,荊州市行政村名條目達3823個,這是由于一些行政村名由多種語源類型構成,如張溝村,溝是地形的一種,屬于自然類,而張是姓氏的一種,屬于人文類,因此在分類統計中會出現重復,但這并不影響荊州市行政村名的整體空間分析結果。
在荊州市行政村名命名的地理要素中,自然類占1889個,人文類占1934個。其中自然類可以細分為地形、水文、方位、植物、動物等15種,其中地形、水文、方位的運用最為廣泛;人文類可細分為建筑、姓氏、工程、聚落、意愿等32種,其中姓氏、建筑、工程、意愿這四種語源要素較為典型,所以本文主要從以上這幾方面對行政村名進行分析。
(一)地形與行政村名。荊州市是江漢平原的主體,全市地勢略呈西高東低。地形分為嶺、口、灣等31個亞類,其中以“嶺”命名的行政村最多,且普遍分布在山脈較為集中的西部松滋市、公安縣及荊州區和沙市區一帶,如:松滋市的玉嶺村、沙市區的高嶺村。其次是“口”,如:新口村。以“灣”命名的行政村,如梅花灣村、老灣村,“灣”在湖北一些地區也解釋為村的意思,表示村落“塆”,指山溝里的小塊平地。“咀”在當地行政村名的命名中也較為常用,例如:曹咀村、龍船咀村等,是指大自然形成的三面環溝的地方,這也正反映了荊州市當地特殊的地貌。
(二)水文與行政村名。荊州市河流交錯、湖泊密布,漢江是長江最大的支流,河長1577km,湖北境內就約有920km,千畝以上湖泊約30個,其中洪湖為湖北省第一大湖,洪湖市也由此得名。據統計,監利縣和洪湖市是以水文命名的行政村數量最多的,其次是石首市、江陵縣,水文類又分河、湖、江、潭等23個亞類,其中以“河”命名的行政村最多,達120個,如:清河村、沿河村。其次是“湖”,有長湖村、白湖村。“剅”是湖北方言,古稱地下河為剅,指修建在地下的水道,如:中剅村、雙剅村。
(三)方位與行政村名。方位,因其相對于固定的參照物能更清晰的解釋清楚方向,往往在人們的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如:沙市區的東湖村、西湖村就是因為分別位于原來的黎湖東、西兩側而得名。荊州市以方位命名的行政村達222個,其中依次包括南、北、東、中、西等19個方位名詞。據統計,東西南北在其中運用得最多,如:南港村、東岳村,其次是上、下、高、前等,這些方位名詞的運用也往往和地形、水文等自然地理要素相關。
(一)姓氏與行政村名。以姓氏命名地名,是中華民族一脈相承的家族文化的表現形式。在荊州市,以姓氏命名的行政村占到496個,在人文類地理要素中排第一,這足以說明家族在人們心目中的重要性。據數據統計分析,在荊州市,監利縣是以姓氏命名行政村名最多的一個縣,據統計達229個,如:李家村、趙港村。
(二)建筑與行政村名。據統計,荊州市以建筑命名的行政村有318個,其中以“橋”命名的最多,占42.77%,這正是因為,荊州市水文分布密集,橋梁作為跨越河流湖泊的重要通行道,一直是人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其次是“廟”,有東岳廟村、顯忠廟村等,其中關廟村就有4個,這源于三國蜀漢名將關羽曾鎮守荊州10余年,逢年過節人們都會參拜關羽,在關廟中許愿祈福。“埠”是指停船的碼頭,如:茅埠村、拖船埠村,均是靠近水域的行政村。
(三)工程與行政村名。荊州市降水年際變化大,經常發生大面積暴雨,強度大且地區集中,這是造成中下游地區洪水災害的主要原因,所以在荊州,像堤壩、港口、閘門等水利工程都特別多,以此來命名行政村也更是常見。據統計,以工程命名的村落達226個,其中以“垸”命名的最為典型,“垸”是指在水網密布的地區圍繞房屋、田地等修建的堤壩型防水建筑物,通稱“垸子”,如:新垸子村、永興垸村。其次分別是“堤”“港”“閘”,如:古堤村、甲港村、南閘村。
(四)意愿與行政村名。意愿通常反映了當地居民的心愿和企盼。在荊州市,以意愿命名的行政村有116個,如:豐收村、同心村、同強村等,都表達了當地居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對幸福生活的追求。
通過對荊州市2483個行政村進行整理、分類、總結,可知荊州市行政村名的命名紛繁多樣,各縣、區行政村名的命名也各有側重。自然類地理環境要素中以地形、水文為主,分別以“嶺”、“口”、“河”、“湖”最為典型,人文類地理環境要素以姓氏、建筑、工程等為主,分別以“橋”“垸”“堤”為典型,同時在荊州市以水文和水利工程命名的行政村在空間分布上具有相對的一致性,這也符合地名命名的邏輯性。
地名具有時代性和社會性,通常隱含著當地的自然環境狀況和人文社會文化,這一點是不可置否的。通過對地名的研究,來探究當地自然地理條件以及歷史文化遺存,乃至彰顯出一個區域的區域文化特征,在地理信息技術發達的今天,可以更加全面客觀地研究地名,讓地名有效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1]賈文毓.中國地名辭源[Z].北京:華夏出版社,2005.
[2]陳遠柏,李小平,秦軍.荊州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探析[J].規劃師.2003(07):54-56.
K92
A
1671-864X(2016)11-0047-01
陳麗芳(1992- ),女(漢),山西大同人。山西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人文地理學方面的研究。
賈文毓(1960- ),男(漢),山西臨汾人,山西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人文地理學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