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灌腸液溫度臨床研究的文獻計量學分析和方法學質量評價

杜春燕，劉紅霞，蘇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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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灌腸液溫度臨床研究的文獻計量學分析和方法學質量評價

杜春燕，劉紅霞，蘇春香

[目的] 對保留灌腸液溫度的臨床研究進行文獻計量學分析，了解保留灌腸液溫度的研究現狀及發展趨勢，并對保留灌腸液溫度的隨機對照試驗進行方法學質量評價，為臨床工作者和研究者提供參考。[方法] 檢索國內中文文獻數據庫，包括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VIP)、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網絡版和萬方數據(Wan Fang Database)中關于保留灌腸液溫度的臨床研究文獻。采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從納入研究的年代分布、期刊分布、基金分布、地域分布以及納入研究的特征等方面進行分析，并對保留灌腸液溫度的隨機對照試驗的方法學質量進行評價。[結果] 本研究共納入文獻27篇，文獻量逐年增加，以隨機對照試驗(66.67%)和非隨機對照試驗(18.52%)為主，多發表在中醫藥類和護理類期刊，缺乏多中心合作項目以及基金支持。試驗組采用的灌腸液溫度4 ℃～50 ℃，跨度較大，研究最多的灌腸液溫度為37 ℃～39 ℃。文獻方法學質量較差，約94.4%的隨機對照試驗未報告隨機分配方案隱藏和盲法的實施過程。[結論]目前有關保留灌腸液溫度的研究呈逐年增長趨勢，但研究設計和方法學質量較差。

保留灌腸；溫度；文獻計量學；方法學質量評價

中醫腸道給藥法在我國應用已久，且療效顯著。臨床上，常自肛門灌入藥物， 保留在直腸或結腸內，通過腸黏膜吸收，達到鎮靜、催眠及腸道殺菌的目的，灌腸時所用藥液溫度為39 ℃～41 ℃[1]。但是有研究表明，用該溫度的灌腸液進行灌腸的效果并非最佳[2]。本研究采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分析保留灌腸溫度研究的進展和趨勢，初步理清該領域的發展脈絡，并對納入研究的特征進行分析，使用Cochrane手冊中隨機對照試驗(RCT)的偏倚風險評估方法對納入的隨機對照試驗進行方法學質量評價，找出現有研究的不足，以期為臨床及科研工作者未來的研究提供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資料來源 檢索中文文獻數據庫，包括中國知網數據庫(Chinese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Databases，CNKI)、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Chine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eriodical Database,VIP)、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網絡版(Chinese Biomedical Literature Database，Sino-Med)和萬方數據(Wan Fang Database)中關于保留灌腸溫度的臨床研究文獻。研究類型包括隨機對照試驗、非隨機對照試驗、病例系列和病例報告。排除重復發表的文獻和僅以摘要形式發表的文獻。檢索年限從建庫日期開始直至2016年1月。檢索策略以CNKI為例：#1 在摘要中檢索“保留灌腸”，#2 在摘要中檢索“溫度”，#3 #1AND#2。

1.2 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 由兩名研究員獨立篩選文獻和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如遇分歧，則通過討論或征求第三方意見解決。文獻篩選時，首先閱讀題目和摘要，剔除重復或明顯不相關的文獻，然后通過進一步閱讀全文以確定最終納入的文獻。資料的提取內容：①一般資料，包括文獻的全部作者、題目、發表期刊名稱、年；作者科研單位、地域分布；資助來源等。②研究設計類型。標明研究設計類型，如為隨機對照試驗則記錄隨機序列產生、分配隱藏、盲法的實施情況，脫落、失訪病例的報告情況。③疾病或癥狀的名稱，如文獻中報告采用保留灌腸法對某疾病或癥狀實施干預，則記錄癥狀或疾病名稱。④研究對象的特征，包括性別、年齡、診斷標準、納入標準、排除標準、樣本量(總病例數；若為有對照的試驗，則記錄各組病例數)。⑤干預和對照措施，包括灌腸液溫度、灌腸筒情況、肛管情況、灌腸體位、臀部墊高高度、灌腸液名稱、插管深度、灌腸速度、灌腸液體量、灌腸筒液面距肛門高度，干預性研究還需記錄結局指標(包括主要結局和次要結局的評價工具)。

1.3 文獻質量評價 按照Cochrane手冊對隨機對照試驗的偏倚風險評估方法對納入的隨機對照試驗進行嚴格評價。評價條目共6條，包括隨機分配方法、分配方案隱藏、盲法應用、不完整性結局報告、選擇性結局報告和其他偏倚來源等。針對每個條目給出高風險偏倚、低風險偏倚和不清楚的評價。偏倚風險評估由兩位研究者獨立完成并相互核對，如有分歧，則通過討論或征求第三方意見解決。

1.4 資料分析 將標準化資料提取表內的內容采取一人錄入、另一人核對的方式輸入Excel和SPSS 17.0統計軟件中。統計方法主要為頻數和百分比。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共檢索出文獻870 篇，經各個數據庫內、庫間去重后剩余573篇。通過閱讀題目、摘要和全文，剔除不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后，最終納入文獻27篇，病例涵蓋老人、兒童及成人。文獻篩選流程見圖1。

圖1 文獻篩選流程

2.2 納入研究的文獻計量學特征

2.2.1 年代及發表類型分布 有關保留灌腸溫度的臨床研究共計27篇，其中期刊論文25篇，會議論文1篇，學位論文1篇。第一篇研究發表于1997年。研究大體可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自建庫至1999年，僅有文獻2篇，此階段該領域的研究剛剛起步；第二階段為2000年—2009年，在這10年期間此類研究共發表了8篇；第三階段為2010年—2016年，該時間段論文產出17篇，占全部文獻量的62.96%。

2.2.2 期刊分布 納入的27篇文獻分別刊載在24種期刊上，其中核心期刊14種，共刊載15篇文獻，占期刊總文獻量的55.56%，以《中華護理雜志》的影響因子為最高(影響因子為1.633)。24種期刊中，中醫藥類期刊6種，共刊載文獻6篇，占期刊總文獻量的22.22%，其中核心期刊5種，占中醫藥類期刊的5/6。護理類期刊9種，共發表文獻10篇，占期刊總文獻量的37.04%，《中華護理雜志》刊載文獻最多，為2篇，其余均為1篇。

2.2.3 地域及著作單位分布 對第一作者所在的地域進行統計，結果顯示27篇文獻的第一作者分別來自18個省市，其中河南省發文最多，共發表5篇，廣東、江蘇、四川、北京和廣西并列位居第二，各發表2篇，其余省市均只發表1篇。只統計第一作者的所在單位，共有 27個單位，25篇(92.59%)研究的第一作者來自醫院，2篇研究的第一作者來自高校。

2.2.4 作者分布 27篇文獻共有作者 68人次，其中合著文獻居多，以同一單位合作為主，合著人數最多的為6人(獨著37%、2人合著26%、3人合著7%、3人以上30%)。僅統計第一作者的發文情況，結果顯示所有文獻中僅黃芳1人發文2篇，其余的作者均發表1篇。

2.2.5 基金支持 本研究7 篇文獻有基金支持(25.93%)。僅1篇有3項基金支持，兩項為國家級基金，分別是國家“十一五”科技重大專項(2008ZX10005-007)和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慢性重型肝炎解毒化瘀”重點研究室建設項目，另一項為廣西科學研究與技術開發計劃項目(桂科攻0993003A-25)的省級基金。1 篇有兩項基金支持，分別為2012 年江蘇省高校“青藍工程”科技創新團隊項目和2013 年江蘇省研究生創新工程項目(CXLX13_601)。

2.2.6 引用文獻 從表1可以看出：論文平均引文量為10.1條，最大引文量是135條，最小引文量為0條，引文量跨度較大，但呈現逐年增加的趨勢。引文的文獻類型主要為期刊、圖書、學位論文等。多數論文的引文主要來自于期刊，其引文率為80.5%,圖書的引文率為8.9%。引入英文文獻的數量較少，引文率僅為26.2%。單篇引入英文文獻數目少于5篇的文獻共有4篇，多于5篇的僅有2篇。

表1 保留灌腸液溫度臨床研究的引文量情況

2.3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2.3.1 研究類型 納入的27篇文獻中，18篇(66.67%)為隨機對照試驗，5篇(18.52%)為非隨機對照試驗，3篇(11.11%)采用正交試驗探討最佳灌腸溫度，1篇是以入院編號奇偶數分組的半隨機對照試驗(CCT)。其中，兩組試驗的文獻16篇，3組試驗的7篇，4組試驗的4篇。除1篇研究為交叉對照試驗，其余均為平行試驗設計。

2.3.2 研究對象

2.3.2.1 樣本含量 納入研究的樣本量20例～243例，其中樣本量在20例～49例的文獻有5篇，50例～99例的有10篇，100例～200例的有8篇，200例以上為4篇。所有文獻均未進行樣本量估算。

2.3.2.2 疾病種類 納入文獻研究的疾病中，研究最多的是腸道疾病，共17篇，占所有研究疾病的62.96%(其中13篇文獻的研究疾病為潰瘍性結腸炎，2篇為放射性直腸損傷，結腸息肉和潰瘍性直腸炎各1篇)；研究慢性盆腔炎、盆腔膿腫的文獻有3篇；肝性腦病的有2篇；研究小兒高熱、嬰幼兒腹瀉、慢性腎衰竭、黃疸及核對腹痛文獻各1篇。

2.3.2.3 組間基線資料可比性 有20篇(74.07%)文獻對病人一般資料(性別、年齡及疾病情況等方面)進行對比，結果顯示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隨機對照試驗中13篇文獻報告了基線可比，5篇未說明。

2.3.2.4 診斷標準及納入、排除標準 15篇(55.56%)文獻報告了疾病的診斷標準，5篇(18.52%)報告了納入標準，7篇(25.59%)報告了排除標準。僅有3篇(11.11%)文獻報告了診斷標準、納入和排除標準。

2.3.3 干預措施

2.3.3.1 灌腸液溫度 27篇對照試驗中，試驗組共研究43種不同溫度的灌腸液，灌腸液溫度的范圍在4 ℃～50 ℃。研究最多的灌腸液溫度為37 ℃～39 ℃，共有5項研究使用該溫度灌腸液，其次是35 ℃、37 ℃、37 ℃～38 ℃，各有3個研究使用該溫度，再次是36 ℃、38 ℃～41 ℃、40 ℃～42 ℃、41 ℃～43 ℃，各有2個研究使用。對照組共有28種不同溫度的灌腸液，灌腸液溫度范圍為30 ℃～42 ℃，研究最多的灌腸液溫度是39 ℃～41 ℃，共有10個研究使用該溫度灌腸液，其次是37 ℃～39 ℃、40 ℃，各有3個研究使用該溫度。納入的2篇以兒童為研究對象的文獻，試驗組采用的灌腸液的溫度分別是40 ℃和22 ℃～25 ℃，對照組為常溫和36 ℃～40 ℃。

2.3.3.2 研究目的 21篇(77.78%)納入文獻的研究目的是比較灌腸液溫度對灌腸效果的影響， 4篇文獻同時探討了插管深度、灌腸速度及保留時間等其他因素對灌腸效果的影響。在研究目的為單純比較不同灌腸液溫度對灌腸效果影響的研究中，2篇文獻的試驗組和對照組除了保留灌腸液溫度不同外，還存在肛管、體位等方面的不同，都發表于近5年內，1篇發表在核心期刊，另1篇為會議論文。

2.3.3.3 灌腸方法其他內容的報告情況 僅3篇文獻中報告了灌腸筒、肛管、灌腸體位、臀部墊高高度、灌腸液、灌腸速度，其中2篇發表在近5年內核心期刊。沒有文獻完整的報告了灌腸筒、肛管、灌腸體位、臀部墊高高度、灌腸液組成、插入深度、灌腸速度和灌腸液體量等信息。有關灌腸方法的其他內容的報告情況見表2。

表2 灌腸方法其他內容的報告情況

2.3.4 結局指標 納入文獻報告的結局指標主要有灌腸液保留時間、臨床癥狀改善、住院時間、舒適感、便意感、灌腸液外溢、排便次數和不良反應。但均未將其區分為主要結局指標和次要結局指標。使用較多的結局指標是治療效果、臨床癥狀改善及灌腸液保留時間。13篇文獻將治療效果作為結局指標，其中11篇(84.62%)文獻的臨床療效評價標準采用復合性結局指標，僅2篇文獻采用單一結局指標。7篇文獻將臨床癥狀改善作為結局指標。8篇文獻將灌腸液保留時間作為結局指標，3篇使用計數資料，其中2篇以保留3 h與6 h為分界線(<3 h為療效一般、3 h～6 h為療效較好、>6 h為療效最好)，另1篇以保留10 min、30 min、240 min為分界線，衡量溫度對藥液保留時間的影響。另外5篇采用計量資料，均使用均數±標準差描述灌腸液保留時間。將有便意感、舒適感和灌腸液外溢作為結局指標的文獻各有3篇。5篇文獻報告了不良反應，主要為腹脹、腹痛、心慌氣短和灼熱感。結局指標的報告情況詳見表3。

表3 結局指標的報告情況

2.4 方法學質量評價 納入的18篇隨機對照試驗中，9篇(50.00%)只簡單的提到了隨機分配方法，即“本研究將研究對象隨機分為試驗組和對照組”，9篇文獻報告了具體的隨機分配方法，所采用的隨機分配方法包括隨機數字表法和抽簽法。只有1篇(5.6%)研究采用不透光信封法隱蔽分組，并實施了盲法(單盲)，但未說明施盲對象，其余文獻均未明確說明使用何種隨機分配方案隱藏方法以及如何實施盲法，僅1篇隨機對照試驗報告了脫落、失訪病例。方法學質量評價結果見表4。

表4 保留灌腸溫度隨機對照試驗的方法學質量評價 篇

3 討論

3.1 文獻總量較少，但數量逐年增加 文獻反映了一定時期內科學研究活動的絕對產出，是衡量科研活動的一個重要指標，通過統計各年文獻數量及其變化情況來分析研究學科的發展及其趨勢是文獻計量學常用的基本方法之一[3]。本研究顯示，有關保留灌腸溫度研究的文獻數量逐年增加，尤其在近5年內，文獻數量增加最快，這表明該類型的研究正處于不斷發展的階段，并且近幾年發展比較迅速，受到臨床和科研工作者的重視。但納入的文獻中博士、碩士論文較少，反映出在此領域，年輕的研究者涉入較少、起步較晚，這可能與研究生缺乏臨床經驗、科研能力不足有關。

3.2 文獻發表期刊較集中，基金支持力度不夠 本研究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主要發表在護理類期刊和中醫藥類期刊，發表文獻占總文獻量的59.30%，提示臨床工作者以及研究人員可以通過這兩類期刊來了解這一領域最新的研究動態，為臨床工作提供借鑒。納入文獻發表在核心期刊的有16篇(59.30%)，表明此類研究的質量較高，可信度較好。但該領域的研究基金支持力度嚴重不足，僅7篇文獻有基金支持。可能與此類研究未受到相關單位重視，研究人員科研能力不足、研究設計質量不高等有關。因此，研究人員應進一步提高科研水平和研究的設計質量，增加獲得資金支持的機會，為未來更深入的研究提供資金保障。

3.3 研究區域較集中，發展不平衡 有關保留灌腸液溫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我國的中南部，可能與中南部地區的研究者更加注重這一方面的研究有關。西部地區發文量最少，說明該研究在各個地區的發展很不平衡。西部地區高等研究機構、高等醫學院校數量較少可能是造成這種分布結果的原因之一。

3.4 研究單位集中，作者合著較多 保留灌腸液溫度研究主要集中在醫院，可能因為灌腸這一操作在醫院使用廣泛、醫院各種操作用具齊全，能更加方便地控制灌腸液的溫度，故發文量較多。本研究中作者以合著為主，說明在此類研究中合作研究已成為一種趨勢，尤其是中藥保留灌腸，涉及藥物、操作，更加需要醫生和護理人員的緊密合作。合作度既能夠反映出研究課題的相互滲透、交叉程度，同時又能夠反映出研究成果的質量高低[4]。因此，合作關系在科學研究中扮演的角色日益重要，且逐漸成為影響科學生產力的重要因素[5]。但是本研究的合著大多為同一單位的合作，期望未來的研究發展多單位共同協作，各單位之間取長補短，相互促進，進一步提升該領域的科研水平，使獲得的科研結果更好地服務于臨床。

3.5 引文數目跨度大，英文文獻引用較少 引文的內容及數量反映了論文的內在質量和所含信息量，而引文數量則是衡量論文作者吸收信息能力的指標之一[6]。本研究結果表明引文數目跨度較大，可能是因為該領域的研究發展比較緩慢，也可能是由于部分研究者引文意識比較弱，不能很好地利用前人的成果。納入研究的期刊引文率最高，是第一文獻來源，與既往研究結果基本一致[7]，說明研究者能意識到期刊具有較強的專業性、信息量也大、時效性強、內容新穎等特點。引文中英文文獻較少，這可能與研究者的英語水平、獲取英文文獻的資源有限等多方面的因素有關。研究者應加強閱讀英文文獻能力，并通過多種渠道獲取相關英文文獻，提升研究質量。

3.6 保留灌腸液溫度研究范圍較廣 27篇對照試驗中，試驗組共研究43種不同溫度的灌腸液，灌腸液溫度4 ℃～50 ℃，研究最多的灌腸液溫度為37 ℃～39 ℃，說明不同研究者對保留灌腸溫度的研究觀點不一致，可能與研究對象來自于不同年齡段、患有不同的疾病等因素有關。沒有文獻完整地報告除灌腸溫度外的其他灌腸方面的所有信息，包括灌腸筒、肛管、灌腸體位、插管深度、臀部墊高高度、灌腸液組成、灌腸速度和灌腸液體量和灌腸筒液面距肛門高度。納入文獻只選擇性地報告其中幾項信息，根本無法了解灌腸的具體操作情況，也無法判斷試驗組和對照組在其他方面是否一致。上述因素能對研究結果的可靠性造成一定的影響，全面、明確的報告將有助于讀者判斷其研究結果的可靠性，并有利于開展重復性研究進一步驗證。

3.7 關于研究設計

3.7.1 研究變量較多 除3篇采用正交試驗探討最佳灌腸溫度的文獻外，有6篇文獻將體位、灌腸筒、肛管或插管深度等因素與灌腸溫度一同作為變量進行研究。石曉婷等[8]的研究已表明，插管深度及體位能影響保留灌腸的治療效果，因此選用多個變量探討其對灌腸效果的影響程度的試驗設計可能會降低研究結果的可信程度，未來的臨床研究中應控制除灌腸溫度外的非研究因素，排除非研究因素對試驗結果的影響，從而保證研究結果的可信度。

3.7.2 結局指標 結局指標是指事先預設的被認為是對試驗相關的各方(如病人、試驗決策者、醫生、資助人等)最重要的指標[9]。臨床試驗報告的統一標準(CONSORT)聲明中明確要求了隨機對照試驗需明確報告事先擬定的主要結局指標和次要結局指標[10]。但本研究納入的文獻均未將結局指標分為主要結局指標和次要結局指標，提示研究者應注意不同研究類型的報告標準，提高報告的規范性。灌腸液保留時間作為結局指標的研究中，僅3篇研究報告了具體的評價標準，其余5篇均以計量資料形式報告，評價標準的不統一使類似研究之間的比較變得困難。將治療效果作為結局指標的文獻中，11篇文獻的臨床療效評價標準采用復合性結局指標，可能會影響結局劃分的準確性，建議今后的研究盡量少用主觀評價指標，應根據研究疾病選用客觀、統一的指標，確保研究結果的真實性。

3.8 方法學質量評價

3.8.1 隨機分配方法 隨機對照試驗歷來被認為是證據級別和論證強度都很高的臨床研究,高質量的隨機對照試驗文獻被歸為一級證據[11]。但是本研究中近一半的隨機對照試驗僅簡單地提到了分配方法，即“本研究將研究對象隨機分為試驗組和對照組”，因此對于納入隨機對照試驗的隨機方法的選取與實施，是否能真正做到隨機需要進一步證實。

3.8.2 隨機序列的隱藏與盲法 隨機分配序列隱藏不充分或不清楚的試驗與分配隱藏充分的試驗相比，前者會夸大治療效果[12]。而盲法讓受試對象、試驗實施者和結局測量者均不知道受試對象分在何組，其目的是提高試驗的內部一致性，減少由于受試者、研究者或結局評價者等試驗參與人員的期望、偏見和信仰等主觀因素所導致的偏倚，進而提高研究質量[13]。本研究中僅1篇學位論文寫明使用了隨機分配方案的隱藏及盲法(單盲)，其余文獻隨機序列的隱藏和盲法的實施均未敘述清楚。因此，在未來的研究中，研究設計的規范性和科學性還需要進一步提高。研究者在科研中應注意做到隨機分配的隱藏, 以保證試驗中隨機分配方案的成功實施, 使研究結果科學客觀，并且注重盲法的使用，使研究過程以及研究結果不受研究者主觀意愿的影響。

3.8.3 其他報告偏倚 基線可比可以減少非研究因素對試驗結果的影響，5篇隨機對照試驗未報告組間基線資料是否可比，難以判斷組間可比性，可能存在混雜偏倚，影響研究結果可靠性。醫學研究對樣本量的要求為：計數資料至少30 例, 一般應大于100 例, 最好是幾百例，小樣本研究產生假陽性及假陰性結果可能性較大, 樣本含量過大又會增加研究難度及成本[14]。本研究有2篇文獻樣本量少于30例，55.56%文獻樣本量未達到100例，并且沒有文獻交代樣本含量估計的基本條件及具體的估算方法和過程，因此研究結果的可信程度可能會受到質疑。建議今后的研究根據研究類型合理的計算樣本量，并在撰寫文章時報告樣本量的估算方法。

4 本研究的不足及展望

本研究納入的文獻較少，且方法學質量較差，研究結果的代表性仍需進一步探討。建議未來的研究有較為完善的試驗設計，對照設置合理、根據研究類型計算合適的樣本量、有嚴格的診斷標準、納入和排除標準。在進行隨機對照試驗研究時，嚴格遵循隨機分配、盲法等原則，選擇恰當的主要及次要結局評價指標。本研究納入的研究多為單中心、小樣本研究，建議今后能有較多的多中心、大樣本的高質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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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孫玉梅)

Retention enema temperature:a bibliometrics analysis and methodological quality assessment

Du Chunyan,Liu Hongxia,Su Chunxiang

(College of Nursing,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102 China)

Objective:To carry out bibliometrics analysis for the clinical studies on retention enema temperature;to understand its research status quo and develop trend;to take a methodological quality assessment on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of retention enema temperature,in order to provide

for clinical workers and researchers.Methods:The related clinical literatures of retention enema temperature were searched in Chinese literature database,including Chinese National Knowledge China Infrastructure Databases (CNKI) database,Chinese Scientific Journal Database(VIP),Chinese Biomedical Literature Database(Sino-Med) and Wan Fang Database.The bibliometric analysis method was used to analyze from the aspects of,the year distribution,periodical,fund,regional distribution of literature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stuidics,and methods quality of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of retention enema temperature was assessed.Results:There were 27 articles enrolled in this study.The article amount increased year by year,mainly in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66.67%) and non-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18.52%);major published in Chinese medicine journals and nursing journals;lack of multi-centre cooperation projects and funds support.The intervention group used the enema liquid temperature of 4 ℃ to 50 ℃,with a large span,and the common temperature was 37 ℃ to 39 ℃.The methodological quality of research method was poor;in about 94.4% of the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the implementation process of random allocation scheme and blind method didn’t be reported.Conclusion:the researches on retention enema temperature were gradually increasing,but the research design and methodological quality were poor.

retention enema;temperature;bibliometrics;methodological quality assessment

北京市教育委員會北京高校青年英才計劃項目，編號：YETP0797。

杜春燕，碩士研究生在讀，單位：100102，北京中醫藥大學護理學院；劉紅霞、蘇春香(通訊作者)單位：100102，北京中醫藥大學護理學院。

R47

A

10.3969/j.issn.1009-6493.2016.34.014

1009-6493(2016)12A-4271-06

2016-03-21;

2016-11-03)

引用信息 杜春燕，劉紅霞，蘇春香.保留灌腸液溫度臨床研究的文獻計量學分析和方法學質量評價[J].護理研究，2016，30(12A)：4271-42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