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中國而言,新經濟最大的問題是信用,如部分互聯網金融,沒有底線的創新是斷頭鍘刀,資產價格怎么上去的,還會怎么跌回來。
當下,各國經濟模式已然發生巨大變化。
第一,在市場化的面具下,貨幣由政府主導的實質。如果說人民幣由政府主導,還會被認為是發展中國家的常態,那我們看看發達國家。
前日本央行首席經濟學家早川英男7月20日大肆抨擊日央行當前貨幣政策,認為日本財行撒了彌天大謊。央行每一年都吃下差不多90%以上的新發債券,資產負債表劇烈膨脹到超過80%的GDP體量,日本央行已經變成一部自我實現價值的、世間罕見的永動機。他表示,日本央行應該放棄在兩年內達到2%的通脹目標這個時間框架,并承認將不得不開始縮減購債規模。
而人民幣則在穩定的聲明中不斷下行,在下行的過程中突然大漲,做空者心驚膽戰。我們可以說人民幣開始了國際化與市場化的歷程,正如說日元是完全由市場控制的一樣。
第二,政府主導經濟的力量在增強,極端勢力在上升。一旦國家、族群間爭奪資源與話語權的爭斗以暴力呈現,那么,戰爭也就不遠了。雖然筆者并不認為在經濟勉強企穩的狀態下,主要國家政府會喪失理性。但社會資源越來越集中、一些極端現象頻發是事實。
在中國,為了維持投資增長、保持GDP基本穩定,國開行等政策性銀行發揮了越來越大的作用。有報道指出,國開行在中國的經濟政策實施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從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角度來說都是如此,這與政府對該行的定位及其財務特點密不可分。
高盛最新的分析報告指出,就財政政策而言,國開行是為準財政活動提供融資的重要工具,具體形式包括直接發放貸款和向項目注入資本金以撬動更多商業銀行貸款。2015年,通過國開行發放和撬動的貸款約占GDP的6%、占投資的13%左右,約占固定資產投資資金來源中的國內貸款的50%。營改增也增強了權力分配資源的作用。營改增使征稅成本大幅下降,但地方財力有所下行,需要尋找到新的稅源。
7月15日,財政部公布明財政數據,全國一般公共預算收入15634億元,同比增長1.7%。其中,中央一般公共預算收入7486億元,同比增長16%;地方一般公共預算本級收入8148億元,同比下降8.6%。財政部解釋,這主要是受全面推開營改增試點后,中央與地方增值稅收入劃分辦法調整影響,明份中央從地方凈上劃收入552億元(中央財政因收入劃分辦法調整增加的收入將用于增加對地方轉移支付),拉高本月中央收入增幅8.6個百分點,拉低本月地方收入增幅6.2個百分點。營改增再次重新劃分中央與地方的財權、事權與話語權。
第三,目前市場藍籌公司是以往重化工業時形成的,信用靠政府背書與市場預期,如果兩者俱備,市場是買帳的。政府在大型企業轉型中不可或缺。
在山西省政府為煤炭企業站臺后,山西晉城無煙煤礦業集團成功出售20億人民幣270天超短融券,發行利率大幅走低。其邏輯是,政府降產能,根據山西省煤炭廳數據,2016年1—5月,山西煤炭產量比去年同期減少4131萬噸,下降11.1%;煤炭企業庫存比年初減少1234萬噸、下降2423%。供求關系出現了積極變化,加上省政府背書,煤炭債有起色。與此前股市有色金屬、大宗商品價格暴漲的邏輯出奇一致。大藍籌就是靠去產能改革與政府背書。
第四,市場化主要體現在創新公司上,如美國的IT、生物醫療等行業,中國的大眾創業、萬眾創新,要尋找未來二十年的萬科、茅臺股,需在新經濟中找。傳統行業的組織架構重建,如網紅公司等,也算新經濟。
對于中國而言,新經濟最大的問題是信用,如部分互聯網金融,沒有底線的創新是斷頭鍘刀,資產價格怎么上去的,還會怎么跌回來。